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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是年轻人用的,稍微上点年纪的人家里谁还买这玩意儿?

    不得不说,这肥皂水效果还真的是不错,吃晚饭的时候涂一次,等干了之后去洗澡又涂一次,最后等到睡觉前再涂一次,等到早上起来除了感觉到脸上干绷绷的不舒服之外,那些大包早就消失无踪,只残留下几点猩红告诉人们这脸上曾经被蚊子疯狂肆虐过。

    “杨伟啊我跟你说,你这里要是真的想办农庄的话,首先这个驱蚊措施就必须要搞好,要不然谁敢过来以身饲蚊?”郭靖洗过脸,对着镜子长出了一口气:“花钱讨罪受,你当人家傻的啊?”

    “呵呵,那倒是真的,到时候肯定要怎么弄一下。”杨伟仔细打量了一下郭靖那张脸,笑道:“嗯,不错!你小子还得好好感谢一下张广广同学呢,要不是他,只怕你这张脸一个星期都不敢出门见人吧?半夜里看起来,连阎王爷都得吓死!”

    吃过早餐的郭家少爷因为脸上还有红点未消,说什么也不肯出去。而杨伟正忙着跟他老子杨宝山一块儿清理鳝鱼网箱呢,哪有时间来陪他?说不得就将鱼竿儿和鱼篓对着这家伙扔过去,把他赶到南大河边上钓鱼去了。正说耳边清静一点抓紧时间干活呢,谁知网箱还没清理好,那郭大侠边就打电话过来了。

    刚一接通,杀猪般的嚎叫声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原来这厮被甲鱼给把手指头给咬住了。杨伟赶紧过去,隔老远就看见郭靖筒子在南大河岸边上疯狂地抽筋似的跳大神呢,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一只一斤多重的甲鱼随着他的动作头脚伸得老长地在空中上下翻飞就是不肯松口。

    甲鱼咬住人之后,那是轻易不肯松口的,有些过了三斤的大家伙甚至能够将人手指头给生生咬断。被它咬住后千万不能因为紧张而用力往外拉拽或者甩手,这样的话只能刺激的胆小的甲鱼更加用力。而郭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那甲鱼肯松口才怪了。幸亏是个小家伙,要不然那后果还真的是……

    “别嚎了!过来!”杨伟赶上前去啪地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总算是把这家伙给打清醒了,拉着他就往水边走。

    “疼!”郭靖叫道。

    “不疼才怪了!”杨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把郭靖那只被甲鱼咬住的手摁在水里,自己则也伸了一只手下去,趁那甲鱼入水松口正准备逃脱的时候捞了起来用力往岸上一甩,郭靖便发疯似地冲上岸去对着全身都缩在壳里的甲鱼一通乱踩,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是滴着血。

    “叫你咬我!来,你再咬啊?!”危险解脱,郭靖看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的手指头,气就不打一处来,嘴里念念叨叨地给杨伟讲他为什么会被甲鱼给咬手的原因。

    原来,这厮在农场里弄了点小的红蚯蚓,拎着杨伟丢给他的钓竿和鱼篓往河边来,准备显露一下身手。又没打窝子,刚开始丢下去的时候肯定没什么鱼,等了约莫两三分钟看鱼漂没动静这家伙就沉不住气了,按照这个势头下去猴年马月才能钓到鱼呢!没耐心的这厮就开始拎着鱼竿沿着河边到处走,想找一个鱼多的地方。

    说实话,郭大公子原来也是钓过鱼的,只不过他钓鱼的地方是在人家专供垂钓的鱼塘里。两厢条件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凭他有限的垂钓经验,哪里能看得出来水下的鱼多还是鱼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在岸边勘探一会儿,鱼窝子没找到,倒是弄得自己一身汗。看了看早晨点钟的太阳,郭靖就打算找个y凉点的地方蹲着,正说要往前面一颗树荫下面去呢,就听到这水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响。

    长年在都市里生活,农村的一切都让这位大少爷感到新奇,所以发觉情况有异时,他的反应便是兴奋,好奇,紧张。甚至在这一刻他居然想到了一句名言:“前路的不可知,是我最大的源动力。”他觉得他有必要把这响声弄个清楚。然后待到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查看时,顿时就喜出望外了。在水边的草丛中藏着一只塑料桶,里面居然有一只乌龟!

