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是凌乱可怖的一条条伤痕,有长的,短的,圆的,尖的,不规则的,各种形状都有。
新新旧旧,互相覆盖。
胸腹间那些肌肉块垒上也没一块好皮。
阿笙继续往下看,然后目光和枪口都定格在他两腿间。
大裤衩下高高顶起一把利刃。
阿笙牵唇冷笑了一下。
刚刚就是这东西顶过她。
那是条祸根!
她的手指慢慢扣向扳机……
轰掉便好了,这便是他轻薄她的代价。
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的,他总没办法看清她。
林益阳用力用力集中注意力。
“小,小芒,是你么?”林益阳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心头像被一把刀划过,把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划出了一道一道血口子。
很疼。
“又是不会说话的……又是梦……”
阿笙点向扳机的手指突然颤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喝得烂醉,眼眸黑得像浓墨,眼神深深的,他的表情从希冀到绝望,有一份汹涌着的浓烈的情感被克制着,几乎就要冲破那层束缚。
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握住了阿笙握枪的手慢慢向胸前扯。
“小芒……跟我说句话,哪怕是一个字也好。”
阿笙的手指飞快地从扳机处退了出来。
这男人疯了,这么拉扯下去,就不怕她真一枪崩了他么?
还是……他想死?!
“想死,偏不让你死!”
刹那间天转地覆,阿笙整个人都被拖上了床。
“小芒,你真的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