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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

然后走到顾仲的面前,用手抓着顾仲的领子,狠狠地说道:“你查我?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我查到了许多,查到了你在被卷入‘时空’之前的名字,你做过些什么——老实说我很是惊讶,你的履历恐怕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耀眼’。”顾仲优雅地将“基迪安”的手拿开然后说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本该和言先生仇隙最大的你,不但没有主动加入这场追逐戏,还装作无关地站在这个离战场最遥远的地方?即使你不是我的手下而是赤盾的食客,这也不能算是忠诚的表现吧?”

    “听着,顾家的小少爷。我现在的身份是赤盾家少主人的保镖,这才是我的工作,这和我过去的生活无关。”黑发少年探头到顾仲耳边低语道:“至于我和言先生之间的事,那只是一笔交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而我则被卷进了‘时空’的涡旋,你把这认定为是‘我赢了’么?我一点也不想再卷进和这个姓言的家伙有关的事里,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所以我也不希望有人破坏我的生活,你明白吧?”

    “我明白,你不需要再说什么‘不然我就怎么怎么样’吓唬人的话了,我也没有想拆穿你的意思。”顾仲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只要你还留在赤盾,你迟早还是会和言先生交手的。哦对了,更别提现在还有另外一个言咒师正和你姐姐打得火热。你可别告诉我像你那么聪明的人,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当你死过一次,你就会明白,有的时候考虑得太远没有什么好处。”黑发的基迪安笑着说道:“远见还是留给你这样的商人吧!还有,我并没有姐姐,至少现在的我并没有。”

    黑发少年说完,便坐上金发少年的车。顾仲看着扬长而去的轿车喷出的尾气,笑了。

    “这不需要远见,林家的少年。”顾仲自言自语道:“我看得见,看得见……”

    ——没有用尽过全身的y气,所以没人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时空”是时间与空间的夹缝,被卷入其中的人,会出现在任何时间的任何地点,目前所知的信息显示,“时空”有很大概率出现在y气浓烈爆发的地点。

    傀儡戏的马后炮系列之一黑发的少年完

    附带原七杀组成员排名及名单:

    1:盲眼天女(黑袍灵巫)

    2:狐(六尾幻狐)

    3:查理顿。塞克索斯(吸血鬼)

    4:言先生(言咒师)

    5:谕天明(鬼咒师)

    6:文雅(灵咒师)

    7:777(人工智能itc型机器人)

    第四卷:傀儡戏 傀儡戏后续(2)——不需要言先生的女人

    更新时间:2009…8…6 16:02:15 本章字数:3778

    对于不需要言先生的人而言,这个名字的意义仅仅只是一个聊斋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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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大致发生在傀儡戏过后的大半年后……

    这是近几年来最隆重的婚宴之一。

    这是房产界在经历了又一次众人都以为会坠入谷底的价格震荡之后重新恢复起色的庆功宴,这也是房产界现今大寡头难得在公共场合露面的机会。这几个要素加到一起,让这次的婚礼还未正式举办,就已经吸引了众多媒体的关注。不管是与房产界有关还是无关的杂志与报刊都派人来到了现场,光是婚宴大厅外的闪光灯,就让这次来参加婚宴的来宾都体验了一次明星走过红地毯的感觉。

    只可惜,是人都知道这场婚礼的男主角并不是一个喜欢媒体的人,所以煞费苦心的记者朋友全被拦在了场外,连顾氏企业的大楼都进不去,更别提是位于30楼的婚宴大堂了。

    事实上,行踪隐蔽的顾家现任当家顾仲是个习惯离群索居的人,所以即使这场婚礼的消息不胫而走,但实际上有资格收到请柬,并莅临这场婚礼的,拢共也不到一百人――对于一个行事素来以狠辣著称的顾氏集团老板来说,这个数字已经是相当可观了。

    对于如此人数的参加者而言,数量几乎要翻上三倍的保全人员看上去就未免有些骇人。

    该说顾仲是过度忧虑呢,还是安全至上呢……总之那些随处可见的保安,反而让整栋大楼更加显眼。

    而且,我们读过小说,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这些穿得西装笔挺耳朵上挂着对讲机的家伙,对付一般的普通民众还可以,对付那些真心想混进来的人,他们基本上就是摆设。

    于是,他们又一次摆设了。

    当婚礼的双方欢笑着开起香槟,在众人的祝福中切开蛋糕的时候,一个身着一身water服的人,正斜靠在离人群最远的安全门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你混进来不是只是为了这样傻看着的吧?快点呀,像是一个男人一样做点什么。”

    一个嘲笑的女声从男人的身后传来,男人懒懒地回头一看,一个一袭晚礼服无肩带露背长裙的女人出现在了安全出口处,正笑意盈盈地看着男人。

    男人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这里的保安真的是吃x的么?怎么你也混进来了?”

