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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情是要靠选择才能有结果的,有些事情是靠坚持才能继续的。既然不忍舍弃,做不出选择,那就继续、、、、、、

    我早就说过:“爱来爱去都不舍,那就继续爱、、、、、、”

    苇儿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个多小时。想睡也睡不着,睁眼不是,闭眼也不是。所以她索性拿起开了机,开机的时候心头最希望的就是夏玉能给她发信息。她满怀信心的猜测:“夏玉一定给她发了信息!”

    夏玉的确给她发了信息。苇儿刚开机就收到了夏玉撞车之后给她发的那条信息:“我来看你了、、、、、、”

    “难道?夏玉他在、、、、、、”苇儿立刻惊恐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开灯就光着脚跑到了床前掀开了窗帘。

    上海的夜总是不那么黑,那是遍布全城的路灯和霓虹在作祟。苇儿隔着窗户向外面看去,家门口和墙外都是一片空荡,并无半个人影。她不禁又悻悻的恨起夏玉来:“这个死家伙,又在骗我、、、、、、”

    可是就在苇儿将要放下窗帘,无意瞥向远处的时候,眼睛似乎被刺痛了一下,她看到了在往她家拐弯的路口边上,是汽车鲜红的尾灯在闪亮。

    苇儿不禁纳闷起来:“怎么看不到车头的灯亮?啊、、、、、、那里不是一个草堆吗?难道、、、、、、被那车撞上了?可是、、、、、、谁会开车来这里、、、、、、啊、、、、、、难道是、、、、、、”

    苇儿不敢往下想,也不敢猜测。只是心中忽然一阵慌乱,她急忙拨打夏玉的手机。可是手机通了半天却一直没有人接。

    苇儿的心不禁激动的颤抖起来,她急忙穿上了衣服,套上鞋子,就往楼下跑去。跑出家门口,就往汽车出事的地方奔。

    苇儿越跑越近,远远看到那辆车竟然很熟悉,她的心紧张的简直要跳了出来。

    好不容易跑到跟前,她不禁惊讶的捂住了嘴,瞬间屏住了呼吸:“天哪!这不是志强的那辆车吗?”

    “可志强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哪车里面就有可能是、、、、、、”苇儿惊恐想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动脚步走到车的跟前的。她看到整个车头都撞进了草堆里,就连前面的挡风玻璃也被埋了起来。“撞得这么厉害,那里面的人一定、、、、、、”

    苇儿不敢再想那么多,她趴到了驾驶舱的车窗上努力向车内看。“天!”她看到了:“车座上躺着的那个人正是夏玉!”

    苇儿的心突然像是被撞了一下,那是什么滋味她自己都感受不到。于是她抓狂的敲打着车窗玻璃,急切的呼喊起来:“夏玉、、、、、、夏玉、、、、、、你怎么了、、、、、、你给我开门,马上给我出来、、、、、、”

    可是任凭苇儿怎么敲打,怎么呼喊,夏玉躺在里面依然是丝毫不动。

    苇儿真的吓坏了,嘴里不停的祈祷着:“夏玉,你千万不能有事,那么多磨难都过来了,你千万不能在这里出事、、、、、、”她用尽了全力击打着车窗,手都打出了血,可是也没能把车窗打破。

    就在苇儿感到无技可施的时候,就在茫然回头寻觅之间,她忽然想起了她家外门的铁栓。于是她拼命的奔回去,将铁栓拿了下来。她打算要用铁栓把车窗打破。

    苇儿又拼命的跑回车窗前,抡起铁栓她一下子将车窗击的粉碎。可是夏玉就在这一刻惊醒了,摸着满脸的玻璃屑,他似乎还丈二和尚没摸到头脑。可是冷风出来,他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觉,果真就在他的头刚伸到窗外,胃里的东西就汹涌的向外倒了出来。

    苇儿本能的向后退了一下,才没有被夏玉吐到身上。扑鼻的酒气和腥臭传来,苇儿忍不住也捂住了鼻子。可是她的心却在瞬间放松下来,眼中也滑下了兴奋的泪水,就连手中的铁栓也脱手滑落到了地上。

    夏玉吐完,似乎清醒了一些,他似乎也看到了苇儿,于是本能的伸出手叫道:“宝贝、、、、、”

    苇儿不禁兴奋的笑了:“这个家伙他没事、、、、、、”兴奋之余,不禁又气又恨,于是苇儿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夏玉胸口的衣服狠狠的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大半夜喝多了,为什么还要开车、、、、、、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该死的臭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有多担心、、、、、、”

