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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之间是有差距的,可是我一直不明白这个差距到底有多少大,差距又在哪里,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实那个女孩子我一直有留意,因为她几乎是穿的最“y荡”的一个,只是穿了件半透明的睡裙连胸罩都没有戴,不过我穷尽一个晚上观察到的只是这个女孩子硕大的茹房,可是他却看到了人家的茹头,而我们之间的差距就是这茹头和茹房之间的距离。虽然两者近在几尺,却代表了两种境界,两个阶级。

    而为了发泄我的郁闷,我采取了一贯的做法,回到宿舍之后把顾飞飞按到床上,“暴打”了一顿。

    我曾经不止一次认为通过那次成功的访谈可以在那些大一女孩子心中留下健康正直的良好形象,在她们还没有能力分辨出大学里的男生哪些是精华和哪些是糟粕的时候占得先机。我依然记得那天临别时候她们依依不舍的眼神仿佛已经孕育着某个美丽的事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些女孩子似乎很快就把我遗忘了,有一天我在去食堂的路上看到女胖子和她们宿舍的一个女孩子迎面朝我走来,于是我非常激动,做好了充分准备决定用一种关怀的口吻问她们吃饭了没,等她们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脸上已经布满了随和的微笑、憋在心里的话几乎就要出口了,可是她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女胖子和那个女孩只是用漠然的眼神藐了我一眼,就与我c肩而过。

    类似的情况我遇到了很多次,最后我变得很绝望,我想或许她们根本就已经不认识我了,就算认识也假装不认识。

    顾飞飞和许菲儿的感情日益升温,这两个混蛋充分让我明白了什么叫臭味相投,没过多久他们开始用老公和老婆来互称对方。许菲儿她们开学后顾飞飞每天大清早都会骑车去她家接她然后送她上学,等下午再骑车接她放学再送回家,所以很长一段日子里我看到顾飞飞最多的时候他都在骑车,我让他停一停和我说几句话,他说没空他很忙,为了发泄我的愤怒,我嘲笑叫他是车夫,结果顾飞飞把这个称号作为一种肯定,他的理由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车夫的,最起码我就没有资格。恋爱的人都是固执狂,并且神志不清,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就不和他多计较什么,顾飞飞深深陶醉在这份恋情之中,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和纯真,纯真到推翻了他以前那些经典的论断,如果再和他说什么“谈恋爱只是用来玩玩的”他保准会惊讶地对你说“怎么可以这样呢?不可以这样的,这样太不负责了”之类的p话。一段时间内这两个谈恋爱谈的忘乎所以的家伙兴致勃勃号称要同居,后来因为没有钞票租房子而作罢,而没有房子最大的痛苦就是没有地方做a,所以我们的宿舍,学校的c场,甚至虹口公园内的石头上都成了她们做a的所在。后来的后来,顾飞飞曾无数次指着虹口公园内的石头对我倾诉,他说就是这些凹凸不平、黑不拉几的石头见证了他们纯洁的爱情。说这些话的时候许菲儿已经离开了他了,顾飞飞曾对我说许菲儿将会是他爱情的终结者,因为其他女孩子和许菲儿相比只能算过眼云烟,只是顾飞飞猜对了前头却没有猜中这结局,许菲儿确实把他的爱情终结了,在他们谈了三年后,她把顾飞飞给甩了。

    也就是在虹口公园的石头之上,顾飞飞一边用力拍打着那些坚硬的石头一边痛哭流涕:“我他妈的再也不能去爱别人了,再也不能了”。

    许菲儿离开顾飞飞是因为嫌弃他没有钞票,那个时候许菲儿已经上班了一段日子,在淮海路一家高级写字楼做老板的私人秘书。我看到许菲儿对着顾飞飞大声咆哮说人家一个月拿一万多你一个月才一千出头你怎么养我啊?

