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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我城池,又谋我爱妹,宋公明所求何其奢?”方腊y沉地笑道,“宋公明又给了我什么?”

    “当初婚事,是男女双方你情我愿,圣公亲定。一切都照着规矩来。圣公说‘谋’,小人实在不明白。”萧让镇定地道。“小人此来,奉了公明哥哥将令,一是‘纳征’,一是给圣公指陈形势……”

    “大胆!”包道乙大喝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般无礼?”扭头道:“庞万春,将这两个无礼狂徒看押起来。”

    “慢着。”吕将示意庞万春止步,转身对方腊道,“何不听听宋公明的意思,再作处置?”

    方腊点点头,面无笑容,道:“萧让,你说。”

    “杭州三面被围,消息阻隔,圣公对城外的形势,或不了解。”萧让道,“我公明哥哥,背离盟约,与贵教刀兵互见,实因时势变化,不得不尔,亦是出于保全贵教之道。”

    这番话说得含混不清,但自承“背离盟约”,也算是认错了,这让方腊心里好过了一点。然而,何以说是“保全”呢?

    “说。”

    “先说朝廷,己派童贯为江、淮、荆、浙宣抚使,谭稹为两浙制置使,刘延庆为都统制,以王禀、刘稹、王涣、杨惟忠、辛兴忠、王渊诸将为各路统制,率领蕃、汉劲旅、湖南枪牌手和侍卫亲军共十五万人,紧蹑我梁山军后,步步近。”萧让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又道,“圣公请想,当此情形,我梁山军若往后退,必遭官军打击,因此只有前进。但贵军对我军行动,颇不谅解。我军为自身计,亦只有反击了。”

    他这番话不尽不实,方七佛当即反驳道:“一派胡言。苏州石生何曾招惹梁山,竟遭灭顶之灾?我领军攻秀州,你们趁我浴血苦战之际,攻我后路,致使我功败垂成。这就是你说的‘反击’吗?有击才有反。只有你梁山千里南渡,侵我城池。我军何尝挑衅……”

    “就是这话了,梁山原是奉有皇命,不能不来。南渡之后,官军在我军后方紧追,”金大坚赶紧c话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何能从容联系?”

    “狡辩……”明知是狡辩,方七佛脸孔涨得彤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么说,倒是我错怪了宋公明喽?”方腊冷哼一声,对萧让道:“你继续说。”

    “是。”萧让清清喉咙,又道,“童贯进驻镇江,出示皇帝罪己诏,罢撤苏杭应奉局和花石纲。亦黜朱勔父子弟侄之在职者。圣公举事,顺应人心,以罢废花石纲、诛朱勔为号召。现在,朝廷己有旨意,两浙民心大悦,无不称颂皇恩浩荡。请问圣公,当此民心己变之际,何由发展?”

    皇帝的罪己诏,实际是童贯命其幕僚董耘所作,但也不是矫诏,因为童贯离京时,皇帝对他道:“东南之事尽付爱卿。有不得已者,竟以御笔行之。”就是赋予童贯以皇帝的名义下诏的权力。童贯抵江南,见花石纲确是困扰民生,如不废除,就很难摧毁方腊的基础。

    方腊坐困杭州,消息不畅,尚不知罢撤应奉局之事。他的民意基础,全系于此。闻言脸色一变:“什么?”

    “我抄录了一份诏书,”萧让自袖中摸出一张纸,双手奉上,“圣公请看。”

    方腊接过诏书,看了起来,手指微微颤动。

    御笔诏书道:“自来收买计置花竹窠石,造作供奉特色,委州县监司傒置,皆系御前预行支降钱物,令依私价和买,累降指挥严立法禁,不得少有抑配,意谓奉行之人遵承约束,皆知事上恤民之义。

    “比者始闻脏私之吏,借以为名,率多并缘为j,驯致s扰,达於闻听。可限指挥到应有见收买花石造作供奉之物,置局及专丞指挥,计置去处,一切废罢。仍限十日结绝。官吏钱物作匠并拨归原处,已计置造作收买到见在之物,所在桩管具奏。若尔后尚敢以贡奉为名,因缘科扰,以违御笔论。”

    “一切事,都是皇帝老儿搞起来的。”方腊看完,双手一握,搓纸成团,随手一扔,但见纸屑纷纷落地,内力真是惊人。冷笑道,“朱勔这些祸民蠹贼,也是他的宠臣。一纸诏书就能平息民怨吗?萧让,”他抬眼盯着萧让,一字一句道,“宋公明派你二位来,究系何意?”