    夏玉清醒了,似乎也回忆起来了什么?于是显现出了即惊讶又羞涩的样子。他惊讶的看着打碎了的车窗玻璃,看到了被埋在草堆里的车前身。最后不禁一脸惭愧的面向了苇儿。

    苇儿可没骂够,她依然愤怒的捧起夏玉的脸用两个掌心揉搓着骂:“王八蛋、二百五、天杀的、臭男人、死鬼、浑球、、、、、、”

    夏玉任凭苇儿骂着,反而感到苇儿骂的很舒心。可是他忽然看到了苇儿流血的手背,忽然心疼起来:“一定是苇儿打车窗时弄伤的!”夏玉想着不禁又是一阵惭愧和激动,于是他深深的向苇儿忏悔道:“宝贝,对不起!我爱你!”

    苇儿本身就没有生多大气,因为她对夏玉根本就狠不下心去生气。夏玉语气深深的忏悔和爱的直白,使苇儿又感受到了久违的激动。忍不住她捧住了夏玉的脸。

    两人就这样情不自禁的亲吻起来。隔着车门,却隔不住爱意。那些过往的所有委屈,所有埋怨,所有伤害,所有苦难,都在这深情的一吻里付之一炬了。

    夏玉下了车,和苇儿并肩一起坐在了草堆里。虽然已经是初冬了,可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苇儿依偎在夏玉的怀抱里,两人静静的谈着心事,看着远处被霓虹燃亮的夜空。

    夏玉惆怅的说:“一辆被打破了的车,一个被撞倒了的草堆,两个孤苦零丁相互依靠的人。在这冰冷而又迷茫的夜里,在无家可归的旷野里,让我们想象私奔、、、、、、”

    苇儿拨开那惆怅,淡淡的幻想道:“没有家,只有两个痴狂的人,只有前进的路,不奢望终点,只希望能够一起牵着手,一起相互依偎、、、、、、那爱又伤又浓、、、、、、一边是继续撕裂的伤口、、、、、、一边是炙热火烫的抚慰、、、、、、等到伤口和抚慰相结合时,那就是一切都结束时、、、、、、”

    夏玉眼神里倒映了悲伤和美丽,他也幻想道:“就向那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狠炙热,它也要渴望得到那个美丽的终点、、、、、、然而当它飞尽火的那一瞬间,它的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它终于得到了那份美丽、、、、、、”

    “那份美丽就是死亡,对吗、、、、、、”

    苇儿没有回答,可是她却道:“我好想和你围在一个火堆旁!”

    于是夏玉从草堆里抱了一把干草做火引,然后又去拣了一堆柴,放在了路沟里。他先把干草点燃,然后将柴燃着,生成了一堆红红的篝火。然后他招呼远处草堆里的苇儿:“宝贝,火生好了,好温暖,快过来、、、、、、”

    苇儿真的兴奋的跑了过来,和夏玉一起依偎在火堆旁。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他们都感到了:真的好温暖、、、、、、

    苇儿说:“我们今夜就叫私奔吧!”

    夏玉说:“是啊!私奔到天明、、、、、、”

    两人谁都没有去想这一切是不是很幼稚,而是彼此都认为这是心灵的释然,这是在追逐爱的信念、、、、、、、

    第九十四章 离不开你

    夏玉和苇儿在火堆旁一直依偎了将近两个小时,彼此心中的爱与苦闷也都倾吐的干干净净。两人都感到,此时两人之间爱的状态最为纯真和干净,完全是爱,抛却了任何烦恼,抛却了任何想法,只要清纯而又淡淡的爱。

    这样的爱是自然的,快乐的,轻松的。

    所以只听苇儿道:“好久没有吃过宵夜了,肚子饿了、、、、、、、”

    夏玉感到到肚子也在咕咕的叫,是肠胃在要饭了。从来没有爱的这样轻松过,所以夏玉兴奋的拉起苇儿的手,就向车的方向走去。

    幸好是撞的草堆,所以车头才没有损坏。夏玉把车倒了出来,把车身上的杂草清理干净。又检查了一下车身,除了车窗被苇儿打烂外,没有发现其它什么刮痕,他这才舒了口气。因为这可是志强的爱车,又是梦萝留给他的,所以志强早就把它当成了宝贝。

    夏玉把驾驶舱的另一扇车门打开,让苇儿坐了进来。

    夏玉忽然来了心情,对苇儿说道:“我们去夜店吃火锅去吧?好久没有一起吃火锅了、、、、、、”

