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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李彀去要人,童猛不肯,就动上了手。李彀很吃了些苦头。”

    齐小远道:“童猛兄弟俩加起来,也不是李彀对手。必是他潜水营兄弟一起参与群殴。这小子没出息。”

    扈三娘点头道:“瞒不过你。童猛和潜水营十几个参与打架的兄弟,挨了军g后又都关了禁闭。要到元宵节后才能出来。听说李俊去找裴宣求情,碰了一鼻子灰。”

    齐小远道:“铁面孔目这绰号不是白给的。”

    扈三娘小心地道:“老公,你说过海外西国男人都尊敬女人,男女平等。你也赞同这点。可你设这歌乐营,把女人让男人糟塌,与你的想法矛盾哩。我,我也不想管这个营,不想看到这些女人。”

    齐小远愣了一下,道:“怎么是糟蹋呢?我们可都是花银子买来的,而且这些女人也都愿意,对不对?我知道还有些女人从良了,嫁给了我们的军汉。我们有她们吗?”

    扈三娘苦恼地道:“可我总觉得不对。这些女人太风s了。我看到她们,就不自在。觉得自己也变下流了。”

    齐小远道:“顾大嫂、孙二娘也与你一样想法吗?”

    扈三娘笑道:“大嫂、二娘可泼辣了,像老母j护小j一样,不容人欺负她们。我可做不到。”

    “那就交给她们两位吧。”齐小远道,“海外西国也有妓女,这就像军人、手艺人一样,也是一门职业。再说,为了军队稳定,也该有这些女人。柴进说你们太y军收入,是全军之冠。”

    “腌臜钱!”扈三娘闷闷不乐地道,“老公,我可是为了你才当这个官。否则我宁愿当小卒。”

    “我知道,我知道。”齐小远竭力安慰她,“老婆大人辛苦了。过个几年,军队驻扎到城里,我会裁撤掉歌乐营。其实这些妓女,在海外西国叫‘性工作者,’算是个正当职业。要领照上岗,定期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性病、爱滋什么的”

    扈三娘眼睛闪闪发亮:“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赖皮哦。”又道:“你这一番话,我大半听不懂。爱滋是什么?”

    齐小远哈哈一笑,搂着她亲了一口,道:“就是由‘爱’滋生的病啊。走,走,我们小睡片刻,爱滋一下,再去水军如何?”

    扈三娘微微红了脸,心道“色狼,大白天也要干这事。”却也没反对。

    水军都督府和囚牛军(第十二军)营房都在鸭嘴滩,营房皆是土屋,一间挨着一间。齐小远和扈三娘抵达时,水军众将和大头目都在营房门口恭候。营中到处挂满灯笼,黄昏时分都己点燃,如繁星之初升。

    “不好意思,被几件事耽搁,来晚了啊!”齐小远大声招呼道,“李俊兄弟,今晚在哪里聚餐?”

    李俊还未答话,阮小二就大声道:“潜水营兄弟们都盼着哥哥去!”

    齐小远心道:“来了。”笑道:“那就去潜水营吧。”

    众人簇拥着齐小远进入一个营房大食堂。里面铺陈着十六张长桌,一桌可坐二十人,众军汉皆就坐,唯有上首一张桌子空着。此时菜肴皆未,桌上只有碗筷,看上去很是冷清。见齐小远走进来,一个头目大声道:“起立。”

    众军汉懒懒散散站起,发出一片桌椅碰撞声。齐小远皱皱眉头,摆摆手道:“都坐下吧。”又是一片稀哩哗啦声。待众军汉好不容易都坐好了,齐小远蓦地大喝道:“起立!”

    众军汉都是一愣,赶紧站起。齐小远又喝道:“坐下!”

    “起立!”

    “坐下!”

    “起立!”

    “坐下!”

    水军众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宋江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人下不来台,况且又是除夕之夜。众人见齐小远脸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连扈三娘也紧张的透不过气来。唯有李俊泰然自若。

    “起立!”

    “坐下!”

    “起立!”

    “坐下!”