    “当然是‘纳征’了,”萧让慢吞吞地道:“不过小人临行前,公明哥哥嘱我带给圣公一句话,梁山军久仰圣公的风采。如果有一天圣公亲临,梁山大军无任欢迎。”

    众人一起拿眼睛看着吕将,因为萧让这话,等于招安了。吕将所提的“三策”,上策也正是招安。

    “宋公明好意可感,心领了。”方腊自负地笑道,“转告宋头领,我这仪銮殿上,也给他留着位置呢。呵呵……”

    “是,一定转告。”萧让不动声色地道,“那么,关于婚事……”

    “我没那么小气。”方腊笑道,“百花婚事,早经司天监卜问吉日,定下二月二十八日为大婚吉期。当然照常进行。萧让,再转告宋公明,倘若他没阵亡,就算做了阶下囚,婚礼那天,也是圣朝贵宾,这婚礼还得他主持。另外,戴宗是我圣朝女婿,你嘱告他,这几日多保重了,可別让我妹妹还未进门,就做寡妇。”

    萧让、金大坚留下聘礼,有惊无险地回到大营,来见齐小远。大战当前,齐小远却是一身软巾轻袍,在军营前的空旷场地踢起了足球,意态是相当的悠闲。踢球的场地离城门仅一百五十步左右,这距离己是弓箭s程的极限了。但从城楼上放箭,居高临下,还是能s伤人的。不过杭州城上的义军,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没有人放箭。

    足球在梁山相当普及,几乎人人都会踢几脚。不少士卒攀坐在栅栏上,指指点点,眉飞色舞。

    萧让、金大坚在场外跟着齐小远跑了一阵,齐小远踢出一球,这一下却踢狠了,眼看着球飞入河里,摇摇头,大声道:“史斌,你来踢。”转过身对萧让道:“方腊怎么说?”

    萧让道:“婚事照常举行。但是……”

    “尽管说。”

    萧让的意思,是两军对阵,不知方腊到时会不会变卦。就算允准,怎么把新娘子娶进来,也是大费周章。因为迎亲当天,新郎官戴宗和一些梁山头领,肯定是要去杭州亲迎的,万一被方腊扣下,胁为人质又怎么办?

    “扣人是一定的,否则方腊也不会痛痛快快地答应这桩婚事啦!他的小九九瞒不过我。”齐小远淡然道,“所以,迎亲那一天,就是攻城之日。妈的,不是迎亲,是抢亲!这事稍后再议。对了,”他看着金大坚道,“金贤弟,让啦啦队来给大伙儿助助兴。”

    娘子军头领扈三娘、顾大嫂都受了重伤,在秀州调养。营中尚有二百多个娘子军,由金大坚代为管理。这二百余娘子军也是跟着扈三娘上秀州战场的。那样的血战,死了多少姐妹,她们连一块皮都没磳掉,由此就可知她们都是行院老手了,极会保护自己。

    秀州战结束后,吴用奏请把这些女逃兵斩首示众,以敬效犹。齐小远甚不以为然。

    “军师老弟,她们本来就是担任战场救护兼随军营妓啊,这次充当前锋,己是勉为其难了。”齐小远正色道,“说起来,是我对不起她们。她们有功无过,就别再提处罚之类了。”此刻,齐小远便想到这支娘子军还是很能起些作用的。

    金大坚脸色一红,吃吃地道:“临时玩玩,也要啦……啦啦队?”

    齐小远道:“当然,这样才踢得有劲啊!呵呵,金老弟,让她们穿得风s一点。”

    金大坚道:“风、风s?”

    齐小远笑道:“我要让敌军开开眼界,涣散他们的士气。”

    金大坚道:“涣散……士气……”

    齐小远一本正经道,“对了。我以前看武侠小说啊,凡是写到邪派出场,就会写一些风s女人穿得很暴露,跳什么天魔舞,敌人当场酥软之类。哈哈,老子就奇怪了,不就是个脱衣舞嘛!至于吗?不过现在想通了,你们古代人观念保守,一脑子灭人欲,存天理的观念。看见一个女人穿得稍微露一点,乖乖不得了啦,天塌了,鼻血哗哗啊,呵呵……老子要让方腊开开眼,靠!他算什么魔教啊,我才是魔教呢。咦,金老弟,你脸红什么啊?”

