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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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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帆,算你火眼金睛,这人确是骗子,以前叫宋仁善,现在叫东方道宽。你可拍《警惕出版诈骗》的续集了。好题材啊,陵州市电视台想来拍我都没同意呢。首先想到的是你,南帆小妹。”龚红旗那如炬的目光看着她,发出亲切的笑容,脸上带有讨好的意味。

    “我有难处呀,你知道这个东方道宽或叫宋仁善的人和我们凌台长是什么关系吗?”

    “我当然知道,看到那墙上的照片,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嘛!这陵蜜八号,听说现在已到陵蜜十好几号了。他妈的绝不是好鸟。不过南帆你别怕,这是赵书记主抓的案子,没准能牵出大鱼呢。”说完他诡谲地瞄了一眼照片中笑容可掬的庄洪生和李慧敏,向南帆眨了眨眼,用强有力的手势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南帆苦笑地道:“龚局长,你有所不知,现在要揭露一些腐败的事难呢。阻力重重呀!贪官和j商们编织的人际关系网可是针c不进、水泼不进,升斗小民徒叹无能。”

    龚红旗一面指挥着小王拍这拍那的,一面应答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是怕这么好的题材不赶紧拍,待会儿东西一搬走,房屋一查封,想拍都拍不到了。你和小王做好片子,版权是你们的,省台不放,市台也可放,甚至中央电视台也可以播嘛。东方不亮西方亮,我就不相信他‘陵蜜十好几号’能一手遮了天,反了他个狗日的不成。我陵州市‘扫黄打非’办给你推荐,不愁不卖个好价钱。哎!我说你笑什么,现在市场经济,拍片是讲著作权的。”

    南帆只是苦笑:“上次晶晶书屋诈骗案中的那个中国新闻社《中华影像》杂志社a省办事处不就是宋仁善干的吗?我脑中就深深地记得了这个宋仁善,但是这个宋仁善呀,也非等闲之辈呢。有些事我未和你说,今天和你摆次龙门阵吧。你给我倒点水喝,我口渴得厉害,嗓子都冒了烟。另外小王,你把这间屋拍了,那些地上堆的画,墙上挂的照片,整个画室和那个香港杂志编辑部和搜出来的记者证呀,工作证、公章什么的,拼接的香港报纸,出的刊物《香港。大中华》杂志都要拍一点,最好再采访一下那个小胡子和电脑录入员小刘,回去我们再做技术处理,节目怕做不成,做成资料带也成。”

    康健给南帆递上了一瓶矿泉水,她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有半瓶,右手背抹了抹嘴角,喘了口气说:“龚局长,有些事和你说,你也许并不信,但却是真事,去年3月份,我在全国第四届城市运动会筹委会办公室采访,见到了这个宋仁善。他是手持中国新闻社《中华影像》记者证在筹委会办公室拉赞助被我拍了下来。我悄悄和筹委会办公室打了个招呼,人家客客气气把他打发走了。过了几天,省里召开人大、政协会议,我又发现这家伙挂着记者证周旋在省、市领导和人大代表中间,一会儿和这个领导合影,一会儿和那个代表照相留念,我向大会保卫处反映了他的情况。宋仁善不过这时已改名叫东方道宽了,被请到了派出所。前脚进派出所,后脚就不知被什么人保了出来,继续神气活现地在会上到处活动。小王悄悄告诉我,大会秘书长庄洪生证明他确是中国新闻社的记者,还向他表示了歉意呢。几天后,他带着他的一个助手,长得五大三粗的,倒像是个保镖呢,去了我们台里,在凌志雄那里告了我一状。凌志雄把我叫到办公室,竟当着这个家伙的面把我训斥了一顿,叫我向他赔礼道歉。我当然是不肯的,凌志雄咆哮着要撤我的职,我一甩手就走了。中午凌志雄殷情地请这家伙吃饭,这家伙一定要叫我作陪,我坚决不去,凌志雄打电话叫我们郭主任一定要请我去。我对主任说,这家伙确实是一个骗子,我凭什么去陪他们吃喝。主任说,小南呢,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看你还是去吧,给凌台长一个面子,我们去了,也就是在形式上给那个骗子和凌台长一个台阶了,凌志雄再对你下手,我就有话说。我和主任去了,这家伙一边吃喝,一边自吹自擂,掏出的名片上竟有十几个头衔。觥筹交错之间,东方道宽喝得面红耳赤,提出让凌志雄在他办的那个《香港。大中华》杂志做广告,凌志雄竟当场答应了。还说,他是替我向他道歉,你看这荒唐不荒唐,这一则广告花了台里10多万元,支票是让那个锅炉工出身的摄影师‘陵蜜八号’小姐送去的。你不信翻一翻那堆《香港。大中华》杂志就能看到我们台的广告。”

