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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眼,难以置信地问:这个小白脸对你这么重要?

    少废话!萧震恒打断他,我要确定他平安无事。

    好好好。楼展戎把手机凑到叶昕安面前,讽道:来,跟你老公撒个娇吧。

    昕安!萧震恒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焦急地闯:昕安,他们对你怎么样了?

    熟悉的声音让他强撑着的倔强坚持瞬间支离破碎,叶昕安眼中已有泪意,抿紧双唇,一句话也不肯说。楼展戎等得不耐烦,又踩他受伤的手,叶昕安痛得身体蜷成一团,嘴唇咬出血来,还是梗着脖子不发出半点声音。

    跟我来这套?楼展戎俯下身,抓住叶昕安受伤的手,掏出打火机直接燎在他鲜血淋漓的皮r上。

    成功地出了他一声惨叫,楼展戎满意地放开他,又给暴怒之中的萧震恒火上浇油:听到没?不是我为难他,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震恒!不要过来!这是陷阱!叶昕安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他就算再笨也看出这是个圈套。一路过来连他的眼睛都没蒙上,他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交易是假,诱杀是真,楼展戎根本是想在这里一举除掉萧震恒!

    闭嘴!楼展戎又是一脚过去让他消了音,有些烦躁地叫道:二十四小时之内把转让契约签好字送过来,你一个人来,否则你的小情人八成就要死于非命了。

    地点。萧震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那语气恨不得把他粉身碎骨,楼展戎轻蔑地一笑,说:你先到东港仓库六号,那边的人会给你指示。

    说完,他结东通话,看着终于露出恐惧灰败脸色的叶昕安,说:你别怕,我不会那么快让他死的,你就等着和他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那头狂野放肆的黑狼,弱点毕露,只能乖乖地按他的指示,像狗一样在本市东奔西跑,被要个够之后,他正好以逸待劳,一枪毙了他。

    叶听安浑身颤抖,把手中的戒指握得更紧,圆润的指环已嵌入破裂的皮r中,与他的体温一样冰冷,疼痛已麻痹,r体的创伤被抛于脑后,心脏却疼得像刀绞一般。

    追踪到了,在东兴塑胶旧厂房内。萧震恒剐挂断电话,坐在~边的邵永琨就摘下耳机,指着电脑屏幕上闪动的红点示意他。

    欠你一个人情,先记着。萧震恒大手一挥,带着严阵以待的部下赶去救人,邵永琨眼睛一瞪,也一溜烟地跟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挤上萧震恒的车,说:我也要去。

    萧震恒一秒也不愿意耽搁,顾不上赶他下车,把油门踩到底,不悦地皱眉,闯:你去做什么?

    我怕你急怒攻心,失了手。邵永琨没忘了系上安全带,双手垫在脑后,看着马路两边飞速后退的建筑,万一忘了答应我的事,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萧震恒脸色很难看,冷冷地命令:把警服脱下来,我不想被人看见和条子在一起。

    邵永琨耸耸肩,脱了上衣外套,卷成一团丢到座位底下。

    这房子里,埋伏着三个狙击手。楼展戎放了把椅子在厂房正中,把叶昕安扶坐到上头,和颜悦色地向他介绍:一个负责盯着你,另外两个现在比较闲,因为他们的目标还没来。

    叶昕安脸颊抽动了几下,一言不发,楼展戎摸摸他僵冷的脸蛋,装模作样地叹息:我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不过我的狙击手可不会心慈手软,你要乖乖地坐在这里,敢轻举妄动的话,小心会被打成蜂窝哦!

    越是轻柔的语气越让人胆寒,叶昕安转过头来,强忍着惧意,哑声问:你们本来可以相安无事、互不侵扰,为什么非要斗得你死我活?

    啧啧!楼展戎抚着下巴,戏谑道:你是黑狼的人,怎么还这么天真?

    他在叶昕安面前蹲下身来,微笑着说:我跟萧震恒那种靠一双拳头闯天下的粗俗混混可不一样,生下来被当成驭风堂的继承人之一来培养,要出得厅堂,上得战场,扳倒别的继承人才能上位,至于上位之后呢,自然会有人不服,新任堂主要想服众,都会找个硬点子来修理修理,萧震恒就是个绝佳的目标,又能服众,又能打压东区的势力,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懂了没,小昕安?

