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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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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便是这样的来了,她抚着他的脸,眼中溢满柔情。心里,有着微微的痛。

    她抱着他的头,手抚上了他的发。

    他的发很软,好似刚刚沐浴过一般,他身上很香,他有着处子一般柔,他的唇很粉,很粉,他的脸很光洁,他的身子很热,为何她以前一直都故意忽略掉这些呢。

    “子君,亲亲我,亲我,亲亲。”他向着她,噘起了粉唇,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向着大人讨要食物。

    他的唇,很柔,很美,她静静的看着,有了片刻的迷离。

    “子君,亲亲——”他轻呼。就像个受伤的孩子,带着纯纯的伤感,清新的味道。

    许是那样的呼唤太过蛊惑,许是夜色太过迷离,许是这酒太过醇香,她应着他的呼唤,俯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唇瓣碰在了一起,温柔地缠绵的轻轻吮吻,好似两片叠在一起的花瓣被风吹得轻轻颤动。

    心中突然被柔情溢满,包裹着身躯,好似被这样暖暖的月光笼罩着,柔柔的清辉都在轻轻的颤栗。

    他的吻很轻很轻,轻得好似怕惊跑了她。她的吻很柔很柔,柔的好似一汪清泉。

    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发梢,吹落了榔榆树上浅紫色的花瓣,飘飘忽忽的洒落,和着清风送来的桂花香,笼罩着那对儿拥吻在一起的人儿……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逃避

    秋日的风,总是清爽怡人,大丛的桂花树飘着沁人的甜香,高广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一排大雁,由头上平平的掠过。将军府后园的木芙蓉和木槿,开得正艳,簇拥着那些大片的缠杂在一起的月季与秋葵。

    一身白袍的少年,站在水光掩映的假山石旁,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睡眠泛起的波光将她玉白的面庞映得清透。

    墨发玉冠,薄靴素袍,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多余的饰物,显得她更加的干净剔透。如同香雪后垢的秀丽风光。

    那样心思纯净的人,目光干净透彻的仿若碧空的人,那样如月般清华的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站在那里失神了。

    昨晚,卫子君又没有逃脱被当做小j提走的厄运,当然,这次的行凶者,是贺鲁。而且,是她自己逃出来,半路被贺鲁提走的。

    是的,她自己逃了出来。

    初始,他的吻,就像是第一次一般的青涩,他们浅浅的吻轻轻的啜。渐渐的,两个人的姿势,由他在她的怀中,变成了她再他的怀中。他吻上她的眸,舔着她的睫毛,吻上她的鼻尖。

    然后,他的吻渐渐狂热,当他撬开她的贝齿,勾缠她的舌,当他的吻开始火热激烈,当他们都因为这个吻而开始剧烈地喘息,当他的大手开始抚上她的身躯。她逃跑了。

    她拼命的逃,心在通通的跳。只是却没有发觉,身上一块雪白的玉佩遗落了。

    她必须逃,因为她想到了二嫂,那个柔弱的女人,她不能伤害她。

    当她逃到日华门的时候,遇到了被一众侍卫拦住的贺鲁。然后便被贺鲁提到了伍德门旁的一颗大树旁。

    那一刻,她看到了贺鲁痛苦压抑的眼神,感觉到贺鲁抓紧她的手有些微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贺鲁捏的很疼,她感觉,事态严重了。

    她很心虚,她像个犯错的孩子,或者说更像个被捉了j的小媳妇。

    可是她为何要心虚?为何要在贺鲁面前心虚?难道她一直都很在意贺鲁的感觉?或者她一直都不忍伤害贺鲁?还是她一直都在承认了贺鲁的存在?

    在那里,武德门旁大树下,贺鲁吻了她。

    贺鲁的吻带着浓烈的痛楚,带着无尽的眷念,带着再也克制不住的情感,深深地席卷着她。

    心,从那一刻起,乱了。

    她想起了张石。

    记得,她很累,身心都累,然后那个男人给了他温暖,慰藉了她,她那时有些朦胧,他很温暖,那种温暖笼罩了她,她有些受不住那温柔的诱惑,她感激他的相救,她感激他,接受了他温柔的吻。

    然后,她吻了二哥。然后,贺鲁吻了他。

    一个晚上,在同一个地点,她吻了三个男人。然后,心全乱了,她觉得,自己应该被浸猪笼。

    那时开始,她想逃。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为情迷惑了,她感到很无力,不知该如何面对,也许,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

