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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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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听这些,”我摇摇手不让他说了,“然后你就带着金龙回来了?”

    “对,”王东说,“在车上,金龙把他的委屈告诉我了。”

    “怎么说的?”

    “你还是让金龙自己说吧。”

    “我来说,”金龙挤回眼泪,凑过来说,“王东去找我,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你们误会我了……那天半夜我从你那里去鸿福的饭店,我想最后‘滚’他几个钱就远走高飞,谁知道刚走到饭店门口就被钢子他们给‘捂’在那儿了。我连枪都没来得及拔就被他们架上了车。到了洪武那儿,我已经被他们给折腾得站都站不住了……洪武不让他们打我,给我酒喝,让我说我都跟一哥说了些什么,我不说,他就让钢子……”揪下帽子,一扒拉右边耳朵旁的头发,“你看见少了什么吗?钢子割了我的耳朵!洪武说,想要活命就好好交代,不然我死,我姐姐也死……我没有办法就把前面的事情告诉了他。钢子带我去医院接耳朵,接上了,可是没几天又烂下来了……”干嚎两声,重新戴上了帽子,“那些天,我就跟蹲了监狱似的,被他们押在洪武的家里,门都没出过一次……我姐姐住在楼上,我住在楼下,连面都见不着。后来我才知道,洪武在外面放烟幕弹,说要抓我,其实我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前天他把我从家里带出来,故意让我在他的饭店里露面,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刚才他让我带着钢子他们去抓g子,抓了以后把g子好一顿修理。就在这时候,王东来了……就这样。”

    我给他整理了一下帽子,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你分析他让你出来是什么目的?”

    金龙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面骨碌了几下,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王东凑过来戳了金龙的胸口一下:“他那是养不起你了,一个大活人,又能吃又能喝的。”

    金龙表情痛苦地咧了咧满是暴皮的嘴唇:“别开玩笑了。”

    我隐约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也许洪武放他出来是想让大家都看看跟他斗的下场,更大的可能是想让他继续跟我们混在一起,然后随时抓他回去了解我们这边的动向。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你还是去你的兄弟那边躲着吧,有什么事情我再跟你联系。”金龙闭着眼睛,大口地喘气,最后回光返照似的慢慢睁开了眼:“宽哥,洪武欺负我欺负到头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不管他下一步想要在我的身上干点儿什么,我一定要让他受到报应〉实话,我不敢去杀了他,我也没有能力杀他,可是我可以让他过得不是那么自在……那几天我想去报案,我了解他的一些犯法的事情,可是我拿不定主意,我怕到时候连自己也牵扯进去。刚才我想,他有的是钱,咱们为什么不去弄他的钱?这样,他难受,咱们有钱花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我警觉地瞥了王东一眼。

    “宽哥你什么脑子?”金龙一推我,“他什么也没告诉我,是你忘记了咱们以前商量过的事情。”

    “我跟你商量过这事儿?”我尴尬地一笑。

    “装吧你就,”金龙吸进了搭拉到嘴唇上的鼻涕,“再装我什么也不说了。”

    “哈,不装了,你说,”我笑了笑,“最好别罗嗦,我容易忘事儿。”

    金龙接过王东递给他的烟,猛吸两口,伸出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宽哥,也许我有做贼的天分!这几天我就没闲着观察洪武的情况……当然是钱这方面的←的家里不存钱,钱全在饭店里……”看我一眼,怏怏地把手移开了,“好,我不罗嗦了。是这样,饭店的二楼有一间办公室,他没事儿的时候老呆在里面。里面有一只保险柜,钥匙就在他的身上。周五的身上也有一把,周五打从被我抢了那一次,就很少回家了,一般就睡在那里。我想这样,我继续回洪武那边,装做草j了,要给他当小弟,让他放松警惕……宽哥你别笑,这是真的,洪武很瞧不起我,他以为我没有什么脑子,我稍微一装,他就麻痹了。然后呢,我就好好观察一下周五的动向,争取跟他成为哥们儿,最后咱们兄弟三个……嘿嘿,宽哥你明白了吧?”

    我看了看打了吗啡针一般兴奋的王东,一笑:“哥们儿,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王东怪叫一声:“这叫做梦?胡说八道!这叫运筹帷……那什么呀!干,就这么干!”

