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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当然,没有银子,陈有志也断然不肯回老家的。不过没了银子他也不着急,回去找到他老子,害怕没有银子?

    要说陈有志也真干脆,立即卖了几个丫鬟姨娘,再将不喜欢的衣裳被褥当了,筹集了几十两银子就要折返咸阳。

    等他们回到咸阳才发现靠山倒了,六十多岁的陈老头子,吐不出银子来,被关到了监狱里。一把老骨头,耐不住饥饿和寒冷,还没熬到提审的日子就死了。

    一行人不是纨绔就是女流,得知消息后,全都变成了怕见光的老鼠,连夜逃出了咸阳城。

    命捡回来了,这往后的吃饭问题可咋办?人卖得不能再卖了,东西当得不能再当了,眼看这日子没法过了。陈老头子最宠爱的小妾范氏,想起嫡妻的软弱,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挑唆儿子,决定去哄哄嫡亲的女儿陈氏。

    好容易回到了芙蓉城,又打听到了艾府,备了几样点心,直接上门。

    李氏也不嫌弃,好生招待了陈有志一番,透露出艾芬嫁到京城大地主阳家的信息之后,又给了陈有志二十两银子,将陈有志几人客客气气地请出府去。

    陈有志也真有才,有手有脚的壮年劳动力,不寻思着用这二十两银子做点什么小买卖养家糊口,反而揣着这二十两银子直接上京寻亲来了。

    讲完悲苦的遭遇之后,陈有志再次老泪纵横:“芬儿啊,为了找你,舅舅可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冷眼。万幸苍天有眼,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舅舅找到你了。”

    到了京城之后,看着如此大的一座城池,想到里面住的人口何止百万,要找艾芬岂不是大海捞针。

    人怕出名猪怕壮,阳家大方的响亮名声儿,让陈有志随便一问就找到了。

    “还真是舅姥爷啊。”压住心里的鄙夷,艾芬开口讥讽,有钱有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陈氏来?若非是听说她嫁到了阳家,又怎么找到京城来?

    确定了来人真是艾芬的亲舅舅,阳凯青却对陈有志这样一个二世祖,没了一丁点儿的好感,扔了一个支持的眼神给艾芬,抿了抿嘴,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有小半响,陈有志被艾芬的冷漠和疏离震住了,随即想起这不过是个丫头,他怕个什么劲儿?

    陈有志撩起遮住半边脸的乱发,露出一张比黑炭还黑的脸:“我真的是你舅舅啊!不信你仔细看看。我和你母亲是亲姐弟,你看这鼻子、眼睛,还有这耳朵,这脸型,是不是很像?”

    陈有志揪着头发,伸长脖子,将脸朝梦圆前面送,吓得梦圆大惊失色:“我没有舅舅,你才不是我舅舅!”

    屋子里见过陈氏的三个人,心里头都乐了,这陈有志和陈氏还真的一点儿也都不像。不仅是长相,更是气质上的相悖也许有像的地方,只要艾芬不承认,余下的两人也打死不会承认。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陈有志有点不耐烦了,提高音量:“做舅舅的还哄你不成!我要不是你舅舅,谁肯费那么大的劲儿,大老远的跑到京城来找你?”

    这话可不是脸皮厚就能说出来的,艾芬嫣然一笑,对周嫂子比个手势,意志无比坚定,既然她的母亲没有娘家人,那她就没有舅舅。

    更何况这个舅舅艾芬不认,一点儿麻烦没有。

    最近来阳家认亲的人太多了。

    京城里的人也习惯了,阳家大房的侧门,隔三差五就有下人用扫帚将乱攀亲的人赶出阳家大门。

    多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假舅舅,怎么也不算多。

    得了暗示,周嫂子叹了口气:“我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你们这几个人既然都是老夫人的亲戚,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指着陈有志道:“还有你,说是老夫人的亲弟弟,夫人的亲舅舅,我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你认不认得有什么用?”陈有志怒了:“我又不是你舅舅,要你认得有个球用。”转过头对梦圆道:“外甥女,这怎么回事儿?你的丫鬟婆子好像都不把我这个舅姥爷放在眼里啊。”

    厌恶地看了陈有志一眼,艾芬的耐心快要消耗光了:“舅姥爷,这里可是阳府,想要说什么话的时候,麻烦你想清楚了再开尊口。”

    她真是有病,和这种人耗个什么劲儿,正要下逐客令,梦圆就已经抢先开口:“舅舅?可是我从来没听我娘提起过,我有舅舅这事儿呢……”

