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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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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还是死了?”凤仪仰起脸来笑,痴痴迷迷地:“因为他是个骄傲的男人……”

    没错,顾钦是个骄傲的男人,凤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骑威镖行的镖师,人不论站在哪里,都像杆标枪一样笔直。

    而那时候的凤仪,还是个勤快的渔家女,撒网下海喝酒,没有一样输给男人。

    顾钦爱上她的侠气,为她和家人反目,抛下生计,两人赤手空拳来到京城。

    “凭着我一双手,没有什么坎我们过不去。”

    他这么说,飒爽意气。

    那时候的他不曾知道,一向强健的自己到了京城居然立刻病倒,本来握刀的双手最终竟被煎熬成了十根枯柴。

    就到了这种时候,他仍然每天清早起来,编竹篮和竹席,用他的佩刀破开竹子,编一程歇一程,永远的满头虚汗。

    “是男人就该养家的,总不能吃老婆的软饭。”

    他这么说,虽然脊背已经不能挺直。

    这样骄傲的一个男人,在知道凤仪卖身给栖凤楼换他汤药费后,是什么反应可想而知。

    从那之后,他再没说过一句话,从此药石不进,五r后便撒手人寰。

    作为男人,他最后的尊严就是不成为她的负担。

    “是我辱没了他,所以立碑时我都不敢写上自己的名字。”

    凤仪苦笑起来,拿起酒壶,这才发现里面已经喝g。

    “你后悔么?”赤练又追问一句。

    凤仪醉得狠了,没听见他问什么,只是痴痴抬头,道:“他的手大,我的脸很小,我总喜欢把脸埋在他手心的,差不多能够全部埋下。”

    赤练迟疑,慢慢把手递过去,凑到她跟前,拢住她脸,轻声:“是不是这样?”

    凤仪点头,将脸埋下,眼泪悄无声息坠在他掌心,一边婆娑他的手掌,“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我记得你的手总是很热。”

    “因为我已经死了,现在是鬼。”赤练轻声,配合她的幻觉,代入成为顾钦。

    凤仪捧着他手,眼泪疯了般涌出来,一时泣不成声。

    “因为想念我,所以并不怕我这个鬼,对么?”赤练捧起她头,舔g她脸上泪水。

    那是一只细长的舌头,前端分叉,猩红s,标准的蛇信。

    可惜凤仪已经醉了痴了,没有发觉,只顾着抱住他,辗转长吻,仿佛要一气吻尽这些r子的心伤。

    “她在擦墓碑,谁的墓碑?”

    水里影像都已经消失半天,迟雪才说话,反s弧非一般长。

    “墓碑上有字,是顾钦。”宣夜的观察力很好。

    “顾钦……”老鸨抚额头,依稀有印象:“这名字倒耳熟,是谁呢……”

    “那是小姐以前的夫君。”倒是服侍凤仪的丫鬟出来解了围:“我记得小姐有次提过,说将他葬在东郊。”

    宣夜和半夏立刻便没了人影。

    “喂!”反s弧超长的迟雪隔半天才喊,当然的是留在原处,没能追上。

    东郊的墓地很大,宣夜和半夏却很快感受到了那股邪气,几乎立刻便找到了凤仪。

    这时候的凤仪骑在赤练身上,衣衫大敞,两只酥白的r房颤动,热汗混着呻吟,不胜y糜不胜欢快。

    宣夜见状也不说话,只将月莹临空抛去,刀锋尖利,堪堪便斩下了赤练一缕鬓发。

    变故突生,凤仪也立刻从梦中醒来,看向赤练,立时惊恐,双眼睁到最大。

    此刻的赤练还有人形,面容俊美妖异,但下肢已经见了原形,拖着的是一条腥湿蛇尾。

    “你你你……你是谁?”一向英气的她也结巴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赤练笑,□仍然留在她身体,两只手握住她腰,将她架在自己胯上:“重要的是我已经看上你,既然这里有人叨扰,那我们就去我家d府继续。”

    “我靠!”半夏呸了他一口:“你这谱倒摆得倒大,以为自己是谁,杀殿么?当我们是死人?”

