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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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树成也抬起头,这座高24层的办公楼在雨中静静的伫立着,几乎每个窗口都闪烁着或疑惑或恐惧或兴奋的目光。丁树成扫视着在窗口张望的人群,不由得有些眩晕了。

    一个人,昨晚或今早从这座楼上落下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感觉眩晕呢?

    丁树成扭过头对自己带来的侦查部门的人说:“g活吧。”

    死者名叫刘伟丽,女,24岁,师大法学院国际经济法专业二年级研究生,四川人,现住在研究生楼a座407房间。据死者的室友讲,死者当晚曾说过受导师委托帮忙复印资料,可能会很晚回来,结果一夜未归。由于死者生前有一个家在本市的男友,偶尔会到男友家里过夜,因此,死者的彻夜未归并没有让室友感到意外。

    复印资料的事得到了死者的导师高强教授以及其他人的证实。高强教授准备申报一个国家级课题,需要复印大量的资料。案发当晚,高强要为自己的岳母过生r,抽不开身,就委托自己的研究生刘伟丽代劳。经调查,高强当晚与亲友为自己的岳母在本市某酒店庆祝生r直至次r凌晨4点,可排除作案嫌疑。

    刘伟丽的男友是本市另一所大学的在读博士生,案发当晚,他本来与死者约好为一个即将结婚的朋友举办一个告别单身的party,后来死者打电话通知说晚上要加班,不能赴约。死者的男友独自参加了party,和朋友在本市一家酒吧饮酒至次r凌晨2点,之后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浴后,在休息大厅睡觉至次r早8点半,以上情况均有证人提供证明,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案发地点在师大行政楼,这座行政楼高24层,法学院位于第17层,复印室在顶楼24层。三楼窗外是一个大约200平米的平台。死者就是在平台上被发现的。据行政楼的值班人员讲,刘伟丽大约在当晚5:40分左右进入行政楼,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进入该楼。至于刘伟丽是否离开过行政楼,值班人员表示没有注意。当晚10点以后至次r清晨,值班人员曾四次巡视过行政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通过对死者生前社会关系的调查,死者是外地人,在本市无亲属,社会关系相对比较简单。据死者生前的同学及朋友反映,死者x格开朗,待人热情,只是有点爱慕虚荣,比较向往高层次的生活水准,但是生活作风比较正派,没有与不良人员j往的纪录。基本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通过对其男友的调查访问,刘伟丽虽然容貌俏丽,在校园中不乏追求者,但是两人感情很好,并商定刘伟丽毕业后两人即举行婚礼。因此,情杀的可能x也不大。

    丁树成在分析了这些初步调查结果之后,第一个想法是刘伟丽死于自杀,或者是意外坠楼,随后送来的验尸报告也让这个想法更加坚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当晚10点至次r凌晨1点之间,死亡原因是颅脑损伤和大面积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死者衣物完整,处女膜陈旧x破裂,但是没有当晚发生过x行为的痕迹。衣袋里的155元人民币和留在复印室内的手包内的600元人民币也完好无损。抢劫杀人和qg杀人的可能也不大。

    丁树成反复看了几遍验尸报告,沉吟了半晌,起身来到邢至森的办公室。

    邢至森手中的贩毒案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他也听说师大又死了人,所以,对于丁树成的来访,邢至森并不感到意外。

    丁树成简单陈述了案情以及自己的初步意见后,邢至森半天没有说话,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虽然对案件的具体情况还不了解,但是邢至森心中隐隐的觉得刘伟丽不像是死于自杀。一个风华正茂的女研究生,前途光明,爱情幸福,实在没有自杀的理由。而意外坠楼,更需要技术部门的详细分析结果,而在此之前,任何盲目或武断的结论都是危险的。

    邢至森看看丁树成疲惫的脸,拍拍他的肩膀说:“先不要下结论,再查查看吧。”

    邢至森模糊的态度让丁树成感到有点泄气,他回到办公室,也点燃一根烟,瞪着眼睛出神。良久,过分紧张的神经慢慢缓和下来,他又开始翻看验尸报告,看了几页,丁树成起身去了停尸房。

