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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花妖说:“没关系,上次按照约定,我就该侍奉你了。”

    杜随想了想,峨嵋的门人确实都有执事,自己在这里,也没洗衣机,每天要秦蘅的松鼠道童来送茶饭,确实不方便,就点点头同意了。

    花妖见她同意了,很是欣喜,从她怀中挣脱,跳到地上,身上的翅膀慢慢消失,身形也变得大了,慢慢化成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年的模样。

    没有穿道袍,反而穿了牛仔裤,耳朵上还打了耳d,挂了一对荷花花瓣形状的耳饰。

    好臭美的家伙,不过,还真挺养眼的。

    不过,放这么个家伙在我身边,等金墨回来,不闹翻天才怪。

    杜随皱眉说:“我是女人,你变个美少年,存心坏我名声,还是变成女孩子吧,反正你也没性别。”

    花妖很不爽地斜了杜随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变成了一个中性化的美女,还是那条牛仔裤,那双耳环,那张脸,只不过本来就不大明显的喉结消失了,胸部难以察觉地隆起了一点,腰肢更加细了一点。

    “真不敬业。”杜随嘀咕着牵起它的手,“走吧,小莲。”

    “谁叫小莲?”虽然做了人家的奴仆,小花妖还是脾气火爆。

    “咦?”杜随瞥它一眼说:“你本来就是睡莲啊,不叫你小莲,难道叫你小荷花?不好吧,听起来像窑子里姑娘的名字,还是红不起来的那种……”

    花妖气得浑身发抖,杜随连忙拍拍它,赔笑说:“开个玩笑,哈哈。”

    不过一同回去之后,花妖还是很能干的,帮杜随洗衣服,端茶送水弄吃的,十分得用。

    杜随继续专心修炼,每天看小镜子。

    金墨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睁着眼睛,有时候闭着眼睛,但姿势总是盘膝坐着,似乎无法动弹。杜随能看到的范围也渐渐大了,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山d。

    山d……果然还是在峨眉山里吧。

    于是杜随修行之余,便总是更加积极地在峨眉山里闲逛,以期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过了个把月,有一天杜随修行完那只松鼠所化的道童又来了,说是二师兄回山了,请杜随去相见。

    杜随叹了口气,其实她对这些同门殊无好感,不过既然在这里修行,必要的应酬还是应该的,只好去了。

    杜随不爱穿道袍,这里穿套装也不大合适舒服,她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衣服,上山后秦蘅把自己的衣服给了她几件,但是杜随觉得古装一来太麻烦,二来也有点怪。好在收了花妖过来之后,那家伙闲着没事给她做了几件衣服,料子据说是从山里找来的植物纤维和花瓣所做的,触手轻柔细腻,还隐隐有些香气,很是喜人。不过样子就很一般了,款式很简单,基本上都跟瑜伽服差不多。

    没办法,花妖虽然自幼在美丽的环境成长,潜移默化的审美观是不错的,毕竟没学过服装设计啊。

    好在简单的款式穿起来倒是舒服自然,杜随很喜欢。

    杜随换了一件靛蓝色长裤和浅紫色上衣,便祭起她的飞剑,刚刚站了上去,突然后面一沉,回头一看,松鼠也跳了上来。

    杜随有点慌张:“哎呀,我没有带过人的,你还是自己过去吧。”

    松鼠裂开嘴笑了,露出两个雪白的大板牙:“师姑,我走得慢,您就带上我吧,我很轻的。”

    杜随无奈,只好点点头,往前飞了。

    有句话叫做凡骨再轻,也重如泰山,杜随小心谨慎,也觉得飞剑变得极难掌握。

    缓慢地飞过房舍,穿过一处涧谷,眼看快到了,松鼠突然在后面动了一下,欠身说:“那边。”

    飞剑顿时失去平衡,任凭杜随怎样努力控制,也歪歪斜斜往前冲过去。

    眼看着面前的山壁越来越大,杜随吓得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股力量将她的飞剑平衡住,接着杜随发现一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牵引着她的飞剑,缓慢降落,而自己已经c纵不了飞剑了。

    飞剑平稳降落,杜随出了一身冷汗,那力量也突然消失,飞剑又重归掌握,杜随收了剑归鞘。

    秦蘅和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杜随知道必是那个二师兄,便端起一张笑脸迎上去,待看清面前的男人,也不禁愣了一下。

    和只穿古装的秦蘅以及换了现代装也要偏古典的程龙程凤不一样,眼前这位二师兄可是一点古典气息都没有:虽然不算英俊,但是相当爽朗粗犷的面部线条,军绿色的工装裤和背心,脖子上挂着银色亮闪闪的链子,倒很像个摄影师。