    “你娘没和你提起这事儿,是因为当年你外公常年在外做官,对你娘照顾的比较少,可能是你娘心里怨恨你外公,所以才不和你提及。”没轮到陈有志说话,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范氏开始介绍起人来了:“这人是你舅妈,这事你舅舅的二女儿……”

    范氏竟然将过错全推到陈氏身上,这下不仅艾芬怒了,就连阳凯青,周嫂子、梦圆全都怒了。

    “就算我有舅舅,那我的舅舅也不可能是你。”失去了游戏的兴趣,梦圆决定赶人了,她可不是艾芬,她这句话没说错。

    “你这孩子,怎么竟说胡话了?你外公就只得有志一个儿子,他不是你舅舅,还能谁是你舅舅?”老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大概想起了当年是如何迫陈氏母女两人的事情。

    “不,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我有舅舅。”梦圆脸上的表情忽然古怪起来:“那也不能是他,我叫梦圆,不叫艾芬。”

    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会怎么样?也许会尴尬,也许会解释,更也许会道歉。

    只是那陈有志显然不是一般人,他怒了:“你不是艾芬?不是艾芬你还费那么半天话干什么?艾芬呢?赶紧给我交出来!老子费了这么大半年的功夫才走到京城,就是为了找她。想闭门不见,门儿都没有!”

    扭头,陈有志又对着梦圆开骂:“还有你,不是艾芬你穿那么好,这不是误导人是什么。”

    看来将过错推到他人身上,是这范氏的家传基因,笑了下,艾芬扭头不理,如此容易动怒的人,又有何可惧?不过是路人甲罢了,不值得她再继续浪费半点情绪。

    梦圆沉下来脸,一口咬定:“那里来的野人,乱认亲戚!当别人不知道还是怎么地?不就是眼馋我们府里的银子么?赏你一吊银子么?赏你一吊银子,拿着慢慢花去吧。”

    听梦圆说“我们府”让陈有志大怒,认定梦圆就是艾芬,不肯认他当舅舅,还拿他当叫花子打发,虽然他现在本来就是个叫花子。

    陈有志抡起巴掌就要打到梦圆脸上,额、被那范氏拉了一把,那巴掌就顺势拐了弯儿,甩到了范氏脸上:“你这个老不死的,拉老子做什么?舅舅教训外甥女,天经地义!”

    不一会儿,范氏的老脸就肿了起来:“我的儿,你仔细看看,这还是个姑娘,那里就是什么夫人!”

    果然,被金光迷了心智的陈有志,这才看见梦圆还梳的不过是个双丫,陈有志虽然有些心虚,却也绝对不会认错:“你没听见她说‘我们府’吗?不是艾芬,那就是那个阳家那个庶出子的通房丫头,我是艾芬嫡亲的舅舅,打个奴才还打不的?”

    这位舅姥爷的心思未免也太y暗了点,直接就将梦圆贬成了通房丫头。艾芬当然不乐意:“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句?小心我们去官老爷那里告你诽谤,大姑娘的名声儿,可是你随便能污蔑的?”

    “你们敢!”陈有志到了现在,也不敢再呈口舌之快,他本来就是心虚,哪里敢去见官。

    在阳府打人?阳凯青也没了耐心:“来人啊,打发他们出府!”

    几个家丁一哄而上,将骂骂咧咧的陈有志拖起来,扔到了阳府大门外。剩下的几个人,也只好跟着陈有志出了阳府。

    砰的一声儿,阳家将大门关上了,陈有志赖在门口不肯走,嘴里喊些艾芬冷血、六亲不认的话。

    喊了半天,周围满是看热闹的人,对着阳家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同情陈有志,都说他活该,乱攀亲戚。

    到了午饭的时候,人渐渐散没了。这时候从胡同口走出来一个陌生的小丫头,对着陈有志低声道:“这位老爷,我们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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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祸起萧墙

    冬天真的到了,屋檐下倒挂着孩儿臂一般粗细的冰凌柱,房顶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化,鹅毛般的大雪又再次翩撒人间。

    梅园的梅花傲立风中,一簇一簇,开得正是繁盛。嫩黄的花朵,就像是琉璃碗盏,里面盛着晶莹的雪花。

    西边的暖阁里虽然没有坑,却有两个大火盆,火炭烧的通红,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衬得屋子里更显静谧。

    案上摆着好几本账本,艾芬和阳凯青两人正在交账,两个人的小家,账本多的要命,铺子里的账,地里的账,内宅的账,在年节下统统都要归拢清算。

    虽然有账房先生,账由账房替自己算了,银子总不能让账房替自己数吧。

    打了个哈欠,阳凯青盯着玻璃窗户上的冰凌花,想当年,他虽不是才子,却总是喜欢附庸风雅。这种大雪天气,或者踏雪寻梅,或者围小红炉烫一壶老酒,三五个知己一起谈天说地——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叹了口气,阳凯青眼光黯然:“烹茶煮雪待梅开,炉火明窗入画来,小院黄昏锁玉阶。寄幽怀,独抱焦琴谁与猜?”

