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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魏三写完了借条,颠过来急吼吼地喝了一杯酒:“我得走了,赶紧找王娇报喜去。”

    我没拦他,叮嘱他别乱花钱,让他明天去找我,摇摇手让他走了。

    第十五章 乱

    两天以后,我帮魏三和g子办好了执照。魏三的地脚非常好,就在服装市的入口处,进出服装市都得从他的摊位旁经过。魏三提前就把货物备好了,接到我的通知,直接就支起了摊子。王娇也来了,她似乎知道是我帮了魏三,一见我就咧着大嘴上来拉我,多好啊多好啊,原来是我弟弟重出江湖了啊。见我没怎么搭理她,知趣地忙自己的去了↓好象成了魏三的雇工,刚在台子上摆上货,就咧着男人般的嗓子开始了叫卖——南来的北往的,美国的香港的,都来看,都来瞧了啊,国际最新流行款式,美国总统,日本天皇,法国领事都抢破头了啊,一块钱一双啦……喊声响彻云霄。g子的服装摊靠近金龙的门市,他把以前跟着他的几个伙计收拢过来了,冲着金龙门头的方向,明目张胆地高声喧哗。金龙倚在他的店门口,直皱眉头。

    我的摊子到了晚上就闲散了,没事儿就溜达到魏三的摊子前跟他闲聊〉起我哥,魏三大发感慨:“唉,一哥那可真是一条汉子!当初我跟他一起在农村下乡,有一次一个‘屎蛋’去林宝宝那个村摸林宝宝的p股,你哥知道了,扛着一根镢柄就去了&039;多,三g子叫了娘。后来‘屎蛋’那个知青点的‘屎蛋’们开着拖拉机来了,刀枪剑戟那个阵势啊。你哥也不拉人,单枪匹马,迎着他们就上去了。那场混战啊☆后你哥缝了几针,那帮孙子留下三个断胳膊瘸腿的全溜了。哈,狭路相逢勇者胜啊。不过一哥就粗心这一手不好,林宝宝那时候野,他没看住她。知青点上有个姓邱的军代表,那时候……”

    见我拿眼瞪他,魏三捋了一把脸:“呵,这事儿不能提。哎,咱侄子还好吧?”

    我说,挺好,喊我哥爸爸呢,我哥没了,他管我叫爸爸,真j巴幸福。

    魏三啧啧地咂嘴巴:“幸福幸福,真他妈的幸福。一不小心赚了个大儿子,眼馋啊我。”

    我说:“那时候唐向东也跟你们在一起吧,我的案子就是他办的。”

    魏三哧了一下鼻子:“不好使,那时候咱们是阶级敌人,人家秉公办事儿。”

    我笑了:“三哥是个明白人。现在咱哥儿俩是阶级兄弟,你可得关照着我点儿。”

    “那还真是没的说,”魏三矜持地抬了抬下巴,“一哥走了,我就是你大哥,在监狱的时候我不是对你说了嘛,跟着我,没错的……”脸色一红,“哎,大宽,我怎么觉得这话有些别扭?现在谁是谁的大哥?”一摸头皮,“咳,我这是拿自己不当外人了。大宽,不说别的,就凭你这么拉巴我,魏三我铺下身子当地种,非报答你不可≡了,嫂子呢?我听说你把嫂子送神经病院去了?别介呀,让她来,来我摊子,我照顾着她。我还不信了,她再能闹还能不给魏三点儿面子?让她来。”

    我说,我去看过她了,病还没好利索,好利索了我就把她托付给你。

    魏三以为我说的是真话,脸一下子黄了:“那样不好吧……那什么,别人闲话呢。”

    我刚要“刺挠”他两句,王娇嗑着瓜子晃了过来:“俩兄弟在这里说宝宝是吧?”

    见我没搭理她,王娇恼了,一把搡了我个趔趄:“弟弟你就这手不好,装呢。有什么呀,不就是坐牢的时候姐姐没去看你嘛。我哪敢去?后面有洪武,身边有烂木头,他们一生气,我还用活嘛我……弟弟,其实我知道你没生我的气,要是生气了还能帮我来这里练摊儿?你这是瞧不起姐姐呢,哼。”我陪个笑脸说:“我那不是怕别人闲话嘛,你长得这么漂亮。”

    “老啦,”王娇噗地吐了一口瓜子皮,一拽自己的腮帮子,“你瞧瞧,全是一张皮!姐姐年轻时候那还真是没的说,方圆几十里没有不流口水的。现在我连我表妹都不如啦……哎,大宽你还没有媳妇吧?要不我去跟我表妹说说,你们俩来来?我表妹刚大学毕业,在学校当老师呢……”我连连摇手:“大姐饶命,大姐饶命,我忙,顾不过来。”“忙什么?”王娇翻了一串白眼,“再忙也得把光g问题先解决了呀……对了,宝宝怎么样了?要是好了的话,我帮她找个人家,那个人有钱得很。”

