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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戴维八成是看到了他,便打算要陷害他,他收买了那个仆人,还不知怎地弄到他的指纹,在做这些偷j摸狗的事时,戴维恐怕没想到他竟然早了一步拿走了希望之星。

    计算机屏幕上,讯号在被标示为基地台的标志间快速奔走于巴黎街道上,一个跟着一个,然后忽然间,它停了下来,有三个基地台已被锁定,程序快速计算正确的发话位置。

    地图被放大再放大。

    他心跳飞快,几乎有些耳鸣的再问:你从哪弄到我的指纹?

    舞会的酒杯上。戴维笑着道:你真的真的很迷恋这个婊子,对吧?我看见你看她的样子,你紧盯着她看

    ,你想要她。

    这件事和她无关。他握紧拳头,屏住气息,紧盯着屏幕上的地图。

    但我的人太蠢,把你跟丢了。他一副不得已的样子道:而我说过了我需要确保你会合作。

    程序停止跑动,计算出了手机的位置。

    他心一停,他知道那个地方,那一剎,他差点转身冲出去,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开口要求。

    让我和她说话。他得确定她在那里,在这杂碎所在的位置。

    啧啧,你还是那么不信任人,你看过影片了,知道她在我手上。

    影片可以造假。他冷声坚持着。我要和她说话。

    好吧,等等。

    他看着那个发出讯号的小点,离开了街道,进了一栋建筑。他屏息等待,听见戴维开口叫人把她带过来。

    亲爱的,请你说个两句话好吗?戴维说:你的朋友需要听到你的声音。

    手机里一阵沉默。

    戴维笑了,好吧,这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她发出凄厉的惨叫,那让他几欲发狂,而她立即强行克制自己,止住叫喊的行为,更是掏挖出他的心。

    可那是她没错,想也没想,他摘下耳机,继续带着手机,转身就往外飞奔。

    你知道,你还真找到了一个有骨气的婊子。戴维笑着将手机拿回耳边说:当我发现她不肯告诉我如何和你联络时,我就晓得你一定很喜欢她,你一定会拿希望之星来将她换回去。

    这王八蛋故意虐待她。

    他想掐死这家伙,将他大卸八块,但他记得屠震的话。

    时间地点?他大气不喘一下,一边下楼,一边问。

    既然我们在巴黎,那就约在铁塔下吧,八点你方便吗?男人心情愉快的问,一副在和女朋友约时间的口气。

    我不在巴黎。他眼也不眨的说谎,穿过大门,跑上街头:太赶了,我本来已经要交货了,改十二点吧。

    可惜。戴维笑着道:我原想顺便和你吃个饭叙叙旧呢。你知道,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他唯一想做的,是扭断他的脖子。

    他想威胁这王八蛋不准再动她一根寒毛,想恐吓这变态他会宰了他,他甚至想开口为她求饶,但他清楚记得这家伙的性格。

    戴维是个虐待狂,他喜欢看人受苦,喜欢让人恐惧。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按掉了通话键。

    几乎在同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红眼的公司号码,他按下通话键的同时,用右手掏出自制的万能钥匙c入一家咖啡店外停着的重型机车,在瞬间就打开了锁,跨坐上去,发动引擎,飙飞上路。

    杰克,你不能先跑去。可菲的声音急匆匆的从手机里传来:他不只一个人,阿震透过军用卫星看见,那栋建筑里至少有十几个人是可以自由行动的,你得等我们的人一起,至少和力刚、岚姊会合再说,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抱歉。他高速穿越一个即将变红的灯号,道:我不能等,那男人心理变态,他是个疯子,我不能冒那个险。

    说着,他挂掉了电话。

    可菲惊喘一声,不敢相信的瞪着手机,然后回头看阿震,惊慌的道:你快想想办法啊!

    你想我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改变红绿灯、制造塞车什么的,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拦他一下,让力刚和岚姊赶上。她焦急的说:他这样一个人冲去,和送死有什么两样?