    “不看了!反正也不急。”将账本扔到一边儿,艾芬伸了伸懒腰,似笑非笑地看着阳凯青:“那里打翻了醋坛子,真酸!这梅花都开了两三个月了,你这文也忒不对景了。”

    虽然说是总账,看起来依然头大无比,艾芬很想让账房们将繁琐的账目精简一下,做到一目了然。

    只是艾芬虽然是穿越女,却不懂得会计,账目没办法改进,就只好拼着时间,慢慢儿地看了。

    被艾芬打趣,阳凯青嘿嘿笑了两声儿,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酸就酸吧,古往今来的那些文人墨士们,又有几个不酸?你说我酸,我还当你夸奖我了呢。”

    看了小半天账了,阳凯青知道艾芬讨厌看账本,又担心艾芬看久了头晕,想着逗会趣儿吃了午饭,让艾芬在塌上休息休息。

    艾芬忍不住翻了下白眼:“就你?脸皮可真够厚的。你快歇了吧,做个半通不通的打油诗,就能洗去你身上那股子铜臭味儿了?要照你这个标准,隔壁王二也是个诗人了。”心里念头一闪,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待梅开来着?”

    阳凯青摇头晃脑,拿起一本书,做出一副倜傥的模样:“烹茶煮酒待梅开,怎么样?虽然不对景儿,但是也很有意境不是?”

    古人最爱的事情,烧酒煮雪,多富有诗意,多么富有雅趣。

    “对,就是这个烹茶煮酒。”艾芬拍了拍,兴致盎然地站了起来:“扫雪煮酒这等佳事,当然要做。小梅,去把那个白瓷的罐子拿来,我们将梅花上的雪收集起来。回头埋到梅树下,来年夏天里在煮茶喝。”

    这个时代,不论是江水、河水、都是没有污染的,可以直接饮用。这梅花上的雪水,既然是来之江河湖泊,自然也不可能含有什么化学物质,纯净得很。

    “可是夫人,这雪下的这么大,等停了再去收集也来得及。”阳凯青半点也不赞同,语气更是不容分说:“万一冻着可怎么办?眼看就要过年了,身子不好可怎么过年?”

    “下雪不冷化雪冷,大不了我穿厚点儿,就在院子里,冷了我就回来,保证不让自己冻着。”艾芬目光流转,直直地望着阳凯青,眼里点点的柔情,像是水一般荡漾着。

    一般情况下,阳凯青都会被迷惑,进而和艾芬签订某种不平等条约,或者答应艾芬某种不合情理的请求。

    “咳咳。”差点就被再次沉醉,阳凯青老脸一红,做出让步:“不行!起码等雪停了再去。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美人计不管用了,艾芬暗叹一声可惜,决定改变方针:“世人都知道梅花上的雪水,用来泡茶是最好。”

    “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用食指敲了一下书案边沿,阳凯青沉声道:“雪花不染纤尘,雪水是世间最纯洁的水。煮出来的茶当然也就香高味醇了。”

    “错。”

    沉吟了下,阳凯青再次出声:“雪水装到罐里之后,又在地下,土为y,y为凉,就更加清凉甘冽……”

    “错,错,大错。”

    阳凯青没辙了,肚子里的墨水就那么点儿,不过他也不信艾芬能说出什么花儿来:“那你说,为什么。”

    眼波一转,艾芬笑意盈盈:“雪水之所以甘洌,只因为那雪花沾了梅花花x的精魄。只是那精魄要是被太阳一照,就飘散于天地之间了。被太阳照过的雪水,和普通的江水,井水,自然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个问题,艾芬偷换了一下概念,问的是‘为什么雪水泡茶最好’,她答得却是‘什么样的雪水泡茶最好’。更有甚,艾芬这翻理论纯粹是胡诌的。

    为了增加可信度,艾芬终于走了穿越女的老路线:“这是当年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见的。”

    坦然地迎上阳凯青怀疑的眼光,艾芬心里正做鬼脸,她才不怕阳凯青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她早练就了说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脸眼睛也眨一下,眼神也不闪半分的境界。