    魏三一瞥我,连忙捂住了王娇的嘴:“走啦走啦,你这个大笆篓,卖你的袜子去。”

    王娇挣开魏三,回头冲我一吐舌头:“我弟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跟你开个玩笑嘛,装什么正经。”

    我说:“你等着,有机会我派几个兄弟轮j你。”说完,脑子一麻,低着头回了家,心情郁闷。

    晚上,我正跟我爸说话,郑奎来了电话,说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暂时住在老疙瘩家,老疙瘩正在侦察马六的行踪,顺利的话很快就会把他“请”到烟台。我叮嘱他千万不要冒失,万一没等下手就走露风声,那可就麻烦了。郑奎听了直哼哼,这样的事情我又不是没干过,他就是只老虎我也能把他引下山来。我又给烟台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这几天可能有几个朋友去他那里办事儿,让他给安排个住处,烟台的朋友很痛快,说没问题,别说是几个朋友,就是你爸爸来了,我也照样能把他伺候得好好的c便聊了几句,我挂了电话。刚想出去散散心,驴四儿来了电话,说市场出事儿了。

    我怀疑是王东又跟人打架了,这小子总是这样,三天不打人,手就痒痒。夜晚的市场依旧热闹,人们在忙碌着采购年货。我跟围在一堆唧唧喳喳说话的几个兄弟打了声招呼,直接进了库房,屋子里开着灯,没人。看来不是王东惹事儿了。究竟发生了什么?管他呢,不是自家兄弟惹事儿就好。我松一口气,一下子倒在沙发上,感觉就像被人从p股上踹了一脚。

    刚稳定了一下精神,驴四儿就提着裤子进来了:“宽哥动作真迅速啊,我这泡n还没撒完呢……”“别罗嗦,”我摇了摇手,“出什么事儿了?”驴四儿说声“好事儿”,语速快得像在锅里炒豆子:“刚才金龙出效果啦!顶着个血葫芦头来找你,说是让你给他主持公道,他让g子拿砖头拍了。我刚要去找你,g子他们就进来了,接着砸!你看看,这儿还有血呢,全是金龙流的……我的亲娘哎,还真没看出来,g子这小子跟街上的小混混差不多,二话不说,拿着g子就抡,把个金爷砸得嗷嗷叫,就差给g子下跪了←们砸完了,回去把金龙的铺子也掀了,掀完了回来还想砸,金龙早跑了。g子也不含糊,带着人就去追,好象是怕金龙去报案。你想想金龙能不报案?g子他们还没出大门呢,就被派出所的人给撵散了。”

    “g子让派出所的人给‘捂’起来了?”我忍不住笑了,这事好玩儿。

    “没有,g子总归是g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警察只抓了俩跟班的。”

    “金龙呢?”我有点幸灾乐祸,笑道,“直接去了急救室?”

    “没有,他用一块破布包着脑袋回来了,让我告诉你,抽空去他那里看看。”

    “去他妈的,我是他儿子?他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我挥了挥手,“不去,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儿,我可告诉你,他们之间的事情千万别搀和,这帮兔崽子起了内讧,将来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别把咱哥们儿也搅和进去。还有,我不经常来这里,你帮我看着咱们的人,一个也不许跟他们来往。再没有人来?”见驴四儿摇头,我让他走了。

    那晚的风很柔和,一点儿不像冬天里的风,它们似乎很懂礼貌,先是在窗口询问似的转悠,然后一缕一缕地往里飘,飘到我的身边时,轻柔地在我的脸上摸两把,不好意思地转个圈儿又飘走了,让我想起小时候我爸爸趁我睡觉的时候亲吻我的感觉。我看见我爸爸留着老先生那样的花白胡须,穿着白得像云彩的长衫,桥来顺的手,迈着戏剧老生那样的方步,优雅地走在开满鲜花的路上∧周翩翩飘着一群一群的彩蝶,天空瓦蓝瓦蓝,又深又远,一行行大雁唱着歌,飘然远去。

    这几天很闲散,我几乎是在看戏过程中生活着。因为我没有搭理g子打金龙这事儿,金龙彻底蔫了,整天坐在自己的店门口盯着一个地方发愣。有时候魏三过去跟他说话,他爱理不理,好象魏三欠了他三两挂面,弄得魏三很不痛快,表情讪讪的。我估计这就快了,魏三的脾气我知道,那是一个炮筒子,现在正点着引信,一旦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爆发冲突,金龙又好挨“忙活”了。王娇好象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不时过来跟我搭讪几句,除了怀念同事感情就说金龙的不是。我不跟她唠叨别的,总是拿烂木头取笑她,时常把她惹得高声尖叫,亲弟弟哎,我让他给骗惨啦,他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不好使!