    “我要是不烦你,你就更加不会替我解除禁咒了。”女人扯着男人侍应生服装的衣角,一脸嫌弃地说道:“八成你又是打昏了一个可怜人,然后扒了他的衣服进来的吧?实在是太暴力了,明明是一件只要塞保安一点钱就可以解决的事。”

    男人沉默地转过了身甩开女人的手,看着台上那个即使受到别人祝福还是一脸不苟言笑的顾仲,感慨万千。

    这一男一女,自然便是言先生和文雅。

    自从驱魔团如言先生预料一般被顾仲解散之后,护卫团的那些奇人异士也一个个地离开了。如果他们都还在的话,至少不会对男人和女人这两张如此熟悉的脸不闻不问。

    蒋老先生因为行踪被“组织”发现,在事情发生后不久便和姜夜莺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之后便消失了。

    崂山道士明砚是个聪明人,恐怕他是护卫团里第一个发现整件事异样的人,在顾仲与赤盾的合作逐渐为人所知之后,他便在某一天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清虚和“易容师”艾琳娜名义上依旧还在顾仲麾下,可长期进行着在敌对势力内部潜伏任务的二人现在也逐渐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与顾仲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了。

    至于对顾仲最为忠心耿耿的女忍者小舞,则因为抢救太晚,虽然保住了右臂,可筋络全碎的手臂现在连提拉重物都做不到。不久前被她那远在扶桑的忍者授业恩师给接回了忍者村落,据说要进行一段时间的“特殊”治疗,很可能几年里都不会再有她的消息了。

    ――这是最近一次言先生和姜夜莺交换信息的时候,得到的情况汇总。虽然言先生不认为姜夜莺会骗自己,可他并不能排除这是顾仲对姜夜莺打的烟雾弹。毕竟驱魔团和护卫团里的人对于顾仲之忠心,实在令言先生记忆深刻,言先生很难想象那样坚固的城墙,会坍塌的如此之快。

    其实,忠诚也好背叛也罢,都不是现在的言先生所关心之事。

    言先生的注意力,全在那一身白色婚纱的女子身上。

    真漂亮。

    不是婚纱漂亮――言先生这一生见过足够多的漂亮衣物,也不是人漂亮――姜夜莺的美他也早已习惯,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只有穿着婚纱的新娘身上,才会洋溢出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幸福?

    那是不是姜夜莺伪装的幸福,言先生不知道,可言先生却很清楚,即便是那伪装的幸福的万分之一,也足以羡煞自己。

    言先生这一生,在精心的算计中度过,在玩弄人心中获得乐趣,只有这一刻,他产生了一丝的迷茫。

    那,是幸福么?

    “就像我说过的,如果你想现在冲上去把那个男的做掉并取而代之,那你就上吧。”文雅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那句英文怎么说来着的?哦对了,是‘belikeaan’!在一旁酸唧唧地看着,也太不符合你言先生做事的风格了吧?”

    确实,这样隐藏于角落,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是非常不符合言先生的做事风格。可难道上演一出抢新娘,然后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就符合言先生的风格了?