    随着齐小远反复发令,众军汉的动作姿式越来越标准,到了第八次“起立”令响,众军汉霍然起身,无声无息;坐下时也是整齐划一,二百多人就像一个人一样。整个食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你看,你们完全可以做到嘛!”齐小远平静地道,“大过年的,你们要找不自在,老子就如你所愿!有哪个不服气的,够胆就站出来!”他目光炯炯,在十几个有名的刺头脸上逐一扫过。那些老军油子被他眼光一,不自在地低下脑袋。齐小远道:“没话说啦!老子有话说。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众军汉面面相觑。

    “我不记得是哪个时代的故事了,”齐小远自顾自地说道,“我也不记得这个故事里英雄的姓名了。说得是在一次战争中,这个英雄和同伴奉命于夜间潜伏在距敌人只有十几丈远的山脚处,准备配合主力对敌人发动突然袭击。他们在山下趴了一夜。次日上午,山上的敌人用猛火油做饭,有几缕火油漏了下来,点燃了草丛。火势越烧越旺,蔓延到这位英雄的身边。在离这位英雄两尺远的地方,有一条水沟。他只须打一个滚、翻一个身,即可避免让火烧到自己。”

    说到这里,齐小远停顿了一下,让众人去感受故事中的情境。众军汉屏声静气,心里都在猜测“英雄”的举动。

    齐小远继续道:“火舌终于舔到这位英雄的左脚了,他的整个脚都燃了起来,散发出焦臭味。英雄一动不动。然后,是整条左腿都烧着了。整个下身都烧糊了。英雄还是一动不动。最后,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这位英雄,就这样拚着活活烧死,也不肯暴露形迹……”齐小远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古代刑罚残忍,人命轻贱,众军汉都是亡命之徒,虽不能个个做到视死如归,也是很藐视生命的。但像“邱少云”这样惨烈的死法,仍令众军汉极为震撼。众头领也都露出深思的神色。扈三娘亦读过不少史书,学识不低,心道:“这个故事我怎地没听过?”她自不知这故事发生在一千年以后。

    “你们是军人。”齐小远大声道,“你们又不是一般的军人,而是潜水营军人。潜水营的要求是什么?是隐密、快速,如同鲨鱼一样。如果作战时,你们还像刚才那样稀哩哗啦,我保证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第二天。你们自问能比得上那位大英雄吗?他妈的,我让军器司制作最好的潜水装备给你们,我让财政司给你们最高的补贴。你们给了我什么?给了梁山什么?拿了老子的钱,却去争风吃醋,为了个婊子而群殴朝廷贵官!你们可真给我长脸啊!你们知道李彀有什么能耐吗?他一道密奏,就能让梁山解体!”

    “是我的错。”李俊沉声道,离座向齐小远跪到,“小弟身为水军都督,御下不严,甘当军令。请哥哥重重责罚。”

    “小弟负责军训,也有过失。”阮小二也跪下道,“愿受责罚。”

    潜水营众军汉也一起跪到。

    “当然要罚!李俊着撤去水军都督和囚牛军兵马总管职务,阮小二撤去副都督职。由张横代水军都督,阮小五代副都督,童威代囚牛军兵马总管。”齐小远严肃地道,“都起来吧。”

    众军汉之所以要求齐小远与他们过除夕,又故意表现的纪律涣散,是企图向齐小远示威。因为宋江与阮氏三雄有隔阂,平时又不大重视水军。水军对宋江也就有些不满。这次因为他们的头领童猛与二十余个兄弟与李彀斗殴,被提刑司判罚军g和禁闭。李彀却p事没有。这在他们看来更是奇耻大辱,非得宣泄一下不可。

    但在听了齐小远的故事,尤其是看到李俊被撤,众人无不震惊,内心里也再不敢拿军令当儿戏了。唯有扈三娘肚里暗笑:因为李俊过几天就要去淮东,本就要免掉梁山职务。而接任水军都督的张横是李俊好兄弟,接任囚牛军的又是李俊的心腹兄弟童威。齐小远不过是借此演了一场纪律戏来警告水军。

    “哥哥放心,”张横拱手道,“潜水营的兄弟,我梁山水军的兄弟,从此再不敢违犯军令!”

    “好了好了,事办完了。快放爆竹!”齐小远拍拍肚皮,大声叫道,“厨子呢!快点上酒上菜,老子饿得吃不消了!”

    整个梁山都在等待着齐小远的第一声炮竹。这边一开放,刹那间,全山都噼哩啪啦,响成一片,仿佛下起了倾盆大雨。从窗户望出去,漫山遍野,硝烟滚滚,又有一道道彩光撕裂烟幕,那是缤纷的烟花,在夜与烟的星空绽放出璀灿夺目的光芒。

    “兄弟们,举起碗来啊!”齐小远大笑着端起碗,“李兄弟,今晚委屈你了。来来,哥哥敬你一碗。”

    李俊笑道:“什么话。小弟与哥哥本是一体。干了!”

