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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部分

    她自怀中取出一面洁白的纱巾,掩住了绝世的面容,仅留一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睛,脉脉注视着他。林晚荣愣了愣,忙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宁雨昔微微一笑:“你忘了我的身份么?”

    仙子曾是圣坊武宗之首,芳名冠绝天下。乃是天下人心中最圣洁的仙女。曾令无数人敬仰膜拜。若有人得知这神仙般女子竟落入了林三魔掌中,那还得了?管他是林三还是林四。定会有无数人一哄而上,活活劈了他。

    林晚荣显然也意识到了这其中厉害之处。骇然吐了吐舌头。

    仙子望住他。嫣然笑道:“你莫要担心。芸芸众生。能识得我面容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自今日始。我之容颜,唯君可见。”

    唯君可见?那不就是说。今后只有我能看到仙子绝世容颜了?林晚荣赶紧道:“这个不太好吧,我也不是那么霸道的人。再说了。家中还有巧巧、仙儿、凝儿、大小姐她们。那都是我们亲人,仙子姐姐长得这么美丽善良。她们当然都喜欢看你了。难道我还能把她们都拦住不成?”

    宁雨昔微笑点头:“若是你亲人。自然另当别论了。”

    似宁仙子这样性情。一旦决定事情。便不会再更改了。如此绝色妖娆。终生便都属于他一人了,林晚荣自然感动无以复加。忍不住的把她身子往怀里搂紧了。

    小贼魔掌便在她腰间摸索,口中不住的啧啧轻叹。似在感叹她肌肤之细腻光滑。宁雨昔浑身轻颤,急道:“这是悬崖之上。你可不要做坏。快些脱困才是正经。”

    “瞧姐姐你说。我是那么不正经人么?”林晚荣哈哈大笑。蓦然在仙子柔软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得意洋洋大喊道:“胡大哥。我绑好了,快点接我上去!”

    胡不归叮嘱了几声。绳索缓缓拉动,林晚荣身子便慢慢上移。

    玉伽身悬空中,目光一直在往下打量。山涧黑暗。目力有限。除了能看见两个紧紧挨在一起身影,其余便都看不真切了。

    见林晚荣身影缓缓与自己接近。那熟悉贼眉鼠眼重又在面前晃动。流寇嘻嘻笑着向她挥手:“嗨,玉伽小姐。原来你也喜欢玩空中飞人啊!”

    “窝老攻——”玉伽望着他轻轻一笑。急急偏过了头去,肩头阵阵的微颤,声音已是细不可闻。

    终于爬上了顶峰。幽幽寒风吹来,他刚打了个喷嚏,胡不归等人已经嗷嗷叫着与他拥在了一起,放声狂吼。喜不自禁。

    要是没有仙子。老子这次铁定玩完。他心中感慨着,拍拍老高肩膀笑道:“高大哥。抱这么紧干什么。我可没那不良嗜好。”

    高酋哈哈笑了两声。双眸通红:“我就知道林兄弟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的。乃乃,这一天一夜。可真把人给憋坏了!”

    原来我竟然在冰窟里待了整整一天,林晚荣也有些吃惊,和仙子姐姐在一起。那时光仿佛就过的特别快。

    自那天雪崩之后,大军便停止了前进,全力搜寻他踪迹。诸人都怀疑他坠落到了这山涧中,却苦无搜救之法。胡不归叹着道:“这冰崖陡峭湿滑,无处立脚,我们绳索只有短短十数丈,根本无法到达崖底。后来还是玉伽想出了办法——”

    “玉伽?!”林晚荣四周望了几眼,只见那突厥少女凝立远处,沉寂默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胡不归重重点头:“她说在崖壁上一节节凿出阶梯,层层往下,虽笨了些,却终可以直达崖底。”

    “所以你们就答应了?可这样凿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林晚荣无奈一叹。

    “这是我们能想到唯一办法了。”胡不归激动道:“我们这些弟兄,要是没了将军你,那仗也不用打了。”

    老胡情真意切,一语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林晚荣紧紧握住他手,久久无语。

    “林大哥——”李武陵声音在背后响起,林晚荣急忙转过了头去,小李子看他一眼,似是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怎么了,小李子?跟我还客气什么?”林晚荣奇怪望着他。

    李武陵嗯了声,凑到他耳边道:“林大哥,你还是去看看玉伽吧。”

    林晚荣一愣:“玉伽?她怎么了?”

    李武陵摇头道:“为了寻你,她在冰崖上凿那阶梯,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

    一天一夜?林晚荣听得大骇。这山涧冷风幽幽、寒彻骨髓,别说是一天一夜,就是一个时辰也受不了啊。这丫头疯了?!

