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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脱不了这种命运的。”

    梦圆瞪着眼睛张大了嘴,想反驳,那就一直不同意!总不能全部是小老头子吧?可是又想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单这两句话,八个字就能把人压死了。

    艾芬艾梦圆已经渐渐明白过来,再扔出一个炸弹:“现在艾芳已经嫁到郝家去了,要是我再拒绝阳家的婚事,阳家的人肯吃这个闷亏吗?万一闹将起来,整个艾府,谁也还能有什么好名声儿?艾府本就是经商的人家,倒时候再加上一条背恩忘德欺世之名,我不若不做一辈子老姑娘,只怕也只有做一辈子尼姑了。”

    “等我嫁过去以后,若是有人欺负我,我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啊。最多不过,咱们三到时候一走了之也是可以的。”

    明白归明白,梦圆仍旧不太愿意,冷哼道:“这样说,我们不仅不因该生气,更因该要谢谢她才是了?!”

    还有一条,便是艾芬再也不愿意说的:起码李氏在这件事情上还告诉了她一声儿,凡事她还能早早地做打算。要是李氏一直瞒着她,时候到了再强行压她入花轿,她又能怎么办?

    只凭她艾芬、梦圆、周嫂子三人,又能挑得了什么大梁?

    第三十二章由袜子引出的主意

    更新时间2009…12…2718:02:51字数:3291

    梦圆说的不错,第二天上午刚过巳时,周嫂子就回来了。

    那时候艾芬和梦圆正在暖阁里做研究着怎么做棉拖鞋。屋外雪下的特别的大,感觉雪花落到地上都能听见“噗噗”的声音。忽然,脚步声夹杂着踩在雪上所发出的“咯吱”声,由远及进,一直朝艾芬她们两坐在的暖阁走了过来。只是到了门口,这脚步声便暂时停了下来。

    接着就听见屋外哈气跺脚的声音,艾芬心里一喜,知道是周嫂子回来了。忙从炕上走到门外,只见一个人弯腰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个竹篾片刮着鞋两边已经快冻硬了的黄泥。肩膀上还顶着厚厚的一层雪没来得及抖落——不是周嫂子又是谁。

    艾芬和梦圆两人交换了下眼神,一个人上前劈手夺了周嫂子手上的竹篾片扔了,一个上前搀着周嫂子就要进屋。

    周嫂子见两人都只穿的是家常棉衣,大雪透过房檐飘到了两人身上。怕两人冻着,只好再跺了跺脚——希望将脚上的黄泥再跺掉一些,免得进屋之后弄脏了屋子。被两人一左一右,半搀半拽地拉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是暖和,披风上那层厚厚的雪,被屋内火盆一烤,瞬息就化做了雪水,径直往衣服里钻。周嫂子缩着脖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忙伸手将披风的帽子掀开,露出冻得乌青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解披风的时候,周嫂子的两只手更是直哆嗦,指关节僵硬得都打不了弯儿。艾芬和梦圆见了好不心疼,忙上去帮忙将披风接下来,搭到一旁架子上。

    艾芬搬了个凳子放到火盆边上,拉了周嫂子坐下。想到外面下着大雪,城里肯定没有早点铺子出摊,周嫂子肯定还饿着呢;当然,就算有早点铺子,周嫂子也宁愿饿着肚子回来。心思一转,笑道:“妈妈,你先坐着烤烤火。我现在就去煮一碗热汤面来,好歹先垫垫肚子。”顿了顿,说到:“等到晌午饭的时候,咱们再另外做点好的。”

    热汤面不仅做起来比较快,还顶饿,更有热汤,对于周嫂子这种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是暖和的人来说,吃上一碗热乎乎的热汤面,是再好不过的了。

    走到了门口,艾芬忽然回味过来,忙转过身退回来,刚才手感明显不对,周嫂子的手不止凉得像个冰块,更是感觉好像有裂口一般。

    见周嫂子已经将手缩回了袖笼,艾芬便知道这肯定有问题,上前强行拉起周嫂子的手来看。却比她想的还要严重,有的地方不仅冻裂了,连r都翻了起来,心疼的艾芬惊呼了数声:“怎么就冻成了这样!梦圆,快将暖手炉烧热给妈妈捂手。你看妈妈这双手,不过出去了几天,就冻裂了……”说完还将周嫂子的双手举起来,让梦圆看。

    周嫂子忙将手往回缩,一迭声儿地说没事儿:“嘘,小声点儿!让人听见了还以为了怎么了呢!只是长个冻疮而已,没什么大事儿。以前在村里,那年不长冻疮……”见艾芬收了笑脸瞪着眼睛看她,忙改口:“现在天天都呆在屋子里,现在我又用不着干什么活儿,一会我拿热水泡泡,再多擦点手油,过两天就好了。”

    艾芬叹了口气,纠结于此也无济于事。回复了笑脸笑道:“这一个冬天的手油全白擦了。希望妈妈能说到做到才好。”说完就急急就撩开门帘去厨房了做吃的去了。

    不一会儿,艾芬就拖着个朱漆托盘,端了一大碗面进屋来:“面来了。”示意梦圆将面捧出来放到几上:“妈妈,快来尝尝这热汤面,看看芬儿的手艺可有进步?”