    死者覆盖着白布,静静的躺在解剖台上。丁树成掀开白布,一个白皙却毫无生机的身体露了出来。它曾经让主人无比自豪,也让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万分陶醉吧。而如今它被粗暴的从楼上抛下,又被无情的剖开。丁树成看着死者的头部,那是一张曾经秀丽而现在破碎不堪的脸,口和眼半开着,一副微微惊讶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下午送来的现场勘验报告让丁树成推翻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因为现场太g净了。

    死者生前曾经去过24楼的复印室,现场保护的还算完好,勘验时门被带上了,但是没有上锁(钥匙在死者的手包里)。复印室是一个5。1平方米,呈正方形的房间,室内有一台夏普复印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三箱半打印纸。复印机还开着,复印好的资料整齐的码放在一旁。除了死者的手包之外,没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物品。可疑的是在室内包括复印机、桌椅上和门把手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从尸体的检验结果看,刘伟丽应该是从19层以上的高度坠下的。那么最有可能案发的地点应该在复印室,死者从窗口坠落。然而复印室的窗户紧闭,在窗台上没有发现任何足迹。

    如果刘伟丽不是在此处坠落,那么另一个最有可能的案发地点就是复印室外的天台。天台位于复印室对面,中间是24楼的走廊。如果要上天台的话,需要打开窗户,攀上窗台,才能进入天台。而在复印室对面的窗台上也没有发现任何足迹,窗户紧闭,铝合金的窗框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勘验人员查验了17层以上所有与死者坠落位置相对应的窗口,没有发现死者的脚印与指纹。

    就好像有人把现场gg净净的打扫了一遍。

    邢至森听了丁树成的再次汇报后,显得很有兴趣,安排了手头的工作后,就和丁树成去了师大。

    他们直接到了24楼的复印室,现场的情况和报告中描述的基本一致,只是高教授的资料经过许可后被他搬走了。邢至森和丁树成转了一圈后,就上了复印室对面的天台。

    雨已经停了,风依然很大。邢至森和丁树成竖起衣领,打量着这个呈长方形,大约有100平米的天台。

    天台上很g净,空荡荡的,墙角上堆着一小堆沙子和几块残破的砖头,应该是以前做防水的时候留下的。

    丁树成走到天台边缘,这里没有任何护栏,只有一个大约16、7公分高的水泥砌成的沿。

    刘伟丽是不是从这里坠下的呢?

    丁树成小心地把一只脚放在水泥沿上向下张望,霎时感到头晕目眩。他忙退回来,向远处望去。这是师大校园里最高的建筑,整个校园和附近的建筑尽收眼底。大概快到了晚饭的时间,校园里很热闹,成群的人在校园里走动,几台车在人群中小心的穿梭。

    丁树成感到有人来到自己的身后,他回过头,邢至森正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脚下。

    丁树成低头一看,自己脚边的水泥沿上放着半块砖头,相隔大约半米,也有一块。

    丁树成也蹲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想问邢至森,可是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又不敢作声。

    邢至森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丁树成赶忙在身后跟着。

    邢至森从窗户跳进走廊,直奔复印室,丁树成走进复印室,看见邢至森正趴在复印室的地上仔细找着什么。

    “老邢,你在找什么?”

    邢至森不说话,鼻子几乎贴到了地上,缓缓的搜索着。

    几分钟后,大概是在地面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邢至森又把目光转向了墙,很快,他的目光在一处停下来。

    邢至森趴在地上,挥手招呼丁树成:“小丁,你来看这是什么?”

    丁树成赶紧走过去蹲下,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是几块水渍,还没有完全g透,颜s比其他的墙面略深,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从形状看,似乎是水泼到地上,又溅上去的。

    丁树成看看邢至森,邢至森正盯着那几块水渍出神,慢慢的,嘴边显出一丝笑意。

    “小丁,你去问问高教授,他拿回去的那些资料有没有什么问题。”

    第五章 挚爱

    一个月前。

    盛夏强烈的y光笼罩着整个城市,g燥的风缓缓吹着,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叫,听了让人感到莫名的烦躁。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尽量躲在y凉的地方,被晒得发软的柏油马路上空空荡荡的,偶尔有几台或高档或低档或簇新或陈旧的车飞驰而过,也像怕烫似的很快就消失了。

