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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嘟囔道,“今天没有厨师,哥哥亲自炒菜,咱俩喝点儿。”

    “别忙活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走什么走?没看见电闪雷鸣吗?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就不怕打雷劈了你?陪我喝点儿。”

    我歪头看了看已经变得漆黑的天空,点点头说:“那我就陪你喝点儿,我陪酒不收费。”说完这话,我的脑子里猛然僵了一下,杨波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蒯斌好象知道我的心情一样,顾左右而言他:“哎呀,这个破j巴天气啊……照这么一直下雨,我这生意还怎么做?车不能跑,饭店没客人,只有躺在家里‘撸管’(手y)玩儿啦,我热闹他二大爷的,”见我还站在那里发愣,蒯斌拉了我一把,“我说你也没个大哥样子,下这么大的雨还亲自来干什么?不是说让驴四儿来送的嘛。”

    还他妈的驴四儿呢……我转身往旁边的单间里走:“驴四儿出事儿啦。”

    蒯斌跟了进来:“怎么了?手又痒痒,开始重c旧业了?”

    这事儿瞒不过蒯斌去,瞒他也没什么意思,我边换衣服边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蒯斌一听,吃惊不小:“好家伙,碰到高人了这是?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他?”

    “为了钱还要什么命?”我哼了一声,到处找烟,“我记得咱们在监狱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我说金龙在我们抢洪武之前说过,富贵险中求,人家这是照这个套路来的,先玩个小富贵再说。”蒯斌一拦我伸到架子上的手:“慢!你说什么?金龙?他知不知道你让驴四儿去银行提钱这事儿?”我打开他的手,淡然一笑:“拉倒吧哥哥,金龙根本就没有时间办这事儿。”接着我把对金龙的分析对他叙说了一番。蒯斌捻着下巴上的几根黄须念叨上了:“奇怪,奇怪呀,那会是谁呢?小王八?不可能啊,他还在监狱里呢……驴四儿?也不能啊,这小子我了解他,千儿八百的兴许他敢,这可是十多万啊……”

    我找到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叹口气道:“别分析了,好在我还能承受得了,摊别人身上还不得自杀?哈。”

    蒯斌转身冲出门去,顷刻转了回来,把我给他的那三万块钱猛地摔在桌子上:“拿回去,这钱算我支援你的。”

    我把钱一沓一沓地摞起来包好,拉开他的衣服拉链给他掖进怀里,拉上拉链,一拍:“你这是瞧不起我。”

    蒯斌还要推挡,外面传来金龙女人一样的声音:“宽哥在这里吗?”

    蒯斌猛地皱紧了眉头:“你怎么把这个杂碎给弄我这里来了?”

    我尴尬地抱了他一把:“没办法,我想化验化验他。市场不方便去,只好先借你的地方一用了。”

    蒯斌瞟我一眼,说声“完事儿赶紧走啊”,怏怏地进了他睡觉的那屋。

    我走出来,冲金龙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驴四儿呢?”金龙扑拉两下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两眼放光,似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宽哥,真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信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首先找我商量。这就证明我在你的眼里依旧是好兄弟啊,”见我眯着眼睛朝他笑,金龙大大咧咧地一指门口,“驴四儿是吧?他吓破n脬了,在门口撒n呢。”

    驴四儿提着水淋淋的裤子进来了,气色似乎很好,鼓着腮帮子笑:“宽哥,好了,报完案了。”

    我站着没动,抬手拍了拍金龙的肩膀:“龙哥,关键时刻还是老兄弟好啊……你看这都什么德行?”

    驴四儿不解地望着我:“宽哥,你什么意思?”

    我不理他,作深情状盯着金龙的眼睛:“龙哥,好兄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金龙轻咳一声,反手拍拍我的胳膊,冲驴四儿一偏头:“你,跟我来。”