    龚红旗派人拿来了一堆《香港。大中华》杂志,查了查果然有,a省电视台的广告题目是《您好!一九九八——来自a省卫视的问候》。凌志雄还以省台的名义和东方道宽的《香港。大中华》杂志联合出了一本《a省高速公路通车专辑》画册,用的竟是《中华影像》杂志的刊号,算是什么增刊。这真真假假搅和在一起也就真假不辨,弄假成真了。这宋仁善不仅是真记者,而且还是真的杂志社副主编呢。王文江从电脑调出了a省电视台缴的广告费15万元的记录,其中5万元作为回扣返给了凌志雄。再查下去发现《高速公路通车纪念专辑》由交通厅投资的20万元也被他们二一添作五给分了。南帆和小王拍下了这些证据材料。

    南帆和龚红旗咬了咬耳朵说:“这个片子肯定是不能播出的,但是作为资料是十分珍贵的。他们是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她和龚红旗交换了一个眼色,情绪显得好了起来。

    龚红旗轻轻地拉了拉南帆的手说:“小南,谢谢你,此案其中的情况我们一定会按程序向省纪委报告的,请你们千万千万要注意保密,不能打草惊蛇。你们拍的片子肯定会有用的,这点我坚信不移。”他发现她的手汗津津的,似乎身体很虚弱。

    南帆望着小王点了点头说:“龚大哥你放心,我们回去后简单地编辑一下,录制一盘给你们专案组。”

    “行!就这么着,你要多注意身体。我看你脸色不好!”

    “唉,我们家那位出事了,以后我再告诉你。”说完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哀,似乎很无奈。她和小王匆匆地告辞。龚红旗一直把她和小王送出了画廊,在黑暗的走道中,南帆把龚红旗拉到一边轻轻对他说:“我家那口昨晚嫖娼被公安抓进了派出所,我今天一早才把他从派出所接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事儿呢。”两人一时无言。

    龚红旗一直把南帆和小王送下楼梯,他命自己的驾驶员小黎把他们送回电视台。看到他们钻进了那辆白色桑塔纳轿车,桑塔纳徐徐开出,驶上快车道,消失在茫茫车流之中,他才气宇轩昂地迈步上楼,他要即刻撤出这个窝点,去市公安局城中分局与从双山市押着隋大成回城的小梁、洪磊会合。

    何秘书嫖娼被抓的丑闻,很快就在省、市机关传开了。

    何敬贤是在分管副省长吴长昆找他谈过话后的当晚出事的。他即将要出任省政府驻京办主任助理了。这虽然只是一个正处的岗位,但是驻京办是负责省政府和中央各部门信息的沟通、省里人员和各路诸侯的来往通道……还有其他一些省领导交办的任务,是个十分重要的岗位,今后的前程是不可限量的,从吴副省长那亲切的话语中,他感觉到了领导对他的器重。当他掩饰着心中的兴奋,从副省长宽大的办公室沙发中站起来时,双腿忍不住地竟有点颤抖。吴副省长起身离开了那张皮转椅,站了起来,转身打开了身后书橱的门,从中拿出了一个装裱得十分精致的画轴,慢慢踱步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地说:“小何,你在我身边工作这么多年了,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已成了我须臾不可或缺的好助手呀。你年轻有文才,你写的《大话帝王》、《闲话宦官》我都拜读了,用现代人的观念解读历史,史论并重、雅俗共赏,写得不错。工作如此繁忙,还能忙里偷闲写写书,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是骏马就要放到更加宽广的空间去发挥作用,我不能把你圈死在秘书的岗位上老是打杂呢!你出任省政府驻京办主任助理,就是对你的考验,这一年期间你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一点微小的差错。临别了,我没什么好送你的,送你一幅字吧。年轻人,前程远大呢。”

    何敬贤此刻眼眶竟有点湿润,他双手捧着吴长昆递过的画轴激动地说:“谢谢领导关心,我一定努力工作,绝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不过,你这一去京城,小南可就一个人独守空闺了,家中有什么困难吗?”

