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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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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在神霄殿后院宽敞华丽的花厅里,朱勔与徐铸、应安道、王仲闳这几个心腹正在密议。

    “不许劳军,似乎有违惯例吧?”两浙转运使应安道小心翼翼地进言,“宋江目下圣眷正隆,又统率大军,似不宜这么早与他破脸?万一激怒了他,老大人会很吃亏的。”

    朱勔傲慢地一笑:“他敢拿本官如何?莫非敢动手杀我?我这锦袍披在身上,这小吏就不敢伸一个指头。我就是要玩死他,哈哈……”

    朱勔长得肥头大耳,身躯高大,身着一袭锦袍。他这锦袍煞是怪异,在左肩和右臂处各用金线绣着一只金手印。原来他曾谒见皇帝,皇帝用手抚摸了他的肩膀;还有一次是皇帝赐宴,皇帝亲自握了他的手臂。于是朱勔就把黄帛缠在臂上,以示炫耀。后来觉得系黄帛不方便,干脆就绣了两只金手印上去。

    应安道暗暗摇头,知道朱勔骄横惯了,视苏州为禁脔,又受了蔡京、童贯指使,故意为难梁山军。他却不想想,宋江亦是皇帝宠臣,麾下数万大军正向苏州开来,到时扣上一顶“延误军机”的大帽子,任谁也吃罪不起。而且宋江是盗魁出身,还未招安时就曾痛斥杨戬。这样的人,手绾重兵,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是不要趟浑水了。这样一想,应安道坐不住了,正待告辞,门官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朱勔脸色一沉,喝道:“跑什么跑?真没规矩?”

    门官惊恐未消,结结巴巴地道:“海,海,海州……”

    应安道温言道:“慢慢讲。”

    门官喘了一口气,道:“海州应奉局干办官李,李逵来了。”这下说得还算顺溜。

    应安道脸色顿时变了。朱勔也有点心惊,道:“他来干什么?不见。”

    “被,被围了。”门官道,“李逵带兵围了后院。”

    当地一声,徐铸失手打翻了茶碗。

    两浙提刑王仲闳是原丞相王硅的儿子,到底有些城府,沉吟道:“久闻这厮是个凶徒,非常鲁莽,老大人还是回避一下吧。我去打发他走。”

    朱勔强自镇定,道:“这厮己受了招安,官卑职微,怕他怎地?”便问门官:“他说了什么?”

    “俺说你是个王八蛋!”门口有人大声道。

    众人抬眼望去,见一伙大汉走了进来。当先一人身高八尺,黑布包头,一身黑甲,腰c两把阔口板斧,正是李逵。左右是鲍旭、项充、李衮和几个大头目。

    朱勔脸色一沉,道:“李逵,你受了招安,吃了朝廷俸禄,如何这么不晓事?还敢辱骂上官?我弹章一上,便革了你的差事。”

    “他娘的,你提举个应奉局,俺宋江哥哥也是提举应奉局,”李逵瞪眼骂道,“你敢管到你爷爷头上?”

    “哥哥,跟他废什么话?”鲍旭抽出阔口丧门剑,充满杀气地道,“宰了算了。”

    “你,你敢!”朱勔浑身颤抖,色厉内荏地道,“看看,看看……”他手指着锦袍上的两处手印,“官家御手曾抚之,你如伤我,就是伤官家之御手。”

    “直娘贼!”李逵左手一伸,便抓住他衣领,右手握成拳头在他眼前晃动着,“看见没有?官家夸俺是铁拳。俺要用官家夸过的拳头揍你。”

    李逵并非吹牛哩,上次觐见,皇帝确实夸过他的拳头。朱勔便见这拳头突然变大,狠狠砸了下来。眼睛一黑,金星乱冒,接着就瘫倒了。

    应安道等三人吓得簌簌发抖,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应安道职位比齐小远还高,但在李逵这种人面前,官再大又有什么用?

    “呵呵,脓胞,轻轻碰了一下就晕了。”李逵扫了一眼朱勔,对鲍旭道,“把他捆起来,等宋江哥哥发落。”随即又盯着应安道三人,呲牙一笑:“哟,都是上官,坐,都请坐。”

    应安道道:“将军请坐。”

    项充吼道:“叫你坐就坐!”