    我又想起2000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扎着马尾辫搂着顾飞飞满脸幸福的许菲儿摇头晃脑地对我表示感谢因为我帮他介绍了那么好的男朋友。

    “叶辉,真的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还不认识我老公呢”。

    而三年后,同样是这个女人,在怒骂过顾飞飞之后对我说:“他那么丑,又没有钱,还很邋蹋,我真担心他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女朋友,这种人我真不晓得当初怎么和他谈的。

    完成这一切的转变只花费了三年,年的时间或许不是很长,一个中年人过了三年还是一个中年人,一个老人过了三年还是老人,可三年的时间也不短,三年可以把一个初中生变成高中生,三年可以把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变成利欲熏心的女人,三年也可以把一份爱情伤害的支离破碎。

    我亲眼看着这一切的转变,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这很残忍,仿佛天经地义。

    作为一名立志从事电影事业的年轻人,我在高中时期一直是以一个怪人的形象存活在别人心中,很多人非常愿意和我交往,因为我可以作为一个异类被他们随意嘲笑,他们知道我性格温和天性懦弱所以不会担心我会发火,就算发火他们也不怕,因为我打不过他们,可更多人却不愿意和我交往,平时对我也是怒目而视,我知道这些人很看不起我,虽然我更看不起他们,可高中时代我还没有发育完全,其实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所以一有机会我还是会去巴结那些对我有意见的混蛋们,不遗余力去拍他们马p,像讴歌党一样去赞美他们,深深渴望和他们同流合污。但是结果并不如我意,所以一定程度上我是孤单的,不过到高三的时候我就不孤单了,因为我们学校出现了一个更怪的怪人并且这个怪人很快成为了我的好朋友,这个人就是李乐。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和李乐相遇是一件大块人心的事情,学校的那些孙子们一个个议论着如果学校里两个怪人碰到了一起会产生什么反应,说实话,在1996年左右的一所普通中学,这绝对是一件值得所有人引首翘盼的事情。

    李乐是南京人,比我小一个年级,天晓得他一个省会的孩子怎么会转到我们这所地级市普通高中读书的。而作为第一个以普通话为日常生活语言的人,李乐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全校的轰动,高一的时候很多男女找了各种借口和他搭讪想听他开口讲普通话,然后等李乐一开口突然就像疯子一样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就用扬州话议论纷纷,丢下目瞪口呆的李乐扬长而去。

    李乐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敌视我,那是我读高三第一学期的时候,当时我还不认识李乐,只是知道比我低一年级有一个南京人,不但长的丑,而且邋蹋无比,走在路上随地吐痰,穿的衣服从来不洗,近他身方圆十米之内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臭味,吃饭的时候喜欢把饭一下子先扒到嘴里,然后鼓着个嘴和你说话,把饭喷的你满脸都是。此外李乐还有一大爱好就是抠脚,冬夏春秋李乐都可以畅通无阻地抠着臭脚然后给你讲人生哲理……总之李乐的形象完全颠覆了我们对大城市人的崇尚,所以我也瞧不起他。李乐瞧不起我是因为我高三那年做到了学生会主席,开始在低年级的学生里面呼风唤雨。李乐觉得这个学生会主席应该是他的,因为我是属于那种看上去就很没有能力的人。李乐把这样的愤怒直接表现在和我一开始的交往之中,我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情就是恢复学校广播电台,我想找一个普通话好的同学作主持,第一个自然想到了李乐,没想到找到他的时候居然不理我,后来在李乐那间单人宿舍里,他兴致勃勃地对我说:“叶辉,我看你一天到晚拉着个脸,一看就是那种特虚伪的人”。

    李乐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一间民房内,那间小房间常年阴暗潮湿,臭气熏天,墙上爬满鼻涕虫、蜈蚣等无脚或者多脚的昆虫,另外那张近乎腐朽的床上睡的是李乐,床下睡的则是老鼠,蟑螂之类的活物。就是在这间房之内,李乐n次对我发表他的宏才伟略,他总是用铿锵有力的语调然后吐y飞溅地告诉说人心狭隘,世风日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他激动的告诉我他要成为一个思想家,他说中国人灵感禁锢了太多责难,他要让痛苦的人民得到解脱。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认真,认真到我没有觉得他在发神经,认真的尽头就是激动,于是我们互相激动惺惺相惜,我问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想做电影导演,通过电影艺术发挥我们的冲天的才华和通地的情c,结果李乐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他说他要做演员,成为大众的偶像,而北京电影学院将是他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归宿。

    李乐一直强调自己很孤独,他说高中三年是他最为压抑的三年。压抑具体的表现之一就是没有女人可以干。李乐的意思是一个人发育成熟了的男人如果得不到性的滋润就是对人性的一种诬蔑和残害。他说在非洲的某个国度人们可以自由性j,那才是真正文明的标志,李乐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高兴,一边叙说一边做各种各性j的动作,并且不时用挑逗的口吻说:“怎么样,叶辉,想不想干女人啊?”