    “这位就是杜师妹?”热情爽朗的男人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杜随点头笑道:“是啊,刚才谢谢师兄了。”

    秦蘅在旁边笑着介绍说:“你二师兄名叫李赤。”

    李赤师兄不好意思地笑着摸摸脑袋:“愚兄老在山下,居然没去看看师妹,真是不称职。”左右看了一番,说:“这次是去北极采点药材,也给师姐师妹们带了点小东西。”说着拿出来一朵玉琢一般的花递给秦蘅:“这是冰雪莲,虽只有一字之差,跟雪莲可不是一回事。”

    秦蘅喜滋滋接了过去,玉颊微红。

    杜随不禁怀疑秦蘅对她这个师弟有点别样情怀。

    李赤又掏出一堆东西,一根紫赤色的草,一条看上去斑斑驳驳的链子,还有一只白色的,长着三根尾羽的小鸟,还有……一只也是白色的胖乎乎的袖珍版的小海豹!

    “海豹?”杜随愣住了。

    “呵呵,这不是海豹,这是灵脂兽,它的脂肪是一种珍贵的药材。”李赤说:“来,师妹,挑一样吧,这离恨草也是合药的,这鸟可是好东西,是北极白鸾的幼鸟,能成为不错的坐骑。再就是这个,是我在北极没事的时候炼的法宝,也能当武器用,虽说不算好看……回头我把它弄好看点。”

    杜随看着面前的东西:自己正缺法宝呢,白鸾也不错,坐着酷似凤凰的坐骑,多拉风啊。

    但是那只小海豹,自己若是不要它,就要被杀了提取脂肪了。

    它蹲在李赤手掌上,还浑不知自己的命运,一双黑黑的小眼睛,肥得连转身都难,可爱极了。

    杜随郁闷了半天,说:“我要这个。”

    李赤和秦蘅很意外,李赤说:“师妹在学炼药啊,就给你吧。”说着提着小海豹几乎分辨不出的后脖子,拎给了杜随。

    杜随接到怀里,看着这个对自己全无作用的玩意儿,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自己有血圣兽当坐骑,总比白鸾强吧。

    秦蘅说:“时候不早,我们快去师姑那儿吧。”

    《七宝项链》葡萄 v真衣师姑v

    到了峨嵋这么久,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李真衣师姑,此刻李赤回来,要去拜会师门长辈,倒也合情合理。

    但杜随有点紧张。

    秦蘅他们终究是平辈,长辈,感觉还是挺诡异的。

    而且,金墨到底在不在这里,大家是否在骗自己,统统都不知道呢,这位师姑又究竟是否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想法?

    不过当然不好说不去,杜随只好默默祭起剑,跟在秦蘅李赤身后。

    这两人道行都深厚,并肩而行,天风鼓荡中犹自言笑甚欢,远远看去,秦蘅因为他回来,眉间眼角都带着欢喜,一贯冷淡雍容的大师姐,此刻也增了许多小儿女态。

    想来这两人,也不会年轻了,连比他们晚入门的程龙程凤都已经两百多岁了,山居寂寞,几百年的岁月慢慢倘佯过去,容颜虽是不老,心也不老吗?难道少女怀春,一怀就是这好几百年?

    杜随心里慢慢生出悲凉来:自己这样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等待和修炼,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一转眼就几十年几百年过去。

    说不定金墨是被什么镇压了,自己要好几百年才能找到他,放出他来……

    一不小心,离自己原来的世界已经那么遥远了,明明那天还在上班。

    图纸,专业,房子,事务所,父母……

    好像前半段的人生不是自己的一样。

    山上的人生和山下的,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自己明明很喜欢那样喧嚣热闹,精彩复杂的世界,午夜梦回醒来身下有丝绸床单的柔软触感,鼻子闻到昂贵的香水混合着咖啡和酒的香味中透过来的窗外的一缕带着茉莉香味的夜风的清爽,下到楼下就有彻夜开着的店,彻夜狂欢的人……

    自己是属于这样的世俗的世界的。

    而不是这样清静的山里,每天重复着修炼修炼。

    要不然还是下山吧,自己本来就不稀罕什么长生,装作没有金墨,没有眼前这些人,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去。

    怀着这样的心情和疑惑,杜随同秦蘅李赤落下云头。

    这座山峰离主峰很远,秦蘅跟杜随解释说,李真衣师姑比较孤僻,一直在这里闭门修练,不管门派的事务,也约束门人,不准下山一步。

    但是李真衣特别喜欢李赤,因为李赤是她俗世的亲侄子。

    所以李赤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

    刚刚落地,两个少女就迎了过来,杜随一看,一个看上去二十左右,瓜子脸,很清秀,就是神色间有点忧郁;另一个少女只十六七岁模样,娇俏可爱,圆圆的脸。

    后面的小姑娘看到李赤就粘了过来,大叫:“二师兄!你可回来了,想死妍妍了!”