    驴四儿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眼,摸着脖颈不挪步,他似乎很害怕金龙。

    我含混地一笑,探手搂过驴四儿,转身进了旁边的单间。

    刚进屋坐下,金龙就把嘴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宽哥,看我的。”我让金龙先别说话,问驴四儿报案的过程。驴四儿更加茫然,不停地用眼角瞟金龙,他似乎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当着一个讨厌鬼说。我面无表情地敲了一下桌子:“说。”驴四儿干脆一闭眼,讲故事似的说了起来:他一进派出所的门说他是刚才被人抢劫的那个人,警察就踹了他一脚,问他刚才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驴四儿说,当时我吓傻了,害怕抢劫的那几个人找到他,杀他灭口,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了,后来一想还是得依靠政府,就来报案了。警察问他,看没看清楚那几个人的长相?驴四儿回答没看清楚。警察又问,在你去银行之前都有谁知道你要去银行取钱?驴四儿说,当时张宽在场,吩咐完就出差去了,没有别人。有一个警察就出去了,不大一会儿那个警察回来了,接着问驴四儿,张宽去哪里出差了?驴四儿说,别瞎琢磨了,张宽会抢自己的钱?警察就笑了,谁怀疑他了?我们问你张宽去了哪里,这是在替他c心呢,怕他知道自己的钱没了,乱怀疑人,再闹出命案来。

    我这里正听着,金龙捏我一把,蓦然色变:“说完了没有?驴四儿,老老实实回答我,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驴四儿的脸一下子黄了,猛地转向我:“宽哥,你听他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闷声道:“在人没找出来之前谁都是怀疑对象,包括你,包括金龙,甚至包括我。”

    一听这话,驴四儿的脖子陡然胀得通红:“宽哥,我不是膘子,这话没有道理!”

    “住口!”金龙跨前一步,一把捏住了驴四儿的脖子,“小子,跟你金爷玩‘二把毛’是吧?告诉你,你还嫩了点儿!说,那几个人是谁?说出来就放了你,如果胆敢糊弄我,你就准备去死吧!”驴四儿想去拨金龙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没敢,无助地望着我:“宽哥,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跟金……唉,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微笑着点了一根烟给他c在嘴里,反手一贴他的脸,柔声说:“四儿,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三个都是怀疑对象,先从你开始。你必须说清楚了,在这个过程中你都跟谁联系过,不然你别想走。”驴四儿似乎是豁出去了,大声嚷嚷:“我从市场走了就直接奔了银行,跟谁也没联系过!”

    我随手拍了拍驴四儿扭曲不堪的脸,低沉着嗓子说:“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不想跟你重复了。你还是说了吧,不说是逃不过去的。我发誓,我张宽不能容忍我的身边藏着一个家贼。如果你说了实话,我可以放你一马,你困难我甚至可以把这些钱都给你。如果你干了丑事儿还不想承认,我就不管了,交给金龙,让他看着办。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

    “金龙算个什么玩意儿!”驴四儿猛地仰起了脖子,“我就是死也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那你就去死吧,”金龙偷眼一看我,见我没有反应,一拳捣在驴四儿的额头上,“不知道我跟宽哥的关系?”

    “宽哥,他打我!”驴四儿没有后退,硬着脖子冲我嚷。

    “该打!”我在他额头上又加了一拳,驴四儿咚咚倒退两步,一p股坐到了地上。你不该打?钱呢?我用力咬了咬牙。

    “宽……宽哥啊!”驴四儿双手拍地,号啕大哭,“我冤枉死了啊我!我不想活啦!”

    金龙猛扑过去,挥拳又要打,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别打了,不是他。”

    一听这话,驴四儿大叫一声“宽哥”,竟然晕了过去。

    我看看咬牙切齿的金龙,把手一摊:“呵呵,没他什么事儿……这是谁干的呢?”

    金龙一证,说声“我明白了”,皱着眉头问:“你怀疑是我?”

    我嘬了一下嘴巴,总结道:“不是他,也不是你,更不是我。这个人厉害,慢慢来吧。”

    驴四儿幽幽地坐起来,捂着脑袋瞥我一眼,一咧嘴巴“哇”地哭了起来:“想我驴四儿风里雨里跟了你好几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039;想到宽哥你竟然这样对待我,我,我冤枉死了啊我!我驴四儿再混蛋也不可能跟你来这套啊……”

    “别哭了,”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伸手拉起了鼻涕一般软的驴四儿,“难道你丢了钱就没错了?”

    “我……”驴四儿不敢看我,垂着脑袋说,“以后我不要工资了,我当碰马补偿你。”

    “不必这样,”我坐回椅子,给他点了一根烟,“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不过你得回家了。”

    驴四儿又哭了,把嘴里的烟雾喷得到处都是:“让我回家?我现在是个黑户,没有房子没有地,我没法活。”

    我丢给他一张湿巾:“暂时别来上班了,给我打听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驴四儿茫然地看了我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明白了哥哥,我去!”

