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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雨桓:“他们互通电话,向彼此道着各自的酸甜苦辣,看得出,女孩和男孩一样,都对自己充满了自信,都很乐观。”

    雨桓:“他们甚至商量着见一见,当面谈谈。”

    雨桓:“可是,就在男孩毕业后不久,男孩突然就收不到女孩的信了,也再没有电话打来。”

    雨桓:“过了大概半年,他突然收到一封信,是她写来的。”

    雨桓:“她说她遭遇了一场巨大的磨难,几乎让她崩溃了,她被她所信任的一个男孩玷污了。”

    雨桓:“她说,如果不是因为有他支持着自己,她很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4)

    雨桓:“可事实上,从此以后,女孩彻底变了。”

    雨桓:“她说以前曾经有着与男孩同样的憧憬,可现在,那种憧憬仅仅是一种维系她生存的一种精神力量。”

    雨桓:“男孩还能怎样呢?为了让她摆脱痛苦,他几乎为自己描绘出了一个最完美的男人的形象。”

    雨桓:“女孩的信开始满是郁闷,满是显现偏激的言辞,可又满是充溢着对男孩的敬爱和向往。”

    雨桓:“可她却说,我不想见到你,永远也不!就让你只活在我的心底最深处,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

    少梅:“你是不是在说我们?或者你是在教训我?”

    雨桓:“你多想了,我只是讲一个故事……”

    雨桓:“人的感觉很奇妙,有时候会穿梭时空,有时候却隔着一张纸也穿不透。”

    少梅:“那我们呢?”

    雨桓:“随缘了……”

    雨桓:“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网上聊天了,邵美的日记已经是对我的警告了,我不能忽视她的存在,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少梅:“我就是简简单单的,你应该明白了。”

    雨桓:“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不知道你心底最深处的东西,不知道,真的,许多的不知道。”

    少梅:“可是你知道,我一直在陪伴着你,就算我们都从网络上消失了,你还能有这样的感觉,就象我也能感觉到你一样。”

    沉默,仿佛透过静静的显示器,我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

    少梅:“好吧,给你设最后一个谜吧,如果你能攻破我的主机,你就会明白了,那里可有我的秘密哟,呵呵,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雨桓:“好!一言为定!”

    少梅:“我这里是固定ip,给你一年时间好吗?”

    雨桓:“狡猾可爱神秘善良美丽……”

    少梅:“雨桓,我都被你矛盾死了,你再瞎说,我就抗议!”

    ……

    时间一分一分,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我们都知道这次连线对于我们的特殊意义,所以绝口不提下线。我的言语里也缺少了往日的那种狡黠,变得略显沉重,就像此刻我的心情一样。

    ……

    少梅:“我们聊点轻松的吧。”

    雨桓:“送你一件礼物吧。”

    少梅:“?”

    雨桓:“我给你传过去,你收好。”我把铺在自己桌面的图片给她发了过去,我非常喜欢这幅图片。那是夜色笼罩下的大海,深蓝色海水起伏着波浪,遥远的方向,一叶渔船上点着一盏渔灯,渔灯发出的光彩零星地散落在波浪的尖上,像泻落的银河,和谐宁静,令人遐想。

    雨桓:“收到了吗?”

    少梅:“收到了,我的桌面现在很美了。”

    雨桓:“it’blue!”

    少梅:“es!”

    雨桓:“那里面也有一个秘密。”

    少梅:“什么秘密?我笨,看不出来呀!”

    雨桓:“我告诉你。”

    少梅:“好的!”

    雨桓:“望着那深沉博大的蓝色汪洋,用心去体会。”

    雨桓:“看见那盏闪耀着的灯光了吗?”

    少梅:“看见了。”

    雨桓:“用眼睛认真地盯30秒。”

    少梅:“好的。”

    雨桓:“没看到什么别的吗?”

    少梅:“快告诉我!我笨,雨桓。”

    雨桓:“伴随着那灯光的闪烁,你没感觉到它是动的吗?”

    少梅:“好像是吧,只是我的想象力和悟性有点差。”

    雨桓:“好了,告诉你吧。”

    雨桓:“那是我正撑着一叶小舟,乘着月辉,乘着风,向着你,渐渐的近了。”

    少梅:“真的吗?我感动得就要晕倒了。”

    雨桓:“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秘密,让你开心,我真的很高兴。”

    少梅:“我真的在这里开心地笑呢。”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5)

    雨桓:“我感觉到了!”

