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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他之间的关系。”

    “你是说你曾救过他的性命?”

    泸澌道:“不是。救他是我应该做的,即使我不曾救过他的性命,他也一样可以为我死

    为我生。”

    芭丝想了想,又道:“我曾听你提过你们三人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正是。”

    “只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们的故乡是哪里?这么多年了,除了泸泾,我也没见你提

    起过任何一个亲人。好多时候,我都想不通你们三人。”

    泸澌沉默,缓缓地垂下脸。

    芭丝接着问道:“你能解开我心里许多的疑问吗?”

    泸澌抬脸,静静地注视着芭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想提我的故乡,我的亲

    人不多,或许这一辈子,你能见到的就泸泾和巴洛金了。你知道泸泾是我弟弟,然而你

    是否明白巴洛金其实是我的兄长。在这海之眼,能够反我的,只有他们两人。但我知道

    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相信我的弟弟,更相信巴洛金。芭丝,不要担忧了。我该出去

    见见我的弟弟了,或许巴洛金也会赶在今日到达。我们三兄弟又可以畅饮一场了!”

    芭丝看着泸澌离开,喃喃自语道:“但愿你所相信的人值得你去相信,澌。”

    泸澌、泸泾、巴洛金三人,是海之眼最著名的强者,单从体形上而论,他们就高人一等

    。正如伊芝所言,这三人是来自同一个种族,自然有着他们的相同点了。泸泾是仅次于

    巴洛金的高个子,他的身高为二百二十六公分。作为泸朝帝王的泸泾,身高虽比不上两

    人,却也有着二百一十三公分的身高,体格强健,面貌英俊,被称为海之眼有史以来最

    俊美的帝王。

    泸泾与泸澌有些相像,只是客观上来讲,还是帝君泸澌比他的弟弟要俊些。泸泾的身高

    虽直巴洛金,却没有巴洛金的强壮体魄。并非他人长得很瘦弱,而是相对泸澌和巴洛

    金来说的。他的身材修长,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斯文风度,只是,泸王朝里许多上层

    人物都清楚:泾都之主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人物。

    泸澌出来时,泸泾还没有到达他的宫殿,他于是走出城门,静候着他的弟弟的到来。

    远处尘烟飞扬,渐渐地听到了许多马蹄声,一群人马出现在通往泸泽古城的宽阔大道。

    领首的褐马嘶叫一声,一双前蹄腾空而起,率先冲城门奔驰过来。

    泸澌面对着突奔踏来的骏马,微微地笑着。

    褐马到达泸澌面前之时,又是一声嘶叫,双蹄腾空,生硬硬地停住迅猛的去势。

    同一时间,马上的男人轻跃下来,欢呼一声:“哥。”

    此人正是泸泽帝王之弟——泸泾。

    他奔到泸澌面前,二话不说,就拥抱着泸澌呱呱大喊,眼泪几乎都喊出来了。

    两兄弟拥抱了一会,泸澌轻推开泸泾,微仰首,道:“让哥看看你变了没有?”

    泸泾道:“哥,你别傻了,才一年不见,我能变到哪里去?再说了,我们可是最经得岁

    、岁——”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了,帅气的脸被血涨得通血。

    “岁月。”泸澌替他说了。

    “是,岁月,我们是最经得起岁月的磨练的啦,不会因一两年而变化的。”

    泸澌微笑,朝跪在地上的众将士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平身,他则搂住泸泾的肩,道:“

    走,我们回帝宫。”

    泸泾掉头冲着那些将士喊道:“你们照料好我的飞蝎,少一根马毛,我就叫你们好看。

    ”

    泸澌笑道:“是汗毛,不是马毛。”

    泸泾反驳道:“哥,飞蝎明明是马,它的毛怎不是马毛了?”

    泸澌一愣,忽地又哈哈大笑。

    泸泾又道:“哥,老巴还没到吗?”

    “应该快到了。”

    泸泾道:“我听说老巴他率领着大部队来这里,以为这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也

    带我的人来了。哥,什么事呀?”

    泸澌道:“没什么,一些小贼在这里四处游荡而已,巴洛金是大惊小怪了。他叫人送信

    给我,说是怕这些小贼捣乱大庆的日子,所以就从巴洛城调了些兵力回来,以便到时之

    需。”

    泸泾道:“老巴真是没脑子,就那些小贼,还用得着他如此张罗吗?”

