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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冲动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让他心口都痛了起来。

    但最终,他只是强迫自己也开门下车,帮她把行李从后车厢里拿出来。

    然后她来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交握。

    他一怔,转头朝她看去。

    再陪我一下,好吗?她瞅着他,微笑:一个人等飞机好无聊。

    他一直以为她不受影响,急着离开,但显然,她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一时间,心好紧。

    他紧握住她的手,帮她拉着行李,陪着她一起进机场。

    确定了机位之后,她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和他一起坐在椅子上,脑袋靠着他的肩,小手握着他的手,看着人来人往、时间流逝。

    他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眷恋,察觉到她的不舍。

    他也难舍,几乎想开口要她留下来,或者上前多订一个机位和她一起走。

    可是,那又能如何?

    她有她的生活,有她该做的工作,他也有。

    而他清楚知道,能拥有她这七天,已经是他生命中的奇迹。

    他不该奢求太多,更多太难。

    她不知道真正的他,不了解真正的他,她看到的只是一场幻觉。

    但是,或许他可以告诉她,也许她能够理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是一点一滴的抽去他周遭的空气。

    莫名的绝望,无端紧揪住心头。

    一瞬间的冲动,让话语几乎就要冲出喉头,但广播开始要求她的班次登机,她没有动,只是悄悄收紧了手。

    他屏住了气息,她则深吸了口气。

    在叫我了。她说。

    嗯。他应着。

    她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道:我得上飞机了。

    嗯。他再应一声。

    谢谢你陪我。她站起身,回头和他道谢。

    他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小绺黑色的卷发在他额前散落飘荡,整张脸都被y郁占据。

    情不自禁的,她抚着他落落寡欢的脸,在他薄薄的唇上印下一吻。

    过去七天,她的吻总能改善他的心情,但这一回,她的吻失去了应有的魔力。

    那让她心头微疼,隐隐的痛。

    她怀疑他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她清楚他其实比她还擅长掩饰情绪,但他却忘了要藏,他乌黑的眼里满布忧伤。

    从来不晓得,离别那么难。

    然后才知道,因为那些离别,都会再相聚,可对他,她却没有一点把握。

    这不是最后,她知道,但却有种这是最后的感觉。

    虽然他没说出口,但这男人表现得像是再也不会见她了,而那个可能性,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他有秘密,她清楚;她不能得太紧,她知道。

    但这好难,真的好难。

    七天前,她还以为,事情很简单,她喜欢他,所以和他在一起,这是她的选择,没什么不好。

    可是,谁晓得,竟会动了心,深深被他动了心。

    好好照顾自己。她悄声要求。

    他没应,只是悲伤的凝望着她。

    她真想开口问他,问他究竟拿什么挡在他与她之间,问他真实的身分,问他隐藏的所在事情。

    但她要的,是他的信任,他的甘愿与真心。

    所以,她深吸了口气,扯出一抹笑,接过他手中的行李,转身离开。

    他跟在她身旁,她知道,他一直陪着她,直到不能再往前行,她在入关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个人站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入口处,双手c在裤口袋里,看起来好孤单,脸上的神情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孩。

    可恶。

    这男人真的好可恶。

    胸口紧得像被人拿东西堵住,当她发现时,她已经松开行李,转身穿过人群,快步朝他而去。

    她吻了他,在汹涌的人潮中,用所有的力气与热情,吻得他晕头转向,然后捧着他的脸,开口命令。

    打电话给我,听到没有?