    周嫂子正将冻得通红的双手放进盆里,皱了下眉毛,忍着刺痛用热水泡了会,再那条毛巾将脸洗了。

    梦圆在小火炉上再吊了吊子水,打算烧滚了泡茶。艾芬去抱来了一床大毯子,想让周嫂子先裹着。

    周嫂子见两人忙来忙去不停歇,忙道“不用裹了,大白天的裹个毯子像个什么话?裹着毯子也不好吃东西。一会儿吃完了面就暖和了。”说完将凳子搬近一些,就着小几,拿筷子和了下面条:“你们两要不要也吃点?”见艾芬两人摇头,便不再说话,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周嫂子发现碗底不仅有两个荷包蛋,还有好些腊r,心里更是觉得贴心,浑身上下更是犹如泡在热水里一般舒服。

    梦圆收拾碗筷的时候,艾芬想到周嫂子这几天在外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正想让周嫂子脱了鞋子上炕上偎一会儿,发现周嫂子连鞋都还没换,嗔道:“妈妈,赶紧用热水烫烫脚,再换双鞋吧。你看这鞋子被雪水浸湿了大半,屋子里虽然不冷,但这样穿着肯定不舒服。”

    “不用,不用,我去换双干净鞋子就好了……”周嫂子想也不想就推迟,哪有大上午洗脚的道理。站起来就要去换鞋。

    艾芬皱着眉头,难得严肃起来,语气也不容置疑:“不行!这雪水要是冻了脚,可是要生病的!比起身子来,那些个虚礼算什么!”

    这时候,梦圆正好将碗筷收拾妥当,端了个小脚盆进来。艾芬便把吊子里的热水都倒进了盆里,梦圆更是将热水端到周嫂子脚边:“娘亲,快洗洗吧!也省得我们担心。”蹲下来就要动手帮周嫂子脱鞋子。

    周嫂和梦圆推搡间瞥见艾芬也要过来,知道不洗不行了,忙说到:“行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忙把鞋袜都脱了,将脚试着放进热水里。环顾了一下屋子,发现就艾芬、梦圆两人,说道:“那几个粗使的小丫头呢?越来越不象话!大白天的都躲起来偷懒。”

    “这么冷的天,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好做,我就让她们自己玩去了。估计现在正围着火炉玩牌呢吧?”艾芬解释了下,虽然这几个小丫头都是李氏派来的人,忽然想起来问道:“妈妈,你今天早上这么早就赶回来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已经到了城外?”

    “是,”周嫂子答的很干脆,浑身暖洋洋的感觉真舒服:“本来昨天下午就能回来的。谁知道雪太大,道不好走。等马车赶到城门口时,城门早就关了,不得已,只好在附近的农家借宿了一宿。”

    这一宿周嫂子都没敢怎么合眼,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要起身检查一番才放心躺下——毕竟身上带着不少银子呢。

    梦圆将周嫂子换下来的鞋子和袜子拿了下去,再次回来之后,手上换了双干净的鞋子和袜子。梦圆将鞋子放下,举着袜子笑道:“娘亲,你试试我做的这双新式袜子,看合脚不合脚。”

    周嫂子接过袜子,见着袜子不仅没有扎袜带,还很厚实,也不是布的,疑惑道:“样式确实没有见过,你们两个怎么鼓捣出来的?”再仔细一看,越看越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眼熟。

    艾芬和梦圆对视了一眼,都得意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先别顾着看,穿上试试再说。”

    “不错,不错,不仅暖和还贴r。”周嫂将袜子穿上脚以后走了几步,奇怪道:“怎么做的?感觉紧贴着皮肤,可是又不觉得紧的难受……我怎么看着这袜子这么眼熟?””

