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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7 部分

人走过的丝绸之路,虽是历经艰难,却神奇般的穿越了死亡之海。就连临走出沙漠,几乎迷路之际。都会有羚羊为他领路。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所有人都震颤于林将军的大智慧。

    小李子的这个问题。算是替所有人提出了疑问,不仅胡不归等人把目光注视在了他的身上。就连那一路行来默默无语的玉伽,也忍不住的看他几眼,似乎也在期待他的答案。

    林晚荣眼也不眨,大言不惭道:“天山——来过,我当然来过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那就是专门用来形容我。唉。我这个人一向都很低调的。”

    李武陵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笑着摇头:“像林大哥你这样低调人。真的很少见了。不过看你对天山这么熟,应该确以前来过。林大哥,你还去过哪里?”

    “多了。什么高丽、琉球、东瀛、南洋、西洋、波斯,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是有人的方,都留下过我的脚印。”

    你今年才几岁,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环游世界,也走不到这么多方啊!听他大吹牛皮,众人乐的哈哈大笑。

    越往山上走,天气渐渐的寒冷起来,海拔不断的提高,天山的质风貌也逐渐改变。不见了青草红花,山坡上沉积了深厚积雪,方才还温暖如春的气候,刹那便被严寒所覆盖。四处冰川河道都被积雪堵塞,结上了厚厚的冰层。山势陡峭,冰层之间裂缝纵横交错,密如蛛网。最大的宽约数丈,深足两丈,隐隐还能听见水声咆哮,不绝于耳。

    好冷!林晚荣不自觉捂住了耳朵,脚下已是开始打滑。身边传来一阵紧咬牙齿的格格轻响,转头看去,只见月牙儿衣衫单薄,俏脸冻的红彤彤,双手正抱住柔弱的臂膀,身体瑟瑟发抖。

    林晚荣皱了皱眉,上山之前就已嘱咐过大家,要做好防寒的准备,将士们都胡乱扯了羊皮树叶披在身上御寒,唯独这丫头的衣裳最为单薄了,这怎能翻越天山顶上千年不化的积雪?

    “玉伽小姐,就凭你这身衣裳,只怕还没翻过雪山,就已经冻成冰g了。”他停下脚步,望着月牙儿,严肃道。

    玉伽淡淡瞥他一眼,微微摇头,一声不吭的继续前行,倒把他丢在了一旁。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无声的抗议么?!他好心好意,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当下心里也是有些恼火。望着玉伽决绝的身影,目光瞥处,只见她腰间挂着的水囊,鼓鼓圆圆的,装满了清水。囊口还有一道干涸的唇印甚是眼熟。

    破了的水囊,怎能补好?他愣了愣,心里生出些特别的滋味,沙暴里生死相依、突厥少女狂风中抢回水囊,那一幕幕的情景,缓缓浮现眼前。

    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他摇了摇头,几步走上前去,猛拉住她道:“你,过来!”

    只觉身上一暖,一件还带着炙热体温的长袍披在了她的肩上,玉伽猛转过头来,抖掉身上的长衫,怒道:“你干什么?”

    林晚荣脸色冷冷:“玉伽小姐,我的耐心不是那么好,请你不要一再的激怒我。如果你不想活了,请直接告诉我!”

    月牙儿将那长衫扔回他手中,冷笑道:“怎么,不担心我玩那危险的游戏了?我的确想活着,但是,玉伽不需要你的怜悯!窝老攻大人,请你自重!”

    这突厥少女的性子果然是一顶一的倔,望着她清澈如水的双眸,林晚荣也有些无奈:“好吧,好吧,当我什么都没看到。咱们谁也不招惹谁,你继续。善良真他妈是一种病,我自认倒霉了。”

    流寇真的心灰意冷了,提着衫子转身就走,神情无比的坚定。他这样的表情还从未见过,玉伽紧咬着红唇。神色发呆,小手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

    这一路上山,山路越来越陡峭,冰雪路面越来越滑,攀爬极为艰难。也不知行了多少时候,忽觉眼前一亮。一道烟波浩渺的湖泊,抖出现在了眼前。这湖泊面积极大。狭长曲折。绵延不绝。水流平缓如镜,清澈的宛如早晨露珠。周围山坡上长满挺拔云杉、白桦、杨柳,湖面西侧掩映着几座玲珑精巧的亭台楼阁,那倒映在水中的雪山青峰。随着波光飘曳摇摆,旖旎动人,宛如尘世仙境。

    如此美丽的景色。诸人看呼吸一滞。高酋呆呆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九天瑶池不成?”

