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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被杀得节节退缩,五千人的军队,己死伤过半,地上到处是断肢残体,不少伤者在地上蠕动,血流了一地,不停地惨叫呻吟。包围圈越缩越小。

    顾大嫂焦躁起来,奋不顾身,提马向徐方扑去,一边叫道:“三妹给我报仇!”她竟是要以命缠住徐方,让三娘有机会下手。

    徐方大斧劈下,当,劈在顾大嫂肩上,被肩甲挡住了,斧头反弹开来,但顾大嫂的肩甲都裂开了,这可是齐小远设计的防弹甲啊!由此可见他这一斧之威。顾大嫂狂喷鲜血,倒下马来。

    就在徐方一斧劈出时,扈三娘手执枪根,看准他腋下,闪电般地一戳。徐方急用斧柄来挑,却迟了一步,腋下顿时标出一股血箭。徐方难以置信地瞪着三娘,又瞪着眼从马上跌落。

    三娘刚才这一招,便是她听了齐小远的“枪经”后,自己琢磨出来的绝招。齐小远当时道:“杨家枪法。其法是手执枪根,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最绝妙之招是在一得手后便一戳,对手一失势便无再复之隙。”

    三娘眼神复杂地看了徐方尸身一眼,心道这人真是强悍,斧法比索超还要高明,若在梁山,可列入五虎上将中。可惜了。抬眼见两个女兵正抱着顾大嫂,给她包扎伤口。此时也无暇关心了。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料理了头领,敌围必解。她挺枪跃马向张威奔去。

    第三十三章 恶战(2)

    张威与吕方交手,也不时地留意着战场动静,见邬福、徐方先后挂掉,三娘打马向自己奔来,心里大为恐慌,厉声喝道:“截住她!”

    立即便有二十余个长枪骑兵围住了三娘。三娘夷然不惧,正面撞了上去,将新悟出的枪法要诀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杆银枪,使得如同风轮一般,一招便挑飞了七、八杆枪,冲出包围,但立即又有十几人围拢过来。

    三娘凤眼圆睁,娇斥连声,马撞枪挑,就这样出围入围,连续刺杀了五、六十人,血染征袍,最后连钢盔也打掉了,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竟也是鲜红的,往下滴着血。

    这并非三娘的血。不过她也受了七、八处伤,仗着铠甲坚硬,伤势倒也不重。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军,三娘感觉到累了,意识也有些昏沉了,此时“疾风玉狐”劳累过度,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三娘的枪杆也己弯了。“什么时辰了?”三娘昏昏沉沉地想,“郎君怎么还不来啊?”

    “杀啊!”

    “杀啊!”

    敌军的呐喊声如大海涨潮一般,此伏彼起,一波高过一波。梁山军只剩七八百人了,缩成一个小小的圈子,仍在顽强地抵抗着。

    三娘扔掉枪,跳下马,抽出了日月双刀,开始与敌军近身步战。她左手刀破开了一个大汉的胸甲,右手刀砍断一条马腿,左膝又顶上一个家伙的裤裆,再复一刀卸掉他脑袋。她在敌军中杀进杀出,不知又杀了多少人,手都杀软了。她也受了不少伤。

    但是敌军不见减少,仍像潮水般涌动。鲜血流进三娘的眼睛里,她意识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眼前红影幢幢。三娘出刀,劈杀,纯是凭求生的本能战斗着。

    “娘子……”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叫着,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从天边传来。

    “郎君,永别了……”三娘昏昏沉沉地想,“此生唯一的遗憾,是连我的情郎的名姓都不知晓……”她挥起刀,身体摇摇晃晃,向着一个红影砍去。

    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了,对方用力一拉,她便倒向那个人的怀抱,跟着被一双胳膊紧紧抱住了,抱了个满怀。

    “不!……”三娘愤怒地叫道,拼命挣扎。

    “娘子,是我啊!”那个熟悉的声音倏忽间跨越了天际,响起在三娘的耳畔。“我是齐小远……”

    “齐小远?谁是齐小远?”三娘困惑地想,但这个声音、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她再熟悉不过了,一下子清醒过来。“郎君!郎君!”三娘惊喜交集,几疑身在梦里。她急忙揉眼睛。

    “你伤很重,不要动,”齐小远温柔地道,“还好我们赶得及时……”他抱起她,向一边走去,同时高声叫道:“安道全!安大夫……”