    他错愕的看着她,但脸上已不再布满y霾。

    她贴着他的唇,抚着他冰冷的脸庞,再说:我等你电话。

    说着,她故意惩罚的咬了他一口,才再次转身,穿越人群,抓住行李,快步走入海关里,进门前,她抽空又看他一眼。

    他愣站在原地,伸手抚着被她咬了一口的唇瓣,一脸的傻。

    那模样,比刚刚那被抛弃的样子好多了,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才真的赶去登机。

    她的飞机还没起飞,他已经开始想念她。

    他一直待在机场,直到看见她的班机离地,飞越过天际,才转身回到公寓。

    她离去之后,屋子里变得好冷清,他收拾着垃圾,将冰箱理的食物清空,把那棵圣诞树拔去c头,拆下装饰,装回盒子里。

    半天过去,他将一室清扫干净,将防尘布盖回家俱上,让这屋子里,再也着不见她曾经存在这里的痕迹,但他知道,这间公寓对他来说,从此不会只是个落脚处。

    她不在了,他却依然能清楚看见她在厨房磨刀,在客厅弄那棵圣诞树,在窗户上悬挂那些可笑的节庆装饰,在床上陪伴着他。

    打电话给我。

    她说。

    当他躺回床上时,他听见她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我等你电话。

    他很想,但不能,他已经做得太超过了,他不该再靠近她,不该再和她联络。

    他有七天的回忆,那已经足够。

    他该知足了。

    关上灯,他转身离开这间屋子,提着简单的行李,重新开车上路。

    虽然街上人潮汹涌,霓虹闪烁,他却只觉莫名孤寂。

    有的人,生来就只属于黑暗,他就是那样的人。

    可是他能感觉她的吻,就在唇上,她咬伤了他,故意的,要他记得她。

    抚着破皮的唇角,他无声苦笑,心中又甜又酸,他怎么可能忘得了,怎么可能忘记她?

    她不会知道,他有多想追着她,走到天涯海角。

    可他不行。

    他是黑暗中的怪物,属于黑暗的世界。

    将车停在y暗的巷子里,他开门下车,走进中央公园里,他在森林中等待着,看着时间流逝,看着灯火渐熄,等待那个时刻的来临,然后戴上手套,悄无声息的融入黑暗之中。

    除夕。

    夜半十二点,钢琴声在黑夜中轻轻响起。

    她洗好了澡,吹干了头发,蜷缩在床上,第一百次检查自己的手机。

    屏幕里,没有半点动静。

    会打电话给她的人,在这一夜,都聚集在这里。

    她与那些疯狂的亲人与朋友,才刚刚吃吃喝喝闹了一夜。

    窗外无月无星,只有寒风呼啸。

    这一夜,那男人不知在哪?是否还只是一个人孤单的过?

    她明明叫他打电话给她的,但一个月了,他却从此无声无息。

    着恼的,她把手机扔回桌上,往后倒在床上。

    月光透窗而进,她遮住自己的脸,只觉得心好痛。

    她其实可以打过去,可是她不要,她需要他主动一点,甘愿一些,她已经做得够多了,她需要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需要知道他并不是被她强迫。

    温柔的钢琴声淡淡飘散在空气中,悄悄远扬,过去那些年,阿震哥的琴声总是能安慰她,让她羡慕且渴望,可如今,那却只让她觉得想哭。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总有一天,如果她够幸运,或许也能找到一个属于她的男人。

    然后她就可以不再只是羡慕,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她会拥有和她的男人之间的私语和甜蜜,拥有除了他与她之间,没人能懂的默契。

    家人很好,朋友很好,但没有人如他一样,完完全全的了解她,他总是能察觉她低落的情绪,知道她为什么开心或难过。

    和他在一起时是那么愉快放松,她完全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本性,他在乎她在乎的,懂得她懂得的。

    她还以为她找到了,终于遇见,一个真的关心她、在乎她的男人。

    那七天,她以为他和她一样,有着相同的感觉,那种心灵相知的契合,好像她出生在这世上,就是为了遇见他。

    可显然,那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钢琴声慢慢淡去,然后旋律一转,换了一首她万分熟悉的旋律。

    那是小夜曲。

    恩里克?托塞里的小夜曲。

    她不知道这首曲子原来也有纯钢琴的版本。

    忽然之间,她没有办法呼吸。

    她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悄无声息的,她起身下了床,套了布鞋,溜出房间,绕过在餐厅里弹琴的那对爱侣,快步离开那栋从小长大的屋子,匆匆走了出去,一直穿过了空空的大街,走到那面海的公园。

    二月的风好冷,冷到教她牙打颤,她却还能听见那如影随形的音乐声。

    她继续沿着那狭长的公园走着,远离那温柔又哀伤的旋律,然后她开始小跑步起来,顺着海岸线一直往前跑,试图把那可恶的男人和那首小夜曲抛在身后。

    当冰冷的细雨飘落,她依然没有停下脚步,钢琴的声音消失了,她却还是听见小提琴清幽的琴声,她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化成了氤氲的白烟。