    泸澌笑道:“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答应了。但你嫂子却很不赞成,你见到她时

    ,多说说巴洛金的好话,她对巴洛金的印象是越来越差了。这次巴洛金带兵前来帝都,

    她就疑神疑鬼的。”

    泸泾道:“老巴有什么好怀疑的?难不成他还会带兵来与那些毛贼合伙一齐打哥你?”

    泸澌止住笑,沈思片刻,道:“不会。”

    巴洛金的到达,迟了泸泾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巴洛金带领着他的四大副手踏入帝宫。

    “巴洛金参见大帝!”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他和他的副手们齐跪在泸澌脚下。

    泸澌笑着把他抚起来,同时对那五个人说道:“你们也起来。”

    “巴洛金,你总是记不住我的话,不是正式的场合就不要行这个礼了。”

    巴洛金道:“大帝,这是必须的。”

    泸澌道:“叫我泸澌吧,这让我觉得舒服些。”

    泸泾在一旁道:“是呀,老巴,我就从来不叫大帝,我都叫哥,无论哥当了什么人,他

    也还是我的哥。”

    泸澌笑道:“我们里面说话。”

    “也好。”巴洛金掉头对他的四个副手道:“田纪,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注意那些霸主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把他们阻杀了,别让他们捣坏了大

    帝的心情。”

    “是,侯爷。”

    四人出去,泸澌带领两人进入后宫。

    巴洛金道:“大帝——”

    “唔?”泸澌双眼瞪他。

    他改口道:“泸澌,帝都没被那几个畜生搔扰吧?”

    泸澌笑道:“没有。”

    泸泾则大骂起来:“我c,那些小毛贼p都不敢放。”他看起来是很斯文的一个人,说

    起话来却不是一般的粗鲁。

    巴洛金道:“小泾,你还是老样,一成不变。”

    泸泾道:“老巴,你也不是没有变吗?”

    泸澌看看两人,叹道:“转眼就六十年过去了,离开森林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他们在渤

    洄是否安好?”

    从泸澌的叹谓里,可以得知他们至少也有六十岁了,然而怎么看,他们也只像是三十多

    岁的成熟男人。

    巴洛金的双眼中也流露出一些怀念。

    泸泾道:“哥,不如我们回去一趟吧?”

    泸澌道:“玛珞爷爷曾嘱咐我,一旦我们踏出渤洄森林,就不要再回头。”

    泸泾道:“我想把他们带出森林。”

    “他们不适合这个世界,玛珞爷爷只造就了我们三人。”

    泸澌驻足仰首,感慨万分。

    三人默默地走着,前面迎来了芭丝。

    巴洛金上前施礼,道:“巴洛金问候帝后。”

    芭丝谈谈地道:“免礼。”

    “巴洛金,听说你带齐了你的军队到帝都,是吧?”

    “巴洛金是为了帝都的安危着想,帝后。”

    芭丝双眼神芒s,罩定巴洛金,道:“你以为帝都没能力对抗吗?”

    巴洛金神色变了变,强压住心中的气,道:“我只是关心帝都。”

    芭丝道:“你的关心太过火了,没有得到帝都的允许和召唤,竟然把你的百分之七十的

    兵力全部驻扎入帝都?”

    泸澌朝芭丝摆摆手,道:“芭丝,是我允许他的,他护主心切,怪不得他。”

    “你——”芭丝恼视了泸澌一眼,掉头离开。

    走了没几步,她又回头,冷静地道:“巴洛金,为何在帝都附近的霸主都是来自北方?

    ”

    巴洛金道:“帝后,这巴洛金就不清楚了,但不管他们来自哪里,只要他们敢乱动,我

    巴洛金誓要把他们全部击杀,绝不会让他们踏入帝都一步的。”

    芭丝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但现在,我芭丝,绝不相信。”

    泸澌斥道:“芭丝,不要胡闹了。”

    “澌,我这不是胡闹,你当清楚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芭丝说罢,与她的侍女离开了。

    巴洛金扭脸对泸澌道:“大帝,我——”

    “我若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巴洛金,你不要介意芭丝的话,她并不是很了解我们

    。”

    泸泾道:“是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为同一个理想而奋斗。”

    泸澌的双手伸张,左右各搂住两人的腰身,喝喊道:“走,咱们三人今日痛快地喝个醉

    。”

    第三章 巴洛之叛

    泸泽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是夜。

    泸泽古城,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城外却是军队严阵防守。

    帝宫正殿,群官到齐,猛将云集。

    泸澌坐在龙椅之上,道:“今晚是每年一度的狂欢夜,让海之眼的人民和我们共享这欢

    乐,我们,为曾经的奋战、为胜利的信仰、为今日的强盛,我们——干杯!”