    而为了宣泄内心极度的孤独他采用了以下两种方式:

    1乘放假了隔壁女生寝室没有人的时候翻窗过去躺在女生床上睡觉。

    2半夜围绕着学校溜哒,不时大叫几声,装鬼吓人。

    我在和李乐惺惺相惜了大半年之后就光荣从高中毕业了,李乐还要在那个鬼地方受苦受难一年,离别的时候李乐很是悲壮地让我在上海好好混,然后他会在这个城市与我会合,李乐说这话的时候牛气冲天,从某种程度上也增加了我的自信心,最后李乐再三叮嘱让我到了上海之后多去上海戏剧学院走动走动,李乐说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在那个美丽的地方你会寻找所有失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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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级新生刚进校没几天我们系教导主任就找到我说系里经过慎密研究,现决定让我做一个新生班级的辅导员。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当场用无比惊讶的眼神瞪着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婆,然后想她的脑袋是不是浸水出毛病了。

    不过惊讶归惊讶,我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瞎子都知道学生辅导员这个巨光环的称号对今后找工作会有莫大的帮助。当天我对所有我认识的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那些老j巨猾的家伙纷纷向我表示最真挚的祝贺,说我简直太有出息了将来肯定会做大官,在恭维好我之后就强烈要求我立即请客,如果我不请客,就骂我小气。

    而因为是学生辅导员,所以我可以打着“视察新生生活”的幌子自由出入女生公寓,神气的很。管理宿舍的大妈对此颇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一天晚上我问顾飞飞有没有兴趣和我同去我带的那个班的女生宿舍转转,自从和许菲儿好上了后顾飞飞对我的建议通常都是不予答理的,却没想到这次答应的极为爽快,因为他听说这次我们系的新生中来了很多美女,正好进行实地考察。我问他是不是还想再找个女朋友,结果他铿锵有力地回答我:“时刻准备着”。

    快到女寝的时候,顾飞飞不停激动地拉我胳膊:“叶辉,你说真的会有美女吗,我们不会那么幸福吧”?

    “c,哪有那么多美女?别痴心妄想了”,我狠狠打击顾飞飞,其实自己也在无比憧憬着,说这话的时候我心很痛,生怕一不小心真被自己给说中了。

    我带的那个班的女生数量比起我们这一届有了不小的进步,一共八个人,住在一户二室一厅的学生公寓内。我们到的时候她们寝室门紧关着,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浪笑声、追逐打闹声……,吓得我和顾飞飞面面相觑,彼此不约而同伸了伸舌头表示惊讶,我敲了两下门,里面立即安静了下来,很快传来了一个特雄浑的女高音:

    “谁――啊”!

    “开门”,面对女高音,我虽然加大了嗓门但还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门应声而开,一个女胖子站在门口,斜着眼睛看着我,满脸的敌意。这个女胖子的腰围差不多是我和顾飞飞的加和,个子也不比我矮,站在我们面前非常具有魄力,由此可见刚才的高音就是她发出的。在胖子后面是一群女孩子,一数正好7个人,有的手里拿着枕头,有的手里拎着个布狗熊,有的站在凳子上,有的作张牙舞爪状,有的还抱在一起,总之是造型千万,而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时,一个个像见到外星人一样来了个时间停止。

    时值九月中旬,的天气还很热,所以我们穿的并不很严肃,我穿的是短袖加长裤,还算正经,顾飞飞则比我猛多了,他穿的是白色的弹力背心和牛仔短裤,还拖着拖鞋,再加上那头凌乱的长发,怎么看都是一流氓。

    当然,九月中旬的天气还很热,女生们在自己寝室就穿的更不严肃了,八个女孩子几乎一律是睡衣裤,花花绿绿的那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坚挺或者拖沓的茹房,当然除了我们非常愿意看到的物体――茹房之外,我们还看到了比较不想看到的东西――腋毛,天晓得为什么这些都上了大学的女孩子居然不晓得在夏天把自己的腋毛清理干净,难道她们不知道这么热的天她们也会穿短袖,穿短袖也会抬胳膊,抬胳膊就会露出浓密的腋毛,露出腋毛就会吓到别人这一简单的逻辑吗?