    是的,郭靖和许多在城市里面长大的人一样,分不清甲鱼和乌龟的区别,甚至于他还一直认为甲鱼就是乌龟,乌龟就是王八,只不过是各地叫法不同而已,就好象黑鱼有的地方叫火头有的地方叫财鱼一般。在他的心里,乌龟是相当温顺的动物,他有一朋友家里就养了一只大乌龟,特好玩。

    可是他却没注意到平时他在生活中或者电视上看到的乌龟都是圆头的,并且背上还有一道道棋盘一样的花纹,可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东西嘴部是突出来的,很尖,另外壳上面也没有花纹一样的东西。

    在心里认定了这个将塑料桶撞得咚咚响左冲右突找不到出路的家伙就是性格温顺的乌龟,所以郭大侠就直接将手伸了进去准备逗这“乌龟”玩一下,然后他就知道了原来电视上的话真的是不能相信,谁说乌龟性格好的?!手指头被一口咬住的郭靖便开始呼天抢地,打电话叫救兵了。

    “活该!叫你手长!这下上当了吧?”杨伟将已经被郭靖给踩了个半死的甲鱼扔到鱼篓里装着,回头看着这厮道:“甲鱼和乌龟都分不清,我真的很怀疑你小子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行,是我自己傻乎乎的好吧?赶紧带我上医院啊,血都流干了!”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可这郭大侠从小娇生惯养的,几时还碰过这种情况?看见手上血流不止,心里自然是害怕的。

    “不就是流点血吗?促进新陈代谢对你有好处的。”杨伟却是不置可否,见郭大侠脸苦的都快挤出水来了,笑了起来:“你等我一会,先帮你把血止住再说。”

    说话间,杨伟就在脚边随手扯起几根顶上开着披针状紫红色小花的刺儿菜来,把上面的嫩叶子掐下来合在一块用力一挤,将里面的汁y挤压出来滴到郭靖的伤口处,然后过不得一会眼睛就看着那血慢慢凝聚起来,不再往下滴了。

    “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郭靖虽说看不清手上血的颜色,不过视力上还是没问题的,那y体慢慢凝聚的样子能够很清楚地看得到,所以他就很自然地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震撼:“神了!”

    “更神的还在后面呢!你站着别动,我去弄两根毛蜡烛回来。”杨伟见血不再往外流,拿起丢在旁边的鱼竿儿就沿着河边寻摸起来。

    他要找的东西便是蒲草,和刺儿菜一样这玩意儿也是止血止疼的良药,同时还有一个功能,加快伤口愈合并且一般情况下很少留下疤痕。因为形状就跟一根长毛的蜡烛差不多,又是生长在有水的地方,大家也就形象地称呼为毛蜡烛或者水蜡烛。

    因为现在还是夏天天气正热的时候,杨伟一连在河边看到几个都是绿色的棒子,这些都是没成熟的,效果自然不好。再往前走得几步,眼前便是一亮,一根砖红色的毛蜡烛正矗立在水面上随着风轻轻摇摆,就是它了!本来一般情况下这棒子都是在夏末秋初时候成熟变成红色,不过终究还是有例外的。

    用鱼竿将它勾了过来摘下,举着根棒子杨伟就玩郭靖那边去。他记得很清楚,小时候自己有一回被玻璃把手给划开了老大一条口子,那时候农村条件都不好,他妈妈就是像这样先用刺儿菜止血,然后跑河边摘了根毛蜡烛回来,等一个星期后脱痂,除了一条白印外没有任何的疤痕。

    将棒子头上搓开,然后便在郭靖的大叫声中把里面的毛絮儿撒敷在伤口上压紧:“好了,回去找个纱布绑一下就好,保证一个星期后跟没事人一样。”

    “杨伟,你这家伙就是个巫医!”郭靖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跳着脚大骂。

    “哈哈,要不想到医院缝针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照我这个巫医的话去做吧!”杨伟哈哈笑着,一手拎起装着甲鱼的鱼篓,一手拿着没用完的棒子还有鱼竿儿,转身就走,把个郭大侠远远地丢在后头。

    第九十七章 卫生院

    回到农场的郭靖还是不放心,硬是着杨伟带他去了杨家湾村卫生院。

    在杨伟心里,一直对村卫生院还是有点怀念然后再掺杂点畏惧的。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杨伟杨华两兄弟很少有零嘴儿可以吃,读小学的时候一毛钱就可以买到的山楂片,果丹皮,相思豆这些便算是很奢侈的东西了。不过有一样东西,俩兄弟却是没少吃的,那便是宝塔糖。这“糖”为圆锥形,手指头大小,表面有螺纹样的沟纹,因为底部圆平然后向上越来越尖形如宝塔,农村人都称之为宝塔糖。

    没有足球没有篮球没有多余的玩具,农村里的娃娃儿平日里就是在地上用摸爬滚打上树下河来度过他们的童年时光,然而地上终究是不干净的,也没有大人来给他们讲解饭前便后要洗手之类的卫生常识。再加上“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的老话,任何能吃东西都是直接就往嘴里塞的,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每个小娃儿腮帮子上面都是成圆圈样地脱皮,然后手指甲出现白斑,蛔虫,无一例外肚子里都有的是蛔虫。

    而宝塔糖便是当时用来驱虫的不二良药,因为颜色或淡黄或淡粉形状漂亮,再加上味道和那时候电视里每晚播放的一个果奶广告所形容的一样,所以每天晚上只要有电的时候,两兄弟便会奶声奶气地跟着黑白电视里面那个小娃儿大声唱,当然歌词最后肯定是经过自己改编的:“甜甜的,酸酸的,有营养,味道好。妈妈我要吃——宝塔糖!”