    我收回目光,定定地瞅着墙头上的一株枯草,那株枯草被风摔打着,倔强地挣扎。

    第二十三章 家冠砍了芥菜头

    我想不到西真那样的人也会跟派出所打上交道。那天我跟福根正抬完第一轮铁水,烂木头就来找我,一见到我就咧着他香肠般厚实的嘴唇笑:“哥们儿,玩笑开大啦,玩笑开大啦!”我问:“发生什么事儿了?”烂木头姿态夸张地跳了几个迪斯科舞步:“嗨嗨嗨,跳个迪斯科,他跳得浑然忘我……哈哈哈!你大姐抓起来啦,聚众y乱!”“谁大姐?”我一愣。烂木头笑出了一脸坏水:“还有谁?你王娇大姐呗!她招集了一帮傻青年在家跳迪斯科,正忙着呢,就被警察给逮了……嘿,你猜还有谁?还有以前跟你争‘马子’的那个大背头,叫什么来着?对,叫西真!他们经常凑在一起跳迪斯科。这不是j巴长在脸上,专戳警察的眼睛吗?当初我就跟王娇说,等着吧,早晚抓你这个老鸨子进去吃‘二两半’。这不,昨天晚上被人给举报了,一锅端!七八个人呢,全他妈‘绳’在所里,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嘿嘿着摇头,“再叫你‘慌慌’,还他妈想甩我呢。”

    我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跟着扭了几步:“摆摆头,摇摇你的手,所有烦恼都在你的脚下溜走……”

    烂木头张着大嘴冲我吹气:“啧啧啧,你小子比我还坏,大小人家还看上你了呢。”

    我笑道:“她一个破鞋兼‘笆篓’,我会中她的糖衣炮弹?爷们儿是新时代的革命青年啊,拒腐蚀永不沾。”

    烂木头呵呵两声,把脸一正:“刚才我去派出所看了看,里面不少人,好象还有家冠。”

    “家冠?”我吃了一惊,“不会吧,他怎么可能跟那帮人一起跳迪斯科?”烂木头的表情有些郁闷,歪扭着脸说:“我没说他跟王娇一起。c,王八家的那个混帐东西可能‘作’了别的什么,我看见他一身泥,蹲在门口……这个小混蛋还真硬气,没事儿似的到处乱看,警察摁他的脑袋他也不低头,跟李玉和上刑场似的。见了我还跟我卖弄呢,兰哥,别看了,是好汉就应该经常来这里走走←妈的,老子跟警察打交道的时候,他还憋在他爹的蛋子里呢……宽哥,不是哥们儿跟你吹,要是没有你和一哥在那儿‘别’着,我早就废了这个小畜生了!我看见他戴着铐子,估计这次‘作’的不轻。”

    家冠会做了什么事情呢?我有些担心,这小子不会是受了我哥的指派去做的吧?那样可就麻烦了,我实在是不想看到我哥再出什么事情……眼前有一些纷乱的镜头在晃,我看见来顺在雪地里奔跑,他在哭喊,爸爸,爸爸,爸爸;我看见林宝宝披着一头雪花,茫然地站在饭店门口,对着我家的方向张望,漫天大雪顷刻间隐没了她;我看见我爸爸搀着我妈,踯躅在空无一人的下街,影子越走越小……我站不住了,摇晃着走出了车间。烂木头在后面喊:“见了家冠替我教训教训他!”

    这倒提醒了我,对啊,我应该马上去一趟派出所,我必须了解家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路上下起了毛毛雨,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冬天也可以下雨,下春天里才会有的细雨。

