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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独到之处’。”

    郑彪是晏铁彪、刘供奉的同门师兄弟,方腊起事前是婺州兰溪县都头。明教政权机构,对外皆仿宋制,也有枢密院、三省三司等。这郑彪即任明教殿前司都指挥使。他善使一杆白蜡大枪,跟包道乙学得一身异术,江湖人称为“郑魔君。”对梁山杀死晏铁彪一事,一直耿耿于怀。闻言一推怀盏,起身对戴宗拱拱手道:“戴院长请。”

    方腊饶有兴趣地看着,并不出言阻止。

    戴宗完全没料到此行还要比武,心道早知如此,便请武松同行,砍死你个龟孙子。此时却是无可奈何。不过他对自己的轻功和凌振新铸的铠甲、兵器确有信心,自忖道:“此事关系到梁山颜面,避战是不行的。打就打,不见得就输了。”当下笑道:“我梁山兵器,确是不同。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在下是客,倒真是不好意思了。”

    郑彪当然知道戴宗是以轻功闻名,武功并不出众。冷笑一声,道:“你是我教贵宾,在下怎敢伤你?这就请吧。”心想“我不便杀你,让你身上挂些彩总可以吧?圣公不到得怪责。”

    戴宗笑道:“好吧。”

    当即唤来侍从,叫取一套盔甲和一副刀枪,绑上甲马,全身披挂起来。郑彪也自去装备。不过一盏茶功夫,两人重回偏殿,只见那郑彪头顶铁盔,内披乌油甲,外披皂罗袍,手持白蜡大枪,称得上凛凛一躯,堂堂一表,气宇轩昂地走上殿来。

    众人再看戴宗,戴着光溜溜的古怪头盔,不知这却是二战时德军的钢盔式样;身上铠甲也煞是奇特,外层打磨的极为光滑明亮;腰悬暗器袋,手持一把朴刀。

    两人各立一个门户,互道一个“请”字。郑彪双手一抖,呜的一声,枪尖颤动,向着戴宗胸口扎来,这一招却是试招,戴宗催动神行术,身随枪转,一刀削向郑彪左臂。郑彪赞一声“不错!”身体急旋,同时左臂一圈,枪尖从腋下突撞出来,一下刺在戴宗小腹上。

    若是寻常铠甲,是绝吃不住郑彪贯足了内力的一枪之威的,对手非当场破肚开膛不可,不死也是重伤。但齐小远发明的这种新式铠甲,参照了防弹衣制作原理,内衬绵垫,外表光滑,虽然很原始,但硬度、光洁度、轻便性、抗震性却胜过了当时的任何一种铠甲。连徐宁的雁翎甲也得甘拜下风。戴宗硬生生受了一枪,只不过小腹微痛而已。

    郑彪只感觉到枪尖在铠甲上滑过,居然毫无着力处。一怔之下,叮的一声,枪杆己被戴宗一刀斩断。戴宗道一声“承让。”向上首一站。

    到此地步,郑彪就是输了。但这人甚是凶悍。明明自己胜了一招,却败在对方这古怪铠甲上,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丢得起这个人?一时不由的恼羞成怒,凶性大发,双手各持半截枪杆,突然使开三十六路二郎双枪法,如狂风暴雨般向着戴宗攻去。

    戴宗猝不及防,头顶、胸口同时连中数招,仗着盔硬甲坚,未受重伤,但头脑却被击得昏昏沉沉。这下子可打出戴宗的火性来了,心想“若非有这套神奇盔甲防护,我可不是死了嘛!”当即暴喝道:“好贼子!”挥舞朴刀,冲着郑彪一阵乱砍。嚓嚓嚓几响,郑彪双枪顿时被砍成几寸长的短g。

    戴宗身法奇妙,郑彪枪法迅捷,两人一交上手,以快打快,看得众人目眩神迷,不住喝采。但郑彪却是心头不住打颤。他的这枝枪杆是用生长了数十年的白蜡树干制成,粗如鸭蛋,极为坚韧而又弹性十足。

    武谚所谓“月g、年刀、一辈子的枪”,就是说这种白蜡树至少要长到二十年以上,不疤不疖,才可制成枪杆,再加上练枪的时间,是要花一辈子的功夫来修练的。

    这种枪杆因极富弹力,是不大可能被寻常刀剑削断的。但此刻却被戴宗这把刀一削一断,一削一断,则其刀之坚硬锋利己属不可思议了。这样打下去,岂不是有败无胜?