    “南帆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她自己以事业为重,相信她能理解组织上的安排。我们在陵州也是离多聚少。她当记者、编辑、主持人,工作特别忙的,我们各顾各。”

    吴副省长笑了:“年轻人是要以事业为重呀,我送你的字你打开看看,不满意我可给你重写。”

    他知道,吴副省长字写得不好,字如其人,瘦筋筋的像是几根火柴棒搭在一起,他特喜欢送别人字,也喜欢题字,领导是等着夸奖,领导也是人,也有虚荣心呢。

    他慢慢地拉开卷轴,那轴字全绫装裱,连天头带地尾,足有一人高,上书:九层之塔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敬贤贤弟赴京履新,陵州吴长昆书荀子句勉之。

    看到这幅副省长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书法轴,何敬贤有点受宠若惊了。

    “吴副省长这字写得太好了,简直有秦篆汉隶之风骨呀!”他知道吴副省长对书法仅仅是爱好,其实是没临过什么帖的,完全是信手拈来,平常的钢笔手写体用毛笔放大了而已。因而是无体的,草书源于魏晋南北朝而发展于唐宋,吴副省长写的是草书,他却用秦篆汉隶来夸奖,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倒也是对吴副省长这种四不像的书体恰如其分的夸奖。

    吴副省长谦虚地笑笑:“苏东坡云‘子之论书者,兼论之生平,苟非其人,虽工不贵也。’凡艺术,注心于艺,志在创意,而无定则;落笔于术,贵在无拘束。我写字就是无定则,无拘束,讲究字如其人。你到京城后有空常到琉璃厂、潘家园遛遛,有好的碑帖帮我收集些。”

    “一定,一定。”何敬贤诚惶诚恐,欲喜欲狂,表面上却保持着平静而谦恭的微笑,他知道吴副省长的字不像个样,而字后面支撑的却是权力,权力形成势,不仅可以夺人眼眸,而且可以摄人心魄,使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委以重任,授以威权。借势而使命运飞升,这是历来成功者屡试不爽的法宝,他想到了薛宝钗的诗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于是脸上立即盈现出肃然起敬的神采。像是太监手捧着圣旨那样庄严肃穆,只是心中在暗暗高兴。

    他手捧着这轴书法,喜不自禁地告别了吴长昆,心中想象着赴京履新的种种细节,他很乐意接受这个差使,虽然要和南帆长期地分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住在一起,两人也是同床异梦。不如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暂时分开一段时间,那又何尝不是摆脱家庭羁绊,而获取身心自由的合理借口呢?他知道他和南帆的感情已走到了尽头,家庭也仅仅是维系着表面的平静而已了,像是冰河下涌动的暗流在激烈地碰撞,他知道借用时下流行的话语叫着“冷战”,缺的只是捅破那层薄薄的冰层,双方维护的仅仅是脸面而已,尤其是作为名主持人南帆的丈夫。

    他迈着轻盈的脚步,有点飘飘欲仙地走进办公室,猛然发现里间的庄秘书长办公室门紧紧地关闭着,庄秘书长在打电话,他感觉到这个拥有三间办公室的大套间内的神秘。他隐隐约约听说了省纪委赵为民书记正在派人调查《中华影像》杂志与政府办庄秘书长合作出版《走向世界的a省》的事情。几天前他接到过省出版印刷局杨敢之局长的电话,那是找里间办公室庄秘书长的,偶尔听到个把句有关案件的情况。自从他跟了吴长昆副省长当秘书后,庄秘书长这边的事他就不再多过问了,只是秘书长的新秘书还未到任,他也未移交罢了,好在吴副省长的办公室也就在斜对门,他就得心应手地应对着两个领导。但是他预感到庄洪生可能要出事,因为他听南帆说过那个东方道宽是个骗子。但是他知道庄秘书长道行很深,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能够轻易地在反腐败中浮出水面,包括他那位呼风唤雨的妻子李慧敏和胆大妄为的儿子庄晓强,他得意地吹着口哨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里面套间的门开了。

    庄秘书长脸带微笑地走到他面前,亲切地问道:“谈过话了?”

    他仰起脸来笑眯眯地看着庄秘书长的胖脸答:“谈过了。”

    庄秘书长拍拍他的肩头说:“好,好,年轻人是应该挑挑担子了。”

    “谢谢秘书长多年的栽培。”

    “等组织部的任职通知书一到,你再办理交接吧。”庄洪生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要把千钧重担交给他似的,抬脚踱出了办公室。他看得出庄秘书长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你是自身难保呢,哪里还有工夫来关心我呢?他在心中想。他注视着庄洪生步履沉重的背影走出了他的视线,他猜想,庄秘书长一定是去陈宏平副主任的办公室商量对策去了。他才又坐了下来,抽出了一箧文件,这箧文件是当年庄秘书长和陈宏平策划《走向世界的a省》的全部文件,他一定要保管好,这时办公桌上白色电话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那是庄大公子的。

    “你好,我是何敬贤。”

    “敬贤哪,听说你要高升了,咱哥们儿几个晚上聚一聚,给你庆祝庆祝呀!”

