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农妇山泉有点田 > 第 15 部分

第 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话刚说完,远远地就看着一辆红色摩托车朝这边开过来,却是张广广用人家早餐店里专门用来卖“包子”的大泡沫盒子带着二十几份猪肝面来了。大家吃完早点,便开始把那些猪往过度笼里面赶。

    这过度笼堵在猪栏门口,抽起上面的一个铁栅栏,人站在猪栏里面吆喝两声,便有猪娃慌不择路跑到笼子里面去,见里面装得三四头了再把栅栏放下来,几个人便抬起焊接在笼子上面的把手到磅秤上去过秤。两个记数目的小本子,张金榜和杨伟一人一个在旁边看着斤两登记,并注明一笼的数量。这也是必须要的,也不是说谁不相信谁,关键是两个人同时计数的话就可以免得日后扯皮,少了一些麻烦。过完称的笼子搁在一辆小板车上面直接推到货车那边去,抬到车厢的那个一格一格分好了的大铁笼里面把猪娃子放出来,便可以接着进行下一轮了。

    几个过度笼同时开工,速度到也是不慢,到得中午时候便弄完了。本来以为还担心怕这些猪数量太多装不完呢,可人家老张是干什么的?长年跑这个生意,自然就对一辆车能够装多少心里有数的很。在刚开始过称的时候老张就和他仔细算了一笔帐,一头生猪差不多在一百九到两百斤之间,一千头就是一百吨左右。而他那一辆加长的就可以装二十几吨,剩下的还有七辆普通型的每辆拖个十来吨那不跟好玩似的?果真术业有专攻,这一千头生猪按照张金榜当时估计的,八辆车刚刚好全部装下。

    至于斤两方面,杨伟倒是不担心。虽说磅秤是张金榜带过来的,但那铁笼子杨伟也重新到自己农场里找了杆杆秤称了一下重量,和磅秤称出来没什么区别,看得出来这老张也是个讲究人。所以在“扣浆”的时候他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了。“扣浆”就是指扣除猪肚里消化或者是还没消化的食物。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卖猪之前大家都会有意无意地给猪吃上顿饱的,有的时候一顿要喂上七八上十斤饲料进去。但毕竟人家最后卖的是r不是猪饲料,所以有经验的老师傅脉膘的时候用手一摸便会将肚里的“浆”给扣除出来,斤两上面那是一脉一个准,不会扣多,也绝对不会扣少。张金榜也是做这个好多年了,自然很有一手。

    到最后两人把手中记账的本子相互对照着看了一下,没发现出来什么问题,把总数加起来,除掉过度笼的重量再除掉“扣浆”的重量,最后便是这次生猪的总重量了,一共是一十九万六千五百三十斤。按照现在生猪市价四块五来算就是八十八万四千二百五十块。这么多钱老张手里肯定是不会直接将现金带在手里的,说不得两个人就开着面包车到街上信用社转过帐,然后一起回农场去吃顿便饭开路。

    第七十一章 杀猪酬神

    送走载满了嗷嗷叫的生猪的车队,杨伟便回转来到农场里看杀猪佬杀猪酬神。。农村人讲究大,做什么事都喜欢图个心安,所以杨伟刚才就按照他老子杨宝山的吩咐留了一头猪下来杀了酬神,以求下回继续顺风顺水,六畜平安。养猪的都是杀猪酬神,而养j的就是杀j了。很搞笑的一种思维方式,但它的确存在。

    在杀猪佬的指点下,杨伟点燃三炷香拜过八方土地九天司命,然后点燃一挂浏阳炮,在震耳的鞭炮声中杀猪佬就将东家给的一根红绸布带子裁成两节,一根系在额头上,另外一根则缠在了腰间,据说是可以用来阻挡杀猪时邪灵入侵。因为杀生本身就有伤天和,有违上天好生之德,而红布则是用来驱邪的好物事。当然,这说法是从何时开始流传已经不可考,但在这边农村里,杀猪的时候东家要是没有准备香烛鞭炮还有这个红布的话,杀猪佬是绝对不会动刀子的。

    系好红布,这杀猪佬也没有立即开工,而是将背上背着的那个红布袋子解了下来,把里面的家伙一样样掏出来在旁边放好,叫杨伟打了碗水过来开始在随身带着的油石上磨他那几把刃口散着幽幽亮光的刀子,神情庄严而肃穆。