    在敌人面前,她是那么的骄傲勇敢,那么运筹帷幄,那么的理智,那么的冷静地布下每一个精密的局。

    可是在感情面前,她做了一只鸵鸟,只希望将自己的头埋在沙地,不断的躲避。

    她怕,伤了别人。爱情,是苦乐参半的,也是痛的,那样的痛,会是毒药,烧灼着人的心,他还没有准备去接受那样沉重的感情,她还小,不是吗,她还小啊,不要她。

    她好想逃,逃的远远的,逃回鹿城,回去鹿领谷,和师傅迭云过几天清净的日子,远离这些让她无所适从的情感。

    她只想过些云淡风轻的日子,不想被情套上枷锁,真的不想。人一旦陷入男女之情,就蠢了,她一直这样觉得。

    可是,面对他们的情,她该如何?也许,不去给予,就不会伤害,不去接受,便不会乱了自己的心。

    就那么,让一切,随风而去吧。

    她就那样的想着,站在那里,不动。浑然不觉身后站立的人。直到那人靠近身边的一刻。

    一阵风拂过,带走了所有的思绪。她转过身,望着来人,手扶上了他脸上那道长长的刀伤,“云德,我们去鹿城,我带你去找师傅,给你疗伤。”她浅浅的笑,眸光中溢着柔情,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也很累……

    整个早晨,她都呆在园中。

    李天祁来接她的时候,她正靠坐在池塘旁的银杏树下,捏着泥人,她捏了师傅,然后又捏迭云,然后捏了阿史那欲谷,把她惦念的人,让她心底泛起了柔情的人一个一个的捏出。

    风,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吹起,绞缠在清透的面颊,她神情专注,专注到没有察觉后面的来人。

    然后,一颗银杏的果子落在她的头上,来人上前打落了她手上的泥巴。

    “瞧你,脏死了,堂堂大昱风王坐在地上玩泥巴,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李天祁把她扯到池塘边架起的平整的木板上,把她的手拉低浸入水中,帮她洗干净双手,然后,撩起自己的衣袍,帮她擦干。他很专注地做着这些,长长的睫毛垂着。

    卫子君有些出神地望着他的脸。突然,她身体一轻,李天祁将她整个上身悬在了池塘上,他托着她的背,一点一点的压下去,卫子君便一点一点的倒向池塘。

    他嘴角噙着坏笑,“记得,有人曾经将我推进池塘。”

    眼见自己的后背离池塘越来越近,卫子君吓得揪住了李天祁的领口,“别……别仍啊。”

    他拖着她的背,坏笑着继续将身躯压得更低。

    而后,他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她,漆黑的月眸好似海一般的深沉,里面涌动着巨大的漩涡。

    他俯身,拖着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

    卫子君有些羞涩,睫毛轻轻颤动,他慢慢地揽紧了她……

    水中养的几只天鹅,突然叫了起来。将她的神智惊醒。那一刻,她想起了怜吾,那个柔弱的女子,她不能伤害她。下一刻,她轻轻侧脸,滑离了李天祁的唇。

    他们面色通红的起身,又坐回那颗树下。李天祁拿出一块雪白通透的玉佩,“子君,这是谁的?”

    卫子君望着,愣了愣,“好像你有一块吧。”

    “是。”李天祁肯定答道,“可是,这一块是你的。”

    “我的?”卫子君有些诧异,将手伸到身上一通摸。

    “是你昨晚在我怀中时掉落的。”说完这话,两个人又都面孔红红。

    “那个,是刘云德给我的。”卫子君拿回那块玉佩,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好似李天祁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的,然后她想起了他们相似的面孔,似乎有什么就要付出水面。

    “刘云德?刘云德?”李天祁喃喃着,失神了半响。

    一会,李天祁收起迷茫的神色,望向卫子君。“子君,二哥告诉你一件事。二哥小时候,失散了一个弟弟。那个弟弟身上有这个玉佩。”

    “啊?”卫子君张着唇,吃惊地望向李天祁,“可是,刘云德是刘家的孩子。襁褓的时候就在刘家了。”

    “看你,嘴巴张那么大。”李天祁食指按住了卫子君的唇,“我会叫人查查的。”

    ……

    太阳都升得老高,二人才起身入宫,豪华的马车穿过金城坊一路奔宫前横街而去。

    由于那宽大的马车上面铺了厚厚的锦被,所以并不觉得颠簸的那么辛苦,这个时代,是没有轿子的,只有行山路才坐孥的。

    李天祁将头靠在卫子君的肩上,“子君,我困了。”

    “困了,就躺一下吧。”卫子君望了望这长塌,虽然放不下李天祁的身高,但是屈点腿,总还是可以的吧。

    “好,二哥昨晚没睡。”李天祁巴巴地望着她,渴望她给个回应。

    “怎么补好好歇息,你要每日早起上朝,会很辛苦。”这样的安慰,他还满意吗?