    那头赤练却是笑了,果然有些杀殿风格,轻蔑地一抬嘴角,道:“如果你们挡我,那你们便是死人,一点没错。”说完挺胯,居然又在凤仪身体里冲刺了几个来回。

    宣夜盛怒,五指撩动,月莹光华大盛,近他头脸,最后终于刺破他肌肤,在他眼下划下一道长痕。

    赤练眸里的绿火更甚,伤口缓缓淌出鲜血,盯牢宣夜,一字一句:“我最恨拿刀碰我的人,所以,现在你已经是死人了。”

    说话间坟地便掠起一股腥风,他抱着凤仪伸高,长尾横扫,一记便劈中了宣夜心口。

    半夏睁大眼,发觉宣夜动作迟缓,居然不能躲避,只将月莹握在掌心,挥手割下一道光痕,将自己割出了战圈。

    “快走。”他这两字都说得有些挣扎:“我状况不好,你快走,不要回头。”

    “什么叫状况不好!”半夏哑声,想起自己和他在山d初见,他说自己发病,连动弹都不能,“难道说你出这种状况,都没有预兆的吗?”

    “没有……”宣夜咬牙,将刀反转,使出所有潜力,退赤练一丈:“你快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半空里赤练轻笑,终于完全现出蛇形,赭红s身形掠起一股腥湿y森的风。

    半夏来不及惊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而来,混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将她和宣夜一起裹了个密不透风。

    半个时辰后,迟雪和老鸨一起赶到坟场,那里就只剩下了宣夜和半夏。

    情形无比诡异,半夏是被拢在宣夜怀里,宣夜曲膝,似乎是想尽力保护她。

    明明什么都没有,可他们两人却好像被捆住,而且越捆越紧,都能听见骨头被压迫的咯吱声。

    “你们这是怎么了?凤仪呢?”老鸨燃起一枝火把。

    有了光亮,半夏从缝隙里看去,依稀看到一块块纹路。

    那是蛇纹,她确信无疑,而且包着她和宣夜的东西极薄,能够透光,所以他们绝对不是被吞进了蛇腹。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包住他们而且越收越紧的是一张蛇皮,一张似乎铺天盖地,带着血腥气,像是新鲜剥下的蛇皮。

    “到底是怎么了!”老鸨又追一句,将火把凑到宣夜跟前,虽然依旧没看见那所谓的蛇皮,但也发觉此时的宣夜不对。

    蛇皮内收,已经完全覆住了他口鼻,老鸨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果然是没有鼻息,一丝一毫也没有。

    “他们被邪物困住了。”

    迟雪的反s弧还是一如既往的长,呆愣了好一会开始发急,又从怀里掏出他那本破书,哗啦啦翻来翻去地看,一边嘟囔:“完了完了,怎么师傅的书里没有说到这个,死了死了。”

    “凤仪呢!”老鸨的声音也开始尖利起来,手里火把被一阵y风吹过,瞬时全灭。

    坟地里开始四下亮起幽火,蓝荧荧地四处游走,迟雪通灵,似乎已经能听见冤魂们的窃窃私语。

    “有鬼,是不是有鬼!”老鸨的声音益发刺耳。

    似乎应和她这声诘问,他们头顶突然有东西光华大盛,瞬时便将幽火驱散。

    那是月莹刀,赤练没能困住它,此刻它在盘旋在半空,因为感应到怨灵,所以散出厉芒。

    迟雪抬头,呆愣愣看了那轮弯月半天,突然间一拍脑袋,道:“有了有了,师傅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我告诉你,你这朋友已经死了,你再想不出办法,那这姑娘也很快便死。”

    “雅禁是不会死的!”迟雪的声音突然间大了起来,一反平时软糯,人高高跳起,去够半空那枚弯刀:“看到没有,这枚是我族神器,能破一切邪魔,我只要拿着它,定能将这邪物破开!”

    说话间他已经够到了刀柄,掌心才将那皮柄握住,弯刀就突然一阵激颤,从它掌心挣脱,连带他摔了个结实的狗吃屎。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主人。我现在借用你,却是为了救你主人,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好不容易起身的迟雪仰头,很郑重地跟把弯刀打了商量,开始他的第二次努力。

    弯刀反抗更甚,这一次他没有狗吃屎,而是摔了个四脚朝天,把个p股摔开了花。

    努力无果,那一旁的蛇皮却是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半夏后背脊骨挤碎。

    任凭宣夜怎样努力,这时也再不能替她撑出呼吸的空间,两人越贴越紧,半夏的头已经完全贴到他心门,肺里空气差不多被挤尽,开始陷入昏沉。

    “废物!”

    半空里这时突然亮起一把声音,两个字显然骂的的是迟雪。

    有一道修长的影子现身,身后披风长扬,pose酷极,显然正是天下第一帅鬼幽篁同志。

    “废物,一个一个都是废物。”他又骂一句,淬口唾沫,单脚一点,披风掩月,上去便捉住了月莹。

    迟雪的p股很痛,这时坐在地上,又开始翻他那本破书,翻到一半瞠目结舌,道:“你是修罗!你拿我族神器做什么,就算你是修罗,你也仍然是灵,你不想活了么?”