    男孩在路边急匆匆的走着,不时回过头来张望。他的鼻尖沁出了汗,眼镜也一次次滑下来,他用不合季节的肥大的衬衫的袖子擦擦额头,脚步越加快了。

    走到一个住宅小区的门口,男孩停下来,摘下眼镜,用手指揩揩鼻子两侧,又重新戴上眼镜,四处环视了一下。周围寂静无比,一台卖冷饮的小车停在附近,卖冷饮的老妇坐在一边打瞌睡,一条小狗无精打采的趴在她脚下,不时呼哧呼哧的伸出舌头。

    男孩确信周围没有人注意自己,突然飞快的跑进一栋楼里。小狗被男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着男孩消失的楼门,可是很快,它又低下头,静静的伏在主人脚下的y影里。

    楼道里的凉爽让男孩舒服了很多,他小心的攀上三楼,在一扇铁门前停了下来。举手欲敲,不知为什么,又把手放了下来。他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许久,慢慢的敲响了门。

    一个女人在屋里问:“谁啊?”

    男孩没有吭声。

    过了几秒钟,女人轻轻地说:“自己开门吧。”

    男孩从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飞快的闪了进去。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陈设简陋,但是收拾得还算整洁。虽然是正午,但是窗户关的严严的,还拉着窗帘,房间里闷热幽暗。一个半躺在床上的女人费力的坐起身来,向男孩疲惫的笑笑。

    “就知道是你。”

    男孩不作声,四处张望着。

    “别找了,小凡去我妹妹家了,今晚不回来。”

    男孩明显松了口气,他感到屋里的温度,汗也一下子渗了出来,他看着紧闭的窗户与窗帘,皱了皱眉头。

    女人读懂了男孩的意思,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老式电风扇,“打开你吹一会吧,凉快凉快。”

    男孩走过去打开风扇,扇叶吱吱嘎嘎的转动起来,左右摇摆着头。

    风吹到女人身上的时候,女人打了个寒噤,把身上盖着的棉被往上拉了拉。

    “别冲着我吹,把它定到你那边。”

    男孩把风扇头转过来,按下一个按钮,风扇立刻停止了摆头,朝着男孩的方向旋转着叶片。男孩解开衬衫,露出g瘦,但是很结实的胸膛,畅快的吹着。

    女人默默的看着男孩,许久,女人温柔的说:“别吹太长时间,小心感冒。”

    男孩看着女人,开口说到:“你怎么样,还好吧。”

    女人幽幽的瞪了男孩一眼,躺下去,把后背对着男孩。

    男孩有点尴尬,手足无措的站着。

    风扇继续吹着,男孩解开的衬衫被吹得微微飘起。

    许久,女人轻声说:“你过来。”

    男孩走到床边,坐下来,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不说话,也不回头,向床里挪动了几下,腾出一个人大小的位置。

    男孩脱掉鞋,想了想,把鞋尖冲着门口,小心的摆好。

    男孩躺在女人身边,把手从女人脖子下伸过去,温柔的搂住女人的肩膀。女人没有拒绝,向后挪挪身子,闭着眼睛,舒服的躺在男孩的怀里。

    女人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男孩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女人的头发,手掌不时摩挲过女人的额头。女人轻轻握住男孩搂住自己肩膀的手,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躺着,只听见风扇吱吱的朝着一个无人的角落吹着。

    女人的手布满皱纹,g燥,粗糙,手指轻轻滑过男孩健康黝黑的皮肤,麻酥酥的很舒服。男孩闭上眼睛享受着,午后的倦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男孩突然醒了,他猛地坐起身来,满头大汗、惶恐的四处张望着。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把身子转了过来,她被男孩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掀到一边,不满的嘤咛一声。

    “你怕什么,小凡去我妹妹家了,今天不回来。”

    男孩松了口气,喘息着重重躺下。

    女人温柔的爬到男孩胸口,手指在男孩满是汗水的胸膛上轻轻划着。男孩低下头,在女人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这时候,女人听到男孩的肚子里“咕咕”的响了两声。女人笑了。

    “饿了吧?”