    小李子唉了一声:“虽然我们和突厥人有仇。可是这个玉伽也许是个例外。林大哥,你要是和她相好上了,我一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作没看到这事,也绝不会到徐姑姑那里去告状的,你放心好了。”

    “人小鬼大!”林晚荣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两下:“这事情可没你想那么简单。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吩咐下去,叫弟兄们立即开拔。三日之内。翻越阿尔泰山,到达科布多。”

    “得令!”李武陵一抱拳。嬉笑着去了。

    大军即刻开拔。吃一堑。长一智。有了上次雪崩的教训,大家行进路上更加小心。时时刻刻都留意着雪山有无异常。

    望着那冰天雪里火把长龙蜿蜒而下,遥想冰窟中与宁仙子温柔相待。似梦似幻,仿佛两般境,叫人不敢相信是真。

    蓦觉远处寂静异常。他抬头瞄了一眼。突厥少女目光轻柔。正朝这边望来,瞥见他眼神。玉伽先是一呆,又急忙偏过了头去,腮边的一抹轻红。清晰异常。

    这丫头就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了,也不知她自己知不知晓。林晚荣摇了摇头。心中百味杂陈、复杂难辨。索性便大步流星朝她走了过去。

    听闻他脚步踩在雪上沙沙作响,一声一声敲击着心房。玉伽虽是偏过了头去,修长的脖子却染上几分嫣红,瑰丽异常。

    离着玉伽还有数丈的距离。隐隐能看见她握的紧紧的双手、红透的耳根,连那长长抖动的睫毛也清晰可见。林晚荣正要大步行过去,却觉袖子紧了紧,似是身后有人拉扯。急急转过头来,却见宁雨昔白衣如仙、轻纱覆面,正对着他微笑。

    “仙子姐姐,你到哪里去了?”林晚荣大喜过望,忙拉住了她手。从山涧里出来之后,就没有看见仙子影子,正在担心之际,她却悄无声息站在了他身旁,怎不叫他欢喜过望。

    宁雨昔笑着道:“你方才与属下们言谈甚欢,我怎好打扰你。唯有等他们都走了,才能与你相见。”

    宁仙子身着女装,自是不便出入于军营,林晚荣眨眨眼道:“姐姐,不如待会儿你也换上男装吧,咱们同吃同住同劳动。”

    宁雨昔如何不知他心思,俏脸微红,摇头笑道:“要同吃同住同劳动,你找安师妹去!我瞧你在她面前,倒难得的老实,莫是怕她银针?”

    那晚抱着安狐狸同塌而眠,定然一五一十都落到了宁仙子眼中,她才有这揶揄。林晚荣难得的老脸一红,嘿嘿两声道:“姐姐,看你说,我在你面前,那不是更老实么?真的,我很久没这么老实过了!”

    老实?仙子无奈的白他一眼,俏脸轻红,心中惴惴:你要真老实,就把放在我腰间手收回去,又摸又抓,羞死人了。

    流寇的脚步越走越近,玉伽心中怦怦直跳,有心与他离远些,却总是拿不动步伐。也不知什么时候,那脚步忽停止了,流寇似乎站在那里不动了,隐隐传来几声轻语,巧笑嫣然。

    她急急抬头望去,却见林晚荣身边站着一个淡定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白裙,体态婀娜,静立在雪中,淡淡微笑间,说不出的优雅脱俗。虽看不清她面容,只从她那偶尔露出的冰肌雪肤,便可窥见她绝色容颜。她素手纤凝,时颦时笑,淡淡柳眉如远山含黛,直如脱俗的仙子,降落在了凡尘。无一时不美,无一刻不美。

    玉伽虽也是绝世妖娆,可在这淡雅如仙的白衣女子面前,竟也生出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

    林晚荣与那女子站在一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流寇紧紧拉着她手,眼中不时流露温柔,足能将这天山冰雪融化。

    恍惚记得,从冰崖上飞身而上,似乎也正是这一对身影。

    玉伽神色痴呆,心神刹那被掏空。怅然、心痛、愤怒,数不清的滋味刹那涌上心头,她银牙咬得吱吱作响,紧盯住面前二人,双眸中七彩斑斓、变化万端。她长长睫毛微微颤动,两行清澈的泪珠。无声无息,滑落下来。

    “小贼,你会不会恨我?!”正觉温暖的时候,仙子却突然开口,幽幽叹道。

    林晚荣张大了嘴巴一惊:“姐姐,你说什么。什么恨不恨的?”

    宁雨昔摇了摇头,指着那道飞速而去身影:“你看!”

