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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说,有可能,不然她不会反应这么强烈。

    林宝宝说,那就赶紧结婚,可千万别像我,生个孩子连名分都没有。

    我想,怀什么孕呀,我连决定要不要她还是个事儿呢。

    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自己跟杨波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我很爱她,一见到她,就有一种想要抱她的冲动,可是一旦想起“娜娜”这个虚无的名字,心里就难受,总觉得我跟她走不到一起,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什么东西。有时候我趴在她的身上,经常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联想,别人是不是也这样趴在她的身上过?尤其是当她肆无忌惮地叫床的时候,我常常停止了动作,一点儿情欲都没有了。我想,你他妈的可真够风s的,是不是别人跟你干这事儿的时候你也这样喊叫?每当这个时候,杨波就哭,她一哭,我更加烦躁。有一次,我一把掀起了她,你他妈的哭什么哭?没打发舒服你是吗?杨波不哭了,拧我,然后就用一种怨恨的眼光盯着我,张宽,你简直不是人。我迎着她的目光看她,心里又憋屈又爱怜,胸口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一刻不停。有时候她不看我,伸出胳膊抱住我,脑袋埋到我的胸口上,听我的心跳↓的头发沁出淡淡的香味,我的心都要碎了……有一天我喝多了酒,腆着脸问她:“大妹子,咱们什么时候结婚?”杨波一言不发地看了我老半天。

    我以为她想跟我一直这样“姘”下去,可是有一天,她用嘴唇掀着我的耳朵说:“咱们结婚吧,我等不及了。”

    同居已经一年了,这时候提这事儿,对我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心里麻木,我敷衍她说:“你选个日子吧。”

    过了几天,杨波喜气洋洋地对我说:“元旦前第三天!我算计出来了,咱俩第一次搞那什么的时候……很有纪念意义!”

    我含混地说:“那就好好纪念一下。”说完,连脚后跟都想咳嗽,什么呀这都,还有纪念这个的。

    那些天,杨波在忙碌着筹备结婚,我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意和“加工”家冠的事情,白天几乎见不着面儿。家冠的表现跟我上次出来的时候不一样,我以为他会过来看看我,顺便跟我扯几句蛋,我也好趁机麻痹一下他的神经,可是他没来,只是打过一个电话,说他忙,以后有时间再过来看我,口气尽管平常,但我能听出深藏在后面的杀机,估计他不会跟我见面了。

    金龙来看过我一次。那天我正在家里陪我爸爸说话,来顺进来了,问我,金龙在外面敲门,让不让他进来?我不想让他进我的家,我怕他的臭脚脏了我家的地板,说声“你在家陪爷爷,我出去一下”,开门拉着尴尬地站在门口的金龙去了楼下的一家小饭馆。在饭馆里,我问:“还记得你有我这么个兄弟?”金龙的嘴唇哆嗦了几下,眼圈竟然红了:“宽哥,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你。尽管咱们两个以前有些矛盾,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咱们还是好兄弟。”说着,开始拉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包。我估计他这又是想要拿钱给我,按住了他的手:“别这样。兄弟现在不需要钱了,以前吃亏就吃在一个钱字上。”

    金龙不坚持了,哭丧着脸说:“打从你一出了事儿,我就没有精神做自己的生意了,脑子里全都是你。”

    我说:“你那么想我,怎么不去看看我?”

    金龙的脸色打闪似的变幻颜色:“那……那不是怕你烦嘛,你讨厌我,再说有那么多人去看你,不差我这一个了。”

    我摸着他的手背说:“我理解你,以前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着点儿。”

    金龙说:“担待不担待那倒谈不上,我就是觉得宽哥以前对我太刻薄了……比如让魏三和王娇去咱们市场。”

    这话让我感觉恶心,笑笑说:“那算是y差阳错呢。当初我只是想帮帮他们,谁知道后来他们竟然跟你闹上别扭了?魏三和王娇现在怎么样了?”金龙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魏三离开市场了……他发啦,在西区开了一家大商场,卖的全是高档货,据说还是商会的会长,人大代表呢。王娇也走了,不干服装这一行了,现在搞房地产,整个一个富婆啊。我是‘瞎’了,还在市场晃悠着,无非是生意稍微大了点儿。哎,宽哥,你还记得烂木头吧?人家现在也牛起来啦,跟了一个郊区的村干部,那个村干部绝对大款加实权派……”“不提他了,”我摇了摇手,那小子跟金龙差不多,都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主儿,“照这么说,咱们市场原来的那批老家伙,现在没剩下几个了?”金龙的目光有些躲闪:“驴四儿还在,跟着我干呢。”我的心里又是一阵不爽,嘬一下嘴巴道:“谢谢你啊金龙,帮我照顾着兄弟。”金龙还想说句什么,我已经背着手踱出了饭馆。