    “你以为我想拿?”那厢幽篁落地,单膝跪下,姿势仍是极酷,又呸他一口:“还不是你这个废物拿不住。”

    “啊?”迟雪呆愣,还没明白状况,幽篁已经单手握刀,笔直朝宣夜脸孔刺了过去。

    月莹是半神族神器,能克一切邪灵。

    如迟雪所说,就算他是修罗,可也仍然是灵。

    刀尖才刺进去半分,月莹的挣扎已经达到极限,光华灼伤他掌心,穿越他手掌,片刻功夫,便将他整只手几乎烧成焦炭。

    “蠢刀废刀,我这是救你主人,你懂么?”他咬着牙,右臂使力,强按住刀柄,终于将那张蛇皮挑开一道缺口。

    宣夜的头脸露了出来,脸s煞白,许久才吐出口气,开口便是一句:“快切,下面,把她弄出来!”

    “他祖宗的,这么大呼小叫,老子偏偏不切。”幽篁哼了一声。

    “快切!”

    这一辈子,幽篁还从没见过这么声s俱厉的宣夜。

    “格老子的,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不,生生世世欠你!”幽篁淬了一口,将牙咬紧,刀尖往下,几乎用尽所有灵力,才抑制住月莹异动,将蛇皮划开一道长口。

    半夏终于脱险,和宣夜一起滚出束缚。

    宣夜不能动弹,所以仍是那个姿势,将半夏搂在怀里,动作怜惜,似乎怀抱着这世上所有的珍宝。

    那蛇皮被破,立时便化作了一股红烟,随风尽散。

    迟雪的p股仍然很痛,不过不再坐着,而是一把扑上来,死握住幽篁的右手,几乎涕泪j流:“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雅禁。”

    幽篁龇牙咧嘴,右臂被他摇晃几下,居然就像一截枯木,“啪”地一声掉了下来。

    迟雪再一次瞠目结舌,眼珠子发定,看着地上那截断臂。

    那截断臂发黑,真的就像被烧焦的碳木,掉到地上,立时便碎了一地。

    握刀不过片刻,幽篁居然受创如此,半条手臂都被灼伤,烤成了不折不扣一根碳棒。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迟雪两条腿开始打摆。

    “是不是故意的,你都得陪。”幽篁虽然痛得抽气,但仍不忘捉弄他,盯牢他右臂:“我看就用你的膀子陪吧,虽然你的膀子不如我帅,我就凑合凑合,不挑了。”

    “我我我我……”迟雪已经说不出话来,不停眨眼睛,嘴巴扁得老高,最后终于叹气:“那,我把膀子给你,你能接得上去么?接得上……的话,我便给……给给你。”

    “什么?”幽篁哈哈大笑:“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迟雪的嘴扁得更高了。

    “别理他。”一旁宣夜终于说话,声线很低,显然是朝迟雪说话:“他是修罗,断臂能够再生,你可以翻翻你的书。你先过来,扶半小姐起来。”

    迟雪“哦”了一声,过去分开他们,扶半夏靠墓碑坐直。

    宣夜仍然不能动弹,低垂着眼,呼吸时有时无,似乎非常吃力。

    半夏的精力则是很快恢复,扶着生疼的后脊骨恨声:“那条蛇呢,难道就这么让他逃了,老娘生平最恨的就是他这种,欺负女人,他算什么东西!”

    “他逃不掉。”宣夜缓声:“方才我在他身上做了记号,无论他去天涯海角,都逃不掉。”

    “那等你恢复,我们一起去灭了他。”

    “你不必去了。不需要无谓冒险。”宣夜还是缓声,一贯风格,温吞和善,但不容商量。

    “很好。”

    管茅山山脚,山d里素云轻声,是真心的欢喜:“你终于带了女人回来。”

    “这个女人如何?”赤练道,将手滑过凤仪酥软胸膛,指尖轻弹,那粉s□立时□起来:“看,她的胸比你好。”

    “嗯。”

    “她的腰不及你紧,但比你细。”赤练的手游了下去,抱着那细腰浸入温泉。

    “嗯。”素云过来,毫不妒忌,掬起一把水浇在凤仪长发,道:“你为什么不喊,他虽然施法让你不能动弹,但你应该还能说话。”

    “喊有用么?”凤仪看着她,一双眼无比清冽:“你会救我么?会有人来救我么?”