    看到这一切我觉得头有点晕,不,是头很晕,差点忘记来这里是干吗了,在我们生命之中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穿睡衣的女孩子,当然更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若隐若现的茹房,所以不知所措是理所当然的。后来不知是哪个女生先带头尖叫了一声,然后其他女生立即以起哄的性质跟着一起尖叫,而我之所以敢确定她们是起哄是因为她们在尖叫的时候都在笑,而且笑的还很开心,一点都不像害怕的样子。害怕的其实是我们,我和顾飞飞被这样的阵势吓了一大跳,用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形容就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当然我们没有走,想走也来不及了,面前的女胖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逞英雄的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在我们惊魂未定之际,她又用她的高音发话了:

    “你们谁啊?来我们女寝来干吗?耍流氓不是”?

    女胖子说这话的时候非常酷,她依仗人多势众,显然不把我们两个男人放在眼里。

    “我要打电话告诉老师”,女胖子看我们不为所动,恶狠狠威胁。

    “不要打电话了”,我回过神,“我就是你们老师”。

    说迟时,那时快,女胖子的眼神立即由愤怒转变了疑惑,显然她不相信我的话,这也难怪,我们的形象和老师相差甚远,老师应该是君子,最起码看上去是君子,而我们看上去只是流氓,所以女胖子的怀疑是正常的,可是我的确是她们的辅导员,于是我决定什么都不说就那样有持无恐地看着她,我的眼神坦荡如砥充满自信,我们互相凝视了一会儿,女胖子显然被我自信的眼神给征服了,最后只见女胖子突然对我妩然一笑然后特温柔地说:“老师请进吧”,差点没吓死我。

    我和顾飞飞进去之后立即有人给我们递来凳子送上水果和饮料,然后女孩子们很规矩的把我们围了起来。

    “我是你们辅导员,你们刚到学校,肯定有很多地方不适应的,生活上、学习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问我”,我充分表明来意。

    “我们想问的问题可多了,一直都没有人来管,这下可好了,以后遇到事情有老师给做主了”,女胖子或许对刚才贸然强悍很后悔,现在抓紧机会讨好。

    “说吧,把你们所有的困难全部告诉我,别憋着,今天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师您贵姓”。一个女孩子特有礼貌问。

    “我叫叶辉,今年读大四,和你们一个系的,你们以后不要叫我老师,直接叫我叶辉就成,我只是你们辅导员”

    “一样的,一样的,也是老师”,一个女孩子打哈哈。

    “你们现在有什么问题吗,我给你们现场解答”。

    “叶老师,我想问热水在哪里打呢?”一个女孩子终于勇敢地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教工食旁边的水房那可以打热水,一毛钱一壶,教工食堂你知道吗”?

    那个女孩子摇摇头,看到我惊讶的眼神,又连忙点点头。

    “我们学校有澡堂吗”?又一个女孩发问。

    “有,刚装修好,特豪华”。

    “要钱吗?”

    我瞪了她一眼,“废话,当然要了,学校什么都要钞票的”。

    很快其他女生的积极性给带动了起来,一个个把心中的问题全部问了出来,并且个个富有想像力,比如问哪个食堂的饭菜经济实惠,哪个窗口的大师傅打菜比较地多,大学里谈恋爱会不会被开除,考试可不可以作弊,宿舍里会不会有老鼠,从学校到人民广场座什么车,学校的男生为什么那么丑……。

    连女胖子也不甘示弱,连问了三个问题,个个超级傻b。

    后来我和顾飞飞分成两拨,我负责解决生活困难,顾飞飞负责进行情感释疑,我们各司其职,忙的不亦乐乎。

    我告诉她们在未来的四年要好好努力学习,爱党爱国,刻苦学习,求实上进,因为这样等毕业了就可以找份好工作,过上优越的生活――这些p话都是三年前我刚进校时我的辅导员对我讲的,三年过去了我终于知道这些都是谎言,等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我就开始痛恨那些欺骗我的人,可是现在我却也振振有词地在欺骗着别人,因此我发现所谓谎言总是那么冠冕堂皇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