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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是不会拿证据来说话的。再说,如果赵海能够帮她说服周海青,夫妻二人能够坐下来协商离婚的话,岂不是更省事?

    然而,白玲把事情想得过于乐观了。当赵海找到周海青说明来意时,周海青勃然大怒:“没想到你也被白玲收买了?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费?你还是我的哥们儿吗?别说是你,就是我亲爸亲妈来找我,我也不会同意!”

    赵海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因此得罪了周海青,他实在有些得不偿失。而白玲仅存的一丝带有“和平气息”的希望,这回也彻底地破灭了。

    59

    经过一番努力,白玲很快就找到了周海青这几年来挥金赌博的证据。她找到曾经抓获周海青聚众赌博的那名警察,并找到了当时的有关记录;她又掌握了周海青这几年来的收入和存款情况,那笔高达200多万元的巨款去向不明,就是他挥金赌博的最好解释。

    当年那个化名为阿娟的女大学生,她到底姓甚名谁,现在哪儿?白玲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她是安徽人,在一所民办大学上学期间,还在一家ktv做“三陪”小姐。于是,她就找到了那家ktv,而对方却说从来没有见过阿娟这个人。接着,她又找到了阿娟曾经就读过的那所学校,而学校更是查无此人。接下来,她就四处托人在周围的娱乐场所打听阿娟的下落,可一连过去了几个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阿娟似乎从人间蒸发了。就因为她的消失,才着白玲不得不和周海青过着那种早已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

    那个曾经被我痛恨和同情的阿娟,你到底在哪儿呢?你怎么就不能站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呢?白玲一直在心底这样呼唤着。虽然阿娟是罪魁祸首的第三者,但在白玲看来,她却是个值得可怜和同情的受害者。作为女人,特别是作为一个在北京尚未立足的女孩子,阿娟的确是一个受害者。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能在北京站稳脚跟,年轻漂亮的她不惜卖身给周海青,而她因此也成了金钱的奴隶和周海青泄欲的工具,难道她不值得可怜吗?特别是当她怀了周海青的孩子后,竟独自默默地走进医院做人流,难道她不值得同情吗?

    猛然想到阿娟曾经为周海青怀孕而做人流的这件事,白玲眼前突然一亮。这岂不是一条极有价值的线索吗?

    于是,她急忙带着律师,满怀紧张而欣喜的心情,找到了曾经为阿娟做人流手术的那家医院妇产科。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仔细筛查、甄别,一个名叫陈雨的女子进入了白玲的视线。从医生调出来的档案资料上可以看出,陈雨的年龄、怀孕状态、手术时间以及住址情况与阿娟当时的情况完全一致。于是,白玲就立即断定,这个陈雨就是周海青当年包养的那个阿娟。

    寻找陈雨的下落自然要比寻找阿娟的下落容易得多。几乎没费多大力气,白玲和她的律师,很快就在那所民办大学查清了陈雨的全部资料。几经联系,白玲终于见到了陈雨,而现在的陈雨却不再是ktv的“三陪”小姐了。经过那次伤痛,陈雨决定重新做人,并很幸运地被一家广告公司聘为媒介策划。两年前发生的事,令陈雨不堪回首。两年后,当她再次面对白玲时,更是羞愧难当。白玲宽慰她说:“你我都是女人,我们都是受害者,说实话我并不恨你,你是为了生存才这样做的。但我希望你能帮我,帮我出庭作证,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对于白玲的这个要求,陈雨却不肯接受,她有自己的顾虑。白玲理解她,于是就恳求她出具一份证词,而这个她自然能够做到。

    掌握了这一切证据之后,白玲竟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行为了。难道我和他周海青同样是个龌龊小人?6年来的婚姻生活这么累,难道离婚也要这么累?这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因为白玲一心想妥善解决离婚这件事情,所以她不像周海青那样不仁不义。虽然此时她底气十足,但为了好聚好散,她还是找到周海青表明了庭外和解的想法,不料周海青的态度依然是坚冰不破。

    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于是,白玲就向周海青出招了。

    60

    2006年2月14日,普天下的有情人都在快快乐乐地过着情人节。而这一天,周海青却意外地接到了法院的传票。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却对此一屑不顾。