    言先生什么都不会做,他只是一个观者。

    他从来都只是一个观者,除非别人以自己的寿命为代价,要求言先生的介入,言先生才会有兴致,也有资格去做一些事。

    对于那些安于自己生活的人,或者战胜了生活的人,言先生只是一个与之无关的聊斋夜话而已。

    现在的姜夜莺,已经是一个不需要自己的女人了。

    言先生这样想着,最后看了披戴着华丽婚纱的女子,然后将仍在叽叽喳喳的文雅丢在一边,转身从安全门离开。

    言先生刚一走,文雅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和言先生不同,文雅关注的并不是新娘,而是新郎。

    赤盾的人在不久前已经找到了她,文雅本以为他们是来要回之前要文雅杀言先生时所付的酬劳,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他们只是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这次他们想要的,是顾仲的命。

    顾仲就像是一把利剑,能伤敌,也能危己。而现在,赤盾内部决议认为顾仲的危险性已经高于了可利用性,所以,他们决定除掉这个不太好驾驭的傀儡。

    “锋芒毕露的孩子啊,你实在是太能招摇了。”文雅自言自语道:“虽然这次迟到得有些厉害,不过断头文的卡片是从不落空的。”

    虽然文雅已经失去了言咒的能力,可这并不表示她就不是一个顶尖的杀手。

    杀人,有的时候并不需要用到自己的手。

    不是现在,不过在不远的将来,文雅已经为顾仲安排好了落幕的戏码。

    断头文,从不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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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顾仲在一起车祸中当场死亡。肇事司机据查是被顾仲整垮的某家房产公司的员工,并且精神状况有些失常。

    顾仲一死,垄断的局面立刻被打破,原来的第二大房产集团“海天”(也就是继承人是海沉暮的那一家)在神秘资金的推动下迅速上位,有足够经济支持和赤光会做后台的海天吃掉顾氏似乎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

    就在这时,姜夜莺接过了顾氏集团总掌舵的烫手山芋,并在外界一致看低的情况下扭转局势,与卷土重来的南十字盟组成了联盟,并和多家次一级的企业形成合作伙伴关系。姜夜莺将她的社交能力和人脉关系发挥到了极致,并使得原本应该一泻千里的顾氏,和海天形成了行业的双寡头。

    到了这一刻,所有人才开始正视这个一直藏于顾仲身后的女人,一个从小家碧玉,变成了“房产界的武则天”的女人。

    赤盾之后当然也动过姜夜莺的脑筋,可却因为言先生等人的破坏而作罢,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在十余年甚至二十年后,都会有人把姜夜莺当做一个伟大的范例来赞美,来敬仰。在父亲和丈夫先后离去的情况下,她是如何迎难而上,如何水来土掩,如何成为一代传奇的故事,无论在何处都会被人津津乐道。

    而那时的言先生,仍然还只是一个人们将信将疑的传说,一篇聊斋的夜话,一个所有人都需要,却未必都能碰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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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男人们一个个抢着和顾仲举杯互碰的时候,披着婚纱的姜夜莺茫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安全出口,茫然地发着呆。

    不知是哪个商人那刚刚年方二八的女儿注意到了欢腾中落寞的姜夜莺,靠了上来,笑着问道:“我们幸福的新娘子在看什么呢?也说出来让我们这些小姑娘分享一下。”

    姜夜莺转过头看着这个欢笑的女孩,就像是看着几年前的自己。

    “我在看梦。”

    “什么梦?”

    “没什么,只是不会成真的梦而已。”

    昨夜春宵恍若梦

    愿君疼惜眼前人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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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长吧?今天难得有时间,码长了一点

    第五卷:狐之祸 楔子:寻食之物

    更新时间:2009…8…6 16:05:20 本章字数:2360

    言咒师:狐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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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上海的深夜,这两个要素加在一起,就是激情和疯狂的代言词。

    有人计算过,即使在开始的时候你只是一个从未见识过,甚至连女人的手都一次没有拉过的雏儿,在那样的环境里,只要本人有这个意愿,至多只需要三次,你就可以把到一个妹——当然如果你是同性恋的话,这个计算公式就要重写了。

    绚丽变幻的色彩,震耳欲聋的音响轰炸,舞池里妖冶的身姿,卡座上摇晃的骰盅,这一切可以让所有人变成俊男靓女,在这样的夜晚里忘记一切,只记住对方皮肤的手感,还有那唇齿间的温度。

    在这里,你总会看到原本互相陌生的两人相拥着离开,也会看到同样的两个人,在第二天又好像完全不认识一般,和另外的男女依偎在一起。

    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人会去注意有多少男女在这样的夜里失去了踪迹,然后从此不再出现。