    少梅:“真的开心,谢谢你,雨桓。”

    少梅:“我现在的屏幕上除了你,就是你的blue……”

    虽然没有视频,但少梅还是通过语音的方式给我放了一首凡妮莎?威廉丝的“lorsthe d”,我有一种置身于夜色下广阔的山间,并且随风飘游的感觉,奇妙而恍惚着。

    失去的已不再拥有,忘却的又曾划过心头,没有人看见,昨夜又一颗流星划过墨蓝的天空,没有人相信,今宵又一朵昙花绽放它短暂的笑容——

    夜里11点半了。我想我真的要下线了,因为邵梅随时都有破门而入的可能。

    ……

    拾肆

    我想趁元旦放假几天回家看看,说白了是回家问父母伸手拿钱。

    邵美自然高兴:“回去吧,俩人挤在一个被窝里难受,这段时间也好让我一个人舒展舒展。”

    “随你。不过,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接。我不像你,回老家一个星期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叮咛着。

    邵美笑嘻嘻地摆着头:“就一个星期也打电话?我没那么多钱。”

    又回到了家里,老爸老妈还是那个样子,见我回来欣喜不已,嘘寒问暖的。例外的是,我看到老爸的皱纹越来越多了,老妈眼角爬满了鱼尾纹。在家里睡了三天,这三天什么也没做,整日猫在屋里看书。妈妈以为我病了,三番五次地进来询问。

    真是巧,不知道邵美的同学刘素素也回昆明贡镇了。我知道刘素素和林培一样,或许都是邵美按c在我身边的眼线,但我确实无法理解邵美的真实想法,即便是眼线也要对我说,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好同学好姐妹也回昆明吧,为什么就不能挑明了给我说呢,眼线也罢不是眼线也罢,早知道路上也是个伴儿。

    我回来的第四天,她主动来约我出去散步。

    刘素素伏在栏杆上,黑裙子飘荡在傍晚的风中。天色暗下来,我听见大观河的水打着呜声,匆匆从西桥下逃去。

    “雨桓,花溪是不是很像家乡的大观河?”刘素素诗意地问我。

    “不觉得,大观河要比花溪更大更宽。”我实话实说。

    “在重庆时,我总觉得花溪就像大观河一样让我感到亲切。”刘素素喃喃着。

    “是啊。”我扒在拦杆上,望着河的尽头。

    “你还记得陈刚吗?”刘素素突然说,“那不是小学校长的家吗?”我回头,看到校长正朝我们呵呵地笑。

    这是条名声怪怪的河。每逢月初,一南一北的盘龙江里成群结队的鱼游到大观河桥下,它们接吻、拥抱、游戏整整一个小时,然后又各自逆流而回,自明朝就是远近闻名的八大景观之一。

    听小学校长说,陈刚就是那天跳河的。我蹲在桥头,想像着这个据说和我同岁的小学教师。

    那是两年前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放学后,陈刚把寄去重庆的信交给明早要进城的校长。带着《西西弗神话》走上大观河桥。一南一北来的鱼玩得正欢。他仔细地一篇篇把书撕了丢下去。扶正眼镜,然后侧身一跃,河水溅起了很不规则的浪花。先前我和刘素素整理陈刚的遗物时,刘素素说,除了那本《西西弗神话》,什么都不少。加缪在书中提了好些自杀的观点。按我的推算,陈刚肯定多少受到些挑逗。刘素素反对,她说,陈刚一贯懂得节省自己的感情,加缪影响不到他。

    “我要离开昆明去重庆的中午,他送我到大观河西桥头,死活就不肯往前走了。挥挥手转身走得头也不回,吻也没有。我睡在宿舍里的某夜回想到这些,眼泪忍不住地淌。和他两年恋爱下来,简直连鱼都不如。”刘素素悠悠地说。

    “陈刚在信中谈得最多的也尽是贡镇的花花草草,以往的岁月空d如一个没有做完的梦。他有意淡化这几年的风月,在信中,连素素他也不叫。正正规规称呼我的学名。”刘素素接着说。

    “那你就没考虑过你们之间这种比较幽默的关系——我是说,拯救或者拒绝。”我问刘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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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6)

    她面无表情地回答:“白天给一家旅行社做导游,晚上做广告文案,忙得不可开交,没心情想这些。”

    听见校长喊吃饭,我忙大声回应:“谢谢校长,我们吃过了,您别客气了!”