    另一个稳重些,走上来跟秦蘅杜随见礼。

    秦蘅淡淡笑着扫了李赤和那小姑娘一眼,给杜随介绍说:“这是李师姑的大弟子魏欣玉,这是小弟子南宫妍妍,都比你大,也入门比你早,你叫四师姐和七师姐罢。”

    突然遇到所有人都比自己大,比自己强,杜随有点郁闷,但还是客客气气打了招呼。

    魏欣玉也客气地回礼,南宫妍妍却没理会她,只顾缠着李赤撒娇,李赤果然拿出杜随挑剩下的白鸾幼雏和自己做的链子让她挑,她果然也犯难了,在那儿抱怨说:“我好想要二师兄做的法宝,但是白鸾也好好看,怎么办呢?”

    魏欣玉在旁边柔声说:“师妹,师父让咱们出来迎接师兄,你快些罢。”

    南宫娇声说:“可是人家不知道选什么,师姐你说呢?”

    魏欣玉看看说:“白鸾是神鸟,难得一见的东西。”

    南宫眼珠子一转:“我才不要听师姐的,师姐是想要二师兄亲手做的东西,撺掇我要这只鸟,我偏不要。”说着把链子纳入怀里。

    魏欣玉红了脸。

    李赤哈哈一笑:“七师妹老是这么淘气。”说着走过去,把白色的鸟儿递给魏欣玉,说:“四师妹性情温和,你养这只鸟儿我还放心些。”

    魏欣玉红着脸接过鸟儿,抱在怀里,摸了摸鸟儿的翎毛。

    杜随大为奇怪,看这阵势,这山上的女人竟都喜欢李赤。难道就没有喜欢那对双胞胎里的程龙的?

    不过也是,李赤虽然不及程龙英俊,道行人品可不止比他强一星半点了,但是看他似乎对师姐师妹都一样好,倒看不出有什么偏好。

    这么胡思乱想着,走到了几间茅舍前停下,这里和峨嵋主峰上辉煌华丽的本部极不相同,屋舍简陋,只屋前种着一垄垄仙花异草。

    魏欣玉停下对大家说:“请大师姐二师兄和杜师妹等一等,我去向师父通报一声。”

    大家都点头应承。

    杜随也点点头,心里想:这个虽少言寡语,心里却是个明白精细的人,峨嵋门下一起排序,她叫大师姐二师兄,却叫自己杜师妹,自是不承认自己是正式的峨嵋弟子。

    过了片刻,她出来说:“师父请二师兄去相见。”

    李赤跟她进去了,其余人继续在庐外恭候,过了一会儿,魏欣玉又出来说:“杜师妹,师父也请你进去。”

    杜随便跟她走了进去,看她举止谨慎,恭敬有度,屏息敛行,杜随想这个师姑必是个规矩大的,便也注意,摆出恭敬的样子。

    一进屋子,光线就一暗,杜随好容易才适应了,看清楚窗下坐了一个女子的妙曼身形,而李赤师兄跪在一边蒲团上。

    啊啊,要跪啊,真的要跪……

    连看上去很现代的李赤师兄都跪了,看来难以幸免啊。

    剑仙们长生不错,可是也该与时俱进啊。

    杜随仔细想着是劝说一下这位师姑还是干脆跪了,那位师姑一双冷目已是扫了过来。

    算了。杜随心里哀叹一声,很是不熟练地跪了下来,可是,该说什么呢?

    “师姑好,第一次见面,深感荣幸”?

    还是“给师姑请安”?

    正在思索,上面那位师姑已经开口了:“你就是杜随?”

    “是。”杜随觉得浑身不舒服,似乎只有在中学小学的时候,才有人这样居高临下,连名带姓的叫过自己。

    都不习惯了。

    刚才背光,看不清师姑长相,现在跪着从下往上看,是个三十来岁的绝色佳人,虽然面无表情。

    这位美貌的李真衣师姑作道姑装束。

    李真衣上下打量着杜随,半天,轻轻叹了口气:“本以为你也是个造孽的,想不到今日一见,竟是个有福的模样。”

    这是什么话?