    郑彪出了一头冷汗,又急又怒,也顾不得许多了,嘴里念念有词,反手一拍背囊,众人只见他背囊中冲出一道黑气,裹着一个金盔金甲神人,手持一杆降魔宝杵,向着戴宗当头劈下。

    郑彪这种障眼法,其实不过是一种魔术。能瞒得过众人,有几个人是绝对瞒不过的,一个是包道乙,一个是方百花,一个是邓元觉,还有一个,就是戴宗。包道乙是郑彪的师父,方百花、邓元觉亦精通异术。而戴宗,本身也算是道术之士,他的神行法亦是道术的一种。

    因此这周身缠绕黑气的金甲天神,在戴宗看来,历历分明:只是一个纸板做得傀儡人,制成天神形相,描金涂彩,又披了一条黑袍。这傀儡人本是折叠起来,在各处关节加了机簧,藏在背囊里,要用时只须触发机括,便会突然弹出。因其弹出速度迅捷,足以迷惑人的视觉。

    第二十七章 杭州(2)

    戴宗嘴角噙着冷笑,毫不理会,奋力一刀直取郑彪颈项。也是郑彪托大,过于迷信自己的妖法了,竟赤着双手来杀戴宗。当“金甲天神”的降魔宝杵击中戴宗头盔时,郑彪的脑袋己落在尘埃,骨碌碌滚了几滚。一代魔君,就此毕命。

    戴宗仗着一股血性取了郑彪性命,心头一阵快意,抬眼看看大殿,见众臣都铁青着脸盯着自己,四周一片死寂。不由又脸色发白:“糟糕,糟糕,我逞一时不忿,杀了方腊部下大将,这些人岂会饶我!”双膝一软,差点跌一跤。

    包道乙眼见爱徒惨死,顿时心如刀割,双目盯着戴宗,眼神中充满了怨毒,道:“梁山贼徒,受死吧!”袖中突地弹出一道白光,向着戴宗飞去。这就是包道乙的玄天混元剑。

    剑如流星。戴宗己吓傻了,忘了避让,眼睁睁看着那口剑飞旋而至。当地一声,斜刺里又飞出一口剑,把玄天混元剑击飞出去。

    “方百花!”包道乙怒喝一声,离座而起,伸手接住自己的宝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戴宗这才看见方百花不知何时己站在自己身边,正徐徐还剑入鞘。心道:“她这是第二次救我了。”

    “戴院长是圣朝贵宾,”方百花看看包道乙,又看着方腊道,“天师对贵宾一再留难,竟至要取他性命,又是何意?此事一旦传出,江湖上还有人敢与我圣朝联合吗?”

    包道乙一怔,道:“这厮杀我朝大将,灭本教威风,依公主的意思,竟是置之不理?”

    方百花是方腊义妹,己受封为圣朝长公主,封号仍是“百花”。

    “刀剑无眼。”方百花淡然道,“这郑彪先己输了,却用道术偷袭。戴院长情急之下,奋起自卫,误杀郑彪,也是情有可原。莫非他就该伸长了脖子等着对手来砍啊?再说了,戴院长事先己声明,梁山兵器不同一般。郑彪以身相试,也算死得其所。这事又能怪得了谁?”

    方百花侃侃而谈,有理有据,堵得包道乙无话可说。悻悻地道:“公主一再回护这贼徒,莫非是看上他了?”

    群臣心中均道“不好。”因这方百花是“圣处女,”冰清玉洁,武功高强,而脾气甚是火爆。如何忍受得了包道乙这般侮辱?只怕要有一场大战。

    谁知方百花反是玉面彤红,神态忸怩,轻嗔薄怒道:“天师是出家人,说话庄重点。”

    方腊呵呵大笑道:“御妹,你过来。”

    方百花走了过去,方腊俯身与她耳语几句,群臣只见方百花一张俏脸艳若桃李,似要滴出水来,然后便飞奔着跑入后殿,均感到莫名其妙。

    包道乙依旧不肯罢休,道:“启奏圣公,戴宗这厮擅杀我圣朝重臣,若置之不问,旁人还道我朝怕了梁山。于圣朝大业大为不利。这就请下旨处罚吧!”

    方腊抬眼看看戴宗,笑道:“戴卿是自家人,比武失手,误伤郑彪,实在不算什么。寡人自会重恤郑彪家人。”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戴宗属梁山一系,此刻与明教勉强算是朋友,怎么就成了“自家人”啦?

    包道乙打一稽首,y沉地道:“圣公话中含有玄机。恕老道愚鲁,请明白开示。”

    方腊道:“寡人也是刚刚知晓,戴卿与百花,早己私订终身。戴卿英雄,寡人颇为中意。很愿结这一门亲。”他突然提高声音,对戴宗道:“戴卿,寡人欲成全你和百花的婚事,你可愿意?”