    不知什么时候,前面已经消失了突厥少女的身影。抬头望去,一道柔弱的身形在雪中疾速飞奔,数次摔倒又数次爬起来。倔强中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却自始至终不曾回头。

    这场危险的游戏。敌我双方界限似乎越来越模糊了。谁是狐狸,谁是猎手。恍然之中已经分不清楚了。

    人生真他妈有趣!林晚荣呸了声。心中既似得意。又觉失落,感觉十分的复杂。

    见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仙子看他几眼,似笑非笑道:“要不要去追上她?!”

    “不。不,”林晚荣吓得急忙摆手。开玩笑,仙子虽是温柔体贴,但要是真吃起醋来。只怕安狐狸都招架不住。玉伽就更不是对手了。

    “真的不要吗?”宁雨昔摇头道:“这女子论起相貌、智慧、手段。在我大华,也是凤毛麟角。若就这样放任了。岂不可惜?”

    仙子怎么突然为玉伽说上话了,又要考验我么?林晚荣苦笑摇头:“玉伽是厉害不假,可她是突厥人。她所有的智慧,都会用来对付我们的。现在我们可以和她同舟共济,。可是翻过了前面阿尔泰山。双方就会兵戎相见。是生死仇敌。我要攻取胡人王庭,而那里,极有可能就是玉伽的家。仙子姐姐。你要是我,你能怎么办?!”

    国仇家恨,生死存亡,这个问题确很难回答。仙子瞥他一眼,微笑道:“你难题,为何要抛给我来解决?你对付我们女子,不是很有一套么?”

    来了来了,这宁姐姐醋劲上来了还在微笑,当真是比安狐狸还难对付。想想刚才正要和玉伽说上两句话,仙子就适时的出现了,时机不早不晚,拿捏得正好。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

    “怎不说话了?”宁雨昔笑着看他一眼。

    林晚荣大惊失色:“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熟悉我人都知道,我从来是真心换真心,以情动人,怎会去刻意对付谁呢?!”

    仙子噗嗤轻笑:“你对这玉伽,难道不是处心积虑要引她入套?”

    林晚荣急忙摆手:“怎么可能?我是真心实意要和她——”

    仙子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林晚荣刷的冷汗就流了下来,乖乖,差点就上了她的当。这神仙姐姐可真不是盖。

    “好了,你也莫要怪我。”宁雨昔拉住他手,温柔道:“若非安师妹嘱咐,我才懒得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安姐姐?”林晚荣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这么说,仙子的适时出现,都是安狐狸一早就嘱咐过的了?这s狐狸不仅要毒死玉伽,还要气死玉伽,厉害,实在是厉害!

    仙子温柔道:“安师妹性格虽激烈,却不是个随便的人,她刻意针对玉伽,定然有她道理,也一定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这安姐姐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林晚荣无奈点头,s狐狸和仙子姐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三两下就把我拿捏住了。要是不高兴起来,就同时拿针扎我p股。和这两位美人为伴,那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自天山而下,便再无险阻,大军快马加鞭,两日之内,就已到达了阿尔泰山脚下。雄峻阿尔泰山高高耸立,在它的对面,便是一望无垠的阿拉善草原深处。科布多、辣鼻草、胡人王庭克孜尔,尽数踩在脚下。

    站在高高阿尔泰山山顶,瞭望远处无尽的青草蓝天,林晚荣抑制不住激动。突厥人心脏,已近在眼前了!

    第五八零章 陌路

    尔泰山,在突厥语中,被称作“金色的山峰”,其奇延千里,横跨在天山山脉与阿拉善草原之间,乃是遮挡大漠雪山的天然屏障。名闻遐的额尔齐斯河,便发源于此。它自南向北缓缓流淌,最终归宿于阿拉善草原中的乌苏布诺尔湖。

    翻过阿尔泰的崇山峻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望无际的绿色毯,蜿蜒不绝,直达天际。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坠落其中,娇艳俏丽。一道宽广而清澈的河流,自峻岭间哗哗而下,悠悠向远方流淌,暖暖的春阳中,水面波光粼粼,闪着耀眼的金光。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数月的奔波,穿雪山、过大漠,历经生死磨难,当碧绿的草原再次进入视野,将士们忍不住的纵声欢呼、喜极而泣。

    从贺兰山到阿尔泰,他们走了一条从没有人走过的道路,不仅成功的绕开了草原上林立的胡人部落,更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突厥人的心脏带。第一次翻越贺兰山、第一次踏入阿拉善草原、第一次站在胡人王庭克孜尔面前,无数戍边将士的梦想,被他们一一实现,这注定是一趟将载入大华史册的、伟大而光荣的远征之旅。