    应安道三人吓了一跳,在紫檀桌边坐下。

    “你们三个,写一个,那个什么,”李逵仰头想了半天,“对了,奏折。写一个奏折。就说,这朱勔不供应粮秣,延误军机,差点激出兵变。写好了交给俺发出去。现在就写,就在这里写。”

    李逵当然没这些点子,而是受了秦明的指教。秦明久历官场,知道这些花花点子。只要奏折一上,朱勔延误军机之罪就坐实了。而上奏折人是绝对不敢声称受人胁迫的。

    应安道三人哪敢不听,他们官职不低,有专折上奏的权力,当下便借了朱勔府的纸墨,写了奏折,又派人取来官印钤上,李逵道:“先委屈你们,都关起来,等俺哥哥来了,一并发落。”

    第三十一章 斥朱(2)

    梁师成悄悄走进睿思殿台球室,见谭稹正在陪着皇帝打台球。便站在一边观看。这个台球室,除了球桌,在北墙下还摆了一只长沙发,左右各有一只单人沙发,中间是一条红木茶几。

    沙发皆是丝绸面料,上绣龙凤,沙发边缘嵌金装银,金壁辉煌。这却是齐小远半年前进奉的,说是仿海外西国宫廷陈设。同时还进奉了几幅风景画,画面真,极其写实,是齐小远自绘的。因为缺少油画颜料,就用一般颜料代替,表现力逊于油画,却强过当时任何一种画法。

    墙角还摆着一只大煤炉,用铁栏围着,看炉的小黄门垂手侍立,脑袋一点一沉的,昏昏欲睡。一条铸铁管从炉筒沿着墙角延伸上去,在天花拐角折了一个弯,管口从天窗通向房顶。这是李俊去年进贡的十只取暖炉其中的一只。今年又进贡了十只,后宮的主要房间至此都装备上了。

    梁师成和皇帝心知肚明,只有宋江才能鼓捣出这玩意。梁师成倒是去年就用上了,李俊的工匠在给皇宫装炉时,也悄悄给他的卧室装了一个。他还知道李师师、赵元奴家各有一个取暖炉。此外再也没有了。

    这取暖炉造价昂贵,单是那粗而长的铸铁管,管壁那么薄,是工匠千锤百练煅制出来的,真正的“百炼钢化绕指柔。”以梁山的财力,都不可能大批生产。梁师成据秘密线报,连宋江自己的房间都没装取暖炉,这令他有一种备受尊重的感觉,对宋江很满意。

    他眼光掠过取暖炉,落在沙发上。一个小女孩歪在沙发上,口角流着涎水,己经睡着了。茶几上堆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积木和玩偶。梁师成又不觉微笑起来,因为这积木、玩偶也是宋江陆续进贡的,进了数百套。

    这些积木有可以搭建城堡、皇宫、寺院的,有所谓“智力”拼图、可拼成动物、草原的,有变来变去、宋江称之为“魔方”的,有游戏如“华容道”的……

    官家对每一种都爱不释手,亲自挑选了几十套最为精美的,留给柔福帝姬和自己玩,余下的颁赐诸王、亲信大臣。所以当皇帝派王安中传召令梁山出兵、旋即又派人去追赶王安中、企图收回成命时,梁师成理解皇帝矛盾的心理。

    他眼光离开熟睡的柔福帝姬,扫向高大俊美的谭稹。

    谭稹是奉召从西北赶回来,预备就任两浙制置使的。他早已进京,借口整军,却天天进宫觐见,陪皇帝打台球。自齐小远进献台球后,这游戏不久就从宫中流出,市井闾巷也开了不少台球馆。既是皇帝喜欢的游戏,像谭稹这种大宦官虽然常年在外统兵,也是要加紧苦学,以迎合上意的。

    不过他的技术虽然不错,比起皇帝就差了不止一筹两筹。此时己过三局,被杀得汗流夹背,越打越失水准。

    “谭稹,你不行嘛!”皇帝哈哈一笑,“寡人有几球失了准头,看出来没有?那是故意让你。这样你也赢不了?比武松可差远了。”

    皇帝至今仍记着与武松的那次比试,最为过瘾。有时甚至想飞召武松进宫陪球,但自知荒唐,也就想一想罢了。他己不是当年的端王了。

    “奴婢在西北球艺最高,没有对手。”谭稹苦笑道,“可在陛下手底下,使尽浑身解数,却也占不了一星半点便宜。陛下是天生圣人,各种技艺皆是天纵,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

    梁师成心道:“这么r麻的马p也敢说?这谭稹大有长进啊!”

    皇帝放下球杆,摇着头道:“跟你打球很没劲。”又看看梁师成,问道:“什么事?”

    “王安中从梁山回来了,正在宫外等候。”梁师成道,“陛下是否召见?”

    “哦。”皇帝笑道,“他可去了不少日子,终于回来了。宣。”

    梁师成道:“就在这里?”