    我走上这座惹事生非的桥。

    刘素素在桥头自顾自地说:“贡镇两年,我跟他学会卤j脚。他的第二个爱好是画线条算命,我不喜欢,没学。我们同一天到贡镇报到。他穿一条脏兮兮的黑裤子。红色的西装松松垮垮,头发长不长短不短的,一双眼睛透着让人反感的神气。”

    两天时间,我越来越受不了刘素素这种略带y险的理智。不是看邵美的面,我早就丢下她回家去了。

    刘素素直起腰身,染成红色的头发在夕阳的光里看上去比红色还红。她径直走到裙子下摆几乎碰着我才停下。望牢我,她浅浅一笑说:“离开贡镇,是迄今为止我干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有天晚上我在地摊上看见《西西弗神话》,想来想去还是买了一本。盗版的,字印得歪歪扭扭。先头跟你说的那本《西西弗神话》,是在三联书店买的。那本书放在高高的书架上,陈刚踮着脚也没有拿到,还是营业员帮的忙,可惜在回重庆的火车上丢了。”

    “那年教育局有个小领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追得我心烦。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地。开完班会校长东家长西家短地安慰我,陈刚听完了软声软气说,‘社会上少的就是这种把石头不停地从山脚下往山上搬的好汉。’那天校长要是不在,我肯定会给他几耳光。我崇尚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千万不要玩什么聪明不聪明。”刘素素望了望渭河继续说,“我把在重庆街头买的《西西弗神话》和几粒红豆寄回贡镇。书他留下了。红豆却被他敲碎,他把碎得仔仔细细的红豆寄给我。那天下午晃过地王大厦,心虚虚的,总有那么点防不胜防的感觉。我没回信,没想到……”

    夜落下来,贡镇小学背对着我们,灯一盏也不亮。桥,桥下的水连同刘素素都模糊不清。倒是那本盗版的《西西弗神话》清晰地浮出水面,一篇篇展开在我面前。

    故乡倦卧在又冷又厚的暮色中。宛若一块画脏的布。被不经意地搭在破旧的栅栏上。心空空地穿过西桥,我越发慌乱不堪,对这个埋葬我的青春的城,多望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老桉树上残挂着零丁的叶子,势利的风仍旧从这边街刮到那边街。红色的粉末被吹散了,弯曲的,幻变成初恋。我看见初恋在其间,嘶喊着,趔趄着,模糊的前额,光光的脊梁还有女丐唱的歌:“手又僵,脚又僵,哪天哪日转家乡,哪天哪日家乡转,脚不僵,手不僵。”

    如果不是时不时有几张熟识的面孔,如果没有人见,我真想放下皮箱去追。那个月光惨白的夜,我是离开了。可初恋还被它笼罩着,被风飘着。邵美说让我放弃她,邵美说她准备和艺术系一个男生相好……回家以前,我是有防备的,没料到一下汽车,满街的叶子飘着,隐藏的伤口就裂开了。

    初恋,苟且着偷生着。像个弃儿,流浪在这座冷漠的城。邵美每天十次八次从街上过,她肯定见过的,可她竟不帮我带它回家,我反复叮咛过邵美,见到它,把它关起来锁起来。我凑集了好久好久的钱,买了好多好多的锁。可是,它站起来了,亮着眼睛,它一定认出了我。

    “走过来,快走过来,别理风!”我内心嘶声哑气大喊。

    真的,你看,它腿软软地站起来了。是呀,怎么不呢?有次我们去西桥后边的松林玩,她穿错了袜子,一只白的一只黄的。那天,满田满坎的菜花开啊,白的黄的都有……

    靠着桉树,我拼命忍住眼泪。

    在贡镇捱过整整10天,我准备返回学校了,老爸又塞给3000块,手在抖动,沉甸甸的。刘素素消息灵通,早在车站等我了。她的脸色异常疲惫,眼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忧郁。一路上我们自然没有闲着,讲笑话,讲故事,说同学的坏话……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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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1)

    拾伍

    邵美见我回来,亲切地问长问短,和我老妈越来越像了。

    林培来还钱,我看到他换了一身不错的衣服,绅士一样。我如数将钱收起。

    “林培,你对得起佳佳。”我瞪着眼对他说。

    “啊?”林培似乎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你泡李媛了?”我直截了当地问。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泡她的人多了,又不是我一个。”林培的厚颜无耻我是领教了。