    沿着河边,无数的牛羊在水草丰美的绿里悠闲放牧,恍如移动的棋子。成群的骏马奔跑嘶鸣,飞扬的鬃毛,似是起伏的波浪。远远传来高亢嘹亮的歌声,那是放牧的胡人在尽情歌唱,悠悠清音,飘荡绵长。

    青草、碧水、蓝天,美丽的阿拉善草原安详宁静。仿佛是脱了俗的世外桃源。

    眼前如画美景,叫人热血沸腾,连胡不归这样沉稳的人也忍不住的热泪盈眶,喃喃道:“到了,我们真的到了。这就是科布多。穿过此处,我们便可直面胡人王庭克孜尔了。就像做梦似的,老高,快。快打我两下。”

    高酋嘿嘿一笑,满面严肃道:“什么做梦,这就是真的!老高我一直坚信,只要有林兄弟带领,不管前方有多少困苦,我们一定会到达克孜尔。怎么样,我预测的不错吧?!”

    这厮的厚脸皮。都快赶上林将军了,胡不归无奈翻翻白眼,苦笑摇头。

    “林大哥,下面我们怎么走?就这样杀过去么?”望着沿河两岸成群的牛羊,李武陵眼冒金光。这几天下来,他伤势早已大好,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呢。

    “急什么。”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放眼四顾:“这科布多可是个好方,隐藏着很多宝贝,我要在这里找一样东西!”

    “宝贝?!”一听这两个字,高酋眼都绿了:“什么宝贝?金银财宝还是珍珠玛瑙?林兄弟只管放心,我老高最擅长的就是找宝贝了。就算掘三尺,我也一定能给你挖出来。”

    李武陵不屑的摆摆手:“切,什么金银财宝。突厥人连个刀剑都不会冶炼,又到哪里去弄这些玩意儿?我瞧你去挖些羊骨头还是有可能的。”

    突厥人的冶炼技术远远及不上大华,锻出的刀枪器械都极是粗糙,小李子对他们轻视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晚荣笑着道:“是什么宝贝,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胡大哥,斥候派出去没有?”

    胡不归急忙点头:“派出去了二十余名兄弟。由于此已近胡人王庭,为防打草惊蛇。我嘱他们以百里为界。遇事即刻回报。不得冒进。”

    “那好,”林晚荣大手一挥。严肃道:“吩咐下去,今夜就在此驻扎。由于已近敌人心脏,随时都会有异变发生。所有人等,不许扎帐篷,不许点篝火,兵甲在身,席而眠。若有违者,军法从事!”

    胡不归急急点头,正要下去安排,林晚荣忽又叫了声:“回来——”

    老胡转过身来,林晚荣凝神良久,忽淡淡叹了声:“玉伽!一定要看住她!!”

    这一语提醒的可谓及时。自伊吾进入死亡之海,一路走来,月牙儿与诸人同甘共苦,高酋、小李子、胡不归等人对她的印象渐渐改观,那敌对的界线也越来越模糊。在大漠雪山里倒还没有什么,但此时已经进入草原腹,克孜尔近在眼前,说的不客气点,这已经是玉伽的盘了。要是她暗中动了手脚,让胡人提前察觉,那就真的什么都玩完了。

    “末将省得了!”胡不归郑重应了声,这才匆匆行去。

    李武陵眨了眨眼,小声道:“林大哥,这几天你去看过玉伽没有?!”

    林晚荣微微摇头。自雪山下来,月牙儿一见了他,便躲得远远,脸色平淡如水,不见愤怒,不见欢喜,连往日里的冰冷也都烟消云散。用“形同陌路”这个词来形容二人现在的关系,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李武陵唉了声,愁眉苦脸道:“可惜了,她要不是突厥人就好了!”

    她要不是突厥人,只怕就不会和我们相遇了!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心中也是百味杂陈。若真和玉伽在战场上刀枪相见,那会是怎样一种情景呢?从同生共死到你生我死,人生还真是奇妙无比!

    大军重新进入草原,迎来了难得的修整。身处胡人的心脏,大战一触即发,战士们却是怡然自得。对他们来说,穿越罗布泊、踏过天山,早已是九死一生,纵然面对胡人王庭又如何?他们已经无所畏惧了。

    林晚荣沿着山脚到处闲逛,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打量,也不知在找寻什么。左转右转,耗去了小半个时辰,仍是一无所获。眼瞅着只有远处那小山坡没寻过了,正要迈步过去,跟在他身边的高酋

    然一惊:“咦,那不是玉伽么?”

    玉伽?林晚荣抬头望去,只见远远的那斜坡上,一道美妙身影双手抱膝。静静蜷坐在上。目光飘飘荡荡,也不知落到了哪里。

    果然是月牙儿!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大号的长衫,将她玲珑的身段,紧紧包裹其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