    叶昕安听得目瞪口呆,还没等他接话,大门被人砰地踢开,熟悉的声音响

    起——

    他怎么可能会懂!

    第四章

    逆光中,高大的男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震恒!叶昕安失声惊叫,那一刻,他眼中除了萧震恒,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像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地站起身来,冲向萧震恒:震恒小心!

    楼展戎惊呆了,连枪都顾不上拔,仿佛看见一只受伤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那熊熊烈火。

    三声枪响几乎同时进发,震耳欲聋,萧震恒抱着叶昕安就地滚了几圈,一手掏出枪来还击,目标精准无比,三个狙击手全部中弹,第四颗子弹则是直接s进楼展戎的胸膛。

    洪远帮的兄弟很快占领了这里,把灰头上脸的楼幸堂押过来,想请示老大如何处置,然而此时萧震恒根本顾不上理他们,抱着叶昕安低吼:昕安!

    叶听安后背中了两枪,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腥红的y体还不断地流出来,在水泥地板上漫开惨淡的痕迹。

    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体力飞快地流失,生命之泉渐渐干涸,叶昕安能感觉得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吐尽胸膛中最后一缕生气。

    思绪惶然,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叶听安神情凄楚地看着萧震恒,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低声说:你没事……太好了……

    唇间有血丝溢出,看得萧震恒触目惊心,他小心翼翼把叶昕安抱上车,对手下吼道:快开车,马上送他去医院!

    车子飘了起来,萧震恒轻拍叶昕安的脸颊,连声说:昕安,我的昕安,振作点,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就没事了,啊?

    叶昕安咳了几声,吐出更多鲜血,气若游丝地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会!不会!别说傻话!萧震恒想吼叫,又怕让他失血更多,只好压低嗓门,声音带着颤抖,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叶昕安摇了摇头,眼泪滑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喉咙灼痛,每吐出一个字都像经历了一场酷刑:我不想……死……我害怕……死去……

    可是我更怕……失去你……震恒……震恒……我求你……不要一让你……自己

    ……处于危……险之中……

    一个字一个字,断断续续,叶昕安抓紧最后的时机,也许下一秒他们就要天人永隔,趁他还活着,就把这些未曾说出口的话悉数告知。

    你不会死的……昕安,坚持住……一向铁骨铮铮的萧震恒眼中含泪,粗糙的手指拭去他唇角碍眼的血迹,叶昕安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震恒……不要忘了我……

    感谢上天让我曾经拥有你,让这二十五年的短暂生命不至于乏善可陈,我爱你永远都是,你给我的一切,是我拼命想要珍惜的东西,请你也……在回忆中为我留下一席之地。

    不要再说了!萧震恒低下头,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脸上,叶昕安用尽最后的力气,摊开掌心,把血迹斑斑的戒指送到他面前,嘴唇扬动,声音弱不可闻:生日快乐……震恒……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发全,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右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戒指从他虚软的指间滚落,鼻间气息全无。

    昕安!萧震恒慌乱到极点,笨手笨脚地摸摸他的脉搏,呆愣了几秒后,把叶昕安的尸体紧紧搂在怀里,发出绝望的悲鸣:不——

    我喜欢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

    白皙俊秀的青年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落日的余晖映在他脸上,嫣红如天边的晚霞,晕开浓浓的羞涩。

    萧震恒叼着烟,不耐烦地说:你缠着我这么久,就为了说这种蠢话?

    叶昕安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羞又窘,在他的瞪视之下缩着肩膀,好像要挖个地d钻下去。

    他最讨厌这种软趴趴的个性,男人软弱成这样还有脸出来混?萧震恒恶作剧地对他啧了一口烟,嘲讽道:娘娘腔!

    叶昕安蓦地抬起头来,表情很受伤,眼中闪过一抹委屈和不甘,和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几秒钟,用清澈又温柔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不接受就算了,何必这样侮辱人?

    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男人还敢教训他?萧震恒抬起他的下巴,难得正眼瞧他,才发现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养眼,特别是那种清爽干净的气质,让人很想下手玷污他。

    叶昕安双唇微抿,小绵羊般温和的眼睛透出几分倔强,更多的是仰慕,波光湛然,很是诱人,萧震恒丢掉烟头,轻佻地伸手搂住他的腰,坏笑道:腰还挺细的,长得也不错,可惜脑袋有点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偏偏缠上我了?