    那天在上班的路上,王东对我说,他碰上驴四儿了,驴四儿知道我回来了,狂话也不敢说了,直说要当面给我赔罪。

    我笑了笑,一时计上心来,抬手给驴四儿拨了一个电话,让他一会儿过来找我,我很想念他,想请他吃顿饭。

    驴四儿在电话那头说得很是动情,我几乎都看见了他的眼泪:“宽哥,啥也不说了,我将继续赴汤蹈火……”

    这话惹得我直咳嗽,说声“不罗嗦了,我憋,先拉泡屎去”,一把关了手机。

    第二十一章 给家冠下了套儿

    回到办公室,王东在那里回电话:“兰哥,别笑话我了,我哪有钱?大宽?别闹了,他比我还穷呢。你说就这么个小买卖能赚多少钱?不比从前啦,现在穷得n血了都……别唠叨了,听我一句,那玩意儿不能沾,能戒赶紧戒了……宽哥回来了,有话你跟他说吧。”说着把电话递给了我,“兰斜眼,又借钱,你跟他说。”兰斜眼玩上白粉了,上次来借钱,说是要投资开一家服装店,我知道钱给了他等于打了水漂,一分没给。不是我小气,我实在是瞧不起吸毒的人,我以前的一个兄弟吸毒,本来在我这里干活儿,我一发现,立马赶他走了。如果我借钱给兰斜眼,无疑是在害他。那天我对他说,眼儿哥,如果你真的在吸那玩意儿,我给你钱,但是你必须拿着这钱去戒毒所,如果你把这钱吸了,我让你加倍偿还。兰斜眼说声“你不如你哥实在”红着脸走了。后来王东过意不去,偷偷给了他五百块钱,我知道了还把王东好一顿批评。这才几天?他又来了。

    我接过电话,沉声道:“眼儿哥,你现在有时间吗?有时间就过来一趟。”

    兰斜眼一听就明白,在那头嗫嚅道:“宽弟,钱我不借了,我知道你们都困难,我去跟金龙借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让人失望?听好了,挂了电话,赶紧滚蛋!”

    丢下话筒,我忿忿地冲王东嚷:“他照顾过我家又怎么样?没用!再来电话不接。”

    王东笑道:“也别那样啊二哥,眼子大叔还是不错的,你忘了那天……”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烂木头领着一个打扮得像爆发户的人来了。一进门就让我猜这个人是谁,我瞅了他好几分钟也没认出眼前这个胖得像马桶的人是谁来。那个人忍不住了,扑过来就跟我握手:“大宽,我是你大郎哥啊。”我倒退两步,仔细一瞧,差点儿笑了,这家伙果然是我在模具厂上班时曾经请我喝酒的那位大哥,想了好长时间我才想起来,他叫魏大郎。89年闹学潮的时候,他被抓起来了,出来就发了,据说是贩海沙子起的家。我歪头往外面瞅了瞅,好家伙,敢情人家是开着大奔来的。烂木头见我往外看,打趣道:“看什么看?这辆车还是不怎么样的,大郎还有一辆挂武警牌照的宝马呢。”

    晚上在饭店,魏大郎掏出一万块钱拍在桌子上:“今天这桌算我的,后面的项目算大宽兄弟的。”

    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慌慌”的,我把钱丢给了他:“我再穷也不能让你花钱呀,没有这么干的嘛。”

    魏大郎把那沓钱丢给了烂木头:“你拿着,喝完了酒,让大宽安排‘摆’。”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这个称呼让我感觉很新奇:“大郎,什么是‘摆’?”