    每到这个时候,要么是杨宝山要么是王金枝,总会从房间里那口大衣柜最顶上拿下一个铁皮盒子出来,给这两兄弟一人发上两颗从村里卫生院买来的宝塔糖,然后在小哥俩馋的流口水的直溜溜的目光中将这装满了宝塔糖的铁皮盒子重新放到衣柜最顶上。

    这些回忆使得杨伟在看到卫生院那几十年都没变过的房子时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甜蜜然而却带着牙疼般抽抽的笑来,很诡异。他还记得自己有一回因为新长出来的牙齿横着在牙床上生长而被他老子拎着衣服提到卫生院拔牙的事,那时候没有麻药,被提到卫生院的杨伟就直接让那个头发都掉光了的老巫医拿把尖嘴钳子把他的那颗无组织无纪律盲目生长的横牙给生生拔了下来,从那以后杨伟便对这医院之类的地方有了畏惧,除非是实在扛不过去了,一般的小毛病打死他也不肯上医院去。

    时隔多年再次进入这个地方,杨伟忍不住便将眼前看到的与儿时的记忆对比起来。房子还是老房子,不过里面给人看病开药的医生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老医生,倒是变成了一个年轻人。这医生他倒也认得,刘家台的,和他还是小学同学呢!

    他这同学在刘家这辈人中间排行老十三,所以当初他老子给取名字的时候偷了个懒就干脆叫做刘十三了,村里人自然也就跟着十三十三地叫了这么多年。然后等到十八岁那年办身份证的时候这家伙偷了家里的户口本跑到派出所闹着要改名字,到最后改了个刘玉华,不过那么多年的习惯这么能够一下子就改过来?到目前为止除了他身份证上面是这个名字外,恐怕就没人肯叫他玉华的。

    所以杨伟在看到刘玉华医生之后,就叫了起来:“十三,帮忙给这家伙上两针!”

    “哈!是伟伟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刘十三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就给杨伟上烟。虽说这些年没打过什么交道,可他整天呆在卫生院里,里面人来人往的,消息灵通的很,自然知道杨伟现在混的好得很呢。见这“能人”过来,哪能不巴结一下?

    人都是这样,见到比自己强得多的人,就算是无所求他也会忍不住地在无意识中放低姿态以表示尊重。本来这刘十三这些年在村里卫生院做医生,多少也趁了点家底儿,比起一般人家那是强得不止一点半点。不过杨伟这半年名声大作,十里八乡都知道这家伙家大业大,刘十三有这么个态度也是不为稀奇。

    “医生你就先别顾着说话了,赶紧给我看看吧,要死人的!”郭靖见这医生光顾着和杨伟聊天根本就不管自己死活,当下就叫了出来。

    “对对对,十三你就先给他看看。”杨伟记起身后还站着位“伤员”呢,赶紧让到一边让刘医生给郭靖检查,尽管他自己认为这压根就没那个必要。

    待得刘十三解开伤口上包着的纱布,看得两眼就笑了起来:“伟伟你也真是的,都用了毛蜡烛了还找我做什么?”这刘医生虽说学的是西医,不过平时对于这些简单的中医药理还是明白点的,再说了,农村里长大的娃儿有几个小时候没用过毛蜡烛的?

    “真的没事?不需要缝针吗?”郭靖呲牙咧嘴忍着疼,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好深的一圈口子呢!消炎针都不用打?”

    “真的没事,这毛蜡烛本来对伤口愈合就比一般的药水作用强得多。好吧,你要不放心那就打一针破伤风吧,那个消炎针顺便也打一瓶。”患者自己要求用药,作为医生刘十三自然是求之不得。三两下在处方箴上面鬼画符似的开了单子:“三十八块五,给三十五块算了。慧珍——慧珍!这个鬼婊子养的,一天到黑就晓得打麻将!伟伟,你们等一下,我找她配药马上就来。”

    刘十三喊了两声没人应,和杨伟两人打个招呼,嘴里骂骂咧咧地去旁边牌场里找她婆娘去了。然后杨伟和郭靖两人就看见这刘医生飞也似的从牌场里跑出来,后面跟着个披头散发的胖婆娘。

    “刘十三!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就给老娘站住!”胖婆娘大声尖叫,甩开旁边人拉住她的手,双手叉腰就站在那条新修起来的大马路上放声大骂:“刘十三,你这个狗杂种凭良心说一下老娘哪里对你不起!你妈的搞起来恨不得连两个卵子都塞进去,老娘打一下牌你这狗日的就跑过来抓了?!”