    金大坚是很怕与娘子军打交道的。这些女人,举止大胆,肆无忌惮,金大坚这几日很吃了些苦头。齐小远这会儿胡说八道,什么“武侠小说”、“邪派”、“你们古代人”一类,语无伦次,听得他和萧让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至于啦啦队有涣散敌军士气的作用,这个金大坚也是听得似懂非懂,心想哥哥的话总错不了,不由精神一振,道:“是!一定让她们穿得s一些!”

    半个时辰后,两支啦啦队上场了。也不知金大坚有什么妙招,啦啦队的打扮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一队是一色的桃红色吊带短背心,绿色短裙;一队是白色荷叶花边短衫,黑短裙。两队皆是酥胸半现,肚脐全露,大腿赤ll,小腹一片雪白。她们踏着乐队的鼓点上场,一到场边,便两人、三人一组,面对着面,大跳劲舞,动作极其风s撩人。

    梁山众军早看惯了啦啦队的不同着装和表演,但每次看到,仍觉得有点震撼。就别提守城的义军了,一看之下,如被雷击,个个呆若木j,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有两三个人为了看得清楚点,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城垛,然后便惨叫着栽了下来。

    这一下,惊醒了守城将领姚义,大声喝斥,让众军蹲下,一面派人飞报元帅石宝,说梁山军要用“妖法”攻城了。杭州四面,方腊用了四个元帅驻守,余杭门便是石宝总管。石宝立即去请包道乙,同上城楼,这一下也是看得两人老二发硬,目瞪口呆。

    第三十五章 围城(2)

    观看良久,石宝道:“天师,你看这是何妖法?我看怎么像蹴鞠呢?”

    “就是蹴鞠啊!”包道乙捻须微笑道,“这些女人,想必就是什么‘啦啦队’了。”

    “天师怎地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忘了?大太子曾在梁山待过不少日子。”包道乙笑道,“举凡梁山的一切情形,太子爷皆有记录,进呈主上。老道都仔细看过。”

    “原来如此。”石宝愤慨地道,“我也想起来了,太子是提到过。我没想到这啦啦队,竟是这样子毫无廉耻。宋公明真是衣冠禽兽。”

    “宋国皇帝宠信这种妖人,覆亡在即。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包道乙不急不慢地道,“石帅,宋公明此举,是故意轻慢我圣军,要激得你出城决战。你可别上当……”

    “我理会得。”石宝冷冷地道。包道乙教训的口气让他不舒服。“既非妖法,就不敢劳动天师了。请回吧。”

    包道乙微微一愣,知道那句话得罪石宝了。也不以为然,冷笑一声,拂袖下城。

    “元帅,要不要给他们一砲?”姚义眉飞色舞地道,“一顿乱石,管教他们哭爹唤娘。”

    “能砸死几个?”石宝冷冷地问。

    “这个……”姚义一愣,“十个、二十个总是有的……”

    “有鸟用!”石宝道,“难得有这种表演,开开眼吧。记住,不放箭,不放砲,不叫骂,等闲视之,坚守不出。”

    此后几日战事僵持,齐小远是天天领着人踢足球,球有好几次踢入对方弓箭s程以内,但并未招来暗箭。这个游戏,连城上守军都看出门道来了,为一个好球大声叫好,为一个坏球破口大骂。而娘子军啦啦队的风s火辣的表演,让他们的老二肿了又肿,口水流了一遍又一遍。

    换岗之后,便急急赶倒行院泄火。但婊子终究数量有限,为了争抢一个婊子,常有动刀子的。宋军围城以来,杭州百业凋敝,唯有这妓业一枝独秀,最是兴旺发达。最后,竟连方腊都惊动了。

    “哥哥,”这一日午时,刚刚开场,吴用便向城边努努嘴,“方腊来了。”

    齐小远见城楼上,一排排金瓜银戟,旌旗招展,簇拥着一张九曲黄罗伞,伞下之人正如“水浒”书中所写:“头戴一顶冲天转角明金幞头,身穿一领日月云肩九龙绣袍……”高大魁伟,霸气四溢。

    齐小远望着方腊,方腊也正好望着他。四目相撞,似乎有火花迸溅。离的那么远,齐小远都能感觉到方腊的眼光,像尖刀一样,破空而至,钉在自己的双眼上。

    明知是心理作用,齐小远仍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暗呼厉害。他感觉方腊似乎笑了一下,便冲着方腊挥挥手,移开了目光。

    “床弩己准备好了,”吴用轻声道,似乎怕方腊听见。“弓弩手禀报,两张床弩,皆己经瞄准了城楼。”