    小时候家里杀猪,那是两兄弟最高兴的事,有r可以吃不说,那猪身上还有一样宝贝可以供杨伟在别的小朋友面前炫耀,那就是猪n泡。上面还热乎乎地冒着白气儿,被杀猪佬一把揪着丢出来:“拿去!”两兄弟便会跳着叫着跑上前在地上捡起来,寻到那小口子便塞到嘴里往里面吹气。那时候信奉的都是“不干不净吃了不病”,倒也没有大人会因为嫌这玩意儿脏一把抢过来扔到河对面去。

    将那猪n泡吹到篮球大小,再把那小口儿找根绳子扎上,便可以满湾子地在泥巴地上拍着玩了。农场里小娃儿们平时可以玩的东西太少,一个这东西便可以让两兄弟在湾子里当上好些天的孩子头,大家都围着哥两转。

    而这些年呢?因为国家明令禁止私人屠宰生猪,所以除了结婚的时候做喜猪之外近几年都很少看到农村里有人杀猪了。上次习娃子结婚的时候自己被拖到房间里给那小子做思想开导工作没时间仔细研究这个东西,这回好容易见到这些了,加上刚卖完生猪,农场里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事,索性就蹲在一边看热闹起来。至于那些个学生,几时见过这种事?一个个也都嘻嘻哈哈站在旁边看稀奇。

    杀猪佬除了给人家做喜猪的时候因为怕落地沾灰需要人在一旁扶着之外,其余的时候杀猪那是不要任何人上前帮忙的,以免他人沾了“煞气”。所以旁边虽然围着一大群闲人看热闹,却也都只是看着杀猪佬把个一尺来长的点红刀咬在嘴里,把猪从圈里赶出来到杨宝山早就准备好一张方凳旁边。

    这杀猪是一门相当传统的手艺,历史悠久,在杨家湾周围几十里内的几个杀猪佬,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都说杀猪杀各有各的道,这几个做徒弟的虽说跟的是一个老师傅,却也有各自的章法。现在给杨伟家里杀猪的这个看样子就知道是个典型靠蛮力吃饭的,不属于技术流。

    只见他在方凳旁边蹲下去,揪住猪身上的一只耳朵和一条前腿,腰间一发力便将这猪给侧着放倒在方凳上了。这时候猪才知道自己已是大祸临头,嗷嗷大叫起来,凄厉而高亢的杀猪声几里地都听得到。杀猪佬的心肠都硬,最起码对自己马上就要下手的猪来说那是硬如磐石。任叫声再凄凉,这杀猪佬的手也不会抖上一下。

    拿一个膝盖顶住,空处右手来取出嘴里咬着的明晃晃的刀子,在猪脖子上刮了两刀将猪毛清掉,手起刀落一尺长的刀身便直接从脖子下面到了心脏。脚下一勾便将里面倒了点盐开水的一个脚盆带了过来放到方凳前面,右手则握住刀柄在里面一转再猛地抽出来,血便随着猪身的往外喷着落到脚盆里面。

    几个学生有胆小的都不敢直盯着看,稍微把头侧过去差不多有个三四分钟的样子,那猪的嚎叫声便一声比一声低微下来,终于不做声了。“真残忍!”赵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把头转过去,推推在她旁边看的起劲的杨伟:“猪不是已经咽气了吗,怎么还要用手压着?”

    “那是怕它重新爬起来跑了呢!”杨伟回答道。点燃根烟,杨伟就开始低声地给几个城里娃讲这里面的一些死而复活的例子。

    原来,这猪和j鸭一样,就算是血都流干了,过得十来分钟它也是很有可能爬起来跑掉的。杨伟小时候就看过湾子里有一户人家杀年猪,血放得一干二净,杀猪佬刚刚将这死翘翘了的家伙扔到装满了开水的大脚盆里面去,冷不防那猪竟然被开水一烫,嗷地一声竟然从里面跳了出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溜烟地跑了。最后还是那杀猪佬顺着一路的血点子找了三里地才将那倒在路边的死猪寻着。而那杀猪佬回去之后便是大病一场,从此洗手吃斋念佛不在干那夺命杀生之事。

    “还有这种事?”赵静却是不肯相信的。血都流干了猪还是活的?从来就没听到过这种道理。

    “怎么没有?”刘柳军在一旁c嘴道:“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妈妈从乡下我姥姥家带了两只土j回来,还是我杀得呢!当时也是把血都給放干,一不留神那j照样活蹦乱跳在厨房里面折腾了老半天才算是真正的挂了。”

    几个人正说着,那杀猪佬抽完根烟,伸手在猪的心脏部位摸了一把,确定这家伙是真正死翘翘了方才放下心来。先用刀子在一条后腿上割出条口子,从旁边拿起一根直溜溜一人多长的钢筋来从口子里面穿进去,顺着猪皮在猪身体里面朝各个方向捅得几下,抽出来之后便蹲下身子往那口子里面吹气。p大会功夫那猪身子便胀得滚圆,拿手拍了拍,捡起一根细塑料绳子便将猪脚扎紧。接着杀猪佬就开始叫杨宝山的婆娘把那烧开的热水提过来倒在一个大脚盆里头,腰手一发力这一两百斤的半大猪子便被他提到了盆里翻来覆去就是一阵烫。

