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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荡平湖州一带义军,正加紧向杭州赶来。其前锋辛兴宗、杨惟忠部己过了崇德。齐小远可不想让他们分去大功。

    “用床弩,”他对花荣道。又对凌振、魏定国、石勇三将道:“准备火药车、壕桥!床弩一s,就要冲出去。”

    诸将道声“得令”,各去准备。一声炮响,攻城开始。先是穆弘的神投军推着几十架带滚轮的云梯和近百架竹飞梯,接着是魏定国的神火营和石勇的马军工兵营,皆在铁甲军的连环马阵夹护下,推着攻城器械向着城边挺进。看那阵势,真是非常浩大。

    离城数百步时,城垛上倾泄出飞石。铁甲军冲锋在前,冒石前进,仗着铠甲坚固,又向前推进百步。

    这一下守军不免着慌,把所有的抛石机都发动了,霎那间石雨倾盆。抛石机按结构大小,分为轻型和重型两种,轻型拋石机甩出的飞石,直径有碗口大小;重型拋石,更是大如脸盆。就算铁甲军也承受不了,一下伤毙了数十人,云梯也毁了几架,不得不向后撤退。但重型抛石机杀伤距离有限,一退出两百步外,就无所用其技了。

    方七佛一顿石雨,击退宋军,高兴的手舞足蹈,大笑道:“来啊!来啊!有种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百花冷冷地道:“这不又来了?”

    果然,宋军又开始向前挺进。方七佛一愣,狞笑道:“y魂不散。这次送你们归西。”

    方百花忍不住道:“七哥,你这样子打是不行的。没看出人家是在消耗你的石头?”

    方七佛看了一看,石头所剩不多,尤其是大石。兀自嘴硬道:“依你的意思,就让他们攻到城下,把云梯架上来?”

    方百花道:“铁甲马又不会爬墙,我看他们是要攻打城门,你得把石砲用在刀口上,不是像这样子乱打一气。云梯靠近了有什么用?完全可以用弓箭嘛!”

    “你懂什么?我还有擂木呢!”方七佛有点恼羞成怒了,举手一劈,对士卒大声喝道,“放!”

    擂木是整根圆木,垒在木架上,等敌人接近城边,把扣绳一拉,圆木滚落。实是实用的守城利器。还有仿照擂木制作的铁滑车,上有几十上百的铁刺,更是厉害。不过这个成本太高,杭州城中还没有。

    于是又是一场石雨。余杭门不仅厚重,而且外有护城河,城内还掘了不少陷马坑。所以方七佛不怕攻打城门。他的如意算盘是,以抛石机震慑宋军,使其不敢再靠近城墙。石头打完了,利用战隙可以再搬运。

    只可惜宋军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要石雨一停,立即又往前攻。如此反复了四、五次,宋军伤亡三、四百人,而城上的石块,终于消耗完了。

    小李广花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下令掀掉大帐,露出两架床弩。他手执木锤,站在三弓床弩前,举锤向木榫一敲,呜的一声,一簇几十枝寒鸦箭离弦而飞,便如鸦群投林一般,s上城楼。

    守军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电s而来,到了半途又突然散开。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便倒下了一排。这时第二簇寒鸦箭又跛空而至。

    只不过稍停片刻,第三簇、第四簇、第五簇……乱箭纷纷飞来,发出强劲的破空之声。城墙上的守军顿时大乱,四下里躲避。在第一簇寒鸦箭s出时,铁甲军便又护着云梯前行,十簇箭s完,云梯离城不过几十步之遥,神投军士卒便纷纷攀上云梯顶端。这时当然不能再放箭了。

    宋军的云梯五花八门,有飞梯、竹飞梯、蹑头飞梯、望楼车等。飞梯和蹑头飞梯的前端都装有车轮,附城快而稳。竹飞梯则是一支大竹杆,在杆上钉着几节踏脚的横竿而已,倒有点像撑竿跳高。因为携带方便,也是使用最多的。

    第一架云梯,是个高八丈的四轮望楼车。当时由于城墙的阻隔,攻城方对守城军的行动难以测知,因此就利用比城墙还高的望楼车来侦察敌情,指挥地面攻击。没遮拦穆弘亲自上了望楼,挥动起白色三角旗,充当“望子”。在他的调度下,云梯的行动有条不紊,又非常迅速。

    方七佛手持铁枪,跃上城垛,大声喝令放箭。但军心己乱,要集拢起来,颇为不易。却也有数百个老兵鼓起勇气,冒死冲到城墙边,有的去拽擂木架,有的张弓搭箭。穆弘及时打出旗语。那些神投手虽然没发现敌军,个个遵从军令,用抛s手法向城上投出标枪。