    在车站等了一会儿,公交车迟迟不来,我等不及了,撒腿就跑,眼前全是雨雾。

    小的时候,我经常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到哪里去。有一年,我妈的腰疼病犯了,我爸带着我哥在医院里陪床,我饿了,央求我爷爷带我去饭店吃有着橙黄色嘎渣的炉包。我爷爷说,那你跟着我去吃吧,别吃多了,最多吃十个啊。那天也下着这样的雨,我被爷爷老树根似的手拖拉着,一路小跑往饭店的方向赶。路上的毛毛雨越走越厚,我爷爷的秃头上结了毛茸茸的一层露水。我的火力大,露水不在我的头上停留,它们化成水,沿着我的腮流到了嘴角,与我的口水融合在一起,呱嗒呱嗒地往我的脖子下面流。我爷爷在饭店门口一块雨淋不到的地方蹲下了,他把我横在他的膝盖上,指着里面腾腾的雾气说,吃吧孩子,别吃多了,最多十个啊……我很懂事儿,没哭,就那么躺在我爷爷的膝盖上,吞着口水想象自己坐在里面吃那些橙黄色泛着油光的炉包。后来我跑开了,丢下我爷爷,一个人沿着下街往大海池子那边跑。我跑到大海池子旁边的那条盐沟边,蹲在那里看水里的小鱼和小虾。雨下大了,雨点砸在盐沟里,发出噗噗的声音,一个一个小泡儿在水面上冒。当雨大得让我听不见那些噗噗声,也看不清那些泡儿的时候,我沿着盐沟边,数着脚步往家走,最后在别人家的门口抱着膝盖睡着了……我经尺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只好问着路回家。

    我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雨下大了,风吹起雨线,飞刀似的到处甩。

    在门口稳定了一下情绪,我迈步走了进去。

    一个腋下夹着文件的年轻警察拦住我问来找谁?我说:“我一个同事在这里,我想过来看看。”

    警察笑了:“是模具厂的王娇吧?呵,她好大的能耐,好几拨人来看她呢∵啦,刚走,没什么事儿。”我赖着不走,侧着身子往里看:“走了?西真呢?”警察把我扒拉到了一边:“都走了,那帮跳舞的都走了,”跨过门槛回了一下头,“你要是也有这方面的爱好,可得注意着点儿,这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继续下去是要吃大亏的。”我嬉皮笑脸地应道:“我连邓丽君的靡靡之音都不唱,哪能干这个?”探头往里一瞄,家冠正被一个警察揪着领口往一个房间走,我用力咳嗽了一声,“私自聚众跳舞是违法的!”家冠一扭头看见了我,猛地把胸脯一挺,刚要说句什么,p股上就挨了一脚。家冠踉跄几步,倒退回来,冲着天空嚷了一嗓子:“困难吓不倒英雄汉,红军的传统代代传……”哎哟一声不见了。

    “哎,这不是王老八家的孩子吗?”我故意让自己的这声嘟囔使旁边的警察听到。

    “你认识他?”警察顿住了脚步。

    “怎么不认识?我也是下街的……”

    “张宽?”警察走了回来,“你叫张宽是吧?”

    这个警察认识我?我诧异地瞅了他一眼,我可从来没有跟警察打过交道,他怎么会喊出我的名字?我胡乱点着头:“我是张宽,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你呀。”警察捏着下巴笑了:“好家伙,还真的是你,长大了……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啊。你去过你哥下乡的那个村吧?我跟你哥在一个知青点,我们俩是好朋友。”我仔细地盯着他看,有点儿面熟,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我还在我哥下乡的那个村子里见过他……先不管这些,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这个。我陪着他笑了两声,开口说:“王老八家的孩子挺老实啊,他怎么会来了这里?”警察哼了一声:“老鼠?老鼠那是给猫留着的。”摸一把我的胳膊,正色道,“我听说你也不太‘正调’啊,可千万老实,歪门邪道走不得。你哥现在干什么?应该上班去了吧?”

    “上什么班,”我说,“劳教了几年,今年刚回来,在街上卖糖炒栗子呢。”

    “卖糖炒栗子?”警察点了点头,“也好啊,自食其力就是好样的,有时间我去看看他。”

    “大哥你贵姓?”

    “唐向东,刚借调过来不长时间。你一说,你哥就想起来了←在哪里卖糖炒栗子?”

    “在宝宝餐厅门口。唐大哥,家冠犯了什么事儿?”

    “砍人了。在大马路车站那边砍了一个外号叫芥菜头的。”