    “二哥想你了。想了一夜。”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卫子君沉默,良久不语,半响,放道:“二哥,我们是兄弟。”

    李天祁愣了愣,眸光有些暗淡,“知道,二哥知道,我们是兄弟。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想你。”

    然后,他躺在了她的脚上,拉过她的左手放在唇边摩擦。卫子君感觉脸上瞬间烧灼起来,怕他看见她的窘态,她抬起右手以袖拂面,眸光扫向车窗外。

    窗外,艳阳高照,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眸酸痛,大路两边的银杏树,结满了一簇簇橙黄的果子,温暖,沉实,而且朴实无华。

    秋风舒爽,透过纱帘吹了进来,将颊上那股羞热渐渐褪去。

    马车,一路小跑,很快便穿过横街到了公门。

    车帘被宦人轻轻挑起,一双银色纤巧的薄靴踏出,然后,那个月华般的身影便落入一众侍卫的眼中。那样的身姿,无法被人忽略,那样的气势,无法不被人注目。

    众人都齐齐等着后面那个尊贵无比的人下车,宦人的手都累得酸痛,里面却没有声息。

    侯在一旁的卫子君疑惑地上前观看,“陛下,下车了。”

    “我脚麻了!”李天祁的口气有些发懒。

    卫子君一愣,周围的侍卫一惊。这口气!

    卫子君咳了咳,“麻了,也得下呀,等会下吧。”他脚麻了?麻的是她好不好!被他枕了一路,她还不是这样忍着麻下来了?他又娇气个什么劲?

    李天祁别扭地望了她一眼,受了委屈一般,赌气地起身,才要迈下一只脚,人便故意向卫子君直至栽了过去。

    想不到他挺大一个人,下个车也下不好,卫子君情急之下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当她抱住他,她的脸触到了他的胸膛。

    那一刻,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两拍,他的胸膛很暖,有些谈草的清香,带着清爽的甜美味道。

    那一刻,她想起了他为了她曾经怎样的将折福身躯抛入冰冷的车厢,那时,他的身体冻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那一刻,她的心底泛起了轻柔的心疼。可是,那一刻的同时,她想到了贺鲁,想起他那样决然不弃的跟随,想起他远远观望的眼神,想起他似是被遗弃般的痛楚,想起他纯的像个孩子般的伤感。她的心,又痛了。

    为何要她来面对这一切。她的心会痛的。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放下他。他看她,脸上有丝狡黠,得逞了一般轻轻地抿嘴,有些想笑,好像很甜蜜的感觉,然后牵起她的手。

    卫子君脸有些发烧,睫毛垂得很低,不是因为李天祁,而是因为那周围侍卫惊愣的目光,两个男子这样众目睽睽地牵手,明日不知穿成什么样了,搞不好她又变成了他的男宠。她这名声,估计很难甩脱了。

    这段日子,西突厥送来的奏折都堆成了小山,其中绝大多数就是吐蕃不断搅边的内容。

    吐蕃这个国家,其疆域东与松、茂相接,南及婆罗门,西取四镇,北抵突厥,幅圆万余里。由此可见其强盛,而松赞干布又勇猛好战,十三岁即继承赞普之位的他,训练军队,平息叛乱,统一各部,建立吐蕃奴隶制政权,又先后降服苏毗,多弥、白兰、党项、羊同等部,势力日益强盛。而今终至成为大昱的威胁。

    看着那些山一般的折子,卫子君皱了皱眉。

    当她看到一个长度拉开来足有三尺的折子时,心底一沉。

    那个折子有个醒目的标题:于阗与突骑施部族联合吐蕃欲寇安西。

    第三卷 大昱篇 114 心痛

    大昱建德二年秋,西突厥于阗以及突骑施部族反叛,联合吐蕃大军欲寇安西。

    安西四镇,卫子君初来大昱时置,为西突厥的龟兹,焉耆,于阗,疏勒四个重镇,由卫子君统领的安西都护府兼统,故称为安西四镇。

    安西四镇为思路必经之地,乃中原与西域商贸与交通的要道,世界的黄金走廊,并且是西突厥的南门,失之,西突厥处境堪忧。

    早早便得知了消息的卫子君,马上纠集了大批军队增援安西四镇的兵力,将现任昆陵都护的阿史那弥s,以及被李天祁封为濛池都护的阿史那步真的各部兵力调往四镇,并将四镇与外界的沟通拦下,借此控制四镇中联合外敌的现象发生。

    同时,卫子君派人暗中探访,故意露出破绽让四镇将文书送出,然后中途拦截,得知真正情况并非表面现象,实际是弓月 部族联合疏勒,与吐蕃一起里外夹击于阗,然后将吐蕃大军引入再去龟兹,夺下龟兹,王庭便赤ll地暴露在外敌面前。