    当时的普通弓箭、包括神臂弓的s程,在一百二十步至一百五十步之间,也就五十米到百米左右。但超过六十米以上,箭矢就没什么杀伤力了。但是床弩却是例外。

    床弩是攻城远s利器,分双弓床弩、三弓床弩、大合蝉弩、斗子弩、踏张弩等数种,无论那种弩,都体积庞大,不便携带。像三弓床弩,要五、六十人才能发s。双弓也要用到三十人。双弓和三弓皆是将两张或三张弩弓合为一体,装在巨大的枣木床架上,用轮轴、绞索绞紧,用大拇指般的粗牛筋拉满双弓,绞在架子的齿上,用木榫头楔住。瞄准发s。

    床弩的箭也是特制的,称为“寒鸦”箭。是连环箭,一发数十枝。杀伤力达五百步至一千步。床弩也可以发s标枪。因为体积太大,一般都是折散了,用时才装配起来。

    齐小远这次就带了三弓床弩、双弓床弩各一张。一扎下营寨,就在临城一面的两个营帐里搭好了床弩,朝向城楼。使用时,掀掉营帐就能发s。

    “不妥,距离太远了。”齐小远摇着脑袋。球场离城门一百五、六十步,但藏床弩的营帐离城门约四、五百步,虽在三弓床弩的有效杀伤范围内,但准头肯定是不行了。齐小远手指城楼道,“你看方腊,大半个身体被城垛挡着,我敢说,他袍子里还穿了我的防弹甲。一击不中,他的石砲就会甩过来。床弩也毁了。”

    床弩最怕石砲,也就是抛石机。它的结构是在一个木架上置一根长杆,中间有活轴。长杆的一端有个皮窠,另一端系着几十条绳索,扣在架齿上。使用时,将石块放入皮窠,数十个士卒同时用力拉动绳索,皮窠的石块便会抛出百千步,杀伤力惊人。抛石机由于结构简单,易于制造,石块也随手可得,因此杭州城墙上的石砲着实不少。这也是方腊敢于自负的原因。

    “要不,就用掷弹筒?再加上凌振的风火炮。”吴用干脆地道,“一顿炮轰,不怕炸不死他!”

    “就这一具掷弹筒了,能不用,就不用。”齐小远笑道,心想风火炮徒有其名,不过是个大烟花筒,也没什么作用。“等方腊戒心尽去,就可以攻城了。或者,诱他出城,往前走个一两百步。呵呵,再从长计议吧!……走,走,踢球去。”

    自那天以后,方腊闲得无聊,也是天天摆驾来城楼上看球,这到形成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观了,城里城外,不像敌国,倒像是同时参与了一场球赛。史斌的大名,连杭州守军都知晓,一到他上场,便有节奏地喊道:“史斌!史斌!……”而娘子军的表演,更让守军耳热心跳。

    此时,秦明己屯守西城涌金门、清波门外;李逵的滚刀团牌军和阮小七的嘲风军也己封锁了侯潮门、清泰门。每天与中军信使返还,等待攻城令。

    杭州城中,每天有数骑出各门;是方腊派往各处的信使,齐小远下令一体放行。但许出不许进。因为他知道方腊召不来援军。他要让方腊彻底变成聋子和瞎子,六神无主。

    其实明教的总兵力己达百万之众,但这其中真正的嫡系并不多,也就五十万左右,其中二十万守青溪老巢,十六万守杭州及攻秀州,己被梁山灭了一半。还有十几万集中在歙州一线。

    其他的五十余万兵力,如据有剡县、上虞、新昌三县,围攻越州的“佛母”仇道人部;拥兵十万、占据乐清、瑞安的俞道安部;占据了东阳、义乌、武义、浦江等县,控制了婺州外围的富求道人;据有浙东重镇处州的洪载等等,都只是用方腊的“永乐”年号,推戴其为领袖,实际上是自行其是。

    另有河北田虎、淮西王庆,当初也起兵响应。但梁山一出兵后,齐小远便派使者提出严厉警告,两人看出形势不对,便又缩回头去。所以此刻的方腊,是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了。

    齐小远围而不攻,想法很简单:等到方腊自知大势已去,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许就会接受他的招安吧?《孙子兵法》云:“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齐小远是很想体会一下,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个什么滋味。

    围城的效果渐渐体现出来了。当方腊占有杭州时,有兵数十万,这些人就像叫花子骤然暴富一样,从方腊开始,大兴土木,修建行宫御苑;官员也忙着起造大宅;士兵饷食丰厚,天天看花买醉。总之是穷奢极欲,尽着性子挥霍。

    后来虽然派兵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