    抽了个时间,我去了王老八家,做出一付关心的样子问他家冠在里面的情况。

    王老八说,还好,就是刑期太长,八年呢。

    我安慰他说,不算长,跟我当初一样,我五年就回来了,那还是没表现好,将就家冠的脑子,没准儿年前就出来了。

    王老八说,大宽你这是“刺挠”我呢。

    我笑笑说:“我那不是逗你开心嘛。八叔,帮我开个证明,我想去看看家冠,哥儿俩发小关系就近。”

    三天以后,我在劳改队的接见室见到了家冠。这小子一见我坐在那儿,很是吃惊,那只瘪眼几乎也要瞪起来了:“宽哥,怎么是你?”脸上扫过一丝尴尬,似乎是因为当年我在里面,他一直没去看我的缘故。我笑着抱了抱他,扶他坐到对面,冲他微微一笑:“怎么不是我?本来我还想早点儿过来看你呢,事儿太多,耽搁了。在里面有什么困难?”家冠直摇头:“困难大啦,我都梳理不出来到底哪个困难是最当前的困难啦……”我冲他一眨巴眼,从桌子底下递给他一卷钱,他一惊,动作如猴子一般迅速地掖到了袜子里头。我给他点了一根烟,笑道:“里面的事情我还真是帮不上忙,外面的也许能够帮上。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妥吗?我帮你处理一下。”家冠将那只单眼在眼眶里一滑:“有心麻烦宽哥帮我照顾着……照顾着我爸爸,可是他才五十来岁,年轻着呢,不惯毛病。”他前面的话一绊磕,让我怀疑他本来是想说“有心麻烦宽哥帮我照顾着生意”。我笑了笑:“没有需要帮忙的就好〉实在的,我也确实忙,一大摊子事儿呢。”家冠斜着那只眼睛看了我好久,讪讪地摇了摇头:“宽哥是个好哥哥……唉,真没想到我王家冠会走到这个地步,太仓促了,p股都没擦干净呢。”本来我想说“那就夹着屎渣滓玩儿”,一想,那难免太刺激他,摇摇手说:“刚进来都这样,心事儿多着呢。”聊了几句,我走了,心中十分惬意。

    王东得知我去看过家冠,还给了他三百块钱,眼珠子瞪得气死牛:“你钱多得花不了啦,孝顺这个杂碎?”

    我摸着他的肩膀笑:“我会那么善良?给他下套呢。劳改队能随便花钱?一花就违反纪律△白不?”

    王东一怔,扑哧笑了:“二哥,你这个老狐狸啊。”

    郑奎又来电话了,说他已经把马六“请”到了烟台,马六的脾气很拗,不说话,非要见我,他说他知道是我在背后捣鼓的事儿。我告诉郑奎好好对待马六,尽量别打他,我明天就去烟台见他。放下电话,我笑了,郑奎这小子还真有能力,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在监狱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过,郑奎因为打架被劳教过几年,在劳教所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谁惹了他,他连杀人的心都有←曾经对人说,他这辈子只佩服一个人,那就是下街的张毅,他要做一条张毅那样的好汉。

    想起我哥,我就想到了林宝宝,过了年我一定要把她接回来,只要小心着点儿,别让她受刺激,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想凑钱给她和来顺买一套房子,钱我给他们,让他们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我觉得林宝宝一旦好起来,是会把自己和来顺的生活调剂好的,林宝宝不犯病的时候是一个聪明漂亮又很能干的女人。“大宽,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喜欢流氓,她们觉得流氓很神秘,我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林宝宝的话又回响在我的耳边。现在我真的是一个流氓了,欺行霸市这可是真正的流氓行为呢……杨波会喜欢现在的我吗?杨波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她是不是跟我一样,也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想起我?我想她,想她坐在我的身边,阳光洒下来,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头发油光水滑,像我读过的所有关于女人的文字。

    第十六章 看马六的表演

    这是烟台郊区一个僻静的小山村。跟在郑奎后面来到一个破败的农家院落时,天色已经放明了,偶尔响起的一两声j鸣,让这个小山村显得越发寂静。郑奎打开街门,指着墙角的几个空酒瓶子说:“你看,这全是咱六子兄弟喝的,真牛。”

    我捡起一个结实的酒瓶子递给郑奎,笑道:“呆会儿你就用这个砸他的脑袋。”

    郑奎随手把瓶子扔了:“你来了就不用这个了,这家伙吃软不吃硬。”

    我把掖在裤腰里的枪拎在手上:“那我就给他来个软硬兼施,玩邪的就把他埋在这里。”

    郑奎歪了歪嘴:“反正你说了算,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不让打,我一下也没碰他。”

    我盯着他歪着的嘴,笑道:“你打从一下生就不会笑是吧?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笑过?”