    “在郎君怀里可真舒服呀,”三娘迷迷糊糊地想,“嗯,郎君原来叫齐小远,哈,我终于知晓了……”

    安道全脖上挂着听诊器,带着两个抬着担架的大汉小跑过来。这听诊器和折叠式担架自然也是齐小远“发明”的,别小看了这小玩艺,它使战场救护时间大大缩短了。

    齐小远把三娘放在担架上,安道全可没敢用听诊器,对女人,他从不用听诊器。这个毛病,齐小远是纠正不了的。只好看着他慢吞吞地给三娘把脉。

    “启禀哥哥,三妹并无大碍。”安道全欣喜地道,“三妹只是脱力和失血,所以晕厥过去。只须……”

    “好!好!拜托神医,赶紧救治。”齐小远截住话头,翻身上了照夜玉狮子,抽出宝剑,遥指着在梁山大军压迫下正在撤退的张威部义军,声嘶力竭地叫道:“不要追赶!给我列队!排阵!”

    在齐小远的号令下,梁山各军列好阵势。此时张威己率军逃入方七佛的大军。方七佛亦知大股援军到来,立即分兵,留五千兵继续攻城,这是以进为退,防止城内出兵。其余各军集结,迅速排开阵地战的阵势。一时间义军人潮人海,几十个千人大队出动了,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向着梁山军迎来。

    几万人对阵的战场,场面极其壮观,气氛格外压抑。放眼望去,这里,那里,到处是人,是黑压压的潮水涨动,一片铁盔铁甲的海洋。看得齐小远心里有点发毛。他还是第一次打阵地战,心里又激动又不安。这样的对阵,是实实在在的力量较量。而看义军的气势,并不比梁山军弱。必须打掉这股气势。

    “凌振!”齐小远高声道,“用掷弹筒!”

    所有的将领,一起兴奋起来。他们听说过这火器的威力。

    凌振的掷弹筒并没有批量生产,主要是因为采用锻接粘合法制造的弹筒耐受不住高温。经过多次试验,每支掷弹筒放个八、九炮,弹筒就会炸裂,而且要制作专门的炮弹,成本极高,梁山的财力也支撑不住。因此制作了五具掷弹筒就停工了,其他材料全进贡给皇帝当取暖炉和烟筒了。

    这次出征,齐小远和卢俊义各带了两具掷弹筒。虽然只能放个八、九炮,s程也只有一百七、八十米左右。因技术限制;是采用滑膛结构;不像现代的掷弹筒是刻上膛线;反正也比一般兵器厉害多了。齐小远本来是想着攻杭州和帮源峒时再用上的。此刻面对方七佛如狼似虎的部队,齐小远有点慌神,便提前动用了。

    在三娘与徐方大战时,宋昭年、王子武也一样陷入了恶战中。援军迟迟没有杀到城边,义军胆气渐渐壮了,甚至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援军,这个消息是守城军故意捏造和散布的。于是,在方七佛严酷的军法监督和攻城后“大掠三日”的极度诱惑下,义军的攻势又加强了。战鼓喧天,杀声震荡,一排又一排的义军攀上云梯,攀上城墙。与官军血战。

    双方都杀红了眼,倒下一排,立即又站起一排。守军渐渐抵御不住了。义军终于攻到了南门下,几十个义军抱着大树根,向着城门撞击,一下,两下,三下……沉闷的声音,撞击在守军和百姓的心里。城里开始出现乱象了,有泼皮闲汉入室抢劫,数处房屋起火。

    “援军!援军!……”一个小个子义勇突然跳着脚叫道。

    靠!狼来了!守城军都苦笑着想,没人相信。有人心想,血战的时候,还有闲暇往外看,不是找死嘛!一个大块头义勇道:“二毛,别丢人了。……小心!”

    对阵的义军却轰笑起来。“援你乃乃的,”一个义军手起一刀砍翻“二毛,”仍不停手,一刀复一刀劈着,劈一刀叫一声,“叫你援!叫你援!……”

    那大块头义勇大怒,持枪急冲过去,一枪刺倒那义军,抬眼一瞪,突然也大喊大叫道:“援军!真的是援军啊!”