    然而在法庭上,白玲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当律师把白玲离婚的理由与周海青两年前包养陈雨,以及他挥金赌博、屡教不改、败坏家产的事实和证据,向主审法官陈述并出示时,坐在被告席上的周海青顿时瞠目结舌。他自认为手中的那部数码摄像机,对于白玲来说是一把利剑,但没想到它早已派不上用场。

    周海青的y谋没有得逞,反而作茧自缚,这令他叫苦不迭。无奈,他被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在民政局的办事窗口,周海青指着手中的离婚证书,用一种讽刺性的口吻询问工作人员:“它原来不是绿色的吗?怎么改成红色的呢?”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工作人员既觉得好笑,又听明白了他的话意,只好无奈地向他解释道:“这是国家统一更改的样式。”

    他又冲工作人员苦笑了一下说:“我都被人给戴绿帽子了,你们居然发给我一个红色的离婚证书,这岂不是在嘲笑我吗?”

    白玲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走过去打断他的话说:“你少在这儿说风谅话!我知道你的y谋诡计被揭穿后,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你那是自作自受!”

    周海青反问他道:“是你在搞y谋呢,还是我在搞y谋?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这回我算是领教了!”

    白玲冷冷地说:“周海青,你别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你说我们再那么耗下去有意思吗?对你有利吗?你的那个病,我帮你也治得差不多了,我看你还是早点考虑自己的事吧。”

    周海青将头扭向一侧,恼怒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尔后,他又转过头去对白玲冷冷地说,“夫妻一场,临分手时,我送给你一句话:你和林晓军不会长久的!”说完,他就转身而去。

    周海青的这句话直戳白玲的心窝,令她心里直冒凉气。望着周海青远去的背影,前方的一切景物在她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2006年2月14日,普天下的有情人都在快快乐乐地过着情人节。而这一天,周海青却意外地接到了法院的传票。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却对此一屑不顾。

    然而在法庭上,白玲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当律师把白玲离婚的理由与周海青两年前包养陈雨,以及他挥金赌博、屡教不改、败坏家产的事实和证据,向主审法官陈述并出示时,坐在被告席上的周海青顿时瞠目结舌。他自认为手中的那部数码摄像机,对于白玲来说是一把利剑,但没想到它早已派不上用场。

    周海青的y谋没有得逞,反而作茧自缚,这令他叫苦不迭。无奈,他被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在民政局的办事窗口,周海青指着手中的离婚证书,用一种讽刺性的口吻询问工作人员:“它原来不是绿色的吗?怎么改成红色的呢?”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工作人员既觉得好笑,又听明白了他的话意,只好无奈地向他解释道:“这是国家统一更改的样式。”

    他又冲工作人员苦笑了一下说:“我都被人给戴绿帽子了,你们居然发给我一个红色的离婚证书,这岂不是在嘲笑我吗?”

    白玲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走过去打断他的话说:“你少在这儿说风谅话!我知道你的y谋诡计被揭穿后,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你那是自作自受!”

    周海青反问他道:“是你在搞y谋呢,还是我在搞y谋?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这回我算是领教了!”

    白玲冷冷地说:“周海青,你别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你说我们再那么耗下去有意思吗?对你有利吗?你的那个病,我帮你也治得差不多了,我看你还是早点考虑自己的事吧。”

    周海青将头扭向一侧,恼怒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尔后,他又转过头去对白玲冷冷地说,“夫妻一场,临分手时,我送给你一句话:你和林晓军不会长久的!”说完,他就转身而去。

    周海青的这句话直戳白玲的心窝,令她心里直冒凉气。望着周海青远去的背影,前方的一切景物在她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正文 第61-65章