    她不断交换双脚,从公园的步道,换到单车道,经过太阳与月亮会升起的转角,穿过曾经是火车铁轨的木桥。

    她一次又一次的在细雨中迈开脚步,直到心口发疼,直到几乎筋疲力尽,直到她累到再也不能思考。

    然后,她才停了下来,拖着沉重的双脚走回家。

    当她回到老家,只看见屠爱站在那里。

    怎么还没睡?她扯着嘴角问。

    我睡一轮了,起来准备早餐。屠爱把手中的毛巾塞给她,把汗擦一擦,爸快起床了,别让他看见。

    早餐?她不知道那么晚了。

    她接过妹妹手中的毛巾,低头问:需要我帮忙吗?

    屠爱挑眉,叉着腰,仰望着姊姊低声道:帮忙?你行吗你?还是先回去补个眠吧。

    谢了。她苦笑。

    屠爱翻了个白眼,摆摆手,催促她快些上楼。

    屠欢朝楼梯走去,却听见妹妹又低低叫唤她的名。

    屠欢。

    她转过身,只看见那个如同母亲翻版的小妹,伸手轻触她的手臂,仰头看着她,直视着她的眼,悄声道:不管是什么事,它都会过去的。

    她喉头一紧,只希望一切真是如此。

    你知道我一直很羡慕你吗?屠欢看着妹妹,忍不住悄声开口说。

    我知道。屠爱扬起嘴角,只道:但你应该晓得这件事是相对的,看看你,你是我梦想中的样子呢。

    你知道你也是。屠欢悄声说:我想成为的模样。

    屠爱轻笑,只道:那你下次投胎跑慢一点,让我走前面就好。

    这话,让她笑了起来。

    我考虑看看。

    屠爱笑着轻嗤一声,没诚意。

    她笑着回身上了楼,在主卧房的门打开前,及时溜回自己的房间里,老爸沉稳的脚步经过门前,他走起路来其实没有声音,但木造的房子老了,总会在人经过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尤其他又特别高壮。

    当他来到她门前时,脚步停了一停,她靠在门上,屏住气息,猜老爸还是听见了她上楼的声音,她等着他敲门询问,但他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继续前进。

    屠欢松了口气,她不喜欢和老爸说谎,但她也不想和他讨论她的感情问题。

    等到他终于远去,她这才走进浴室冲澡,然后上床睡觉。

    …

    罪爱(下)…黑洁明

    【内容简介】

    有的人生来就只属于黑暗,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黑暗中的怪物,属于黑暗的世界

    从小到大他总是渴望得不到的东西

    家人、朋友、恋人,以及如她一般的女子——

    她是他的希望,他的光明,是他唯一想要的珍宝

    但同时,她也是他难以启齿的盼望与渴求

    是他这辈子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美梦……

    其实一开始他只想她是朋友,希望能分享她的生活

    可是越了解她,越被她与众不同的魅力深深吸引

    她不只长得美,就连个性都直率得好可爱

    明知道不应该对她起心动念,可他忍不住

    尤其关于她的那些八卦绯闻几乎要搞疯他

    嫉妒那些男人可以匹配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她身旁——

    天可怜见!这女人竟然关心他、在乎他,更喜欢他

    心防逐步被她用爱蚕食鲸吞,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没想到那些肮脏罪恶的过往,竟在这时悄悄偷袭而来……

    第八章

    华灯初上。

    法国古堡中,闪亮的古董水晶灯下,一场化装舞会正在上演,在场的人们浓妆艳抹、衣着光鲜亮丽,埃及艳后克丽奥佩多拉穿着若隐若现的透明真丝长裙走过,吸血鬼德古拉从侍者手中拿了一杯血腥玛丽,装模作样的露出他光洁的利牙,留着小胡子的查理卓别麟戴着他的帽子、挥舞着拐杖邀请窈窕淑女奥黛丽赫本一起共舞,狼人、泰山一起在调戏笑得花枝乱颤的精灵女王和玛丽皇后。

    说真的,我不是很能够理解,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募款餐会,非得另外再花钱举办宴会。