    魏大郎哈哈大笑:“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啊。木头知道,你问他。”

    我不问了,无非就是下三路那点儿营生。

    喝着酒,我问魏大郎现在做什么生意?烂木头替他说,被工厂除名以后,魏大郎就把户口拉回了老家,现在是他们村的村主任,专干卖地的生意,韩国人在他们村买地皮建厂房,村里的地跟魏大郎自己家的一样。我想起可智有一个干钢结构厂房的工程队来,灵机一动:“郎哥,那你可得支援支援我,钢结构我能干。”魏大郎想都没想,捞起电话就打,说了几句,对我眨巴两下眼,递给我一张名片:“行了,给你留了一个厂子。这几天你就派人去跟他们联系,提我就行,没有人敢跟你抢生意。去了以后找这个人,中方代表,我的人←说了就算,提成什么的你跟他谈,他也不会要多了,我打过招呼了。”

    抽空给可智打了一个电话,可智吃惊不小:“老天!这可太爽了啊大宽,我去联系过好几次都没成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老二,这帮土财主我知道,没什么素质,就是喜欢女人,千万把他伺候好了,只要签了合同,一次弄他个百八十万没有问题。你不需要出面,光等着分红就是了,我姓赵的骗别人行,跟你绝对不会玩儿邪的。这次如果成功了,以后就算跟他挂上钩了,咱们就等着发财吧。暂时我先赞助你几个银子?”

    我说:“不用了,我在这里伺候着他,完事儿以后他们用自己的钱进行‘后面’的。”

    可智急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哪能这么办?一分钱也不能让人家掏,全算咱们的,你先垫着,最后咱俩算帐。”

    我笑道:“你懂什么呀赵哥,我们以前在一个工厂做过同事,不算外人,无所谓的事儿。”

    可智陡然提高了声音:“两码事儿!你是不是疼花钱?做没做过生意啊你?听我的。”

    我说声“赵哥,相信我”,挂了电话。稍一思考,我给兰斜眼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准备几个长相漂亮,又肯出台的小姐,钱无所谓,只要“活儿”好就行。兰斜眼说,本地的没有了,全是外地的。因为魏大郎说过,他今天要吃本地“j”,我命令他道:“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找几个本地的,今天伺候的是财神。”兰斜眼想了一阵,问我:“要不你找一下吴胖子?他手里全是本地的。”我不想在吴胖子面前掉这个架,我还准备抽空去收拾他一把呢,我说:“能找吴胖子我还找你干什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的是人。”兰斜眼无精打采地说:“大宽你既然这么说,我还能怎么着?办就是了。半小时以后你们就来,先唱歌,后‘嗑药’,有什么吩咐来了再说。”我问,在你们那里“干活儿”方便吗?兰斜眼说,我带你们去香江洗浴中心,也是蒯斌罩着的,那里方便。我说,我去唱唱歌,陪他们一会儿就走,你带他们去就可以了,我把钱给你,一切费用你交。

    回单间坐下,魏大郎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舌头打着嘟,直念叨“摆”。

    我冲烂木头笑了笑:“这就去‘摆’?”

    烂木头拉了魏大郎一把:“别‘摆摆’的啦∵,宽哥都给咱们安排好了。”

    魏大郎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啪啪地拍了两下裤裆:“兄弟,该你出马啦。”

    一行人去了蒯斌开的歌厅,那边果然都安排好了。在一个包间里等小姐的时候,烂木头瞪着魏大郎的裤裆直乐,嘿,大郎哥的现场直播那叫一个猛烈,野猪似的,还嗷嗷叫。魏大郎笑得很是无耻,那是那是,那样才够味道,我还不是跟你们吹,当初我还玩过3p呢。烂木头好奇地问,郎哥,什么是3p,一个人玩儿三个?魏大郎一撇嘴:“老外!比那个可刺激多啦,有兴趣的话,今晚咱们就玩3p,”一瞥我,“要不大宽跟我一起,咱们玩它个4p?”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估计不是什么正经事儿,打个哈哈道:“那好啊,今晚我得开开眼,反正一会儿‘菜’上来都是你的……”正说着,兰斜眼进来了:“大宽,全来了,你选。”灯光蓦然亮了,门开处,十几个穿黑色旗袍的小姐,或抬头挺胸或低眉顺目,形态各异地站在门口。

    我让兰斜眼出去,刚要说话,魏大郎矜持地咳嗽一声,忽地站了起来:“全体立正!听口令——向后转!”