    “高大哥果然有学问,”林晚荣嘻嘻笑道:“这方。乃是天山最富盛名天池,也正是传说中西王母举行蟠桃宴的瑶池。据传三千年前周穆王乘坐&039;八骏马车&039;西行天山。专门来赴此盛会。后世有诗赞云。瑶池阿母倚窗开,黄绣歌声动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又重来。就是说这瑶池风景秀丽,连周穆王也忍不住的再次重游。”

    果然是九天瑶池。听林晚荣这一解释。大家更是兴致勃勃的议论起来,就连那冻得瑟瑟发抖玉伽也是美眸一亮。忍不住的放眼四顾。纯净的天池掩映在皑皑白雪之间,便如一面平镜,倒映着纯净雪峰。湖中有雪。雪中有湖。胜景难得一见。

    “怎么样。这天池如何?”林晚荣笑着问身边诸人。

    “好极,好极。”小李子拍掌嘻嘻一笑:“林大哥。你有空一定要带徐姑姑来这里看看,她最喜欢游历山水了,若得知有这么个九天瑶池。一定会欢喜跳起来。等你们成了亲,就在此处修一座木房子,每年都抽空来住些时候,我也可以顺便来逛逛,嘿嘿。”

    这小子重伤初愈,就又恢复了以前那性子,连徐军师玩笑都敢开了。林将军和徐小姐的事情,大家都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见李武陵把这事点穿了。诸人哈哈大笑,喜气洋洋。

    想起远在贺兰山徐芷晴,想起那葬沙的誓言,林晚荣心中禁不住一颤。还有远在京城青旋、凝儿她们,此刻恐怕正在扳着指头算日子,苦苦等待着自己安然返回。他微微一叹,眼睛湿润了。

    玉伽偏过头去,静静凝望远处浩淼如烟的天池,聆听身旁林晚荣悠长的呼吸,她心跳一阵快过一阵,眼中越来越迷惘。

    徐芷晴的名字,她自是听过,原来流寇和这大华女军师,也是有瓜葛的。她紧紧咬牙,心跳忽快忽慢,难以抑制。

    流寇这个人,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人,看着鬼头鬼脑、似乎没有多少学问,可是每到一处,他总能摆出些门门道道、讲几个动人的故事,似信手拈来,偏又引人入胜。这一趟穿沙漠、过天山,便似一趟奇异观光之旅,历沙暴、观蜃楼、览天池,一路上听他讲些奇奇怪怪故事,时间如流水般划过,纵然受再多苦累疲劳,自己都浑然不觉。

    她呆呆发愣,心中时冷时热,也不知怎,便有泪珠落了下来。

    高酋诸人望着那落泪的月牙儿,几人眨了眨眼,嘻嘻笑着将林晚荣拉到一边:“林兄弟,喜事啊,喜事啊!”

    “喜从何来?”望着老高嘴角泛起y笑,林晚荣止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高酋朝那边呶呶嘴,附到林晚荣耳边嘿嘿道:“兄弟果然好手腕,看这玉伽的样子,只怕身心都已经沦陷了。以你这么尊贵崇高身份,亲自去糟蹋这突厥女人,那可不就是她天大的喜事?”

    原来是这么个喜事,林晚荣微微摇头:“高大哥,你觉得这玉伽高贵吗?”

    “高贵!!!”

    “聪明吗?!”

    “聪明!!!”

    “那就对了,”林晚荣悠悠道:“这玉伽的身份非同凡响,你也早知道了。一个既骄傲高贵,又美丽聪慧的女人,尤其是玉伽这样突出的女人,是那么容易就沦陷的么?!”

    这事倒是没想过。高酋呐呐道:“别人或许不行,但以林兄弟你的魅力,那就另当别论了。”

    林晚荣拍拍他肩膀,严肃道:“高大哥,做人一定要谦虚。我除了长得帅一点、学问多一点、人品好一点,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魅力了,真的当不得你这样的夸奖。你也千万不要到处宣传,就让这几千号兄弟稍微了解一下就是了。低调,一向是我为人处世的基准。”

    林兄弟果然很谦虚、很低调,高酋暴汗着点头:“那,这位玉伽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林晚荣双手摊开,无声一叹:“可是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不仅我搞不明白,就连她自己也有些拎不清了,你说,还有比这更棘手的事情么。”

    果然很难缠,高酋深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碰上玉伽这样的女子,也只有林兄弟才能和她斗上十来个回合,换了别人,早就缴械投降了。

    怀着心事,穿过天池,直往峰顶而去。冰雪越来越多,沟壑纵横。离顶峰不过数百丈的距离,林晚荣抬头远眺,只见远远的苍穹下,隐隐约约露出一道青色的山幕,飘渺虚无,一眼望不到边。

    胡不归站在他身边,兴奋道:“将军,那里就是我们要到达的方了?”

    “不错。”林晚荣用力挥手:“那就是阿尔泰山。从这里开始,大华铁骑,即将踏破突厥的王庭!”