    旁边跟着跑出来看热闹的闲人哄地一声就全都笑了起来,有那稍微年轻点的就在一旁意有所指地大声叫道:“坦克!”

    说实话,“坦克”这玩意儿真的很形象,电视上看到的坦克不都是矗着根粗炮筒子吗?刘十三的老婆见众人嘲笑,索性就回过头来开骂:“坦克你自己老婆去!在这凑个j巴热闹?!”被骂的也不恼,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嗯!你这个犯浑婆娘,老子懒得跟你缠夹不清!”瘦得人干似的刘玉华医生远远地站着看了看,对比了一下两厢那根本就不成比例的武力值,恨恨地一跺脚,回他的卫生院去了。

    他婆娘还是不肯罢休,刚才这牌打得好好的,这男人跑过去发神经一样地将麻将全给抓乱了,让自己在牌友面前很是丢了面子,不好好收拾他一顿打他个满脸红他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呢!所以刘十三前脚进门,这婆娘就在后头跟着撵过来了。

    “刘十三!……哈!伟伟来了撒,快坐快坐!”都说娃儿脸六月天那是变得相当快的,可真的要比起来,这刘十三家里的婆娘变脸的速度那也是不遑多让。这婆娘本来气鼓鼓冲进来准备撕乱自家男人脸皮的,一抬眼就看见杨伟正站在卫生院里面对着自己发笑呢,当下赶紧就换了脸色:“左右今天这牌是打不成了,玉华你去陪伟伟说会话儿,我来配药。”

    “咳!今天让老同学看笑话了!这婆娘啊,爷亲娘亲也都没有麻将亲……唉!”刘医生臊的脸色通红,给杨伟和郭靖两人又散了烟,苦大仇深。

    “慢慢熬吧!”杨伟拍拍刘十三的肩膀,深表同情。

    第九十八章 斗蛇

    趁着郭靖吊点滴的功夫,杨伟回了农场。做贼似的打电话将赵静给叫了出来,两人提着个水桶就往南大河边上去了。

    自从在这河边上下了埋伏之后,每隔上两三天,那些员工们便会将掉入陷阱的甲鱼给捉出来放到螃蟹池子里面去。每次数量不等,有时候一连几天见不到一只,有时候则一次可以捡上一两只。也许是因为天气炎热甲鱼到了生蛋的时候吧,这两天慢慢地多了起来。而自己螃蟹池里面那岸边的流沙上面在晚上巡查的时候也可以看得到甲鱼产卵。

    今天运气不错,十来只塑料桶里面也有两只这玩意儿,要是算上刚才那只被郭大侠跺了个半死的咬人凶手,那就是三只了。当然,郭靖那小子说了那只咬了他的甲鱼,晚上一定要解决掉,那就解决掉吧,反正看样子也是活不长久了。

    整理了一下陷阱上面的诱饵,把装着俘虏的水桶往旁边一放,这一男一女两人便在树荫下面抱在了一起。大概是因为小风吹来阵阵香的原因吧,紧紧抱在一块的两个人儿竟然就丝毫没感觉到一点儿热意。倒真是应了那句话:谈恋爱的时候,天气越热,抱得越紧。

    时近中午,这个时候的南大河两岸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连鸟都不见半只。现在不比以前了,天气热得死狗,除了谈朋友的小年青,谁还肯到外面做事去?所以在树荫下面的两人无形中胆量就大了许多。摸摸捏捏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好不缠绵。突然间,杨伟猛地站了起来将缩在他怀里的赵静往外一拉,伸手就带到自己后面去了:“有蛇!”

    蛇?!赵静吓了一大跳。那种冰冰凉凉全身鳞片的弯蜒爬行的动物能使很多女孩子从内心深处感到畏惧,这是与生俱来的,与胆量无关。赵静在回过神之后心里竟然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在碰到蛇的时候,能够有自己心爱的男人站在前面,妇复何求?所以小丫头勇敢地从杨伟身后钻了出来,她要用这种行动来表示她愿意和杨伟一起共同面对危险的决心。

    “别动!”杨伟小心地看着眼前的这条一米多长的火赤链,那三角形的蛇脑袋以及黑红相间的身子让他不敢妄动。在农村里普遍都有一个认识,除了水蛇与蟒蛇之外,其它的蛇身上颜色越鲜艳,脑袋越尖,毒性也就越大。而现在眼前这个离自己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