    这方腊心机深沉,确是一代枭雄。他深知方百花孤芳自赏,对男人一向不假辞色,却两次救了戴宗性命,尤其是这一次,为了维护戴宗,甚至不惜与包道乙破脸。显见得她对戴宗己是芳心可可了。戴宗论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却是武林轻功第一人,本就颇有江湖地位;上梁山后,又是三十六天罡中的重要头领。因而不论从哪方面看,都应是方百花的佳偶良配。

    更关键的是,他是宋江的心腹爱将。一旦允婚,明教就直接与梁山搭上了关系。那时,戴宗身为圣朝驸马,自会使梁山的决策向圣朝倾斜。另一方面,戴宗杀了郑彪,令圣朝大失颜面。不处置显得胆怯怕事,处置吧,又与梁山结怨。而如果他与百花成亲,就是驸马身份。皇亲国戚误杀了臣下又算得什么?谅包道乙也无话可说。

    方腊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全面考较了得失利弊,果断地作出了决定。

    戴宗仿佛一跤跌倒梦里,再也料不倒会有这样的好事。方百花年轻貌美,身世清白,又是方腊“赐婚,”他又有什么不愿意的?戴宗当然知道齐小远欲对方腊不利,并不当回事。当时女人多是“嫁j随j,嫁狗随狗,”所以方百花并不构成障碍。

    “多谢圣公成全!”戴宗上前跪倒,满脸喜色,“戴宗真是惶恐无地……”

    “且慢言谢,”包道乙满腹狐疑地道,“戴宗,你与百花公主有私,有何凭据……”

    “道长!”方腊真有点火了,一拍桌子,就要站起。

    “陛下息怒。我与公主之事来得突兀,道长难免生疑。”戴宗镇定地道,“定情之物,当然有。”伸手入怀,掏出一支白羽箭,双手奉上,“陛下请看,是否是公主之物?”

    这支白羽短箭,正是方腊起事当夜,戴宗向方百花讨来的。包道乙顿时张口结舌。方百花躲在后殿,暗暗窥探。见戴宗居然随身携带着自己的箭,芳心窃喜,心道:“我没看错人。戴郎是可以托附终身的。”原来在那个风雨之夜,当戴宗向她讨要白羽箭时,不知怎地,她心里就有了这个人。她是圣女,明教兄弟尊重她,谄媚她,但从无一个男人真心地向她表示过感激,……除了戴宗。

    “天师,”方腊盯着包道乙,口气严厉,“你还有什么话说?”

    包道乙心头暗恼:“方百花这个贱人,真是不知羞耻!”然而江湖女儿,行为自比寻常女人豪爽。这却不是反对的理由。他转篷也快,笑道:“陛下,请恕老臣冒失。我圣朝得此快婿,不啻如虎添翼。恭喜!恭喜啊!”

    包道乙这一转口,群臣纷纷向方腊道喜。

    方腊转怒为喜,大笑道:“戴卿,挑个吉日,就把喜事办了吧!呵呵……”

    “启奏陛下,礼不可废,”群臣中一个高亢的声音道,走出一个高大的年轻人。“陛下欲为天下臣民表率,则六礼绝不可不遵。”

    民间婚礼,是“纳采、纳吉、纳征、亲迎”四礼。但方腊是个草头天子,自拟帝王,王家婚礼就要有“六礼”了,另两礼是“问名和请期”。按规矩,应由戴宗长辈向方腊家“纳采”、“问名”,也就是问女方的姓名八字和求婚;然后占卜定吉日,谓之“纳吉”;随后男方给女方家送聘礼,是为“纳征”;最后双方约定婚期,新郎亲自到女家迎娶,就是“请期”、“亲迎”。

    方腊皱眉道:“子明,你可真会来事。”

    吕将知道方腊嫌这套礼节繁琐费时,笑道:“若非如此,公主亦不算真嫁。”不算真嫁人,则戴宗也不算驸马。这个联姻就毫无意义了。

    包道乙道:“子明言之有理。圣朝初立,自身不守礼法,何以教百姓?”

    戴宗父母双亡,宋江是其义兄,则长兄如父。所以戴宗还得赶回金陵,由齐小远派使者来完成除“亲迎”之外的一套婚礼程式。

    包道乙、吕将都坚执仪式,这两人在朝中极有势力,群臣自是纷纷附和。

    方腊沉吟片刻,改了主意,也不想就这样把方百花草率嫁出,让臣民耻笑。缓缓点头道:“戴卿,你明天就回金陵,准备婚事吧。”

    戴宗响亮地应道:“遵旨!”

    方腊又道:“你来此进献贡礼,那头盔铠甲和朴刀,果然坚利无比。梁山军中,全装备了吗?”