    “为海之眼最伟大的帝君干杯。”

    巴洛金高声欢呼,其余的将臣也跟着呼喊:“为海之眼最伟大的帝君干怀。”

    正在此时,一个宫女走入正殿,泸澌眉头一皱。

    众人认得此女正是帝后身边的芭娅。

    “什么事?”泸澌不等芭澌说话,就先一步发问。

    芭娅正欲跪下来说话,泸澌摆摆手又道:“免了。”

    芭娅道:“大帝,帝后让你回寝宫。”

    泸澌心里纳闷,以往每年这个时候,芭丝都与他共同出度,接受百官的祝福的,今天不

    但留在后宫里没出来,现在既然叫人来差他回去?她难道不知道,作为泸王朝的帝君,

    他应该是与这些建国的功臣同聚把酒?即使今年有些特别,她也是不应该如此任性的。

    泸澌心里多多少少升起了一些烦火。

    他没好气地道:“她有事找我,不会到这里来吗?”

    芭娅不回答,只是呆站当场,众臣惊奇地看见美丽娇艳的她,那一双同样美丽的眼眸竟

    然很快地流出了晶莹的泪串?!

    泸澌无奈地道:“你们自便,我去和帝后说几句话。”

    他走到芭娅身旁,道:“走吧,哭什么?”

    “嗯。”芭娅立即破涕为笑。

    “真拿你没办法,芭娅,今晚我要你,你陪我狂欢吧?”

    “不,人家还小。明年这个时候……”

    正殿哄然大笑。

    帝君寝宫。

    “七个霸主的人已经近帝城了。”芭丝盯着泸澌,语言中掩不住的担忧。

    泸澌若无事地笑,双手轻搂着她的腰,带她到窗前,看着在天夜空里盛开的烟火以及更

    遥远的繁星,道:“这是泸泽的美丽的烟火!芭丝,你看天上的星星,谁不想成为最亮

    的那一颗?可是,太阳和月亮一旦出来,所有的群星都失色。我不是月亮,我是升起在

    海面的太阳,不管夜里有多少星星在争吵,到了黎明,他们都得退缩到人们看不到的地

    方。”

    芭丝若有感触,让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幽幽地道:“你永远都是这么骄傲和自信。”

    泸澌道:“你还担心吗?”

    见芭丝无言,他又道:“帝城内外都有重兵镇守,你实在是没这个必要的,芭丝。”

    “我不信任巴洛金,他这次的行动有许多疑点。”芭丝说出了她心里真正的提忧。

    “澌,城里城外是否都有巴洛金的人?”

    泸澌点头,道:“芭丝,你应该相信巴洛金的。”

    泸泽大帝始终信任他的敌人——即将背叛的巴洛金。

    “北方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我巴洛金才是海之眼最强的人。你听说过吗?”

    芭丝说罢,等待泸澌的回答。

    “单论武力,他的确是最强的,至少还没人在单打独斗之时战胜过他,我也不能。”泸

    澌感叹于巴洛金的强悍,也正因为他有着这样的猛将,他才能在短短的四年的时间,成

    就他的不世霸业。

    芭丝道:“澌,不要轻易相信你的敌人。”

    泸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芭丝,所有的人都知道,巴洛金是泸泽大帝的最忠实的

    朋友,你怎么能……唉,不说这事了。你若无别的事要说,我要出去了,天坛的野火还

    得我去点燃。”

    他松开搂住芭丝的玉腰的手,转身走了两三步,听得背后的芭丝幽然长叹。

    “澌,你不是很想要个孩子么?”

    泸澌虎躯大震,猛然转头,惊讶地盯着芭丝修长美丽的背影。

    “你、有了?”

    他贴着芭丝的俏背,轻轻地搂着她,双手贴在她的肚皮之上。

    芭丝的双手回握着他的手,道:“刚才我有点不舒服,传媸银进来,她把脉之后,恭喜

    大帝得了王子。”

    泸澌颤抖着声音道:“多久了?”

    芭丝道:“近两个月了。”

    泸澌突然放开芭丝,双手抱头,仰天长哭。

    “玛珞爷爷,我终于做到了。你让我回归这世界的主要任务,我,泸澌,即将完成。你

    会看到,我们的骄傲的血统会在海之眼永远地传承,我们祖先的荣耀会在海之眼重现!