    一排投枪贯胸而过,守城军又倒下几十个。其他守军再次后撤。神投军是每人配五枝标枪,三短两长。这爬上云梯的神投兵,在穆弘指挥下,就这么一手握梯,一手投出标枪,终于抵到城墙边,立即跳上城垛,向惊魂未定的守军又投出标枪。

    齐小远和吴用在禁卫营的护卫下,张起销金罗伞,领着一帮幕僚遥遥观战。戴宗在齐小远身边,心里七上八下,忧形于色,显是担心方百花的安危。后来到底忍不住了,对齐小远道:“小弟向哥哥讨个差事……”

    “你去吧。”齐小远知道他心事,不等他说完便截断话头,“小心点。花轿随后就到。”

    戴宗大是兴奋,急忙纵马冲出。齐小远哈哈一笑。吴用亦笑道:“戴宗想媳妇了。”

    齐小远道:“正常。军师,花轿准备好了吗?”

    吴用道:“萧、金二弟早就在待命了。只要一破城,立即出发。”

    齐小远点点头,不再说话。当时的婚俗是,男女双方既使处于敌对状态,哪怕女方悔婚,但只要男方坚不退亲,这个婚约就一直有效。何况这是双方都同意的。他不怕方百花会后悔,却也担心她的安全,毕竟刀剑无眼。

    此时铁甲军亦冲到城门边,魏定国的神火营推出十几辆火药车,有几辆车每车都装了一桶“猛火油”和一桶黑火药。还有几辆车是“猛火油柜”,利用双活塞原理,可以喷s出火焰。

    石勇的工兵营也推出十几辆壕桥车。所谓壕桥,就是机动性的便桥,为了通过护城的壕沟或护城河而专门制作的,每架壕桥都有两个以上的轮子。

    十几人把车子推到护城河边,往城门前方一推,壕桥的前端两个小轮立即陷入了对岸的湿土中,牢牢固定住。片刻之间,就己布置了六、七座壕桥。此时义军主力都在对付神投军,城门上的守军极少,只能s出些冷箭。

    神火营不等布置完,便先推着两辆火药车从壕桥上冲过去,直抵城门,然后立即跳进水里。

    十几枝火箭对准火药车s去。一声巨响,火药和油罐炸开了,两扇城门訇然塌下,城门口顿时火光熊熊。这也是神火营聪明的过了头了,本来一桶黑火药就足够了。现在还加一桶黑火药和两个油桶。这下子火势大发了,堵住了城门,也挡住了大军。众将面面相觑。

    呼延灼道:“凌振兄弟,再炸一次。炸墙。”

    凌振也想到了这点,只要在城墙边掘个坑,埋入黑火药,足可把城墙炸个缺口。但是,“城上有自己兄弟。”他迟疑道。

    “管不了了。”呼延灼急于建功,决然道,“我的命令。我担责任。”

    又是两辆车推过壕桥,抵在墙边,十几个工兵同时动手,埋下两桶黑火药和一木桶猛火油。凌振亲自张弓搭弦,点燃火箭。嗖地一声,不偏不倚,正中油桶引线。大火瞬间燃烧,点燃了火药。众人只看见一团火光,如同球形闪电,从城下升起,轰隆一声,掀起大片的尘土。地面也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一截城墙坍塌下来,城砖倾盖到河里。

    铁甲军毫不迟疑地踏上壕桥,向着缺口冲去。

    当呼延灼指挥炸城时,穆弘也从望楼跳上了城墙。一缕劲风向他颈上袭来,他猛一侧身,一枝箭擦着他脖子飞过。一队近百个头扎红巾、手持宝剑的妙龄女子,簇拥着一个头裹黄巾、身材高佻的美貌女子。美女手执雕弓,面容冷峻,一双妙目凝视着穆弘。

    穆弘标枪己投完了,手上只有朴刀。他把刀一竖,遥遥行了一礼,大声道:“谢大嫂手下留情。”

    他听戴宗说过方百花的袖箭神乎其技。而此刻方百花却持着弓箭,又未s中自己,显然是故意容让了。

    “谁是你大嫂!”方百花俏脸一红,“你是谁?”

    “小弟穆弘。”

    “没遮拦穆弘?”方百花讶然道,面色一肃,“此时尚是敌对,要攀亲还早了点。……杀!”

    一百个女兵一下子散开,投入战斗。穆弘大叫道:“兄弟们,捉活的做老婆啊!”

    穆弘并非是侮辱这些女兵。而是方百花是他嫂子,她的亲兵也就不能算做敌人。说这些话,是激起手下士卒的色心,下手时自然懂得怜香惜玉啦。众士卒果然轰笑起来,一拥而上。

    方百花娇斥道:“看剑!”