    第六十一章

    沉寂的屋子,并没有凝固林晓军的思绪。从小至今,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女人,一一被他从记忆中翻腾了出来。表姐秦梅,是林晓军少年时的一个梦,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十几年过去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印记在他的脑海里;初三时的那位女数学老师,是表姐秦梅的替身,林晓军把这份朦胧的情感转嫁到那位数学老师的身上,然而那位女数学老师却理智地破灭了他的那个心愿;跟杨琳相爱,既是一个成年男子正常的心理和情感需求,也是一个人谈婚论嫁的必然过程。但当少年时期的梦想再次被一个人唤醒之后,林晓军的情感重心便开始转移。这个人恰巧就是白玲。第一次碰见白玲,他的心就开始沸腾了,并预感自己会和这个女人有一段故事,而这个故事在不断地演绎着……

    思来想去,白玲的形象在林晓军的心目中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然而,他又担心了起来,因为杨琳一直说他喜欢白玲是一件十分龌龊的事,是一件有悖于伦理道德的事。杨琳还说这是一种畸形的情感,是一种心理疾病……难道真是这样吗?不,决不是这样。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要知道爱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是没有婚姻限制的。想想如今20多岁的妙龄女子嫁给80多岁的老翁,30多岁的青年男子迎娶60多岁的老妇还算是新闻吗?再说,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就算是不道德,可我们并没有什么做出越轨的事啊。看来,杨琳的这个想法确实太有些偏执了……慢慢地,林晓军说服了自己,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喜欢白玲。而且,他越发觉得,自己真的爱上白玲了。

    不过,林晓军还是对杨琳的理性和果敢肃然起敬,他认为杨琳的选择是正确的,于是便欣然接受杨琳的选择。不仅如此,他还卸掉了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情感包袱,这令他十分轻松。然而,情感之门一扇关闭,另一扇则会打开。不必说,林晓军的这扇情感之门,自然是向白玲敞开的。可是,身为人妻的白玲,能走进他的这扇情感之门吗?

    沉寂的屋子,并没有凝固林晓军的思绪。从小至今,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女人,一一被他从记忆中翻腾了出来。表姐秦梅,是林晓军少年时的一个梦,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十几年过去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印记在他的脑海里;初三时的那位女数学老师,是表姐秦梅的替身,林晓军把这份朦胧的情感转嫁到那位数学老师的身上,然而那位女数学老师却理智地破灭了他的那个心愿;跟杨琳相爱,既是一个成年男子正常的心理和情感需求,也是一个人谈婚论嫁的必然过程。但当少年时期的梦想再次被一个人唤醒之后,林晓军的情感重心便开始转移。这个人恰巧就是白玲。第一次碰见白玲,他的心就开始沸腾了,并预感自己会和这个女人有一段故事,而这个故事在不断地演绎着……

    思来想去,白玲的形象在林晓军的心目中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然而,他又担心了起来,因为杨琳一直说他喜欢白玲是一件十分龌龊的事,是一件有悖于伦理道德的事。杨琳还说这是一种畸形的情感,是一种心理疾病……难道真是这样吗?不,决不是这样。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要知道爱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是没有婚姻限制的。想想如今20多岁的妙龄女子嫁给80多岁的老翁,30多岁的青年男子迎娶60多岁的老妇还算是新闻吗?再说,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就算是不道德,可我们并没有什么做出越轨的事啊。看来,杨琳的这个想法确实太有些偏执了……慢慢地,林晓军说服了自己,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喜欢白玲。而且,他越发觉得,自己真的爱上白玲了。

    不过,林晓军还是对杨琳的理性和果敢肃然起敬,他认为杨琳的选择是正确的,于是便欣然接受杨琳的选择。不仅如此,他还卸掉了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情感包袱,这令他十分轻松。然而,情感之门一扇关闭,另一扇则会打开。不必说,林晓军的这扇情感之门,自然是向白玲敞开的。可是,身为人妻的白玲,能走进他的这扇情感之门吗?

    第六十二章

    正当林晓军冥思苦想如何向白玲敞开情感心扉的时候,他却意外地接到了白玲的来电:“小林,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你啊?”

    林晓军兴奋得差点跳将起来:“是姐啊!我的腿又受伤了,请了一星期假,现在家里歇着呢。”

    白玲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的呗,也真够倒霉的,正好摔在上次受伤的那个地方了。”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我过去看看你?”