    “一定是你主动勾引人家,你这德性我知道。”我说。

    “是她先勾引我的好不好?她说了,‘只要自己快乐就行,没必要为别人活着。’然后就和我上床了。”林培解释着。

    “佳佳呢。佳佳你不在乎?”我昂起脸问他。

    “在乎啊,谁说不在乎,这事她不知道,你就放心吧。”林培扶了扶帽子接着说,“你想想,那么多人都在搞李媛,她自己又愿意和我搞,我如果不搞的话,别人会说我有病的。”

    “只要你放心就行。怎么一点廉耻都不知道?好的你怎么不学,学歪门邪道你倒精通。”我骂骂咧咧,林培嬉皮笑脸。

    “好了,我下不为例啊。”林培说,“我们去玩吧,正好得了些钱。”

    “你最好别让佳佳伤心,听说佳佳有个哥哥是黑社会的,当心你这猪头被人拿砖拍。”我趁机瞎编着警告他。

    “哦?怎么没听佳佳说过。”林培半信半疑。

    “她不说是因为让你自在。”我打开话题,“你从哪里弄的钱?”

    “我老爸给我打的呀,好多呢。”林培认真地说。

    本来打算晚上请他们这一帮狐朋狗友吃火锅,结果被林培带到了大石板巷。刚要进餐厅,林培碰到了一个幼儿园的老师,以前我见过。他迫不及待地掉头与幼儿园的老师调情。我心痒痒地站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走出这曾经纵酒疯狂的大石板巷。

    冬天的街道已经打烊。我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地背着风走。

    “爱情吗?总是有的,你没福气看见而已。”林培气喘吁吁地追上我说。我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他又拉我跟他去红蜻蜓歌厅。

    到红蜻蜓歌厅门口,见霓红灯挤眉弄眼,还听到有人轻轻唱着“忘了吧,还想她有什么用……”我决定去上边坐。

    空荡荡的歌厅泛着冷幽幽的青光,三个小姐磕磕碰碰地收拾桌椅,散披了长发的小姐瞟我一眼,低着头去唱她们的歌。绕过她们,到吧柜要了杯味美思,寻个角落坐下。这里的种种美妙,水波般缠绵着我。这时候,我是最后悔回家的了。端着酒杯,半月前作的那首小诗,一字字一行行浮在杯里:

    长睡和烟〓打算隔断

    〓〓昨天的荒凉〓或挂念

    楼上〓青帘子〓卷卷扬扬

    〓〓没人看的黄昏〓不声不响

    我和猫〓独自守在

    〓〓半关〓半开的窗前

    那天邵美举着蜡烛读罢这首《断章》,她惊兮兮地望着我。半晌她说:“就是有点儿颓丧,情感不太集中,编辑会读几遍但不会发表。”这会儿我一人坐在角落里,想起这些,为那天同邵美争论很是后悔。那天我们先是为这诗朦胧不朦胧象征不象征各逞口舌,后来又扯到三毛,我咬定三毛可以代表中国女子文学的一个流派。左一句三毛右一句利比亚,惹得她冷笑道:“撒哈拉?快闭了乌鸦嘴,只有你听三毛的浪漫。非洲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饿死,有近二十万爱滋病人沐浴着撒哈拉惨淡的夕照。”

    我摇摇头,流露出一种轻视。一种对j蛋里找骨头的女人的轻视挂在嘴角,好久才散去。没想到在回家的车上,打开她包装得好好的书,竟然是《张爱玲散文全编》。边读《谈女人》,边看邵美稍嫌张狂的眉批,我恍然发觉自己一直怀有顾城似的天真和乖张……

    客人们三三两两进来了。主持说着许多感激的废话。桌上的蜡烛重新点亮,灯芯一歪一歪的,桉树,味美思,大石板巷,一切都忽明忽暗。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2)

    这样的天空

    这样的黑夜

    还有〓这样的阵容

    已经在风暴和疯狂中成长

    虽然被挤得遍体鳞伤

    我不会放弃

    割份春天给我

    即使是阳光照过的地方

    没有看完邵美的日记,心里总是惦记着,又怕看完了会刺痛我。

    趁邵美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