    我的胸口忽然堵得厉害,像是吞了无数只苍蝇。妈的,老子还没开始行动呢,你就先把人给砍了?这次我不怀疑家冠的动机了,我怀疑这个混蛋本身就是一个神经病……前几天我跟王东悄悄地跟踪过杨波,我看见她在大马路那边等车,一个歪戴着军帽,嘴角衔着一根牙签的瘦高个跟在后面往车上挤她,杨波没有回头,脸涨得通红。我和王东从后门上了车,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挤在杨波的后面,用胯骨顶她的p股,杨波的脸不红了,变成了纸一样的惨白。我估计这个混蛋就是芥菜头,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感觉他与我相比,就像一条狗跟一只老虎的差别,我可以一拳把他砸回他出生的地方。芥菜头的脑袋来回晃,牙签在他的嘴巴上一跳一跳地撅达,就跟一条正在s精的yj一般。王东忍不住了,抽出藏在袖管里的砍刀想要往前冲,我拦住了他,我说,你不懂,现在出手还不是机会,必须让杨波彻底感到绝望才能出手,现在就出手她是不会印象很深的。王东说,那么咱们就下车,我看不下去了。在前面的一站,我们下车了。王东说,你讲得也有道理,总结你前面跟杨波相处的经验,这次应该在最后关头拿住她的血管。我笑道,这次我要让她见到血,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流氓。

    我抽空去找了家冠,对他说,如果闲得蛋子痒了就替我去跟踪杨波,只要芥菜头不当众qg她,你就不要管,有什么情况随时来告诉我。过了几天,家冠笑嘻嘻地对我说,芥菜头简直就是一头大“趴猪”,挤在杨波的后面直哼哼,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有一次他让他的几个兄弟一起去挤杨波,挤来挤去就炸了锅,嗷嗷叫,芥菜头在旁边装好汉,扇了那几个伙计好几个耳光,然后凑到杨波的身边大声说,妹妹别怕,有哥哥我呢,哥哥我保护你,杨波吓得跟小猫似的,一声不吭。我在心里直笑,他妈的,还真有比我还下作的。我对家冠说,先让这帮群众演员这么表演着,主角很快就要登场了…能想到,我这个主角还没来得及登场,家冠先来了个谢幕。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小王八,这次我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唐向东问我:“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说:“没了,我就是想来看看王姐,她跟我是同事。”

    唐向东笑道:“这样的同事少接触也好&039;事儿你就回去吧,我们这种单位你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总觉得他后面的话里包含着别的意思,胡乱应付道:“哪能呢,要不是王姐出事儿了,你们请我来我都不来……大哥,家冠把人砍成什么样了?不会判他的刑吧?”唐向东哼了一声:“这个小子出手挺狠的,芥菜头要不是跑得快,恐怕要出人命。暂时没事儿,脑袋上缝了几针……事情还没完结呢,我们正在调查案发原因○打听那么多了,回去好好上班,接触这些污七八糟的人没什么好处。”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调查案发原因”?万一家冠胡说八道,把我给牵扯进去怎么办?刚想追上去解释几句,我忽然笑了,关我p事,我又没让家冠去砍人。我想,家冠也不会那么傻,这小子一肚子清理,肯定会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这是在见义勇为呢。

    我没有回厂上班,直接去了王东家,我知道这个点数,他一定还窝在被窝里睡懒觉。

    在他家门口喊了好几声,他家也没有动静,我急了,啪啪地拍门。

    王东他妈耷拉着一张黄脸出来了:“诈尸了诈尸了?他没在家!”

    我嬉皮笑脸地说:“大姨,我不是来找他‘作业’(胡混)的,我要带他出去给你挣大钱。”

    “去!你们这帮混小子啊,”王东他妈把嘴巴噘得像要吃人,“别挑好听的说,你们不给老人惹麻烦就不错了,还指望你们给家里挣大钱呢,能养活自己就不错啦,”见我要走,一拍街门,“大宽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跟王东学,他不孝顺,你是个好孩子,整天跟他混在一起没个好。早晚有一天我把他送到你哥呆过的那个地方去,让人民政府管他的饭,我伺候够他啦……”我拽开脚步,撒腿就跑,我知道番瓜包只要一打开话匣子,不把你唠叨成神经病是不会罢休的。

    没头苍蝇似的乱窜了一气,一住脚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小黄楼的对面。我下意识地瞅了那扇窗户一眼,竟然看见了杨波,她站在半开的窗户边上,仰着脸看天。我顺着她的目光往天上看,天上有一只老鹰在迎着风飞,它飞得毫不费力,箭一般快↓怎么这个时候在家里?难道她今天没去上学?没去上学,家冠怎么会砍了芥菜头?这不是把力出到黑影里去了吗?我的脑子一阵迷糊……杨波看见了我,散开的头发在窗户边一甩,我以为接下来那扇窗户会响起一声“啪”,可是没有,那扇窗户哗地打开了,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