    ”

    帝宫正殿,笙歌崔酒。

    喝着酒的众臣忽地感到自己的头有些昏,他们自以为自己喝醉,纷纷倒地。

    笙歌顿止。

    一些精明的将臣感到了不妥,大声喊道:“酒有毒。”

    歌女、宫侍、乐师的脸上纷纷露出惊惧之色,欲图夺门而出。

    “给我坐下来,奏你们的乐、唱你们的歌,今夜是我巴洛金的大日子,你们想扫兴吗?

    ”

    傲然而立的巴洛金挡在了正殿门口,他的四大副手与他并肩而立。

    正殿里唯一没有立即昏过去的泸泾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柔和,暴睁的

    双眼如狼似的盯着巴洛金,吼道:“老巴,你这禽兽,你竟敢背叛我哥?”

    巴洛金得意地狂笑。

    歌女和乐师已经回到了原位,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工作中。

    笙歌又起,伴着巴洛金狂野的笑,令泸泾感到无比的悲愤。

    宫侍们提着酒壶坐在原位,不敢多喘半口气。

    巴洛金道:“我们本来就是禽兽,你似乎忘记了这点。从森林里出来后,你和泸澌就忘

    了本,连自己来自哪里都不记得了,可惜啊!”

    泸泾怒道:“你,背叛了泸澌、背叛了长明、背叛了玛珞、背叛了我们的祖先的期望,

    我今日誓要杀了你,巴洛金。”

    巴洛金讥笑道:“你省省吧,泸泾小儿,即使平时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现在?”

    “巴洛巴,你也别低估了我!”

    “田纪,立杀此人。”

    田纪应声而出,缓缓走向泸泾,在他心里,对这个泾都之主有着不可抹除的惧怕。泸泾

    的强悍虽不及巴洛金和泸澌,但仅从他中了他们的迷魂药仍然屹立不倒的情况来看,世

    上也没几人强得过他。只要泸泾一刻未倒,他对泸泾的畏惧也不会消失。

    泸泾看着渐渐走近的田纪,脸上惨笑突现,肌r迅速收缩,双手猛地一张,血红的水箭

    s向田纪。

    “解体能量释放大法?!田纪,闪开!”泸澌大喊,他知道这种武功的利害之处,那些

    血水箭是足以要人命的。

    所谓的解体能量释放大法,是把身体的y体元素以无比的心志和力量挤压到手上,其神

    奇之处就是在于血y以及身体里的其它的y体能够突然破身体的各种界限而与迅猛的速

    度集中在双臂,然后又通过十指暴s出来,其十道指箭相当是十枝强猛飞s的利箭。

    巴洛金知道泸泾不惜惨重的代价使出“解体能量释放大法”,就是欲把身体里面的y体

    s出来,以图解去所中的毒,因此,他的身体会在突然间收缩,如同风干了的躯体。

    田纪闪开十道血箭,正想趁机进行攻击,巴洛金道:“田纪,你回来,他的功力已经恢

    复了百分之九十,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本人亲自来了结。”

    巴洛金沉重的脚步声在正殿里响起。

    他道:“我在酒里所下的药,不但可以先把人的内功压制,让他们成为没有任何内劲的

    平常人,而且有着迷昏的强大药性,想不到你不但不被迷昏,且还能把大部分的药出

    体外。泸澌小儿,我的确是有点低估你,然后不论如何,今日你还是难逃一死。在海之

    眼,有你们两兄弟,就没有我巴洛金,有我巴洛金,你们就得回去抱怨祖先的不明智,

    哈哈。”

    在巴洛金的狂笑中,泸泾断然出手。

    “狂风水龙击!”

    泸泾长声呼啸,身体急速旋转,奇景突现,正殿里所有的酒水飞s向他旋转的身体、围

    绕着他的身体一起快速旋转,片刻之间,他的身体与凌空的飞旋的水流形成一体,分不

    出他的身体与水流的区别。

    整个看去,如同一道由水流形成的旋风。

    巴洛金的四个副手,脸上之间显现不种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不敢相信,中了毒的泸泾

    还是如斯的厉害。

    旋风般的水流冲天而起,冲破正殿天顶的一刹那,又急转掉头俯冲而下,直袭地上的巴

    洛金。

    只见巴洛金巨大的身形再度极限爆胀,双手合什,高举头顶,迎着水流柱劈砍过去。

    “巨人圣祖刀!”

    狂大的金色劲流强势地把水柱分开,巴洛金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