    “妈妈再仔细看看,这可是当年妈妈亲自纺的羊毛线呢。当时织完小毯子还剩了不少,不知道做什么使,便一直放着没人动。”艾芬前世最初和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比较穷,不知道织里多少东西,如今织个袜子还不简单:“前两天收拾东西正好翻出来,便织了三双袜子,我们三人一人一双。刚好用完了它,也省得浪费。”

    开始艾芬还打算借此道生财,后来想到这种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谁人都做得;袜子又是个小东西,赚不了多少银子,便熄了心思。不过艾芬受此启发,觉得想要赚钱,不做花露水这些扎眼的东西,也有好多别的东西可以做,不怕坐吃山空饿肚子。

    周嫂子摸着袜子,叹息了一声:“这袜子是真好,可是一双袜子要用羊毛来做,倒是有点奢侈了。”芙蓉城乃是盆地平原,羊毛又贵又不好买。

    “妈妈不用担心,我只是见那线放着也是浪费,所以才织了这个袜子。其实这个袜子用纱线,棉线织都是可以的。”艾芬说到这里顿了顿,拿起炕头上的拖鞋鞋底比划道:“之前我还和梦圆说,要做个这样的鞋子,前面像船篷,后面没有后跟……”

    鞋没有后跟了,那走路岂不是踢踢踏踏的?周嫂子不太能理解:“这样的鞋子还叫鞋子?走路不得掉了?”

    艾芬和梦圆听后更是大笑起来,梦圆毕竟是个小姑娘,比较能接受新鲜事物:“娘亲,那鞋子只在屋子里穿的。你等着,我和芬儿先做一双简单的出来。”说完对着艾芬道:“我的鞋面已经做完了,你的鞋底呢?”

    艾芬看了眼手上的鞋底,递给了梦圆,笑道:“这个完了,那个还差一点。等你将这只鞋子缝上,我那只也就差不多了。”

    当下两人就忙了起来,不过半个时辰,第一双拖鞋便诞生了。周嫂子试了试,更是赞叹:“这鞋子真是不错!”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高兴地说道:“我之前还真有点担心,芬儿要是嫁到阳家去,没个能拿得出手的嫁妆可怎么办。这下正好,加上二夫人许诺的那五百两银子……”

    第三十三章做的好不如嫁的好?

    更新时间2009…12…2818:12:36字数:3489

    艾芬眼睛一亮,心思便如电般急转。现在还不知道这次周嫂子卖了田产、地产所得的银子有几何,但她现在身上的银子也已过万。虽然比不上那些有钱人,但是好歹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万元户吧。只是这些银子只能换成银票,在卷成细细的条状,硬塞进一个空心的金镯子里,再由艾芬日夜贴身佩戴。

    作为万元户的艾芬,这么些年来,从来不知道,这些银子在她手上除了藏起来,还能干点别的什么。倒不是艾芬不会花钱,或者是舍不得花钱,主要是,这些银子,作为艾芬暗地里的财产,真的是一丝也见不得光。

    首先,艾芬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倚着叔叔婶子过活的小孤女。深宅大院里住着,那里来的银子?就算有,也不过是月例银子。这几年所有的月例银子都加起来,除去买个什么针头线脑,再买个什么珠子花样,剩下的银子能超过三十两去就顶天了。在这种情况下,艾芬要是不知道藏着掖着,反而大把大把地花银子,那艾芬简直就是缺心眼了。

    其次,艾芬要出嫁,按照这个世界的风俗,嫁妆虽然是新嫁娘的私有财产,但是嫁妆里有些什么,都列在了一张大红烫金的单子里。据说是为了让夫家的亲戚朋友们观瞻,为夫家长脸用的。

    不过艾芬私底下和梦圆聊过这个话题,认为嫁妆要列清单,主要还是新娘子家想要炫耀自家的财力雄厚。大家都知道,中国人向来就有个就好攀比的劣根性,于是大家炫耀来炫耀去,就成了风俗了。

    这个该死的风俗被艾芬诅咒了个半死。依照这个风俗,艾芬在嫁人以后,手上的银子依然没有办法浮出水面。守着一堆银子却不能动用分毫,那和没有银子又有什么区别?

    要是艾芬嫁到阳家之后,阳家的银子确实是多得能砸死人,让这笔银子永远也没有用武之地也行。艾芬不用它,还可以将它通通当作嫁妆给梦圆。可是万一艾芬在阳家出个什么问题,比如被丈夫扔到偏远的小院自生自灭之类,又要怎么样才能让这笔银子不被人起疑地凭空出现呢?

    对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艾芬、周嫂子、梦圆三人在临睡前召开过无数次会议,都没有得出什适合的结论。而今天这个问题终于解决了!