    第五七五章 胸会变大,脸会变红

    “快看。下雪了——”李武陵一声欣喜的大喊。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只见那天山顶上雾蒙蒙的一片,鹅毛般雪花从天而降。晶莹透明,飘飘洒洒落在峰头。行进队伍最前端。瞬间被这鹅毛大雪覆盖。远望去,就像钻进了浓雾当中。

    分明已是五月时分,关中内陆都已经渐渐的天热了起来。这天山却在这时候下起雪来。遥望山下繁花似锦,山腰积雪与红花同在。到了顶上,却是瞬间白雪皑皑,一山三气候,天山的神奇瑰丽。果真名不虚传。

    小李子终还是有些孩子脾性,或许是在沙漠里走的时间长了。眼见天山五月飞雪。蔚为壮观。顿时欢喜跳了起来,高酋笑道:“才出大漠,便遇瑞雪。咱们这一趟,也算风霜雨雪,什么都经过了。人生自此无撼。”

    这二人说的轻松。林晚荣却是眉头紧皱。天山降雪。好看是好看,可落在他们这些即将翻越天山行路人身上。凭空又增加了许多危险。

    眼见天色已晚,林晚荣咬咬牙道:“胡大哥,吩咐兄弟们距离拉的近些。相互照应着,今夜不宿营。连夜翻越天山。”

    胡不归也知前路艰险。连忙应了声,将他命令传达下去,这一路上。按照林晚荣的嘱咐,将士们早已采集了树叶枯藤,做成厚厚蓑衣披在身上挡雨御寒。难看是难看了点。那作用却在此刻显现了出来。

    李武陵身上是穿最暖和。他年纪小,又是重伤初愈,大家心疼他,都将衣裳偷偷塞进了他行囊里,此刻他身上穿的。便是临走之前,巧巧为林晚荣做新衣裳。是林晚荣特意为他加上。虽是大了好几号,但御寒不成问题。

    越往上走,风雪越大。北风夹杂着雪花呼呼打在脸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脸颊被打生疼、冻更疼。

    大雪和沙漠是两个极端。一边热死人。一边冻死人,短短时日内。经历这么极端两种天气。是所有人都没有遇到过的,即便林晚荣号称走遍东南西北,也没有这种经历,一圈巡视下来。见将士们行进途中情绪稳定、说说笑笑。他这才放下心来。

    目光落在玉伽身上。他却是忍不住皱眉。山腰上寒冰她都已抵挡不住,何况此时这呼啸的北风大雪。突厥少女脸色冻得卡白,身体僵硬,不断落下雪花,凝聚在她发上脸上,与她娇嫩脸颊交相辉映。竟分不出哪个更白,哪个更晶莹。

    寒风吹过,她肩膀忍不住哆嗦,少女倔强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曾吭出来。行囊里堆满了树叶枯条。她小手灵巧的穿梭,正在赶制自己蓑衣。

    这丫头。不吃到苦头。就不知道狠处!林晚荣摇了摇头,快走几步。赶上前去,笑着道:“玉伽小姐,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不商量!”月牙儿听到他的声音,即刻偏过了头去,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吐出这几个字。

    林晚荣和她相处时间长了。也知道她的性子,只当没听到她话。嘻嘻笑道:“其实这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我见你这件蓑衣织不错,能不能把它卖给我?!”

    卖给他?玉伽情不自禁转过头来,呆呆看他几眼。流寇头上沾着几朵大大雪花,满天大雪打在他脸上,黑与白交相辉映,如此分明。

    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似乎忘了二人闹过一番别扭。

    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玉伽嘟囔一句。却不知怎心里有些惴惴。即便她再聪明。也弄不清这流寇用意。思虑一会儿,哼了几声道:“你又来讥讽我么?!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是真的。我讥讽你干什么。”林晚荣笑着道:“这雪下的太大,我身上冷的慌,所以想买你这件蓑衣御御寒!”

    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玉伽顿时冷到了骨子里。她脸若寒冰,捏紧了拳头。愤怒道:“这还用买么?你想要的话。直接抢过去就是了。玉伽本就是你的俘虏。还用得着如此虚情假意吗?!”

    “那可不行,”林晚荣头摇像拨浪鼓,嘻嘻哈哈道:“俘虏也有人权啊!再说了。众所周知。我是个出了名老实人,强买强卖可不是我风格。玉伽小姐。我再问一次,我现在要买你这件蓑衣。你愿意么?!”

    看他满面正经。不似是玩笑样子。玉伽咬咬牙。哼道:“你真很冷么?!”