    屠震看着她,道:我不能。

    她不懂。我看你做过的——

    那不能阻止他。而他真的不想替那个男人制造更多的麻烦。

    为什么?可菲困惑的问。

    他看着眼前这傻气得超可爱的女人,哑声道:因为当年,那就没有阻止我。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然后才领悟过来,不由得心一紧。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知道……他是什么感觉,他不会停下来的,不会为了交通的关系,停止赶到她身边。

    阿震的话,让可菲脸红耳热,莫名羞窘,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看着她红通的脸,他伸手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道:况且,我想他被称作幽灵,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知道该如何潜入那个地方,而不打草惊蛇。

    你怎能确定?她有些不安的问。

    他告诉她:他故意延后交货的时间,那会松懈对方的防心,至少好几个小时,他让他们不会现在就去移动她。

    说着,他转过身,敲打着键盘,说:不过你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能阻止他,但我确实能让他尽快赶到那里。

    他话未完,已经侵入了那个城市控制交通的计算机系统,可菲抬起头,只看见那个城市地图上,所有在那正在移

    动的小蓝点前方的号志灯,全都在瞬间由红转绿。

    他们将她拖回了地牢里。

    屠欢一动不动的瘫着,任人拖拉,假装昏死过去。

    说真的,她很想屈服休克昏厥的冲动,但这是她的机会,也许是唯一的一次,所以她忍着痛,等待着。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懒惰的家伙将她往地上一丢,甚至没有回头查看她一下就转过了身。

    她悄无声息的抽出裙里腿上的匕首,让银光在黑暗中闪过。

    那个男人痛叫出声,捂着腰后的肾脏,砰然倒下。

    她没有迟疑,抬脚用尽全力踹了那王八蛋的脑袋一脚,将他踹昏了过去。

    即便只是如此,她就已经累得再次跪倒在地上。

    牢里的其它女人依然故我,对周遭发生的事情没有知觉,只有在她正前方的那个红发女,抬头看着她,眼神燃起一线希望。

    她想带她出去,想带她们所有人出去,但她没办法,她自顾不暇,而她们的脚上都还拴着铁炼。

    所以她一咬牙,悄声道:我很抱歉。

    红发女的绿眼黯淡了下来,然后她看着她手里的刀,忽然张嘴道:杀了我。

    我不行。她喉一哽,心痛的承诺:我会回来的。

    红发女槁木死灰的看着她,用那干裂的唇道:到时我们已经不在这里,他们会移动我们。

    屠欢摘下脖子上的红宝项链,塞到她手中,这是假的,里面有gps,藏好它,我会找到你。如果我失败,我的家人也会找到你。

    红发女震慑的看着她,希望之火在她眼里升起。

    别放弃。屠欢握紧她苍白的手,直到她以自己力气,握紧了那颗红宝,才再说一次:别放弃。

    红发女握紧了那颗假宝石。你叫什么名字?

    屠欢。她颤抖的笑了笑,说:乔依丝。

    我是安娜。红发女看着她,悄声说:保重。

    她点点头,松开手,撑起自己,走出牢房,然后开始跑。

    长长的走廊,黑得像永无止境,她在途中遇到了一个人,她躲在转角,在他来不及叫喊之前,以膝盖猛击他两腿间的要害,男人痛得弯下腰,连叫都叫不出来,下一秒,她换脚抬腿,突袭他的太阳x,他立时昏迷倒地。

    她几乎也跟着跪倒在地上。

    该死,她太虚弱了。

    另一个男人忽然出现,见状跑了过来,她假装无力瘫倒在地上,在他靠近时,挑断了他双脚的脚筋,那人无法置信的抱着双脚痛叫出声,她在第一时间用割下的裙子塞入他的喉咙里。

    他趁机揍了她一拳,她则趁那一拳击中她的脸时,毫不客气的把他的双手也废了。

    那人愤恨的瞪着她,还试图要朝她爬来,即便知道这家伙已经无行动能力,她还是忍不住往后爬开,然后才气喘吁吁的站起来。

    虽然累得双脚发抖,她仍一刻也不敢停留。

    她的匕首上都是血,头脸也被喷溅了一些,她的双脚在颤抖,全身几近虚脱,而即便她用尽所有的意志力,世界仍在旋转。

    她不得不扶着墙前进,差不多在这时,她觉悟到她可能无法逃离这里,她放倒了三个人,只有其中一个她有见过,刚刚被带上去时,她中途还看见另外四个陌生的脸孔,那表示这里至少超过七个,不,加那个西装男是八个人。

    最少有八个人,而且可能更多。

    她怎能出得去?