    姑娘们羞羞答答地转过身去,魏大郎挨个地摸p股,都不错都不错……这个软和,好,老子先玩儿你了。

    那个姑娘慢慢转过身来,粗粗的辫子甩在胸脯上:“谢谢老板。”

    林妹妹?!我差点儿喊出声来。

    林妹妹好象也看见了我,身子往后一闪,慢慢退到洗手间门口那边,一晃不见。

    有心过去拉她出来跟她聊聊,可是我竟然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眼前飘忽着的全是几年前她忙碌在我租来的房子里时的情景……魏大郎的身边簇拥着无数袒胸露背的女人,他在唱歌:“我的心在等待啊,永远在等待啊,我的心在等待啊,在等待啊!”屋子里爆发出一阵海啸般的喝彩声。我出去了,脚步踉跄如醉汉。林妹妹的脸在门口一闪,我的脑子一下子空了。

    第二天,可智来拿了魏大郎留给我的名片,带着一个叫张工的包工头去了魏大郎的村子。

    下午回来,可智的眼睛亮成了灯泡,挥舞着一沓合同直嚷嚷:“妥啦妥啦!真够劲,一签就是两万平米。”

    没过几天,可智就拿了三万块钱给我:“这是人家给的定金,你先拿着,大头在后面。”

    又过了几天,兰斜眼给我打来了电话:“老二,你那个当村长的朋友可真能‘造’,前前后后找了八个小姐……小姐全是吴胖子的,你伙计很满意。”我问:“你是通过吴胖子找的小姐?”兰斜眼叹了一口气:“瞒着他找的,胖子跟我翻脸了,说我挖他的墙角,要找我算帐呢。”我无聊地笑了笑:“没事儿,他不会去找你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放下电话,我对王东说了这事儿,王东直接拨了吴胖子的电话,没说几句话,吴胖子就“裂”了,一个劲地赔不是。王东说:“告诉你死胖子,你找的是蒯斌和张宽的麻烦,再这么‘慌慌’,你的j巴就没了。”吴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

    想到这里,我从抽屉里拿了一千块钱,丢给王东:“你把这钱给斜眼子送过去,跟他说,没有下次了。”

    王东说:“让大光去给他送吧,你不是说驴四儿要来吗?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掂对这小子的。”

    这有什么可掂对的?耍猴儿罢了,我笑了笑:“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江湖中友情为重啊。”

    话音刚落,驴四儿驴鸣般的嗓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宽哥,驴四儿来也!”

    王东拿了钱,做个呕吐姿态,出门,拽进驴四儿,摇着头走了。驴四儿打扮得可真有派头,一身闪着紫光的西服,跟穿了一身茄子皮似的,头发齐刷刷地背向脑后,还染了几缕黄色,就跟在锅底上抹了一把屎一样,一只耳朵上挂着几个银光闪闪的耳环,一甩脑袋簌簌颤动←站在门口气宇轩昂地仰了一下头,碎步颠过来,冲我伸出了手:“宽哥,我可见着你了。”

    我坐着没动,用手指了指沙发:“坐下吧,你娘了个的,想死我了。”

    驴四儿嘿嘿地笑:“宽哥没变,拿我不当外人呢,打招呼都跟自家兄弟一样。”

    点了一根烟,我眯起眼睛笑道:“四哥还记得当年我去投奔你,你收留我住了半晚上那事儿?”

    驴四儿一晃脑袋:“怎么不记得?应该的,应该的。”

    “唉,说起那晚上的事儿来我就伤心,”我拧着自己的嘴唇,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那天晚上多亏了四哥你,不然我当天就被警察抓了。唉,四哥好人哪……”见他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我的声音越发沉痛起来,“唉,要不人家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呢,咱们是亲兄弟啊,不,比亲兄弟还要亲!唉,这些年我想你啊,想得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唉……”“宽哥你别‘唉唉’的啦,”驴四儿面相痛苦地抓住了我的手,整个脸就像被人踩了一脚的西红柿,“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我错了还不成嘛。宽哥,你别怨我,那天我真的害怕了,我以为你杀了人……”“杀了人,庙的门,大姑娘的腚沟,杀猪的盆,”我开始胡言乱语,“这都是血红血红的啊,太吓人啦……唉,多亏四哥你见义勇为救了我,不然我真的就完蛋啦。”

    驴四儿好象一只正在放着气的气球,慢慢出溜到了地上:“宽哥,你饶了我吧,我知道今天我来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我故做吃惊的样子,大瞪着双眼看他:“四哥你怎么了,你怎么这样说话?快起来快起来。”驴四儿的嘴巴哆嗦了几下,索性四仰八叉地躺下了:“宽哥,我知道你最生气的不是那天我丢下你跑了,你是生气我跟了金龙这个杂碎!我就这样了,你看着收拾我吧。”见我没有反应,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宽哥,你要是能耐住性子,就听我跟你解释解释。是这样,我在家呆了大半年,活不下去啊,就回来了。我回来一看,咱们的生意全没了,市场里除了金龙,我不认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