    叶昕安有些不自在,身体微微颤抖着,青涩又生嫩,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为

    什么……我…看到你就觉得……心跳得很快……经常会梦到你……我觉得我是

    爱上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羞涩又坚定地看着他,萧震恒不禁有些呆怔,似乎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竟然沉溺在那似水的柔情中。

    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掌摩挲着他的后背,叶昕安眼中明显的期盼让他一时间手足无措,黑着脸推开对方,说:无聊!滚回去,老子没工夫陪你玩这种八点档!

    叶昕安颇受打击。错愕地看着他。萧震恒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就走,拐过街角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他仍站在原地,夕阳拖出长长的影子,看起来孤伶伶地有些可怜。

    萧震恒哑然失笑,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一对心软,被这个头脑发热的小笨蛋缠上,绝对后患无穷。

    不幸的是,他还是被缠上了,不知道这算不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终于没把持住,接受了叶昕安的感情,而且像导火线被点燃一样,引爆了他更加浓烈、完全无法自拔的爱意。

    即使明知道玩火者必自焚,还是执迷不悟地陷了下去。

    窗外雨雪交加。

    回忆是不受欢迎的访客,总在寂寞的时候悄然到来,总在痛苦的时候分外清晰。

    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了,他不知道抽了多少,一室烟尘缭绕,刺得他眼睛干涩胀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手指微颤,轻抚过骨灰盒上的遗照,黑白照片中,笑容依旧腼腆温和,指端的温度却是一片冰冷。

    萧震恒眼中尽是苦涩,高大的身影有些颓丧,他依依不舍地凝视着那张照片,脑中闪过两个人的点点滴滴。

    是不是没有坚持推开他,才铸成了今天的惨剧?两年多的甜蜜却换来一场死别,留下半生的悔恨,情何以堪?

    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昕安浑身是血死在他怀中的场面,本来以为干百次的回忆折磨,胸口已经麻木,没想到还是会痛,像是一把细小的刀刀不断地切削,每一次,把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割裂成更小的碎块。

    陈镛已经进来两次,又默默无语地退了出去,最后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大哥,该出发了,再晚怕会耽误了下葬的时辰。

    萧震恒掐掉烟,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叶昕安的戒指,轻轻放进骨灰盒中,而另一枚,正套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像对待情人一般,温柔而小心地把骨灰盒抱在胸前,神情冷峻,把他心爱的人带往这段旅途的最后一站。

    陈镛原本为叶昕安买下一处昂贵y宅,被萧震恒否决掉了,没什么犹豫,他选择把听安葬在叶家父母墓侧。

    下葬的过程无异于一场凌迟,萧震恒坚持不让任何人c手,一铲一铲地挖开墓坑,把叶昕安的骨灰放进去,填土。

    洪远帮的组员们都穿着黑色西装,垂首肃立,围在叶家坟墓四周,谁也不敢说话,陈镛背过脸去,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的泪光。

    墓碑早立了起来,叶昕安这三个字再一次刺痛他的眼,离开之后,这里不会留下他的任何痕迹,连在墓碑上刻上自己名字的权利都没有。

    朝来暮往的过路者,没人知道他们相爱。

    一脸湿意,不知道是雨还是泪,他曾经发誓永远不会放开叶昕安,却在如此境地被迫放手,兵败如山倒。

    没有一种力量比死亡更强大,它带走了昕安,而他,别无选择。

    回程中,萧震恒一言不发,陈镛坐在他身边,犹豫了许久,开口打破沉默: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萧震恒抬手打断他,面无表情地问:驭风堂近况如何?

    陈镛愣了一下,赶忙汇报:楼展戎还躺在医院里,据说捡回一条命,不过仍然昏迷不醒,没有脱离危险期,兄弟们已经拿下了驭风堂在连州湾的货仓,他们损失不小,再加上现在群龙无首,几个元老各有派系,闹得很厉害。

    萧震恒的眼神冷厉人,又问:楼幸堂呢?

    他搞不定那些人,干脆做了缩头乌龟,一直在医院陪着他侄子。陈镛察言观色,终于把憋了好久的念头说出来:干嘛不趁此机会把姓楼的送上西天?