    恐怖的绝望感如浪一般席卷而来。

    不,不要去想,她看到那个坡道了,只要上去就是出口,她不用从正门出去,上面有别的房间,那些房间有窗户,没有栏杆的窗户。

    她知道,她刚刚有看到。

    窗外的天空有着七彩的颜色,她还看见了夕阳的余晖,在那之前,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可知今她确定已经过了一整天。

    黄昏了,那表示他们需要用餐,而她已经放到了三个,这是她的优势。

    她鼓励自己,喘着气躲在转角,探头去看那坡道,那看起来像是有一百公尺那么长,走道两旁都没有遮掩处,但出口处透着光亮。

    那么亮。

    那其实是一盏日光灯,只是一盏灯的光亮,门还是关着的,但她几乎能闻到草地的味道,感觉到微风袭来。

    一定没有那么长,不可能有一百公尺那么长,那只是她的错觉。

    她拉回脑袋,靠在墙上喘气,知道自己必须一口气跑上去,她不能冒险在中途停下,她要是遇到人,任何一个,只要有一个打开门看见她,她就完蛋了。

    照她现在这种状况,她不可能跑得过那些男人,就算他们朝她跑来,她也无法确定正面冲突之下有办法解决他们。

    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握紧了匕首,屠欢再探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下来,这才深吸口气,一鼓作气的往上跑。

    出口好远,那么远,她感觉伤口渗出了热烫的血,感觉心脏费力的跳动着,每一下都像是最后一下,她的肺部经过一整天的折腾,痛得像是快要爆开。

    她不能停下来,不能。

    她强迫自己交换脚步,好像经过了一整个世纪,才终于看见那道铁门清楚的形状,看见那盏灯变得越来越大。

    正当她终于要到尽头时,那扇铁门被人推了开来。

    不。

    她不敢相信,简直快要发狂,她已经要到了,就要到了。

    在那瞬间,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加快了速度,握紧了刀柄,把另一支匕首也抽了出来。

    门被打开的那瞬间,她跳了起来,看见对方张大眼,脸上出现讶异的神情,他张开嘴,吸气。

    她在他出声前,狠狠抬脚击中他胸前的膻中x,男人岔了气,没有叫喊出声,可她太虚弱了,当她挥出手中匕首,仍让他逃过,他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对方握拳朝她挥来,她不敢躲,她不能让他喊出声,不能让他叫别人过来,继续以另一把匕首的刀柄攻击他的喉咙。

    男人闷哼一声,抓住了她持匕首的手腕,一拳揍在她脸上,痛得她眼冒金星,但她记得他的位置,她松开黑刃,反手抓住他攻击她的手腕,当成支力点,踏着身旁的石墙,攀跳上他的肩头,用长腿圈住他的颈项,红裙裹住他的头脸,扭腰让他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倒在地。

    男人昏迷了过去,她也很想昏过去。

    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泪水几乎就要夺眶,她不是很确定是因为他撞到了头,还是她太用力扭断了他的脖子,她没有时间思考,她看见地上出现了影子,就在她身后。

    她没听到开门声,但那人已经在那里了,而门再次自动关上。

    天啊,这一切没完没了吗?

    气一窒,她几乎想要放弃,她好累,她已经榨出了全身的力气。

    人类的眼睛适应黑暗需要时间。

    老爸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她握住掉在地上的黑刃。

    当黑暗来临时,只要比对手先闭起你的眼睛,你就能抢得先机。

    她闭上眼,回忆日光灯的位置,然后回身将匕首s了出去,仔细听。

    灯破了。

    黑暗来袭。

    她一咬牙,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在那瞬间张开了眼,让左手的银刃划过空气,回身砍向那模糊身影的颈动脉。

    她在一秒之内至少挥了三刀,刀刀致命,但那该死的男人闪过了她的刀,接连躲过了她攻向他下t的脚、她的拳头,但这怎么可能?他的视线应该比她还糟,她感觉绝望裹住了心,但她不让自己去想,她不能让他喘息,不能让他有时间呼救,可她已经用完了氧气与力气,倏地,男人夺走了她手上的银月,钳住了她另一只手,她咬牙准备忍痛,等着对方把刀刃c进她的胸口或划过她的喉咙——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那家伙只是抓着她的两只手,将她转了一圈,整个钳抓在身前,捂住了她的嘴,紧靠着他的身体,然后她听见他沙哑的低语。