    如此,卫子君便明白,于阗被冤枉了。否则,于阗哪里驻了两位土吞,怎会不知于阗反叛的消息,看来伏阇信父子两个经理上次的教训后,还是安分守己的。

    于是,卫子君修改战略,让阿史那弥s驻军于阗,让阿史那步真驻扎疏勒,明目张胆地控制保护于阗,控制疏勒。这样的明目张胆,只是想拖住外敌的进攻步伐,告诉他们计划的败露。

    如果卫子君在西突厥,她一定会将计就计,一举拿下叛贼以及吐蕃大军。而今远在万里,她不能及时的发布战略,便只有先拖住吐蕃与叛军的脚步,再做谋划。

    剩下的,便是制约弓月。弓月,可能制约,也可能制约不到而进行讨伐,这个度很难掌握,在卫子君因为不知让谁带兵前往弓月而发愁时,贺鲁却主动请命要去西突厥讨伐弓月。

    卫子君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跨上特飒露,奔去了贺鲁府上。自从剑南道一役之后,李天祁便赐了将军府给贺鲁,一为贺鲁居功,二为私心,他是不能忍受他与子君住在一起,于是便把离卫子君最远的一处府邸给了贺鲁,这样,卫子君见贺鲁的次数的确少了。

    每次来贺鲁府上,卫子君都是不用通报的,家奴们都认得她。

    直接进的院内,卫子君便见贺鲁一袭白袍立于一丛帝皇菊面前发呆,浑然不觉有人来到。

    卫子君嘴角轻抿,拾起一粒小石头掷了过去,刚好砸到他的额角。贺鲁吃惊转头,待见到那个一脸灿然的人时,眼中倏地一亮。

    “贺鲁,要请命去西突厥吗?”卫子君走至他的身旁。

    “嗯,我不能让他们毁了西突厥。”他折下了一株帝皇菊,放在手中摆弄。

    “可是,你去哪里,我会担心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会筹划好一切,不让那里出任何问题。”卫子君看着他摆弄着手中的帝皇菊,突然感觉,他很寂寞,他一个人在这样的府邸,一定很寂寞。

    “我想去。”贺鲁低垂眼帘,“去那里,再走一遍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卫子君闻言一震,抬眸望向他。

    贺鲁突然抬起头,“风,你喜欢过我吗?”

    卫子君一愣,“喜欢,一直都喜欢。”

    “那你喜欢张石吗?”

    卫子君沉默了,她想起了那个清雅如风的男子,那个清雅的男子,会让她心底泛起一丝柔情,就好似可以信任,让人觉得温暖,淡淡的,好似草坡上的一缕清风,一种无法言传的微妙感觉。她一直都很喜欢他,在西突厥时候就很喜欢了。

    “喜欢”她回答。

    贺鲁的脸上泛起一丝痛,“那你喜欢他吗?”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李天祁。

    “贺鲁,别问这些,你不懂我的感觉。我喜欢你们每一个,包括我的师傅,迭云,还有刘云德,还有很多人,这些都是我的亲人,我爱他们,我想照顾他们,想为他们承担,会不惜一切的守护他们,所以,不是你想象的。”

    “可是,我只喜欢你一个,而且与你的喜欢是不同的,是更深的,想要与你一辈子,想每日搂着你睡觉,一个人睡觉,真的很孤单。”

    卫子君闻言有些震惊,她静静地望着他,这是他的表白吗?

    而后,她无力的一叹,“贺鲁,我心疼你,想起来,就心疼,想呵护你,不想让你受伤,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却找不到可以为你做的事。”卫子君垂低了眼睫,眸中弥漫了水气,“贺鲁,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我,想念,西突厥的日子。”贺鲁眸中有了丝飘渺,“那时候,我可以做你的艳宠,虽然知道呢是戏弄我,可是我很开心,我想回西突厥,那里有我们共同的的足迹,在那里你亲过我,我所有的第一次都在那里给了呢,我第一次的亲吻,第一次的思念,第一次的心慌,第一次的妒忌,第一次的爱恋,第一次想用一辈子去守候的心情,第一次被人看光了,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我想回去,走你走过的路,踩着你踩过的脚印,走在你我共同守卫过流过血的土地,在哪里,我才会感觉懂啊你能守在我的身边,永远的,便是我守着一个梦也好,我也会守着这个梦一直过到老。”他梦呓一般的述说,绝美的面颊透着光泽,美丽的眸中流转着华彩。

    “贺鲁……”卫子君深吸了口气,眸中的泪无声的滚落唇边,“你这样,我很疼,心里很疼。”

    “别疼,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