    “很冷!”流寇点点头,表情严肃。

    他腿上裤子破破烂烂。用草绳层层缠绕了起来,那是在沙暴中为救她而留下的痕迹。破败的挡不住风雪。他全身上下,唯一温暖便是那件长长的袍子了,玉伽眼眸微红,将那刚刚织好蓑衣拉扯了几下,一咬牙。便塞进了他的手中:“给你。快滚——”

    毫不客气接过那蓑衣,流寇嘿嘿道:“谢谢了。既然是要买你这蓑衣,但不知玉伽小姐你想要什么报酬呢?金银财宝?珍珠玛瑙?以身相许——”

    “——我什么都不要。你快滚啊——”少女怒吼着,望见流寇那可恶嘴脸。她嘴唇都咬破了,恨不得照着他脸颊狠狠来一拳。

    “好。好。我走,”林晚荣急忙退开了两步。笑着道:“我这个人正直诚实,那是出了名的。说好了是买。我绝不占你便宜!既然这几样都不合适。那我待会儿再送你件东西好了。以物易物。咱们谁也不吃亏!”

    这笑嘻嘻流寇说不出讨厌,玉伽捡起一堆碎雪,便往他砸去:“别惹我——叫你滚。快滚啊!”

    碎雪纷飞落下,流寇急忙打了个哈哈。一溜烟的往前逃掉了。望着风雪中他的背影。月牙儿眼眸低垂,神色痴呆。

    “小李子。你过来一下!”李武陵兴致正好。一马当先,冒着风雪行在最前,忽闻身后传来几声轻唤,转过头去,只见林晚荣站在行进队伍旁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正鬼鬼祟祟朝他招手。

    他急忙窜了过去,笑着道:“林大哥。你叫我?!”

    林晚荣嗯了一声,将手中袍子塞给他:“小李子。替我去办件事!”

    在李武陵耳边咕噜了几句,小李子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林大哥,你傻了?这样赔本生意也干,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正如你所说——我是会赔本人吗?”林晚荣无奈的白他一眼。

    李武陵眼睛眨了眨。看看风雪中疾进突厥少女,再看看林晚荣,忽然哦一声。笑道:“原来如此,明白。我明白了!这位玉伽姐姐,除了身为突厥人外,其他的倒也还不错,林大哥放心,这事我绝不告诉徐姑姑!”

    看小李子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便知他想什么。林晚荣无奈道:“分明是一件极为崇高事情,为何总有人要以庸俗的眼光来看待呢?!要知,我可不是那么随便人!”

    果然不是那么随便。小李子大乐,他虽是被突厥人所重伤。但那性命却又为玉伽所救,用他自己话说。人生在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码归一码,两不耽误,因此对这突厥少女倒也不如何排斥。大军中除了林晚荣。就数他还能和月牙儿说上两句话。

    风雪越来越大。刮得人都睁不开眼睛来。接过李武陵递过来那长衫,玉伽愣了愣。摇头怒道:“你去转告窝老攻。我绝不要他东西。”

    李武陵道:“玉伽小姐弄错了。林大哥说了。这件衣裳已不是他东西。而是你的了!”

    “我的?!”玉伽咬着红唇:“怎就成我的了?”

    小李子笑着道:“林大哥说他和你做生意,是公平交易,取你一件衣裳。再还你一件,以物易物,谁也不吃亏。这衣裳现在就是你了,你把它扔了也无所谓。反正和林大哥无关了!”

    和他无关了?遥想流寇嘻嘻哈哈与自己说话,却原来都是故意算计好,这人脸皮怎如此之厚?她呆呆愣了半晌心跳时快时慢。忽有一股怨气涌上心头,一把将那衣裳扔到上,娇声道:“他这是干什么,又来骗我?我才不要他东西,我不要——”

    只是她出声却晚了些,李武陵传完话,早已离去。此刻正和林晚荣二人行在队伍最前,嘻嘻哈哈笑闹着呢。

    雪越下越大。片片晶莹的雪花缓缓飘落。正坠落在那宽大长袍上。仿佛朵朵盛开洁白小花。美丽异常。

    玉伽呆呆凝立。连那凛冽寒意都没有了觉察。她轻轻蹲下身去。捡起落在上的长袍。缓缓摩擦着,拂去落下雪花。

    袍上体温犹存。仿佛流寇温暖双手,想起流寇与自己做生意情形,她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为什么你和我一样。都喜欢骗人呢?”她紧紧抓住这衣裳,又哭又笑,泪珠纷落如雨。

    飞舞的大雪中。终于爬上了天山顶峰,四面积雪。寒风带着呼号,不断在耳边呜咽。那漫天乌云中,却有一轮玉盘高悬于天空。如水的月色与雪花交相辉映。将这峰顶照亮如同白昼一般。

    雪月同现。这不可思议奇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若不是行军至此。谁能相信天之间还有这等传奇。

    “天山果然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