    “那当然,我快饿死了,所以要大吃一顿,吃个痛快、、、、、、”苇儿说着,伸手拉上了车门。

    夏玉立刻发动车子,调过车头向小镇驶去。

    镇上有一家通宵的火锅店非常有名气。夏玉把车停在火锅店的门口,并嘱托保安看好车子。然后两人就进了火锅店。

    真的有半年多两人没有在一起吃过火锅了。想想当初认识的时候,那可是从吃火锅结下的爱果。也许夏玉和苇儿是真的饿了,又或许是心情洒脱了,胃口就好。两人从凌晨三点开始吃,竟然一直吃到了早晨六点。而且还把所有要的菜都吃了个精光。夏玉和苇儿这才抚摸着肚子结帐走人。

    “宝贝!我们去哪里?”苇儿漫无目的的问,就像是两个人真的是在私奔一样,连下一步去哪里都不知道。

    “嗯?先去修车,再去我们的别墅啊、、、、、、”夏玉思索着回答。

    “喔、、、、、、”苇儿很是顺从的回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蛮横脾气,因为她想:“既然现在他们是在私奔,那就什么都要听从她男人的、、、、、、”

    夏玉先把车开到了汽车维修站换了车窗玻璃,并把车洗了一下。然后把车开到了公寓,还给了志强。两人又打车去了他们的别墅。

    其实对于夏玉送给她的别墅,苇儿只是偶尔感到惆怅和伤感了,才会独自一人跑来住上一天。那时她需要一个人的寂静,一个人悄悄的埋在整栋大房子里整理思念和感伤。她会很思念夏玉,她会想念和夏玉的过去,叹息他们的无奈,然后就会一个人尽情的哭,最后再一个人在忧伤里沉睡去。醒来之后,她就重新离开,继续面对生活。

    而对于夏玉送给她的车,她是一次也没有开过,不是不会开,而是她怕开到家里会无法对家人解释。所以她一直把车停在别墅的车库。其实,她是一直在给夏玉保存着,她想或许又有一天夏玉会用着,没想到夏玉真的遭遇了劫难,所以她觉得应该物归原主了。

    苇儿和夏玉一夜没有睡,精神却是很好。很久没有那么自在过了,所以两人一进别墅就相拥着缠绕在了一起。夏玉兴奋的一把扛起苇儿就向楼上冲去。

    直把苇儿吓的哇哇乱叫了起来:“啊、、、、、、你这臭男人放手啊、、、、、、你想摔死我呀、、、、、、”

    夏玉有的是力气,他当然不舍得摔着苇儿。他可是把苇儿看作的比他自己都重要。所以他稳稳的把苇儿扛到了楼上最大的那个卧室内,然后一把扔在又宽又大的席梦思床上。

    苇儿躺在松软的床上弹了几下,感觉舒服极了,她不禁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呼吸。

    夏玉看到苇儿的胸脯随着呼吸高高的隆起,顿时身体里就涌出了一股久违的激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苇儿在一起了,从那次离开小镇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他都没有真正享受过那种只有和苇儿在一起才能有的激情。

    夏玉的血脉喷张,再也难以自持,于是挺身扑到了苇儿身上,捧住了她的脸就亲了起来。

    苇儿起初也是在回应着夏玉的亲吻。可是当夏玉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的时候,她竟然感到了一阵寒栗。

    夏玉尽情的吻着,他想要苇儿。可是苇儿却忽然护住了身体,不再让夏玉碰。

    夏玉努力的试着想要燃起苇儿的欲望,却也是没有用。苇儿竟然推开他,紧紧抱着膝盖坐了起来。

    本能的起身,夏玉望着苇儿倔强的样子,他不禁的疑惑的猜想:“难道是苇儿还没有完全放开那次事情?”

    苇儿抱着膝盖面无表情,她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可是忽然间,她把脸转向了夏玉深沉的道:“宝贝,对不起,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夏玉不禁叹了气,伤感的道:“难道,我们不能努力争取一下吗?”