    扈三娘悄声对阮小二道:“小二哥,你这职撤的冤,妹子敬你了。”

    阮小二笑道:“五弟自比我稳重。我对哥哥的处罚,无丝毫怨怼!”一仰脖子干光一碗酒,又斟满了酒,道:“这一碗,我却要敬贤妹。”

    “小二哥快点干了。”童威端着碗走过来,“我也要敬三嫂一碗。”

    扈三娘脸色一红:“油嘴!谁是你嫂子?”

    童威哈哈一笑:“迟早的事。”

    美酒佳肴流水般上来,不过一个时辰,众军汉醉倒了七八个。宋代的酒虽不如现代的烈酒,喝多了仍是够劲。齐小远和李俊等头领分头给各桌军汉敬酒,也已有五六分醉意了。

    回到桌上,齐小远道:“李贤弟,还有小二兄弟,你们挑几个清醒的,挑几担酒跟我走。”

    李俊道:“作啥?”

    “去提刑司大牢,看看童猛兄弟。”齐小远敲敲脑壳道,“我记得邹润好像也犯了事被关进去了?哥哥要敬他们几碗酒。罚归罚,兄弟还是兄弟。走啊!”

    扈三娘轻声道:“邹润放赌作弊,与那畜生打架,被关了起来。好像是关五天。”

    齐小远心道“你倒比我清楚?”淡然道:“是的,我记起来了,邹润诈赌骗了李逵十两银子。这次李逵却没错。”

    扈三娘哼了一声。

    李俊心有感触,心道:“这才是仁义宋公明。我跟了这个兄长,也不枉了。”忙道:“天黑,不好走。小弟代哥哥去……”

    “不行!一定要去!”齐小远摇着脑袋道,“当年过中秋,老子一拳把班长摞到,关了禁闭。我们指导员还带了月饼来看我哩!走,走……”

    李俊愕然,心想什么是“班长”?什么是“指导员”?扬声道:“姚麻子,张四郎,拣几坛未开封的好酒,跟大头领去看你们童头领。”

    两人暴喏一声,收拾起来。

    山上硝烟己被冷风吹尽,偶尔仍有几束烟花掠过夜空,划出灿烂的痕迹。走出营房,被寒冷的山风一吹,齐小远神志清醒不少,悄悄唤过扈三娘,道:“你先走一步,看裴宣在不在?在呢,就打个招呼,让他今晚不要查牢了。”

    扈三娘微皱眉头:“这是个老古板,跟先朝包黑子一样,牛劲上来了,谁的面子也不给。没的去触霉头。”

    齐小远笑道:“裴宣还是识大体的。你就说是我的命令,只是去喝酒,不会放人的。”

    扈三娘扑闪着大眼道:“好吧。不过,你不会在牢里喝一夜酒吧?”

    “当然不会。”

    “我可不去牢里喝酒。霉气。”扈三娘道,“见过裴宣,我可回家了。我等你呀。”

    “把灯点得亮亮的等着我。”齐小远色色地笑道,在她p股上拍了一掌,“老公感觉今晚特别有劲。‘性’致勃勃!”

    “色鬼。”扈三娘白他一眼,展开轻功,一下就消失在山道上。

    第二十二章 正月(1)

    正月初一,早晨,齐小远被一阵密集的炮竹声惊醒,仔细听听,还有锣鼓声。他感觉脑袋隐隐作痛,想起昨夜在提刑司大牢与童威、邹润和众军犯喝得混天黑地,众人又哭又笑,直闹到三更多,后面的事就记不得了。估计是李俊着人抬他回家的。

    “这些家伙还真能喝,”齐小远想,“老子有七八两的酒量还喝不过他们。不过老子还怪会收买人心的,那些家伙哭得稀哩哗啦,感动的一蹋糊涂。真是纯朴,比二十一世纪的兵好带多了。老子就没被指导员感动,嘿嘿……”

    屋里点着两个火盆,炭火极旺,烤得他口干舌燥。他悄悄起床,穿好衣袍,自已打水洗了脸,慢慢走了出去。只见一条红影在院中闪掠,来去如电,如同一只火凤,中间一点银光灿灿,那是扈三娘正在练枪。

    齐小远看了一会,心头起了一点寒意,想到:“古代枪法就是不同,招招是搏命的架式,而且速度极快。扈三娘已很了得,上次看林冲练蛇矛,那身法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厉害!”随口吟道:“长枪之法,始於杨氏,谓之曰梨花,天下咸尚之;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於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扈三娘心头一怔,见齐小远站在门边,便收了枪,迎上来道:“郎君念什么?似于枪法别有会心哩。”