    “拿去!”杀猪佬几下就把被开水烫软了的猪脊上的猪鬃扯下来,放在手里理了理,回手便叫杨伟接过去拿着敬神。这里和别的地方不大一样,杀猪酬神的时候是用的猪鬃,而不是猪头。等杨伟再次放过鞭炮敬过神,一头猪身上已经是被专用刮毛的片刀刮得干干净净雪白雪白的,接下来便是开膛破肚了。拿个铁钩子从猪后腿的骨头缝里面穿过去,然后一把抱起来挂到农场小屋山墙边上靠着的一个梯子上,在猪身下放上一个盆子,寻出最快的那把小刀子,从脖子上的刀口c进去一路往上开到猪尾巴,两手一扒猪便被开了膛。

    把下水接出来放到盆里,用那把刀子将整个猪头勒下来,放到旁边用两条长板凳搁好的一块门板上,然后再握住刀子从下往上顺着猪龙骨一路挑上去,半片白条r就掉了下来被胳膊接住放到板上。

    开始分r了,杀猪佬将两条里脊r先割下来放到一边拿红纸包好,这是属于他的。然后便是杨家湾所有杨姓的人家每户从他手里接过一条割好的r来,到旁边杨宝山那里过秤记账到时候年底付钱。当然,这个r钱也就是意思意思,真正到了年底讲究点的会亲自把r钱递过来,不讲究的就当没这回事这杨宝山也不会讨上门去。

    分完r之后,王金枝便将猪头和其他一些五花r拿篮子装起来,叫大儿子送到自己娘家舅爷那边。自己则另外找个蛇皮袋将猪腿装好背在身上,又将血盆里已经凝固下来的猪血划开成一块块的找方便袋装起来在手里提着,顺便从下水盆里拎了猪肝便回去做饭。

    猪杀到现在,基本上也就没什么别的事,只剩下猪内脏要清理了。其实这清理猪内脏也是个技术活,一般人玩不转的,尤其是猪肠子。这翻猪肠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以后吃起来便有异味,相当考手艺的一个活儿。大肠还好说,又短又粗一翻就过来了,可小肠整根下来不是一般的长,从头翻到尾一点都不撑破,不是老师傅的话你想都别敢想。这杀猪佬也是做这行很有些年头了,猪下水全部照规矩弄好,前后才花了一个多小时,速度快的很。

    杀完猪,洗过手,接下身上头上的红绸布,杀猪佬看起来就没了先前的那股子煞气,倒是很有点慈眉善目的味道,抽着烟便和杨伟闲聊起来,等着东家招待饭菜。

    第七十二章答疑解惑

    “师傅做这一行蛮多年了吧?”收拾完那些弄好了的猪下水找个袋子装起来准备待会带到他妈妈那里去,又招呼那些学生将空空如也的猪栏里面清理消毒。。杨伟给卸下战袍的杀猪佬上了根烟,随口就问了出来。

    “嗯,是有好多年,你这小家伙还没出生我就开始跟着师傅学杀猪了。”杀猪佬叹了口气,很是落寞,“这几年国家都不允许私人屠宰生猪,本来说是怕猪r没有检疫过吃起来不安全,却哪里晓得这猪娃子要是如果不像这么杀,整个r吃起来都没有灵性了。”

    什么?猪r吃起来也有灵性?对于杀猪佬这么一个说法,杨伟那是决计不信的。照这么说来你这人杀了几十年的猪,老是吃有灵性的东西,也没见你成个精怪啊什么的。所以杨伟虽然口里没说,脸上却是表现出不置可否的神色来。

    “你不信?”干一行爱一行,看得出这杀猪佬对他自己的这门手艺还是很在乎的,当时声音就大了起来,“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有精气神呢!现在杀猪都是流水化作业了,一整套工序做下来,那猪r上面那里还有半点的灵性?你就没发现现在的猪r一年比一年不好吃?上面都是怨气啊!”