    因此,这里除了是放纵声色的乐园,也是另外一些“东西”寻找食物的场所。

    子夜的街道,又一对男女从酒吧的后门走了出来,钻入一个路灯不知已坏了多久的小巷,然后就压在巷口的墙上亲热起来。

    对于呼吸间都充斥着酒精气味的男女来说,在这样的夜色下,任何地方都能以天位被,以地为床,翻云覆雨得不亦乐乎。

    两人就这样双手翻飞,唇齿交融着,十多分钟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大约三公分,然后深情地对视着。

    “你真帅气。”女人用她那纤长的手指滑过男人俊朗的面颊,y媚地笑道:“帅得我想一口吃掉你。”

    “哇哦,你真是一个胃口大的狐狸精。”男人一边用手轻触着女人的敏感地带,一边调笑道:“吃我你恐怕吃不掉,不过吃掉我千万的子孙倒还是可以做到的。”

    男人说着,和女人相视一笑,然后又是一阵缠绵悱恻。

    女人很懂得如何刺激男人的荷尔蒙,在一阵激吻之后,她那灵巧的舌头就绕着男人的唇边浅滑过一遍,然后是脸颊,最后舔上了他的耳垂。

    在滑舌的搅动与牙齿的轻咬下,人脸上最柔软,也是神经最密集的地方被如此的攻势“摧残”,女人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男人的神智开始变得迷离。

    就在这时,女人停下了熟练地动作,将头微抬了一点,然后轻语道:“刚才你说的话,对了一半,却错了另外一半。”

    “哦?对了哪一半?你想告诉我,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男人笑道。

    女人笑着摇了摇头,一边用双手挑逗着男人的“要害”,一边说道:“你说错的一半是,我不会吃下你的千万子孙,我只会把你吃了!”

    “嗯,你注重安全,我没有意见。”男人的脸上堆满了色色的坏笑:“那我说对的一半是什么呢?”

    女人听到男人的话,笑得更开心了。甚至笑的脸都变了。

    男人看着女人的脸,忽然感觉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阵薄雾,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低声咒骂了一句自己最近日渐下降的酒量。

    当那阵眼里的薄雾终于被男人狠狠地揉去之后,他立刻就傻了。

    在他怀里的,哪还是刚才那个娇滴滴的姑娘?

    一个和人同高,全身被金色的毛发包裹,正用一条粗壮的尾巴将自己完全缠住的“东西”,正蒲扇着那对并不怎么大的耳朵,用嘴旁的胡须轻碰着男人的脸。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一个狐狸精。”那个“东西”说着,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露初了尖锐的牙齿。

    原本充斥着整条街道的粉色味道和暧昧的喘息声,瞬间被一声尖锐的惊叫所盖过。

    当有人终于循声而来时,除了巷口地上的一件衣服和几行血迹之外,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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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声惊叫惊醒了许多原本沉醉在迷梦里的男女时,那个叫声的始作俑者,已经从巷子的另外一头翻过了墙,然后褪下了自己那一身带血的衣物。

    “真是麻烦。”“它”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弹响指,一身崭新的衣物立刻着上了“它”的身,将“它”重新装扮一新。

    “它”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走了两步,忽然停了脚步,然后转过身,从地上的衣堆里翻出了一个又长又绒,像是围巾一样的厚重毛皮,如果仔细看的话,这条“围巾”的一头还挂着几行血丝。

    这不是什么绒毛的皮套,也不是什么围巾,这是尾巴,狐狸的尾巴。

    “它”看着这条带血的尾巴,面露鄙夷地自言自语:“这不过是个一尾的毛头,居然都敢出来惹事,这就是所谓的山高皇帝远么?”

    “它”就这样手上拽着这条狐尾,从楼宇间的黑暗中,走到了大街上的路灯照s下。

    “它”,就是刚才被“狐狸精”用狐尾卷住的英俊男人,而卷住他的那条尾巴,现在就在他的手里。

    有的时候,某些“东西”以人为食,而它们本身,却也是其他“东西”的食物。

    这就是异物们的食物链,不为人所知的食物链。

    对于原本该被这只狐狸吸尽阳气的某个少年而言,这一夜的幸运属于他。可对于这只原本应该饱餐一顿的小狐狸而言,幸运这个词就要永远与她绝缘了。

    男人九曲十八弯地绕过了许多高矮不齐的楼房之后,找到了他的小货车。

    他抬起了火车的后备箱门,将狐尾随意地扔了进去。

    在那狭小的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