    她左手掐个剑指,右手持剑,飞身跃上,腰似蛇行,一剑封喉。

    穆弘感觉到她剑法犀利无比,剑尖似有剑芒吐出,正是道门剑法己臻大成的征象。心头一跳,不敢相让,反向前踏了一步,单刀反手一格,一招“反磨盘龙”,跟着就一口气劈出刀,砍、斩、截、挑、扫、捣、绞、错。

    他每出一刀,就踏前一步,连踏步,把一套披麻刀法发挥的淋漓尽致,尤如快刀斩乱麻般,锐不可挡。他绰号“没遮拦”,就是指他的武功,无论刀法枪法,都是有进无退。

    穆弘在梁山马军八骠骑中排名最后。但既然列名八骠骑,虽有宋江嫡系的因素,身手显然也是很不错的。

    就在这时,一声霹雳,地动山摇,城墙抖了一下。这是城门被炸开了。城上守军纷纷向城下逃去。但方百花部下和神投手一个没逃,仍在相斗。不过斗得很不起劲。

    方百花嘴角含笑,退一步接一刀,连退数步,突然身体一矮,剑尖闪电般斜刺穆弘小腿。而此时穆弘又抬腿进步,就好像把腿自动送上去让她刺一样。他暗道“糟了”,脚踝一凉。

    方百花霍然向后一飘,敛衽笑道:“穆弘大哥果然了得。承让啦。”

    穆弘不用看就知道,她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刚才一剑就会卸了他脚踝,成为废人。方百花虽是女流,但名震江湖,败在她手下也不算很丢人。穆弘哈哈一笑,正要答话,霎那间,一团异常耀眼的火球从城下窜升到半空,一声巨响,近处的一截城墙骤然垮塌,两百多神投手和一百多个女兵一下子被城墙缺口吞噬了。

    穆弘也被巨大的冲击波轰得向城下跌去。幸好城墙断裂带到他脚下就止住了。他身手惊人,下坠时将右手刀向炸裂开的城墙砖缝里一c,刀卡住了,他就悬吊在半空,鼻腔里灌满了火药味。

    他努力仰头往城上看,硝烟渐渐散去,一双绣靴在他头顶上出现。方百花站在墙缘,面如金纸,容颜惨淡,左手剑遥指着他。她的右臂,齐肘而断,血己湿透的袍袖,往下滴着。有几滴落在穆弘额头上,又流进他眼睛里。

    穆弘眼前血色模糊,心头一紧,涩声道:“大嫂……”

    “不是。再也不会是了。”方百花身体微颤,凄凉地摇摇头,流露出一缕苦涩的笑,“这些女孩子,跟我好多年了,像妹妹一样……”

    穆弘无语。他的部下也有许多人丧生了,因此他想不出安慰的话。

    方百花又黯然道:“你们屠杀了我这么多姐妹,我……我……我也成了废人……”她突然打住话头,脸上神情变得毅然刚烈,决绝地道,“转告戴郎,来生相见!”

    说到最后一个“见”字,她纵身一跃,姿态优美至极,从城墙上跳了下去,那只断臂的袍袖,在空中洒下点点斑红。此时,戴宗刚刚驰近,一边大叫道:“娘子!”一边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

    卟!方百花如一枚熟透的果实,从枝头坠落,摔在一堆乱石上。鲜血沿着她嘴角汩汩落出,染红了她的半边脸颊……

    “娘子……”戴宗从马上滚落,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跪倒在方百花身边,把她揽在怀里。他身体仿佛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滚滚热泪打湿了方百花那雪白的脸蛋。

    “凌振,你这王八蛋啊!”穆弘破口大骂道。他别过脸去,不忍看戴宗那伤心欲绝的神情。

    第三十七章 内讧(1)

    “凌振,你这个混蛋!给爷爷滚出来!”穆弘在凌振的府第外跳脚大骂道。这是攻入杭州的第二天傍晚。作为最先进城的将领,凌振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宅子,是御弟三大王方貌的王府。按照惯例,火器营士兵早己把王府洗劫一空,贵重物品都先藏匿了起来。只上交了一小部分。

    凌振向吴用禀报说,方貌王府并无贵重物品,估计在突围时都带走了。

    吴用当然不信这鬼话。不过,凌振己给他送了一份重礼。所以他也没吭声。此外,呼延灼占了方天定的太子府,秦明占了包道乙的天师府,李逵占了石宝的帅府……先入城的将领,不论大小,都大有收获。

    而同样出了死力的穆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陪伴戴宗,埋葬了方百花,整顿残部,等到进城后,什么都抢光了。吴用只给他分配了一座破庙。他的部下大多住在城外,仍住在老营房里。

    神投军的士卒大为不满。解珍、解宝也一再抱怨。于是,穆弘灌了几碗老酒后,酒劲上涌,越想越气,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翻了交椅,带着亲兵队围住了凌振的宅子。

    凌振的部下也是人人刀出鞘、箭上弓,与神投军士兵对阵,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极为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乃乃的!给我骂,”穆弘喷着酒气对部下道,“大骂!”