    回答他的,是一声接一声的惊天动地的霹雳。凌振的掷弹筒开火了。

    八发炮弹,一发接着一发,向着方七佛的大军s去,八炮放完,弹筒果然炸裂了。掷弹筒的杀伤半径只有五米,八发炮弹实在也杀不了多少人,但现代火器的威慑力实在是太惊人了。人们只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看到掀到半空的尘土雨一样落下来,遍地的残肢和血污。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这时想到的不是对手的兵器,而是老天爷的惩罚。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命。有多远逃多远。

    短暂的沉寂后,方七佛的大军炸了锅一样,人喊马嘶,人们往四面八方乱窜。最后一发炮弹s出后,梁山军出动了。左边是秦明的先锋军,右边是呼延灼的铁甲军,中间夹护着李逵的滚刀团牌军,穆弘的神投军。四个军排成四个阵,步军是两个方阵,两边马军各是雁行阵,尤如鸟之双翼,向着义军猛扑过去。

    两翼马军行动迅速,从两边兜剿义军,把他们往李逵、穆弘的方阵里赶。义军一进入这个方阵,便遭遇到恶梦一般的打击。

    穆弘的神投军,采用古罗马战术,每人佩阔口剑,配备五枝标枪,三短两长,出战时视距离远近,选择标枪。第一排投完,卧倒,第二排立即上前,如此循环交替,闯入敌阵时,再用剑格斗。

    李逵的滚刀团牌军,则是地趟战术,不管对手是步军、马军,临敌时总是着地一滚,飞刀标枪似乎从地下s出。这两个方阵,就像两台高速旋转的绞r机。

    大屠杀开始了……

    八声巨响,也震撼了秀州城上的官军和义军。官军齐声呐喊,士气高昂到了巅峰,不消片刻,便将攻上城的义军杀得片甲不留。

    “王将军。”宋昭年对王子武道,“贼军正在溃退,咱们是不是该开城冲杀,配合大军行动?”

    “小将正有此意。”

    很快的,王子武召集了数百官军和义勇,打开城门,向义军冲去。他这支队伍人数虽少,但人人争先,等于给熊熊燃烧的火堆上又添了一桶油。方七佛军腹背受敌,彻底崩溃了。

    六万大军,像六万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场面真是极度混乱。方七佛率领的千人亲兵马队,是唯一能保持镇定的。在乱军中,方七佛的大旗猎猎飘扬,斗大的“方”字像个秤坨,虽然小,却渐渐压住了场面。不少散兵溃卒纷纷追随着大旗,旗指向那里,就跟到那里。人越聚越多。这支队伍快速移动着,在秦明、呼延灼两支马队的夹击下向外突围。

    “乃乃的!跟我来!”秦明怒骂道,率领卫队向方七佛的大旗冲去。

    方七佛的马队亦看见秦明的旗号了,居然不闪不避,正面迎上。

    两支马队互相冲撞,瞬间就混战成一团。秦明一口气搠翻了五六个小校,一边叫道:“方七佛!方七佛!”

    对方一员黑袍铁甲的大将也大叫道:“秦明!秦明!”挥着铁枪从乱军中冲杀过来。

    “听说方七佛是条好汉,咱得会会,呵呵……”秦明拍马过去,举棒猛磕,对方横枪一架,枪棒相交,当的一声,坐下马匹各退一步。

    “在下也久慕秦头领威名,当初既反朝廷,为何又做赵家鹰犬?”对手目光炯炯地瞪着他,蓦地喝道:“看枪!”

    出枪如电,一下刺在秦明腿甲上,但他的脑袋却被秦明一棒砸烂了。脑浆迸溅。

    秦明反倒一怔,自言自语道:“这是方七佛吗?怎地这般没用?”

    “将军,”一个亲兵抬手指着前方道,“看那边。”

    秦明抬眼看去,“方”字大旗己在千人簇拥下,突破了他的雁行阵,向南急驰而去。方七佛成功逃脱,而死于秦明棒下的,是所谓飞豹大将郭世广。

    这一役,方七佛部全军覆灭,只有两千余人随他突出重围,遁回杭州。义军尸首重重叠叠,当地百姓堆土掩埋,而成一座塔形,遗迹至今犹存,后人称它为“六万军塔”。秀州南侧的一条河流,当时河水尽被染红,成了血河,得名“六万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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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水火(1)

    梁山大军进入秀州,稍事休整,便即开拨,只留下了伤兵。另外,扈三娘、顾大嫂、吕方、马麟也受了不轻的伤,当然也要留下来调养。

    齐小远急着出兵,是得到最新的消息,卢俊义大军在宣州连克宁国、广德军这两个明教重镇,正全力向歙州进军。而童贯己率军进驻镇江,谭稹进驻金陵,麾下十五万大军也分为东、西两路,王禀统东路、刘镇统西路,行军路线也是与梁山军一样,日夜兼程,向前赶来。