    “嗯,现在的饲料猪的确是不好吃了。”对于所谓的灵性怨气什么的,杨伟还是不信,不过对于这个猪r越来越不好吃的说法,他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现在那些生猪养殖户,为了叫生猪快点出栏,饲料里面加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什么激素什么瘦r精全往里面倒,这样的猪r别说好吃不好吃,能够不把人吃坏那就是好事了。”

    “呵呵,算了不说这个了,和你这么大的家伙也说不清楚。”杀猪佬笑了起来,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从嘴里吐出烟雾,转移了话题。“你这里的毛猪倒是不错,土腥味蛮大的,比街上菜场里面卖的猪r要强多了。”

    说起这个,杨伟便很是有那么一点的自豪感。这些猪娃子从进过来之后,除了定期的疫苗和驱虫之外就没有用过别的什么药物,就算是全价饲料那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吃了没几天,再以后都是全部用自己农场里出的青饲料再加上晒干之后的蚯蚓粉,个子重量看起来倒和别人用那些狗p倒灶的玩意儿喂出来的猪没什么差别,质量上却高出很多,就连杀猪佬这种专业人士都是这样说呢!

    再另外这个农场和其他的凭土经验养猪的养殖户不同,首先在技术方面来说就成熟很多。平时大家都认为要想生猪长得大,没个大半年时间那是想都别想,可农大的这些学生就偏偏不是这么认为。要知道这猪生长起来有三个阶段,前期慢,中间快,后期又慢了,也就是说等到了四个多月之后,这猪虽说不是光吃饲料不长个,长还是长的,不过在生长速度上来说那就缓慢多了,时间一长就很有可能亏本。所以杨伟这里的猪当时经过这些学生的仔细判断,又加上张金榜那个老师傅指点,刚刚四个月时间等快速生长期一过就立即全部出栏。

    琢磨着那边饭菜只怕是都快弄好了,再看看那些学生早就用水枪将猪栏冲了个干干净净,又背起喷雾器消过一遍毒,现在都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说些闲话,杨伟便扯起嗓子叫了一声,拉着手里提着包好的猪里脊r的杀猪佬到他爸家里去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王金枝和大媳妇儿在厨房里忙个不停,j鱼鸭r地流水价往外端,不过一会,桌上便堆满了。因为今天是杀猪,所以请杀猪佬坐了首席,奉上一大碗的猪肝j蛋汤,外加一个一百块钱的小红包以及一条毛巾一块肥皂用一个大盘子一块儿端过来放到杀猪佬面前的桌上。

    杀猪佬抽起毛巾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示意对主人家的心意表示接受,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一块猪肝放到嘴里,大家便收到信号般地开动起来。不得不说,这猪r就是比平时在街上买来的要好吃的多,炒出来的菜看起来也是香喷喷勾人食欲。

    等吃完饭送走杀猪佬,大家便坐在一起商量那八十多万块钱具体该怎么用。按他爸妈的意思都是说先将信用社的那笔贷款给还了,落个心安。杨宝山两口子都是老实人,平日里欠人家点东西都是总装在心里念叨,等自己手头一宽松便马上就给人送过去,现在小儿子欠人家信用社五十万呢!为这事老两口好长时间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好容易手头有钱可以还债了,自然就劝他先把这笔账给结了,再说还完贷款手头还剩下三十万呢,在农村又有几个人家里有三十万的?而大哥杨华两口子则对此不置可否,钱是老二自己的,贷款也是他拿的,现在该怎么办最终还是要取决于老二怎么想了。至于那几个学生,全部都是一个看法:贷款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期吗?这钱就先留着不还,等农场里一切都弄妥当了再说。

    杨伟自己便在这两方观点之间徘徊,他自己也是想先把那笔钱留着发展农场,不过身上还背着那么大一笔债呢,只怕是搁谁身上谁都不自在吧?又不是真的和人家所形容的那些老赖一般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烦呢。

    到最后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好,说不得便起身给信用社的那个黄主任电话,把自己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让老黄给自己想想办法。谁知人家黄主任一听他是这么一回事,当时就在电话那头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伟哥啊伟哥,你还真的是我命中的贵人啊!这回又是给我帮了大忙了!”

    “我自己的事都不知道该怎么搞才好呢,怎么就成了给你帮忙了?”杨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到?拆东墙补西墙你总是明白的吧?”黄主任也不说明,只是在电话那端做着提示。

    拆东墙补西墙?什么东西嘛!杨伟想了半天,猛地一拍脑袋,大声地叫了起来:“哈哈!我明白了!”

    “不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嘛,有个什么不明白的?”黄主任在电话那头拿根手指在耳朵里搅了几下,刚才的那两声差点就把他给震聋了。

    “说穿了这事情的确是很简单,可怎么就是又帮了你的一个大忙?”杨伟心头的纠结解开,心情大好。突然间就想起刚才黄主任和他说的话了,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不是都要调走了吗?我还贷款再拿贷款又关你什么事了?”

    “怎么就不管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