    “凌振,滚出来!凌振,滚出来!”神投军士兵有节奏地叫喊着。

    “怎么办?”凌振在府中听见叫骂声,赶紧向副手魏定国、单廷硅问计道。魏、单面面相觑。

    如果是换了王矮虎、燕顺等人,早冲出来和穆弘火并了。但火炮军这三个统领,皆是朝廷降将,出身不甚光彩。而且既然曾为朝廷将领,是很讲究上下尊卑这一套的。穆弘是天罡级头领,三人只是地煞,身份悬殊,故此也没有勇气去和穆弘抗辩。

    “我己着人去请呼延将军了,”单廷珪呐呐地道。≈quot;是他下令爆炸的。我们不顶这黑锅。≈quot;

    骂声越来越凶,己经涉及到父母家人的生殖器官了。泥人也有个土性子,何况这三位都是军人。而且凌振身为一军之主,被友军这样侮辱,如果再龟缩不出,以后还怎么带兵?

    “这个泼皮无赖,当我们真怕了他不成?”魏定国拍案而起,大叫道,“备马!取我的披掛来!”

    凌振道:“贤弟……”

    “哥哥休要拦阻。小弟一定要与那什么‘没遮拦’见个高下!”魏定国怒气冲冲地道,又盯着单廷珪,“有劳老弟给我掠阵。”

    “分所当为。”单廷珪站起身道。

    穆弘的部下越骂越痛快,穆弘提着酒壶,醉眼朦胧,心里极不得劲。照他的想法,大骂一场,激出凌振,一起面见宋江论个是非,该赏该罚,有个说法也就是了。可骂了这老半天,正主儿就是不出头,好不令他扫兴。正想招呼手下回营,突见前方人群像波浪一样起伏,惨叫连声,几个身影被挑到空中,血雨飘洒。

    穆弘一下酒醒了大半,伸手拔出腰刀,人群己然分开,一个人一骑马如一团火般直滚过来,火中一点寒光直剌穆弘胸口。

    穆弘虽然半醉半醒,但他是江湖功夫的顶尖高手,惊而不乱,蓦地张开口,腹中秽物凝为一股水柱,脱口喷出,直向对手喷去;同时双膝一屈一弹,向后倒翻而出。“剌啦!”他的前襟被枪尖划破,胸口也拉出了一条血痕。反应稍慢一点,必是开膛破肚的结局。

    “魏定国。”穆弘立住脚,看着身前几具尸体,又惊又怒,“为什么杀我兄弟?”

    魏定国也是气糊涂了。一骑上马,冲出府门,就向神投军冲去,左剌右挑,连杀数人,杀出一条路,直奔穆弘而去。但穆弘这一口秽物尽数吐在他脸上,酒臭味溢满鼻孔,差点洠o阉裥乃馈u庀赂钏鹈叭伞5毕乱膊淮鸹埃滞笠欢叮辜馊ζ鹨徊憔猓断蚰潞胙屎碓ァ?br />

    穆弘只有一把腰刀,挡不住魏定国的杀气,连连向后退去。解珍大吼一声,举起钢叉大踏步上前夹攻,单廷珪拍马而出,早被解宝拦住。五个人在府前捉对儿厮杀,正是对手,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双方士兵大声喝彩,给自已的首领打气。

    也不知是哪一方先动手,双方士兵也交上了手。凌振一骑马一条鞭冲进人丛中,举起马鞭劈头盖脸地抽那些士兵,边抽边骂,却根本就压不住。这边抽散了,另一边又打成一团。忽然间有几个士卒把数支火把隔墙扔进王府中,点着了马料堆,刹那间黑烟滚滚。凌振又急又气,赶紧返回去救火。

    其时天气干燥,草堆又多,就听见一连串的噼噼啪啪声,仿佛爆炒豆子一般,大火烧着了马房,并且蔓延过墙头,映得王府一派红光透亮,众人的脸孔均被火光照得红彤彤的。

    ≈quot;好!好你个没遮拦!≈quot;魏定国蓦地抽枪止马,瞪着穆弘,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quot;你竟敢派人纵火?你眼中还有兄弟结义之情吗?≈quot;

    当火起之时,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