    “可是我真的放不下孩子,你知道吗?只要我一回到家看到孩子,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真的不能忍心抛弃他、、、、、、”

    夏玉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宝贝,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无论我平时和你在一起的心有多强烈,可是当我想起那个孩子,我的心马上就会碎了,我自己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苇儿似乎累了,只见她侧身躺在床上对着夏玉道:“去吧,去找个可以和你结婚的单身女孩,建立自己的家庭、、、、、、”

    夏玉顿时满怀无奈的望着苇儿的脸,呆呆的望了许久,他终于痛苦的道:“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你,宝贝!不管我和谁在一起生活,你的影子都会在我身边如影随形、、、、、、”

    苇儿也无奈的道:“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无法面对我的父母和孩子,你应该能体谅我的苦衷、、、、、、”苇儿说着拿出了别墅和车的钥匙放在床前道:“别墅和车我还是交给你吧,找个人和她成家后搬来这里好好生活、、、、、、”

    夏玉看到钥匙马上倔强的道:“不,别墅是你的,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不许任何别人住进来,你明白吗?”

    苇儿默然了,她知道和夏玉倔强也是枉然,可是她还是说:“车你还是先拿去开吧!再说我也不会开,有什么事了,我还需要你开车带我去,因为那样我放心,还有不知为什么,我坐你开的车从来不会晕!”

    夏玉终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呵呵,大概是因为我们相爱吧,所以就不会晕车了!”

    苇儿也温柔的苦笑了起来:“有你真好!我想睡会,在你怀里睡会,你陪我好吗?”

    “嗯!我会永远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会随时!”夏玉说着,和衣躺在了苇儿身边。他将苇儿的头揽进怀里,枕在自己的肐膊上,然后将被子裹紧。

    两人在温暖里开始沉沦,之前的释然都化作疲惫,只有彼此用力搂紧。“亲爱的,我们睡吧!睡醒之后,就是我们私奔的结束、、、、、、”

    第九十五章 孩子住院

    苇儿是在中午过去的时候,悄悄起身回家的。夏玉沉浸在疲惫的梦里,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苇儿的离去。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刻了,窗外的朦胧,笼罩了夜的影子。

    夏玉翻身摸着枕边已经冰凉,这才知道苇儿已经离去多时。他不禁感到:“不管自己拥有再多,身边不能有苇儿相守,一样是空无的。”伤感总是随时随地而来,顿时让他感到满腹凄凉,却又无人诉说。

    白天不懂夜的黑,它不知道是因为夜的衬托,才有了白天。就像感情一样,彼此永远都在猜测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却不知道是因为双方付出的真心,才有了感情。

    夏玉自己煮了杯咖啡,不知道为什么?喝进嘴里尽是苦涩。夏玉待在家里没有一点心情。一个人在夜晚比白天更寂寞。所以他认为,能做夜猫子的人,承受能力都应该特别强。可事实却不,习惯过夜生活的人,大都是感情脆弱,怕寂寞的人。

    人寂寞了就应该找事情做。夏玉想:“虽然所有生活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是还不能停下,因为人要活着,就必须要不停的奔,不停的努力去做要做的事情。现在既然已经有能力,有环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那就应该好好把握机会。时间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它和爱情比起来,一个是脚步,一个是路。时间在爱情里总会走过。

    咖啡虽然苦涩,夏玉还是将它喝完了。似乎早就已经习惯这种苦涩。坐在窗前,打开电脑,却还是不能定下心。也许是刚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心中的波澜还没有完全平息。

    心神不宁的人,是无法做任何事情的。于是夏玉一个人开车上了街,开着车总会让心情专注一些,也就不再胡思乱想那么多。

    总要试着再学会一个人生活。可是怎么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洒脱了。爱过之前,一个人的生活是坦然;而爱过之后,一个人生活是无奈。

    夏玉也想回到公寓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可是又感到没脸面对他们,而且又无话可说。所以索性一个人瞎逛。感觉饿了,他就去了肯得基随便吃了点汉堡。可是在不经意间又看到了成双成对的情侣在交头接耳,甜言密语的场景。本来惆怅的心情就又被刺激的难受起来。可是回首之间,传来了小孩子对着父母撒娇的声音,这更让他感觉难以承受这种天真,他忽然感到自己存在就会把这种天真扼杀了一样。于是他拿着啃了半拉的汉堡就向车里走去。

    夏玉回到家,就在电脑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爱上一个有家庭的人,就必须要承受心理和灵魂上的双重折磨。爱起来的时候,要不顾一切后果;当不能爱的时候,那些所有原因都变成了痛、、、、、、”

    所以夏玉开始写,他要把那些痛和无奈都写下来,作为他这次爱的代价。

    午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夏玉才疲惫的上床睡了觉。可是就在他刚睡下不久,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转过身从枕边拿了手机,竟然是苇儿打来的。于是急忙接通。

    只听苇儿焦急的声音响起:“孩子病了,现在打不到车,你快开车来送他去医院,我们在家等你!”

    夏玉顿时不加思索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