    “是吗?你要去我也不拦着你。我只说清楚一点:万一得了伤寒,可别嫌药太苦就行。”见小梅拿来了瓷罐,阳凯青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盯着艾芬的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最后也只得放行。反正艾芬决定的事情,他从来也没能改变过。

    得了令,艾芬欢呼一声儿,领着小梅就去了院子。

    摇了摇头,阳凯青的嘴角翘起了好看的弧度,他这小妻子,平时做起事来比他还老道,没想到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案上依然是一小沓的账本,新旧不一。

    从账本最下面抽出一本新账本,那是新开不到两个月的点心铺子的流水账,阳凯青看了一会儿,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这点心铺的收入和支出只能勉强持平。

    这实在是不应该。

    也许是新开的铺子人气还不够旺,阳凯青揉了下额头,将新账本放到最下面,打算继续观察一个月再说。

    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艾芬新鲜劲儿就过去了,心里也开始后悔。想到现在就折返回屋子,一定会被阳凯青嘲笑,不如再坚持一会儿。

    将花瓣上的雪抖落到瓷罐里,艾芬只觉得指关节都不听使唤了。半眯着眼睛,看着雪花往揭开盖子的罐子飘,心里忍不住咒骂,她到底是哪根筋搭坏了!

    一阵北风刮过,树枝一抖,书上的雪花噗噗地落了艾芬一身,连睫毛上也有:“算了,小梅,我们还是回去吧,外面太冷,还刮风,呼呼地往人脖子里钻。”

    小梅自然是说好,这么冷的天儿,谁不是窝在屋子里烤火。

    收集雪水宣告失败。

    吃过午饭,艾芬躺了会儿,实在无聊,又懒的做活儿。打发小丫头们去请周嫂子、梦圆、姚氏来打算打几圈麻将消遣。

    牌友们都闲来无事,就连姚氏都到了,虽然艾芬让丫头们请的时候,是做好了姚氏不来的准备。

    既然姚氏来了,阳凯青就多了出来,他只好坐在艾芬身后,给艾芬当当参谋。没几圈儿下来,姚氏就输了几百个大钱,脸上就不大好看起来。

    没办法,阳凯青只好坐到姚氏背后给姚氏做参谋,顺便还要给坐在下家的艾芬打手势,让艾芬是不是地给姚氏喂牌,好让姚氏在牌桌上长长脸面。

    不一会儿,艾芬和周嫂子两人就各输了一吊钱,梦圆不输不赢,姚氏赢的眉开眼笑,满脸红光。

    偷偷地给周嫂子投去感激的眼神,艾芬有点意兴阑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干嘛非装贤惠请姚氏来。

    虽然是几个小钱,可这牌桌之上,只能输不能赢,真是没劲。姚氏在兴头上,又不能喊停,更是没劲。

    就在艾芬快要打瞌睡的时候,小雪撩开帘子,站到火盆边:“老爷,夫人,魏老夫人来了。”顿了顿,加上一句:“已经过了二门了。”

    大家相互眨了眨眼,又使劲眨了眨眼,都以为听错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让魏氏顶着风寒,冒着大雪,屈尊降贵来这里?

    从对方眼里了解到没听错,众人就开始收拾牌桌,别人还可,只有姚氏满腹的抱怨,她正赢的痛快,魏氏就来搅局,这种好事,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只是魏氏多年的积在那里,姚氏也不敢显露出来,让丫头将赢来的钱都装到匣子里:“魏老夫人来,只怕有要紧事情商量,我就先回避了。”

    没等大家将牌桌收拾完,魏氏满腾尘之色,被丫头领了进来。

    看着魏氏,众人都免不了惊讶,两个阳府相距不远,魏氏却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鬓角微乱,双眼充满血丝,嘴唇干燥得裂开。

    什么事情这么急,让素来盛装的魏氏,一点脂粉也没顾得上擦。看向阳凯青的眼神没有焦距,只有强烈的慌张,无助。

    顾不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魏氏一把抓住阳凯青的手,眼圈儿一红,强忍着眼泪:“凯青,你可要救救你弟弟!”

    阳凯梓?和阳凯青交换了一个眼神,艾芬上前将魏氏扶着:“母亲,您先别着急,有什么事儿咱慢慢说。二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扶着魏氏,艾芬才发现魏氏紧绷着身子,浑身僵硬,穿的也极少,双手冻的跟个冰块似的。

    魏氏被艾芬扶到火盆边坐着,抓着艾芬的手不肯放:“凯青,求你救救你弟弟吧。要不是实在没法子可想,我也不来求你。”

    看了一眼艾芬,阳凯青说道:“凯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