    那样就大便宜他了。萧震恒冷笑,下了命令:继续盯着他们,我要等楼展戎清醒的那天。

    今目的痛苦,他会百倍奉还,不仅驭风堂要为昕安陪葬,始作俑者楼展戎,也会在历尽苦难和屈辱之后,在绝望中死去。

    如果楼家的祖上泉下有知,最好保佑他一辈子不要醒来!

    他陷入一场纷繁无界的梦境,在一片虚无中起起伏伏,不知归处。

    身体轻得像一片纸层,飘来荡去,在一片晦黯中本能地朝那透出光亮的地方下去。

    他像被鬼上身一样,不停地奔跑,脚步越来越沉重,即使力气耗尽,也不肯放弃半步之遥。

    记忆中,他仿佛也曾经像这样,追一个人追得这么辛苦。

    直到精疲力尽,身体动弹不得,他仍然挣扎着想要抓住那一缕光芒。

    酸涩的眼皮缓缓睁开,四周一片洁白,鼻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

    展戎?你醒了?一个惊喜交加的男声传入耳中,他的大脑一片混沌,转动眼珠,没看到他想看到的人,病房里只有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

    他想了几秒,才记起他是楼幸堂,在那个厂房里见过的人。

    原来他没有死吗?可是为什么楼幸堂会在自己病房里?震恒在什么地方?

    他皱着眉,一脸困惑。

    展戎,你头晕吗?楼幸堂一点一点地喂了他小半杯水,说: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他不仅头晕,胸口的伤还痛得要命,不过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他扬动着双唇,有气无力地说:你认错人了,我是叶昕安……

    什么?楼幸堂没听清楚,把耳朵凑了过来,叶昕安无力再解释,很快又失去了意识。

    医生来诊断之后,宣布他已经脱离危险期,开始进入平稳康复中,叶听安松了一口气,当时还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竟然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到人间。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另一件事情打击得欲哭无泪。

    护士扎输y针头的时候,他无意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变大了一些,而且皮肤变成小麦色,与原本素白修长的手截然不同,叶昕安倍感诧异,再加上楼幸堂一口一个展戎地叫,俨然把他当成自己侄子一般,让他开始害怕起来,要求护士拿来一面镜子。

    看到镜中映出的容貌时,叶昕安仿佛被雷劈到一般,目瞪口呆。

    呈现在镜中的,赫然是楼展戎的脸!

    或者说,他这副身体,并非原本的叶昕安,而是如假包换的楼展戎。

    他被震傻了,反覆确认,又呆怔了许久才消化掉这个事实。

    他占据了楼展戎的身体,借尸还魂这档子事,竟然在他身上发生了!

    叶昕安不由得悲喜交集,喜的是自己还活着,又可以像以往那样黏着萧震恒,悲的是,他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要如何回到他身边?

    一想到洪远帮与驭风堂水火不容地对峙,他就觉得头疼,伤口恢复得很快,他对这具身体也越来越习惯,而对这身份,却是怎么也习惯不了。

    几乎每天都有驭风堂的干部过来探视,有时会带来一些坏消息,例如洪远帮的人又找了多少麻烦,叶昕安听到这些总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在他们请示机宜的时候,只好支支吾吾,让楼幸堂以堂主身体不好要休息搪塞过去。其实他只关心一件事:震恒有没有受伤?是不是一切平安?

    那个恩怨分明的男人,绝对不会放过驭风堂,不会放过楼展戎,叶昕安绝对不希望他为了给自己报仇而去打打杀杀,而且现在他好不容易借尸还阳,无论如何也得去找震恒,告诉他事实真相,否则若是糊里糊涂地被他一枪轰了,才叫有冤无处申。

    叶昕安没什么胃口地拨了拨面前的饭菜,低声说:下次别做这么多红r了,浓油赤酱的,我想吃点清淡的。

    天天都是rrr,吃得他早腻翻了天,开始无比怀念自己做的清粥小菜。

    你……楼幸堂干瞪眼,他这个侄子向来无r不欢,食量像老虎一样,怎么受个伤醒来竟然口味全变了?他看着对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鲫鱼汤,对旁边的红烧大排、葱爆羊r、咖哩牛腩这类的菜瞧都不瞧一眼,倒是把里头的几筷子蔬菜挑出来吃掉,让楼幸堂看得纳闷,说:你是不是伤口还痛所以胃口不好?要想早点养好伤口就得多补充蛋白质,别像个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