    睿思殿是后宫,皇帝起居之处,除了宫女、宦官,外臣是不能来的。不过也有特例,极少数皇帝特别眷顾的宠臣也曾在这里被召见过。

    “就是这里。”皇帝不以为然道,“宋江曾道,海外西国帝王有在卧室甚至厕上召见大臣的。在台球室算得了什么?宣。”

    “官家中宋江的毒太深了,”梁师成暗忖道,“不过那宋江见闻真个广博,谈古论今,天上地下,桩桩件件皆匪夷所思,却又合情合理。想不中毒都不行啊。”便对小黄门道:“宣王安中!”

    王安中捧着一叠奏折、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跪拜山呼之后,便侧身站在一旁。

    皇帝上下打量着他,觉得他气质风貌比在京时有了不少变化,人还是那个人,服饰还是那个服饰,但就是变了。皇帝微感奇怪,问道:“王安中,你面带喜色,看来此行甚有收获吧?”

    “大有收获,不虚此行。”王安中恭谨地道,“此行见闻,尽载此表中。”

    “呈上来。”

    梁师成接过奏折,双手捧递给皇帝。皇帝接过,觉得入手甚沉;心道:“这奏章怕有几万字吧?这王安中好不晓事,不知道朕很忙吗?写这么多,谁耐烦看?”然而王安中也是他宠信的臣子,不得不表示一下关注。

    皇帝走到墙边,在単人沙发上坐下,爱怜地看了一眼柔福帝姬。先不看奏折,淡然地道:“王安中,宋江己然出兵了吗?”

    “元宵节当日,宋江己率军下山。臣当日己有奏折给陛下奏明了。”王安中道,“宋江现在只怕早己与魔教接战了。”

    “朕着人二次宣诏,宋江接了吗?”

    “是。”王安中恭谨地道,“臣刚刚宣诏,钦使就到了。于是宋江又跪接诏书。”

    “既然知道朕不欲他南征,为何偏要出兵?朕索要皇甫端、安道全数人,为何不来?”皇帝微怒道,“他跟朕赌气吗?”

    原来在王安中宣诏当天,皇帝又派了使者,一是要齐小远赴京就任“江浙荆淮宣抚使司诸军副都统制”一职,而令卢俊义为先锋使。二是索要安道全等五人,这第一件事,齐小远怕是童贯等人y谋,要把他与梁山分开,自然置之不理。第二件事则与“水浒”书记载暗合。齐小远要破小说中的宿命,当然也不肯放人。

    “这,臣以为宋江有建功立业之心,自以为必胜。倒不是轻忽陛下的善意。不放皇甫端来京,因这五人皆有职守,大军己开拔,实不宜有所变更。而且钦使接踵而至,朝令夕改,也令他为难。他不亲自统兵,部下怎能安心?”王安中镇定地道,“臣观宋江并无丝毫怨怼之意。”

    皇帝听到“朝令夕改”四字,眉毛一竖,沉吟片刻,脸色渐渐缓和下来,道:“宋江天下奇才,与朕甚为相得。如此亲冒矢石,万一有所闪失,却不是寡人之过?”

    “禀陛下,大军早在集结,至今还不出兵,何其迟缓。”梁师成瞥了一眼谭稹,不y不阳地道,“宋江现在是孤军深入,处境相当不利……”

    “对了。”皇帝道,“谭稹,你怎么还不统兵去两浙?”

    谭稹一愣,尴尬地道:“枢府还未下令。奴婢这就去催问。”

    谭稹与童贯一体,自是故意拖延,等着宋江战败。梁师成心中冷笑,道:“等童贯下令出兵,只怕宋江已战死了。”他把“童贯”两字说得又重又响。

    皇帝果然震怒,面色变得铁青。但看看熟睡的女儿,刻意压低声音道:“谭稹,你去找童贯,传朕旨意:无论大军是否会集,十日之内,你和童贯必须出京。不许再有任何借口。速去!再不许进宫。”

    谭稹冷汗都下来了,连声应诺,慌慌张张退出室内。

    “这些家伙,真是成事不足。”皇帝轻声骂道,看看王安中,“王安中,宋江既己下山。你怎地在梁山逗留那么多天?”