    戴宗大声禀道:“全军装备了三分之一。”

    群臣顿时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这盔甲和朴刀的厉害,众人刚刚己见识过了。梁山军有十万之众,三分之一就是三万多人。这样的军队,岂非天下无敌?方腊也是面现忧色,心道无论如何,也得笼络住宋江。

    戴宗当然是在胡扯。但齐小远派他进贡的目的,本就是扰乱方腊的军心。此刻“嗡”声一片,他知道这个目的是初步达到了。然而还不够……

    “启奏圣公,我宋江哥哥的贡品,不止盔甲刀剑,”戴宗道,“还有我梁山自制的火器。”

    “火器?”方腊反问一句,沉声道:“什么火器?”

    “神火弹。”

    “呈上来。”

    “是。”戴宗召来随身的侍从,叮嘱几句,那侍从转身离去,不久便提着个布兜进来。戴宗从布兜里取出一个大肚细颈的粗瓷瓶,双手呈给方腊。“陛下请过目。”

    方腊见那瓶口塞着浸了油的布条,把玩了一会,道:“这就是神火弹?”

    戴宗道:“这神火弹威力极大,我军装备了五千枚。此次进献百枚,略表我梁山与圣朝结交的诚意。”

    “这么个瓷瓶……”方腊意犹不信,“有何威力?”

    “外臣请试演。”戴宗从容地道,“敢请圣驾亲观其效。”

    “看看去。”

    行宫后院,本是片空旷地带,此刻正待大兴土木,给方腊起造御苑。明教众臣站在门口,方百花也悄悄跟来,立在方腊身后。戴宗向方腊告个罪,走出十几步,掏出火镰,点燃了瓷瓶的布条,右手奋力一掷,那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亮光,击在一座假山上。“轰”地一声闷响,火光四溅,假山上燃起熊熊火焰,经久不息。

    明教众人惶然四顾,心里都兴起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梁山拥有这种超级变态的兵器,天下还有敌手吗?

    “御妹,”方腊低声道,“我要这神火弹的配方。”

    方百花轻轻点头,道:“小妹会尽全力。”

    第二十八章 金陵(1)

    梁山船队在大江上张起风帆,排开队形,向着江宁府驶去。齐小远站在船头,望着如同巨龙般蜿蜒起伏的幕府山,想起千年之后,自己曾多少次坐着公交车经过长江大桥,那时右窗外是狮子山及阅江楼;左窗外是幕府山,那闪着紫光的岩壁如同壁画,山下是高耸的烟筒喷吐着火焰和黑烟;更远一些,如同巨燕欲飞的是燕子矶……

    如今,阅江楼、烟筒和大桥自是无影无形,眼前唯见烟波浩渺,大江辽阔,水鸟如狂风掠过,水面上成群的江豚逐船嬉戏,掀起阵阵水花,一时间不由得百感交集。

    “南京,我回来了。老爸老妈,儿子回来了……”齐小远默默地道,他的眼光仿佛穿透了狮子山,穿透了其后的石头城,穿透了秦淮河,穿越了千年时光。“我终于回家了……”

    吴用、扈三娘分立在他左右,见他嘴唇蠕动,神情特异,都感到不解。

    “三哥,你怎么啦?”三娘轻声道,“你,来过这里?”

    “这是我的家乡啊!”齐小远冲口道。吴用、三娘都显出震骇的表情。齐小远话一出口,便知又说漏了。他淡然道:“诸葛武侯曾道:‘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此真帝王之宅也。’……”

    吴用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如此。哥哥欲逐鹿天下,帝王之宅,当然就是哥哥的家了。”

    扈三娘却没那么好骗,想到:“早知你不是宋江了。原来你是江宁府人。哼哼,入城以后,奴家却要紧跟着你,一步不落。”笑道:“三哥的家乡真是美唉。”

    “石头城上,望天低吴楚,眼空无物。指点六朝形胜地,惟有青山如壁。”齐小远低声念道,语气包含着无限感慨,“蔽日旌旗,连云樯櫓,白骨纷如雪。大江南北,消磨多少豪杰……”

    吴用击掌叹道:“好词!”

    三娘也是喜孜孜的,心想夫君文武全才,宋江那贼配军怎比得上呢?她自不知齐小远所吟却是元代萨都刺的一首词。

    齐小远道:“不是我写的。我也不会写。哈哈……安大夫在船上吗?”

    吴用道:“在卢员外船上。”

    “石秀和马麟呢?”

    “马麟随秦明率先锋军走陆路,石秀在李逵船上。”吴用道,“哥哥要传他们吗?”

    齐小远道:“这几位不是建康人吗?我了解下情况。既然不在,下船再说吧。”

    吴用“啊”了一声,心想“原来哥哥对兄弟们的籍贯都这么了解。”

    北宋时南京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