    齐小远念的是《纪效新书》的一段,这是明代著作,三娘自然不知。笑道:“马家枪、沙家竿子、李家短枪,各有其妙。长短能兼用,虚实尽其锐,进不可挡,速不能及,而天下称无敌者,惟杨氏梨花枪法也。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扈三娘心头震动,因齐小远这几句正道出枪法的要诀,却又前所未闻。枪是古代战场上使用最广的长兵器,唐至宋代善枪者甚多,而以五代王彦章、宋初杨业及其子孙最著名,《五代史·王彦章传》说:“彦章为人饶勇有力,能跣足履棘行百步,持一铁枪,骑而驰突,奋疾如飞,而他人莫能举也,军中号王铁枪。”

    宋代曾公亮在《武经总要》中遍列宋代十八家长杆铁枪,其最著者有捣马突枪、双钩枪、环子枪、单勾枪、拐枪、拐突枪、锥枪、素木枪、鵶颈枪、梭枪、槌枪、大宁笔枪等。天下枪法不出于十八家。扈家世代习练枪法,所习正是十八家之一的扈氏素木枪法。因此扈三娘对“长枪之法,始於杨氏”颇不以为然。

    “郎君刚才说‘长枪之法,始於杨氏,’哪个杨氏?”扈三娘瞪着他,自信地道,“若是指后山杨令公家枪法,的是精妙,却与我家枪法相伯仲。杨志大哥是杨氏嫡传,他的枪法我也看过,怕未必能轻易胜得奴家哩。”

    齐小远心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人争强好胜之心,连美女也不能免。”笑道:“我读过一本枪谱,据称是杨家枪法。其法是手执枪根,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最绝妙之招是在一得手后便一戳,对手一失势便无再复之隙。杨家枪基盘在两足,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合而为一,周身成一整劲。我不懂枪,也不知说得对不对?”

    真正的杨家枪,全名为”杨家梨花枪“,并不是杨令公的枪法,而是南宋末年红袄军首领李全的妻子杨妙真所创的枪法。《宋史》卷四七七《李全传》称李全“以弓马矫捷,能运铁枪,时号‘李铁枪。’全妻杨氏‘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到了明代,杨家枪名声至于颠峰,被誉为最上乘的枪法。齐小远希望扈三娘能在枪法上有突破,他自已又不懂,便把记得的几句枪诀指点她,能否悟出枪法真谛,就看她的灵性了。

    扈三娘心道:“杨家枪法可没有‘一得手后便一戳,’杨志大哥枪法凶而稳,但劲力并不圆整。郎君说‘基盘在两足,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合而为一,周身成一整劲。’似乎很有道理。我得试试。”仰脸笑道:“郎君懂得真多,奴家受教了。那马家枪、沙家竿子、李家短枪又是什么枪法?能一并说一说吗?”

    齐小远心道“这几家还没出现呢。”摇头道:“跟杨氏梨花枪比起来,这几家都落了下乘。我也没用心记。”

    扈三娘心道:“鬼才信你呢!”换了个话题道:“郎君起的好早。”

    齐小远道:“太吵了,睡不着。外面是什么鼓声?”

    扈三娘道:“是寿张舞狮子的艺人,上山来讨赏的。郎君,外面可热闹了,杏儿、秀儿一早就跑出去了。我们也去玩吧?”

    齐小远道:“只怕众将来拜年。”

    扈三娘道:“要等到午时呢。午时忠义堂大拜年,你去年自定的规矩,忘啦?”

    齐小远心道:“原来梁山这样拜年?”笑道:“差点忘了。”

    扈三娘心道:“什么‘差点忘了’?哼哼,你不是贼配军,当然记不得。”嫣然一笑:“走啦。”

    宋代过年的习俗与现代无大异,除夕放烟花爆竹。齐小远记得《东京梦华录》记到:除夕夜“禁中呈大傩仪,并用皇城亲事官。诸班直戴假面,绣书色衣,执金枪龙旗。教坊使孟景初身品魁伟,贯金副金虾铜甲装将军。用镇殿将军二人,亦介胄,装门神。教坊南河炭丑恶魁肥,装判官。又装钟馗、小妹、土地、灶神之类,共千余人。自禁中驱祟出南恕t外转龙湾,谓之‘理祟’而罢。是夜禁中爆竹山呼,声闻于外。士庶之家,围炉团坐,达旦不寐,谓之“守岁。”

    大年初一时“开封府放关扑三日。士庶自早互相庆贺。坊巷以食物动使果实柴炭之类。歌叫关扑。如马行、潘楼街、州东宋门外、州西梁门外踴路、州北封丘门外,及州南一带,皆结彩棚,铺陈冠梳、珠翠、头面、衣着、花朵、领抹、靴鞋、玩好之额,间列舞场歌馆,车马交驰。向晩,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