    男孩点点头。

    “我也有点饿了,厨房里有一只j,今早杀的,你会做j汤么?”

    男孩又点点头。

    女人噘起嘴,撒娇的说:“我要你做给我吃。”

    男孩又吻了女人的额头,光着上身跳下床,不一会,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

    女人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晚上7点多的时候,男孩和女人一起吃了晚餐。女人还是没有起床,半躺在床上,男孩一口口把j汤喂进女人的嘴里。女人每咽下一口,就含情脉脉的看男孩一眼。女人喝了一碗汤,吃了几块jr后,重新躺在床上,看着男孩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汤和jr一扫而光。然后,两个人拥在一起看电视,男孩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部枪战片,女人对电视节目不感兴趣,不时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看男孩。

    10点多的时候,男孩起身穿好衣服,女人还是没有起身,默默地看着男孩。男孩系好鞋子,坐到床边,俯下身亲了女人的嘴一下,女人一下子把男孩抱住。

    “留下来吧,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

    男孩犹豫着。

    “明早你早点去,好么?陪陪我。”

    男孩点点头,重新脱掉鞋子和上衣,想了想,又脱掉了外裤,只剩一条内k钻进了女人的被窝,顺手拉灭了灯。

    黑暗中,男孩抱住女人,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女人没戴胸罩,皮肤凉凉的。男孩的手在女人的肚子上轻轻抚摸了一阵,向上握住了女人略略松弛的r房,手上的力气也慢慢大起来,用手指捻着女人的r头,用力的揉搓起来。

    女人发出一声不可遏制的呻吟,手伸向男孩早已挺立的下t。

    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缠绵了一阵,男孩的呼吸越来越重,女人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男孩忽然松开女人的r房,飞快的脱掉内k,急不可待的去拉女人的裤子。女人却突然清醒过来,用力拉住裤子。

    “今天不行!”

    男孩挺着气势汹汹的y物,哪里听得进去,他拨开女人的手,用力撕扯着女人的裤子,女人急得乱踢乱蹬,口中不时小声哀求着。床随着两个人的挣扎吱呀作响,突然,一个耳光“啪”的在男孩脸上响起。

    男孩被打得目瞪口呆,手也停止了动作,半响没有作声。女人有些后悔,忙起身抚向男孩的脸庞。男孩没有理会女人的手,又把手伸向女人的裤子,女人急忙又拉住。

    “没良心的,你还想让我遭罪啊?”女人恨恨的说。

    男孩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半晌,他猛的拉亮电灯,女人忙用手遮住眼睛,男孩一下拉下女人的裤子。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女人的下t满是暗红s的血,身下的棉垫也被洇红了一片,y被已经g涸的血粘在一起,硬硬的纠结成几簇。

    男孩张口结舌的看着。女人幽幽的瞪了男孩一眼,慢慢拉上裤子,伸手拉灭了电灯,又拽着男孩躺倒在自己身边。

    男孩在女人身边僵硬的躺了许久,伸手把女人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头发。女人顺从的贴在男孩的胸膛上。

    “怎么不告诉我?”男孩柔声问。

    女人从男孩怀里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

    “我告诉你了,你没看到那封信么?”

    男孩的动作一下子停下来。

    第六章 回魂夜

    方木看得出来,祝老四这几天心情不好。

    上课的时候,祝老四常常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发愣,回到寝室里,他也不太爱搭理人,不时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床板,就是坐在桌子前在一张纸上乱画,画着画着,就一把撕掉,要不就是在电脑前长时间的上网。有一次,老五趁祝老四上厕所,偷偷的看了看他正在浏览的网页,那是一个关于灵异方面的网站。方木心里猜测,大概是因为刘伟丽。

    刘伟丽的死,在这个刚刚恢复平静的学校里,又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在任何地方,食堂、教室、甚至厕所,都能够听到对这件事的种种猜测。流传的版本甚多,有的是刘伟丽和导师私通,师母当晚来找她谈判,话不投机动起手来,师母把她推下了楼;有的是刘伟丽脚踩两只船,和第三者假借加班的名义在24楼幽会,正在苟合之时被男友捉j在场,男友羞愤难当,把她从楼上扔了下去;有的说是精神病发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