    福尔摩斯拥着卡门在舞池中旋转着,扯着嘴角皮笑r不笑的说。

    身着贴身黑红舞衣的卡门红唇轻启,笑道:有钱人太无聊,你若想从他们口袋里掏出钱来,总是得先娱乐他们。

    即便此地的老夫人才刚刚意外身亡?福尔摩斯难以苟同的笑问。

    卡门一耸肩,在福尔摩斯怀中旋转:根据她儿子所说,这是她的主意,她成立的基金会,继续举办募款舞会,才是她最想看见的事。

    戴着软呢帽的福尔摩斯嗤笑一声。

    一曲舞毕,另一曲再起。

    他挑眉,道:嘿,探戈,我喜欢,至少我们自己可以先找点乐趣,小卡门,再来一曲吧?你记得怎么跳探戈吗?

    当然。卡门轻笑,将小手再次交给他,让他环着自己的腰,在舞池中摆动旋转,这男人的舞技一向很好,而且不时爱耍些小花招。

    他让她如花的红裙如浪般翻滚摆动,她踏着鲜明的脚步,舞动着她的长腿,贴着他的西装裤交会,和他一起在舞池中,随着利落热情的节奏前进后退。

    因为两人配合的太好,旁边的人甚至让出了位置,欣赏他们的舞技。

    在他的带领下,她笑着配合舞曲露出妩媚的神情,然后旋转出去,正当他手一勾,试图要让她转回他怀里时,蓦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到了反方向。

    她吓了一跳,回首只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戴着单边的镜片,身穿白色的衬衫和剪裁合身的黑色背心,他环着她的腰,继续随着探戈的节奏,和她在舞池里前进后退。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身前这打扮成亚森罗苹的男人,试图退开,他却紧抓着她的手,节节近,甚至强迫的握着她的腰,将她拉进怀中。

    她几乎是撞进他怀里的,只能伸手抵挡着他的胸膛,将脚故意用力的c入他双腿间,想用膝盖攻击他的男性弱点,但他在那一秒及时后退,没让她攻击到。

    她接二连三的交换脚步一再前进,他像是早知道的一再退后,然后旋转到她身侧,拉高她的手,迫使她也跟着旋转,然后将她两手交错的锁在她胸前,得她的l背还是得靠在他胸膛上。

    他的唇擦过她的右耳,深深嗅闻着她的发香,这动作教她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她不由得轻喘,试图抽回手,他却和她十指交扣,从身后环抱着她。

    她火大的故意用鞋跟踩他的脚,趁他吃痛,她转出他怀里,他仍抓着她的手,她曲起指尖,让指甲掐进他的手背,得他不得不放开她。

    福尔摩斯适时的滑了过来,抓住了她,带着她舞开。

    嘿,你还好吗?那家伙是谁?他在两人交换脚步时问她。

    我不知道。她气愤的冷着脸说:我不认识他。

    哈。福尔摩斯轻笑一声,瞅着她说:丫头,我想你在说谎,你一副想阉割他的模样。

    她为之气结,更恼,只能继续道:我才没有,我不认识他。

    是吗?我不介意,只要你别搞砸任务就好。福尔摩斯轻佻的挑眉笑着说,然后故意把她又转了出去,她不敢相信这家伙竟然这样出卖她。

    她不得不转,下一秒,她又回到了亚森罗苹怀里,他没有浪费片刻再次环住了她的腰,握住了她的手。

    她往后退,他却用脚勾住了她的脚。

    她再次被迫回到他怀中,她第二次试图踩他的脚,他一把抓住她的大腿,将她的腿拉到他腰侧,贴着他的臀,拉着她一起往后退。

    她喘着气,恼怒的瞪着他,他却只是一脸y郁的看着她,温柔的抚着她的脸。

    他那表情,让她心痛,这情绪只教她更火,她忍不住抬手想打他,这男人却在那一秒,将她整个人抬举起来,让她在他肩上绕着脖子转了一圈,而且他也同时在旋转,她吓了一跳,只能尽力维持自己的姿势。

    因为这似特技的举动,围观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当他将她放下来,她因为晕眩,不得不配合着他的脚步。

    他朝她前进,让她不得不后退,探戈的节奏越来越快,教她抽不出空档攻击他,而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舞跳得该死的好,她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