    郑奎把嘴正了过来:“我笑起来很难看的。”

    打开正屋门,郑奎探出头去看了看,冲旁边的一间屋子努了努嘴:“傻在那儿睡觉呢。”

    我用枪把门顶开一条缝,借着黎明的微光一看,一个胖得像猪一样的人横躺在炕上,呼噜呼噜地打鼾睡,响声震得窗玻璃直哆嗦。厚厚的大花棉被掀开一半,露出一大截胸脯,胸脯上稀稀拉拉长着一些黑毛,让我想起没刮干净的死猪的肚皮来←的两条胳膊伸在头顶上,让他看上去像是在祭拜老天爷,仔细一看才知道,他的两个大拇指被一根鞋带绑在了一起。旁边合衣躺着的两个人听见外面有动静,一骨碌爬起来,掀开炕席抽出猎枪就要往外冲。郑奎推开门嘘了一声:“宽哥来了。”

    一个叫大光的伙计傻笑着摸了一把头皮:“宽哥,你可来了,我们是真让这个膘子给折腾晕了。”

    我把自己的枪揣起来,接过大光的猎枪,一下一下地戳马六:“起来,起来,客人来啦。”

    旁边一个叫万兵的伙计“啪”地拍了马六的肥p股一把:“起来!”

    马六翻了一下身,嘟囔道:“拔腚!老子在睡觉……别打扰我。”

    “给你脸了是不是?”郑奎一把掀了他的被子,“滚起来,你爹来啦。”

    “我爹?就是我爷爷来了我也得先睡醒了再说。”马六不管被子,又翻了一个身,一滩烂r似的。

    “看见了吧,就他妈这么个德行。”郑奎无奈地冲我摊了摊手。

    我把猎枪调个个儿,用枪托猛地抡了马六的p股一下:“c你妈,耳朵瘸了?起来!”

    马六好象感觉很疼,忽地坐了起来:“打我?简直疯了,知道我是谁吗?”

    我把猎枪横在腿上,坐在炕沿上眯着眼睛看他:“我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马六看都没看我,“你不就是张宽吗?‘罗罗’个蛋哦‘罗罗’。”

    “找抽?”大光扬起胳膊想扇他,我拦住了他:“别动,让他继续表演。”

    “天亮了啊,”马六用胳膊搓着眼皮嘟囔道,“好啊,又是一天,押我一天多一天罪过。”

    我忽然觉得这家伙很有趣,简直可以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难道济南那边的兄弟都是这样混社会的吗?这也太好玩了点儿。这小子肯定有点儿“仗头”,不然他是不会这么猖狂的,这派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得出来的,甚至有点儿成竹在胸的意思。我想起以前见过的一个叫宗哥的济南人,莫非他是宗哥的人?看宗哥那个架势,绝对是济南的一等好汉,难道他的“仗头”来自宗哥?那可就不好办了,这里面牵扯很多问题,以我现在的实力,我还不想树敌太多,尤其是不知根底的老大级人物。看来他应该就是宗哥的人了。是谁走漏的风声,让马六知道是我在替兰斜眼办事儿?难道又是金龙?现在我必须先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把猎枪往他的怀里一杵:“兄弟,别废话了,要么开枪打死我,要么答应我的条件。”

    “别闹了哥们儿,”马六拉过被子盖住了胸脯,“枪里没有子弹的,别以为兄弟是个憨腚眼。”

    “要不我给你装上子弹?”我被他呛得有点儿尴尬,把枪递给大光,“装上子弹。”

    “你这人真没意思,”马六悻悻地横了一下脖子,“为这么点破事儿至于出条人命?”

    郑奎的鼻子都气歪了:“宽哥你看见了吧?这他妈不是个无赖还是什么?”

    马六似乎很冤枉,咂巴着嘴回了一句:“咱们谁是无赖谁清楚,无赖才绑架人呢。”

    是啊,究竟谁是无赖?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怏怏地看着他没有话说。

    天彻底亮了,困意阵阵袭来,我打着哈欠笑了笑:“六子,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先睡一会儿。反正咱们今天必须把事情解决了。你是知道的,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拿了人家的钱没办好事儿说不过去。我把话先撂在这儿,要不你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