    这还真得多谢李氏。李氏在艾芬答应嫁到阳家去之后,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心理,巴巴地告诉艾芬,她可以出五百两银子为艾芬添妆。

    有了这五百两银子,艾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开间杂货铺子,卖这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这样,这笔银子就可以在被需要的时候,慢慢浮出水面。何况拖鞋、袜子之类都是家常用品,技术含量也不高,也不怕什么王爷、侯爷之类的看上眼,想要抢了去。

    想完之后,艾芬忍不住心花怒放就要讨论事情的可行性来:“妈妈的意思可是……”刚说了个开头,却被周嫂子踢了下脚。抬头见周嫂子朝窗外眨了下眼睛。

    艾芬这才听见院子的抄手游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和说笑声。艾芬忙住了声儿,朝周嫂子笑了笑,拿起手上的鞋垫,继续纳了起来。

    很快,就有一只雪白的小手从屋外将帘子撩起。艾芳就在撩起的门帘下,穿着明艳的衣服,挽着发髻,c着一头金晃晃的发饰,踩着小碎步,昂首挺胸,说笑间由着一大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蹬蹬蹬地走进了屋子。

    艾芬三人忙抬手望去,因为坐着,这样迎面看上去,只看得见艾芳的两个鼻孔。

    “哈哈,我就知道,我要是找你,整个院子里别的屋子都不用去。直接来这里找你,一找一个准。”艾芳将斗篷脱下来,露出桃红色比甲,大红色棉袄。

    见来人是艾芳,艾芬除了觉得有点艾芳那满头的金饰晃眼外,也有点奇怪。艾芳回门这段时间里,和郝世伟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恨不得变成连体婴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才好——今天怎么舍得独自冒雪来看她?

    艾芬忍住心中的疑惑,上前拉着艾芳的手,让在上位坐了。

    梦圆也很快就将茶端了上来,不过艾芳摆手没接。对着艾芬笑:“我特意从我相公家拿了两包好茶回来,心里惦念这妹妹,便拿来让妹妹也尝尝。”用眼神示意丫鬟将手上的纸包拿出来,指着梦圆,想也不想就吩咐道:“将这里的茶水都倒了去,用我拿来的茶叶重新泡了,端上来给我们喝。”

    艾芬见梦圆迟疑,便知道梦圆见艾芳这样喧宾夺主有点生气了。忙用眼神示意梦圆少安毋躁。梦圆得了暗示,忍下怒火,将茶叶包拿了下去。忍不住再次猜想艾芳的来意。

    趁梦圆泡茶的功夫,艾芳将屋子上下打量了一个边,最后指着炕上一堆东西,随口问道:“这是什么?是鞋子?怎么这么奇怪?”

    艾芬停下手上的活,看着那双拖鞋,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很满意地:鞋面可是用本色粗布夹了厚厚一层棉花。光是想,就知道穿着一定很暖和。

    艾芳想起自己的绣花鞋,有点不齿眼前这双灰仆仆的拖鞋:“你们就穿这个?这样的鞋子怎么能穿!”顿了顿,抬起脚,将自己的鞋暴露出来,炫耀道:“你看我这鞋,可都是用绸缎做的。从鞋头到鞋跟全是用彩色丝线绣的十样锦的花,连鞋底和鞋垫上都绣上了繁缛华丽的纹样的。”

    艾芬看了眼那鞋,不由得有点愕然,那哪里好看了?也不知道鞋面到底是什么颜色的绸缎,只看得见各色丝线密密麻麻将各种不同类型的花都堆到一起。难道现在流行大杂烩?她的审美观念果然落伍了么?

    又看了眼拖鞋,觉得一朵花也没绣,光秃秃的确实也没什么卖相。虽然只在卧室里穿,讲究个轻巧、暖和、方便,不过做的好看点,自己看着也顺眼不是。便决定回头还是绣点什么上去。

    “这当然比不了。这鞋子也就在屋子里穿穿,好看不好,也就自己看,有什么关系。”艾芬对这一张表露出无限优越感的脸,也懒得解释太多,说完埋头继续做活。

    谁想话说完以后突然有点冷场。艾芬抬头,见艾芳一脸期期艾艾想说话有忍住的表情,担心一直这样耗到吃午饭也没办法解决,只好主动问道:“姐姐怎么了?”

    艾芬抬头的时候,艾芳正好瞟到艾芬头上的簪子,笑了笑:“你看你头上那支玉簪子,都戴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换一换。”伸手从头上无数的簪子里随便拔下一只,往艾芬手里一送,不容拒绝:“这簪子就送给妹妹戴吧。这样式的簪子,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这可是宫里头的花样儿。”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簪子,由成色和重量看来,因该是足金。艾芬心里更是困惑起来,以前艾芳要是拿个针头线脑给她,都算是大方了。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完还不由自主地朝屋外往了一眼,却被厚重的门帘挡住了视线。

    正好这个时候梦圆将新茶用朱漆托盘端了上来,艾芬忙接过一杯,打算借品茶的机会再继续想想。谁知道刚品了一口,就听见艾芳问她:“怎么样?这茶不错吧?”

    这茶确实不错,艾芬实事求是地点头。想了会儿没想明白,就打算歇了心思不去想了。反正她要钱没有,要色也没有,人家有什么好图谋她的?顺手拉开炕头的抽屉,将金簪子放了进去。

    见艾芬将簪子收了,艾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