    “不会。”素云温声,又掬起一把水,浇在她肩。

    温泉的热气氤氲上来,渐渐聚集在凤仪l体,有水滴下落,滑过她腰,在后臀滑过一道美好诱惑的曲线,叮咚坠入水面。

    赤练的手指也探了下去,推动水流,在那毛发深处轻轻婆娑。

    凤仪僵立着,死咬住牙,不肯呻吟出声。

    “叫出来,这并不是耻辱。”

    赤练抿起嘴角,笑得似有若无,一矮身便潜进了水去。

    水下泉眼不停吐着气泡,赤练便在这一片升腾中慢慢潜低,潜到水底,从凤仪的脚尖吻起,然后一路上行,最后吸吮住了凤仪的珍珠。

    吸吮,轻咬,挑逗,还有那细长的舌,便如同最解春意的触手,深深探进凤仪身体,不住拍打辗转,找到极乐点后更是疯狂撩拨。

    凤仪仍是死咬着牙,但身体抵挡不住欢爱,呼吸越来越急促,在水面推开一朵又一朵y糜的涟漪。

    “你可以放我走了吗?”池旁素云问了第一遍。

    赤练仍旧埋在水底,似乎不需要换气,只是更激烈地侍弄凤仪□。

    水底气泡升腾得更快了,似乎在应和他的情绪,一串又一串升腾上水面,化作水汽,抚弄着凤仪身体。

    凤仪高仰着头,□耸立,终于忍不住发出第一声呻吟。

    “我可以走了么?”

    第二遍。

    赤练仍不抬头,舌探得更深,在一片粘滑的□里翻滚,甚至伸出一只手指,去刺激凤仪□。

    凤仪大口喘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进水,去扶住了他头顶。

    “放我走吧。”

    第三遍。

    赤练的舌霍然伸长,刺进凤仪身体深处,激烈的一个颤动。

    水面顿时开出一朵殷红的血花,凤仪没觉察到痛楚,只感受到了快意,一阵眩晕托她直上云霄。

    “杀了她,让她的灵魂永生永世陪你,放我走。”

    第四遍。

    凤仪的□只差一线,赤练却停止了动作,从水底“忽”一声浮起,转向素云,将双隐隐带恨的绿眸对牢了她。

    “你真的要走?”

    “是。”

    “为什么?”

    一成不变的问和答,从前素云就会到此为止,低着头倔强地咬牙。

    可这一次她起了身,走到d府深处,回转时手里多了一只托盘,里面有一只盛满红泥的小碗,再就是几枚铜钱。

    红泥是那种暗赭s,带淡淡血腥气,似乎是用谁的鲜血浸过。

    素云抬起手来,捏起很小一簇,很缓慢撒到一枚铜钱上。

    铜钱上立刻便生出了红锈,那红泥便好似鬼魂,附身在铜钱,最后形状确定,看着像谁吐出的一道叹息,不无怨毒。

    “如果你以后对这个女人厌倦,可以学我的法子,把这些铜钱放出去。”素云面无表情,又接着做了几只铜钱:“你记着自己是不能久离这个d府的。”

    “我在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素云沉默片刻,将枚铜钱托在手心,给他看:“你看见这道红锈了么?”

    “废话。”

    “我生前有未竟之事,这件事就是我的执念。而这执念如今爬满了我的心,就像这枚铜钱上的锈,与r俱增,终有一r,是要把我的心完全包覆。”

    赤练不语,将那枚铜钱接过来,看了许久许久。

    “我记得我是买了你,契约是生生世世。”

    口气已经松动。

    素云狂喜:“你可以取走我的一魂一魄,作为代价,或者别的任何东西,只要你放我走。”

    赤练眸里绿光森然,将一只手按到了她头顶。

    就在这时d里掠过一道腥风,有道赭红s的烟雾穿越d口,落在赤练脚跟,很快聚形,变成了一件赭红s的长袍,正是赤练常穿的那件。

    素云低头,看见长袍上面有道裂口,从衣领一直贯穿到衣摆,不禁骇然:“有人居然破了你的蛇蜕,是谁,不要紧吧?”语气不乏关切。

    赤练眯了眯眼,将口叹息生生咽回,同时也将手掌从她头顶撤下。

    “你走吧。”

    无有感情的三个字。

    “你不要代价了么?为什么?”

    “因为你方才那句话。”

    赤练答道,将掌翻覆,一记便将她劈出了d口。

    “你再这么盯着我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侯尚书府上客房,半夏恶声恶气,第八百次甩给迟雪白眼。

    迟雪赶紧垂下头,掏出他那本破书,食指沾唾沫开始哗啦啦地翻,然后很激动地拿给半夏看:“你看你看,按照书上说的,你很可能就是我们族人。”

    半夏勾头,瞧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