    他额头上瓦亮的两个大包,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的金角大王。

    第二章 家的温暖

    那天晚上我的胃口大开,连吃带喝,不一会儿就弄了个肚子滚圆。金龙想走,我没让他走,我想继续看他的表演,金龙似乎明白,很难堪。正僵持着,王东来电话了。王东在电话里好一阵发牢s,说我大惊小怪,再以后这样的小事儿别动用他这样的大将了,他忙。我就明白我爸他们没出什么事情,打了几句哈哈,让他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找他商量个事情。王东说,你要是暂时回不来,我干脆就在你家住下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光g一条,还不如在这里吃老爷子一顿热乎饭呢。我知道他这是担心我不在家老钱的儿子再有什么行动,就同意了,我说:“那你就在我家多住几天,正好我也寂寞。”

    王东嘿嘿地笑:“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把刘老师给收拾了?”

    我笑道:“那敢情好,我正犯愁甩不掉她呢,你不嫌她脸盘子大、腰粗,就替我收了她。”

    好象是刘梅进来了,王东突然变了声调:“哦,就这么定了,我先替你收下,价格以后再商量,不许反悔。”

    我听见刘梅在问,王师傅,是张宽的电话吗?王东说,是啊,他可真忙,在外面应酬还c心着自己的生意呢,他问我,那批黄花鱼质量怎么样?我说,还好,就是卖相不怎么样,吃起来还是挺不错的,他很高兴,说那就凑合着收了吧,怎么还不是一个吃?这话把我逗得差点儿把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吐出来,好嘛,这是转着圈儿在“刺挠”我和刘梅呢。刚想骂他两句,刘梅在那边开口说,我家那口子就是好说话,卖相不好就要了?万一卖不出去呢?把电话给我,我批评他。

    “张宽吗?我是刘梅呀,下这么大的雨你还不回来?人家王师傅都等你老半天了。”

    “我在外面跟一个客户谈生意,可能要晚点儿回去,你也回自己家吧,别让你爸爸担心,王东晚上住咱家。”

    “我知道了,刚才我听王师傅说你看好了一批黄花鱼?卖相不好可不能要啊,你们这一行……”

    “咳,”我极力忍住笑,“你早说嘛,我已经买了,都卖出去不少了,客户反映还不错,我也吃了,味道很好。”

    “那我就不管了……你不跟咱爸说几句了?”

    “不说了,我很忙,你给他们把饭做上就行了,注意身体啊,挂了。”

    放下电话,我趴在桌子上笑个不停。金龙在一边说“这帮家伙真大胆”,见我没反应,讪讪地嘟囔道:“你行,媳妇都混上了,还是个老师。”我没理他,继续笑,桌子上的大哥大响了,我让驴四儿替我接,捂着肚子想,刘梅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啊,连这个都听不出来。以后我可有得玩儿了,经常跟她来来这个,不行就给她起个外号——黄花鱼,还是卖相不好的那种。将来有了孩子就是小黄花鱼,我是鱼老板,专门伺候黄花鱼……女人这种动物可真是有趣,我想,跟男人性情相差很大呢。

    不由得就想起了淑芬,感觉王东挺憋屈,前几年被她折磨得像丢了魂儿,现在她竟然跟兰斜眼搞上了。

    有一次我在街上碰见她挎着兰斜眼的胳膊,p股一扭一扭地走,样子十分风s。

    我喊了一声:“张飞他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淑芬一下子认出我来了,表情很尴尬,从兰斜眼的臂弯里抽出胳膊,红着脸说:“我跟兰哥订婚了,要去买嫁妆呢。”

    兰斜眼怕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说声“大宽你忙”,拖着淑芬鼠窜而去。

    这也算是个女人?突然就想起前天夜里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我笑了∥这玩意儿可真有意思,刚开始我明明梦见的是杨波,怎么突然就换成了刘梅?我记起了一件事情。那天我带着刘梅去公园玩儿,因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我在前面独自走,一回头就找不着她了。我感觉有些不妥,这样可不好,无论如何,女人是需要时刻关心着的。我就到处找她,刚转进一片树林子,我就听见一阵“刷刷”的声音,这声音很奇怪,像是一根细细的管子在滋水。我拨开树枝放眼一瞅,过眼处白光一闪,刘梅白生生的p股赫然亮在眼前。我登时觉得心在发跳,眼也斜了,似乎有一只小手从眼里伸出来,直向那个p股摸去。

    捂着胸口坚持着,我硬是没有瘫倒。刘梅发现了我,一提裤子站起来,嘤咛一声坐到了地上:“吓死我了!”