    林晓军迟疑了一下说:“不用了,姐。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聊一会儿,那就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聊吧。”

    她也想找我说说心里话?难道她……林晓军对此产生了无限地遐想。他巴不得现在就跑出去和白玲坐在一起,把心里话全都说给她听。

    然而,事情并非像他想象得那样。白玲这次找他聊天,肯定让他高兴不起来。

    原来,林晓军在家养伤这段时间,海天公司就开始进行人事调整。因为李少春被捕后,公司总经理一职一直空缺。为了尽快补缺这个职位,使公司健康、有序、快速地运转起来,程耀东一直在考虑人选的问题。思来想去,他还是认为白玲最合适担当这一角色。白玲不仅工作能力出色,谙悉市场,责任心强,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很多工作思路都是相通的。这是程耀东考虑由白玲出任公司总经理的主要原因。

    当程耀东把这一想法告诉白玲时,却被她婉言谢绝了:“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和栽培,但其实我担当不了这个重任,一是我的业务水平和管理能力有限,二是我的身体状况不好。这样的话,我会干不好,干不好我就会辜负您对我的希望。因此,干不好还不如不干的好。”

    程耀东笑着说:“你在绕口令哪?这还没干呢,就知道自己干不好,这可不像是你说话办事的风格啊。放心吧,努力去干,我支持你!”

    容不得白玲推辞,程耀东就果断地替她做出了决定:“就这么定了,你别无选择,我现在就去找那几位董事碰碰这事。”

    不知是命令,还是褒奖,白玲对程耀东的这个决定感到非常无奈。因为,这几天心里夹杂着的一个矛盾令她痛苦不堪,她要进行一次艰难地抉择。

    原来,白玲自从被周海青软硬兼施地接回家之后,周海青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前所未有的好。周海青用实际行动,慢慢地熔化了她那颗冰冷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玲也渐渐地忘却了过去一些不愉快的事。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周海青每天下班后都能早早地回家,他似乎与赌博和嫖娼行为说再见了。

    说起嫖娼,周海青可能已经失去了那个能力。他的那个性功能勃起障碍,虽经医治有所好转,但昔日的雄风却一去不返,从生理功能上来讲,就根本没有兴风作浪之功。

    其实,白玲心里明白得很,周海青痛改前非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回心转意,继而为周家接种香火。可她却不甘愿这样做,因为她现正处于事业的顶峰时期,怎能舍弃一份前程似锦的工作呆在家里生孩子呢?但话又说回来,为人妻,为人母,这不是一个女人的份内之事吗?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周海青一个劲地劝说她:“趁现在还年轻就赶紧要一个吧,要不然过几年再要的话,你就是高龄产妇了。危险且不说,更重要的是我们没有精力去照顾孩子。再说,目前我还能养起这个家,你不用考虑工作的事,如果实在放不下工作,那就等生完孩子后再回去工作呗。”白玲认为,在竞争异常激烈的职场上,女人只要选择生孩子,那就意味着她的事业将会被迫中断,这对于事业心极强的她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她一直在进行着思想斗争。

    周海青不愧是当兵的出身,十分重视政治思想工作的作用,并善用人海战术。为了使白玲同意他的要求,他就三番五次地动员父母和岳父岳母,让大家一起来做白玲的思想工作。在双方父母强大的思想攻势之下,白玲有些坐不住了,她拍案而起:“我非要生孩子不可吗?我能不能不生孩子?”

    然而,大家回答她的却是坚定的“不”字。这下,她彻底丧失了斗志。女人啊,终究逃脱不了做母亲的命,那就认命吧。

    白玲答应生孩子,这令周海青喜形于色,于是他就兴高采烈地领着白玲去医院做孕检。然而,白玲被意外地检查出了一些不利于怀孕的疾病。另外,周海青的那个难言之隐,也需要加强治疗。但是,他漏检了一个项目:jy常规。就是这个项目的漏检,才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并使他最终没有要成孩子。这是后话。

    白玲的这些疾病都是因为她长期超负荷工作导致的。医生告诉她,如果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就要从现在开始调养身体,半年之后再来做一次全面检查。也就是说,各项体征指标只有达到要求后,才可怀孕。

    听医生这么一说,白玲马上就急了:“我哪能腾出半年的时间来调养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