    “臣舍不得离开。”王安中大胆地道,“臣上一道表章,已经奏明。”

    皇帝点点头,打开奏折,随意扫了两眼,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因为这并不完全是奏折,准确的说,是一本书。书名是“梁山纪闻。”

    梁师成是极会揣摩上意的,皇帝的神态变化逃不过他们的法眼。一见便知王安中这折子深获帝心,微笑着向王安中点头,以示嘉勉。

    王安中也在偷偷打量着房间,这里的陈设他不陌生,因为他在梁山的客房,也有类似的沙发和茶几。只是没有画,而是挂着当时市镇上随时可买到的傀儡人、木雕面具之类,当时人是不把这些当墙饰的。可是挂在房里,非常別致,与那沙发和茶几与整个梁山的精神风貌水r交融。

    而在这座深宫大院,这间台球室却与周围的环境极不谐调,是一个怪异的存在。感觉上,似乎齐小远就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皇帝终于读完了厚厚的奏折,把头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过了片刻,皇帝道:“王安中。你这奏折真是写的很辛苦啊!”

    王安中听不出皇帝是称赞还是挖苦,惶恐地道:“是。臣对梁山泊、寿张县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事无巨细,有闻必录,不免琐碎。上烦圣聪,真是该死。”

    “不。”皇帝笑道,“很有趣,比李彀的奏折有趣多了。那个家伙,每次就那么干巴巴几句,毫无文采。”

    “天语褒奖,微臣不胜荣幸。”王安中躬身谢道。

    “你很会做文章,”皇帝道,“你笔下的梁山,让人身临其境。那梁山也像是世外桃源,连寡人都心向往之。呵呵……”

    梁师成道:“梁山本是盗贼渊薮。自宋江归顺,一变而为桃源,虽然那宋江颇有才干,那也是圣天子仁德感化的缘故,如生公说法,连顽石也要拜服的。”

    皇帝又翻着奏章道:“不错。寡人用仁义治天下,一向识拨人才。宋江这个人选对了。看这一段:‘寿张又有军校,乃梁山出资兴办,分別为小学、中学、集训部,招收梁山子弟和寿张一切百姓子弟,小学6-12岁,中学13岁以上,有马、步、水、土木建筑等班,请军中将领、各方名流乃至工匠任教。免收学费。又有新式蹴鞠、蓝球、排球赛事,每季一赛,凡赛时,军民人等无不奔趋,万人空巷,齐聚体育场,亦有人从济州、东平、甚而大名府赶去,蔚为盛事。夺冠者获颁重奖……”读到这里,皇帝停了一下,看着王安中道,“这一段很新鲜,那新式蹴鞠、蓝球、排球,可有实物带回来?”

    王安中道:“宋江特别组建了足球、蓝球、排球三支队伍,专要伺候陛下散心,臣己命球队在宝律楼前候命。”

    “好,会办事!”皇帝大喜,对梁师成道,“召高俅来。”皇帝踢球,自是要高球伺候。

    梁师成道:“陛下,高俅对这新式球法,一无所知。来了也是白来。”

    皇帝沉吟片刻,道:“也好。”

    梁师成又道:“还有一件事……”

    皇帝急欲踢球,心痒难熬,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不耐烦地道:“梁师成,你还有完没完啊?”

    “是关于朱勔……”

    “嗯,”皇帝站住了,“什么事?”

    “奴婢先恭喜陛下,陛下大喜!”梁师成突然跪伏在皇帝脚下,双手捧着一只玉如意,高举过头,语气激动地道,“平南先锋使臣宋江首战大捷,破敌五万,斩杀魔首石生,己彻底肃清苏州地区贼氛。”

    宋江部破敌不过两万,但当时虚报战功,乃是常事。梁师成没说成破敌十万,己算很“老实”了。宋江是由梁师成引荐招安的。所以宋江立功,他也感到格外有面子。

    “什么?”皇帝微吃一惊,也不接那玉如意,狐疑地道,“真的假的?宋江又没上表,你怎地知道?”

    “此是何等事?奴婢怎敢乱说?”梁师成道,“应安道有奏章,急脚递送来,奴婢正要奏闻。”

    看来是真的了。皇帝嘴角绽出笑容,接过如意,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下,道:“如此大事,怎么不是楼异或宋江启奏?”

    等他一看到表章,便恍然大悟。这表章是两浙转运使应安道、两浙提刑王仲闳、徐铸三人会衔,先叙宋江部将秦明、李逵如何破敌、解苏州之围,备极夸张;又劾朱勔如何刁难王师,不予劳军,差点激出事变,幸得李逵当机立断,扣压朱勔,平江府才能顺利犒赏诸军,当地军民,无不感戴朝廷恩德云云。

    皇帝是听说过关于朱勔的种种跋扈情形的,此时便想到,原来朱勔嫉妒宋江的功劳,秦明、李逵官职卑微,无专折上奏之权,宋江本人还未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