    扶她起来的时候,我偷偷捏了一把她的胸脯,从此心里就惦记上了那团松软。

    当时我想,她比杨波的胸脯可大多了,如果能够直接摸到r上,一定比亨还要温热。

    后来我实实在在地摸上了她的胸脯才发觉,敢情女人的胸脯摸上去的感觉差不多呢,一样的软,这实在是很奇妙。

    桌子上的大哥大响了,驴四儿抓起来哦哦几声,把电话递给了我:“宽哥,是大光。”

    我直起身子,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大光,回来了?”

    大光好象是在外面打的电话,里面是一片沙沙的雨声:“刚下车,直接去找你还是回市场等着?”

    我想了想:“直接过来吧,我在蒯斌饭店。”

    放下电话,我对驴四儿说:“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暂时用不上你了。”

    驴四儿边起身边说:“那我就暂时回家歇息几天,反正我相信你不会不要我了。”

    金龙趁机站了起来:“要不我也回去?出来这么长时间了。”

    我摆摆手让他走了。看着他略显紧张的背影,我总觉得这事儿跟他有一定的关系。

    闷着头等了不长时间,大光就来了,我直接问:“老钱他儿子还在沂水?”大光说,进了茶叶店就没见他再出来,我估计这小子是蔫了,他寻思过,他没有能力跟咱们斗,给嘴巴过完了年就回家“上神”去了。我笑了笑:“有可能,我碰上过不少这样的人。不过也不能大意,因为这次不一样,他想牵扯的是我爸爸。”大光说:“依着我,直接连根给他拔了,砍手、剁脚,看他还怎么‘慌慌’?一个连屎橛子都‘卡’不上的‘迷汉’,哪能让他吹这么大的牛?”我没接茬儿,换个话题说:“叫你回来是因为咱们又摊上了一个‘饥荒’,十万块钱让人家给抢了,中午的事情。”大光一下子愣住了:“谁干的?”

    我把大体经过对他说了一遍,大光的脸都气黄了:“我c他大爷的,谁这么大胆?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让他坐好,给他倒了一杯酒:“先别激动,喝点儿酒压压惊,一会儿我给你安排个任务。”

    大光一把泼了酒:“还喝什么喝?驴四儿呢?我先去把他砍了!怎么搞的,他没长眼睛?”

    我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不关他的事儿,我已经把他开除了,别找他了,让人笑话。”

    “宽哥,我被你弄糊涂了……”大光把自己的酒喝了,瞪着我说,“你就发话吧,我能干点儿什么?”

    “你想想,你在跟着我之前,跟着家冠混的那帮伙计里有没有抢劫或者抢夺前科的人?”

    “我想想……”大光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有几个,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啊,这次抢的是你呀。”

    “那也不一定,”我说,“也有可能是他们临时起意,根本不知道自己抢的是谁。”

    “明白了,”大光坐不住了,“这几天我什么也不干了,就办这事儿,彻底把他们过一遍箩再说,我走了。”

    拎着几个装满炒菜的塑料袋子回家的时候,我爸爸和来顺正跟王东坐在正屋吃饭,我摆摆手说:“先别吃了,我带回好的来了。”王东接过塑料袋子,去厨房找了几个盘子把菜盛了,乐呵呵地问我爸爸:“这么多好菜,咱爷们儿来点儿?”我爸爸说,来点儿就来点儿,吩咐来顺去他那屋把上次我给他买的茅台酒拿了出来,边斟酒边说:“你来家晚了,人家小刘已经回家了。你也是,人家陪了我一天,你就不会早点儿回来陪陪人家?就那么让人家走了。”我说:“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了,没那么多讲究。”我爸爸好象早就在肚子里预备好了词儿,给我来了个突然袭击:“既然这样,过几天就把结婚证拉了吧,别再等了,你们俩年龄都不小了。”一听这个我就烦:“急什么?革命尚未成功呀,我还得再挣两年钱呢。”

    “你听听你听听,”我爸爸跟王东碰了一下杯,“一跟他提这个他就跟我油嘴滑舌,根本管不了他。”

    “就是,这是惯的毛病。不管他,咱爷儿俩喝。”王东顺着我爸说。

    我不说话,看着他们喝。王东酒量不行,很快就喝“膘”了,我把他架进里屋,让他睡在沙发上,关了灯。半夜,我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王东倚在床头不停地喀嚓他那把五连发猎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