    “这两个家伙,是要抢我们的功劳,”临行前,齐小远对诸将道,“他娘的,我们要赶紧打下杭州,希望卢副帅也早点攻下歙州,这两处一落入我手,方腊就成了瓮中之鳖,明教的乱事也算平了。这个大功,谁也夺不走。”诸将甚以为然。

    梁山军水陆并进,于二月初六抵达崇德。守崇德的是方七佛部将陆行儿,本是明教湖州分坛主。攻湖州不下,来守崇德。方七佛撤军时,连城都未进,城下匆匆一晤,便赶回杭州。陆行儿自派细作打探到秀州战事的经过,不免心惊r跳。因此听说梁山军开来,只留下两千兵守城,自己带着六千兵马撤回杭州。

    那留下的部将名叫段恺,在梁山军抵达城下时,立即派人接洽,表示归降。齐小远记得“水浒”书中义军在秀州的守将也叫段恺,也是主动献城请降。心道小说中所写,也并非完全没有影子的事。慨然接纳,暂任为指挥使,他的部下编为巡检右营,受镇三山黄信节制。

    齐小远兵不血刃收复崇德,当即分兵,先将众天罡地煞将领,编入三军,协助主将。令秦明的先锋军由陆路攻杭州,肃清外围,屯西城涌金门、清波门外;李逵的滚刀团牌军由阮小七的嘲风军负责运送,由崇德下钱塘江,沿北岸抵杭州湾,封锁侯潮门、清泰门,勿使一兵一卒东出;齐小远自率穆弘的神投军和中军各营由张顺的狻猊军运送,从江南运河直抵余杭门;呼延灼的铁甲军沿运河西岸随中军行动。

    这样,杭州的北、东、西三面皆被围堵,一旦攻城,方腊只有出南门,经富阳、新城、桐庐这一线退回睦州,再退守青溪。

    二月初七,齐小远兵临杭州,前锋抵达城北余杭门外的清河堰时,方腊早已得报,遂令马军主将司行方,水军主将陆行儿,步军主将王寅,出兵三万,在水、陆两路排开阵势。

    担任前锋的粱山水军潜水营一大队发现了敌军,便按照预定的战术,发出鸣镝。他们三人或五人一组,驾着四、五十艘被称为“赤马舟”的小船,鸣镝之后,便迅快地向敌船驶去。

    义军的情报相当准确,知道梁山的步军皆在船上。因此早做布置,派出三军精锐,楼船在河面一字排开,步军组成十个千人大队,荷盾持刀,沿河布阵。马军则持着长枪大戟,首先迎上去。此举是要乘齐小远不及泊岸,牵制其马军,主攻目标放在水军,企图一举击垮梁山的水步两军。

    齐小远站在“蒙冲”战船舷首,望着前方水上、陆上,那黑压压的人头,尽管己经有过数次小战斗和一次大规模阵地战的经验,齐小远还是有心惊r跳之感,不知不觉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双腿也有点发软了,肠胃一阵阵抽搐,是要呕吐的征兆。没人知道,在秀州之战结束时,他己偷偷躲起来狠吐了一次。

    他并不是懦弱的人,在消防队也不知出过了多少次任务,见过多少变形恐怖的尸体,从来就没害怕过。但古代战争这种动辄死伤几千几万的场面,实在令他吃不消。一闭上眼,就“看见”战斗的场景,断肢残体,蚯蚓一样蠕动的伤残人群,以及y郁的天空和汩汩流淌的血……

    “穿越真是不好玩啊!”他独自感慨道。

    “穿越很危险啊!”吴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他身边道,“小生有一次穿越,差点挂掉。”吴用也从齐小远这里“偷”了不少新词,比如这个“挂”字。

    “嗯?”齐小远一惊,道:“军师也穿、穿越?”

    “穿过好多次啦。”吴用自豪地道,“身为军师,事必躬行。穿越战场,亦属寻常事耳……”

    “靠!”齐小远哈哈大笑,“你是这么个穿越啊!对了,”他敛起笑容,又道,“军师,你说方腊真会用火攻吗。”

    “小生知道方腊有数艘楼船。楼船高大坚固,是水战利器。居高临下,当然是用火攻了。只要我船一起火,对手便会将船撞将过来。古来水战,常用火攻,方腊自不例外。这并不难猜哩。”吴用谦虚中难掩得意之色。“此战关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