    看来这位师姑是精通相术了?杜随诧异地看着她。

    “这样一来,我倒不用太担心了。”她端起旁边的香茗浅浅喝了一口。

    “你看似繁华中人,倒是有大缘法之相,难怪真荣法师会看上你。”

    “真荣法师?”

    “是啊。”她放下茶,惊讶地看着杜随,“你竟不知道自己师父的法号?”

    “啊。”杜随如遭雷击,电光火石间自己与众不同的童年记忆浮上水面。

    原来荼毒了我整个童年时代又消失不见的老和尚还有这么个名字。

    “真荣法师他,”李真衣说,“已经得道了。”

    “啊?”

    “得道,圆寂了。”李真衣说:“你师父真荣法师是大德高僧,十年前圆寂的,是虹化。”

    “三师兄很喜欢你的资质,没有收你为徒就是因为真荣法师已经捷足先登,不过,你也算我峨嵋的半个弟子了。大师兄见了,定然欢喜。”李真衣说到这里,神色间有了些暖意,眼神也柔和起来。

    杜随却恍若未闻:虹化啊,想不到老和尚真的是这样了不起的高僧,只是,说走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啊。

    r身不化也好,留下舍利也好,都没有这么绝情,什么都不留下。

    不知不觉间,杜随的眼眶湿了起来。

    李真衣又接着说:“既然算是峨嵋弟子,你就安心在这里修练吧。我长年闭关,你有什么需要就找阿蘅吧。”

    说着又从袖子里摸出一物,递给杜随:“峨嵋的规矩,第一次见晚辈总要给点见面礼的,这个就送给你了。”说着唇边还漏出一点笑容来。

    杜随接过来一看,一个银色的镯子,倒是很精致,刻着古怪的花纹,中间镶了一颗蛋白石。

    一直乖乖跪在旁边的李赤突然开口:“姑姑连满月镯都送出去了,很大方啊。”

    “满月镯?”杜随狐疑地看着那个镯子,不会是……

    送给满月的小孩的吧?

    《七宝项链》葡萄 v金墨的痕迹v

    那中间那枚蛋白石是r白色底子,上面有七彩虹状条纹,很是美丽。杜随便称赞它:“这块蛋白石很好。”

    李真衣和李赤一听都愣住了,相顾一眼,李赤哈哈笑起来,连李真衣都忍俊不禁,莞尔一笑。

    李赤说:“师妹啊,这不是什么蛋白石。”

    杜随一愣,脸红了,又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蛋白石啊。她对宝石还是有一点点研究的。

    “这是月髓,是上千年的月光精华所化,你所见上面的虹彩,是姑姑采了数百种花的精华,炼在其中。这可是姑姑得意的法宝,虽然威力不算霸道,但是无法污损。因为是月髓所炼,满月时更加厉害,所以叫满月镯。”

    杜随大为不好意思,自己真是土包子,把这样的宝贝当成了蛋白石。想了想,问:“那没月亮岂不就没用了?”

    李真衣亲自回答她:“还有百花之效,中人薰然欲醉。”

    “白天也是?”

    “对。”

    杜随大感没趣,什么好宝贝,只能晚上用,那白天和没月亮的晚上岂不就跟迷香相仿,她想想拿出那个黄鼠狼给的什么巴魂香,说:“白天的效果跟这个谁大谁小?”

    李真衣看清杜随手里的东西,脸色大变:“你拿那个脏东西干什么!赤儿,快去拿过来销毁掉!”

    她的这个满月镯其实威力不算小,而且又有异香又漂亮,月啊花的女孩子都喜欢,她两个徒儿和几个女师侄垂涎了很久了,也没舍得给,今天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晚辈当做见面礼,想不到这女孩看着颇有品味一孩子,居然拿出黄鼠狼精的臭……,臭那个做成的破玩意儿跟自己的花月精华相比……

    李真衣这下真是气得不轻。

    李赤早就笑不可抑:“杜……哈哈,杜师妹,你哪弄来的这种东西?哈哈,哈哈哈……”

    李真衣怒道:“以后不许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什么样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孽畜,不可与它们打交道!”

    李赤看到姑姑发怒,勉强止住笑,从杜随手里拿过那瓶子,说:“给愚兄去扔掉吧。”

    李真衣又把杜随好一顿教育。

    杜随很郁闷,虽然她也怀疑过那时黄鼠狼的……那个,但是,唉,早知道不要拿出来了,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真衣教育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