    “你消息够快的呀。”

    “整个机关大院都传遍了,我能不知道?再说我爸早就和我说了,是他推荐的。”

    “有哪些人参加?”

    “我做东,还有陈宏平夫妇、虞成刚、龙大新、稽老书记的大公子稽胜利,也就五六个人吧,全是自己弟兄。”

    “晓强,你客气什么呀,庆祝也就算了,哥们儿聚聚倒是真的,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就到我新开业的龙泉山庄,吃完饭再活动活动,我安排好了,晚上六点我等你。”

    “好,就这么定了,晚上我一准来。”

    何敬贤一脸轻松,轻快地驾驶着那辆挂着武警牌照的白色尼康车去了南郊。轿车出了中华门城楼进入南郊风景区就像是进入了清凉世界。满目郁郁葱葱的林木,遮天盖地,小车仿佛在树海中穿行,黄昏的暑热被遮挡在林y之外,他干脆关闭了空调,打开了车窗让凉爽的晚风充盈车内,吹拂着周身。车出古城门后,沿平坦的山道蜿蜒而上,他想到了眼前这缓缓向上的宽阔大道,虽然行驶在暮霭四合的夏夜,但是沿道排列的路灯把大道照得十分清晰。夜幕笼罩着大地,车行丛林之间,斑斑驳驳的树影泻下了淡淡的月光,一切是那么深邃幽远,富有诗意。车子上坡复又转入下坡。出树林,半轮明月犹如明灯前导,车行十分钟就看到远方闪闪烁烁的霓虹灯了,绿色的灯影,勾勒出那座庞大的宫殿式建筑群,主楼顶端闪烁着四个红色的大字“龙泉山庄”,山庄掩映在幽幽竹林中,竹林底部打着绿色的脚灯,使整个度假村带着海市蜃楼般的梦幻色彩。五莲山脉的主峰金莲峰雄峙山庄之后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曲径通幽确是好去处。宽阔的停车场,四周古松巨柏凌空,松柏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林y下停着一排排的轿车:奥迪、宝马、林肯、奔驰应有尽有。何敬贤这辆白色的尼康在这些高档轿车群中像是一群富翁中夹杂的白衣秀士,寒碜、落魄上不得场面。不过他想到自己仕途的畅达,前程的远大,心中还是有着某种宽慰。他想,这座逍遥宫就是庄氏的产业,是庄晓强背靠父母的荫护修建的逍遥宫,听说投资15个亿呢,没有宝马香车,一般老百姓难以到这个d天福地来消受的。宝马香车,嵯峨宫殿的后面肯定藏有香草美人,心中就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可谓“往来无布衣,谈笑皆权贵,吃喝有珍馐,消受是美人”了。想到他能跻身于这个富豪的行列他暗暗笑了。他打了一个响榧,用遥控器锁上了车门,就径直向灯火通明处走去。

    门外,着露臂旗袍的妙龄女郎含笑鞠躬欢迎,问明了包间,小姐即款款移步在前导引。精致的高跟鞋“笃、笃、笃”地敲打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小巧的莲步向前轻移,两腿开衩处,裾飞裙开,春光盈现,煞是迷人,由不得身后的男人不想入非非,心猿意马。穿过九龙戏水的黄杨木雕屏风。进入灯光迷离的走廊,走廊两侧全是包厢,包厢间的壁橱内s灯照耀着,件件雕琢精美的工艺品,有青田石雕、东阳木雕、石湾陶瓷、北京景泰蓝……巧夺天工,美不胜收。此刻的他脚下感觉着松软的羊毛地毯,仿佛进入了温柔富贵之乡。正当他想入非非的时候,接待小姐莺啼般的声音响起:“先生,帝王厅到了。”并为他打开了那扇雕花大门。已经有四五位客人在大餐桌的四边红木椅上休息、喝茶、抽烟。除了陈宏平、稽潇潇夫妇他是认识的外,其余都面生。

    庄晓强迎上前来:“敬贤兄,兄弟我恭候多时,老兄怎地姗姗来迟呀?”

    “这路曲里拐弯地不好走,没想到你选了一个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