    乔依,是我。

    她不敢相信,几乎以为自己还在那座地牢里,而这一场逃脱只是梦,只是因为她太痛了,休克了,所以才会梦到他,才会听见他的声音,可她能闻到他的味道,感觉到他的体温。

    杰克?她作梦似的轻问。

    是的,杰克。他哑声说着,然后松开了她的嘴,也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

    她喘息的转过身,看见他在黑暗中模糊的脸,她抬起手,触碰他的脸庞,他感觉起来像真的。

    杰克……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气若游丝的在空气中回响,忽远忽近的,而他的脸也忽远忽近的。

    乔依,你还好吗?他担心的看着她。

    不……我不好……

    她想告诉他,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把话说出口,忽然之间,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手脚,她想吐,却连吐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肌r在那一秒都变得有如千斤那么重,世界开始扭曲变形。

    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她惊慌的伸手试图撑住自己,却抓不到任何东西,他在那一秒接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了,别紧张,我抓住你了。

    他的怀抱如此结实温暖,那双手稳定了她旋转的世界,泪水滑落眼角,她环着他的脖颈,听见自己喘着气开口要求。

    我得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连她都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

    ,但杰克将她紧抱在怀中,斩钉截铁的说: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我会带你回家,我会的。

    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下一秒,他没有浪费时间的带着她推开了门。

    她试图保持清醒,但她做不到,她累了,无法控制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黑暗降临笼罩,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她听见枪响,听见吼叫,嗅闻到子弹击发的烟硝。

    他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滴落他肩头,烧灼着他。

    怀里的女人,像被丢进臭水沟里的洋娃娃,长发湿透、舞衣肮脏残破,泥与血混在一起,满布她全身上下。

    她半l的背上有道伤,他看不清楚,但能摸到,她的背上都是血。

    怒火在心中沸腾燃烧,他想宰了那个王八蛋,想将那变态的r一块一块割下来喂狗,但她是最重要的,他需要她在安全的地方。

    她需要医疗照顾。

    所以他带着她离开,他进来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出去时却遇到了困难,但他不想浪费时间和人打斗,他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的抱着她狂奔,翻出了被他撬开的窗户,朝机车停放处狂奔。

    有人开了枪,子弹削过他的肩头,擦过他的额际,有好几发打在树上,他没有停下,不曾回头或慢下他的速度,有人追了上来,他能听见叫嚷,但他算过距离,计算过路线,他是刻意跑在树林里,因为这可以拖延人们追击的速度,阻挡他们的视线与子弹。

    可就在他冲出树林之际,另一个男人从前方冲了过来。

    显然,还是有聪明人知道要从道路上绕过来,虽然那要绕路,可是确实能快点到达他前方。

    杰克看着对方举起枪,瞄准,他没有后退,反而冲得更快,然后几乎在同时空出一只手,抽出她的刀,朝那家伙抛s出去。

    银光在空中旋转,直袭男人右肩,他一手抱着她,抬左脚踢掉了那人的枪,用右脚猛踹他的脑袋,男人倒地,他在他倒下之前,握住他肩上的刃柄,将银色的弯刀抽了出来,然后继续往前跑。

    当他冲出树林时,更多的人追了出来,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辆跑车从道路上以极高的速度疾驶而来,车上的乘客不是别人,是那个福尔摩斯,他肩上扛着一支火箭炮,瞧见他和他怀中的女人,福尔摩斯露出一记狠笑,将那火箭炮轰然击发。

    这真的很夸张,但他妈的有用极了。

    他让那些追击的人,全都一哄而散,忙着躲避那个火箭炮,在他们还没爬起来之前,跑车一个甩尾停在他正前方,福尔摩斯打开了车门,喊道。

    上车!

    杰克没有迟疑,他抱着她跳上了车。

    坐好。开车的是个女人,她冷着脸警告,然后踩下油门,一次将油门踩到了最底。

    跑车发出轰隆的怒吼,以吓死人的速度,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没几秒,就将那些追兵远远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