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部分

集团也算是一家很有实力的企业,但是比较起锦湖,格局就差太远了。

    陶行健见张恪地眼睛凝高着正泰仪表仪电的大门方向。说道:“现在是谢晚山负责正仪的事务,他们最近与惠山市地一家制冷设备厂接触比较密切,不晓得是不是有向电冰箱制造业发展的意图……”

    “他们一年就往科王这个品牌里投入四个多亿,不多找几只篮子放j蛋,他们就不怕我一脚将他们影碟机的那只篮子踢飞掉?”张恪戏谑的笑了笑,“在传统的仪表仪电、机电制造领域,他们还是有技术优势的……他们现在算是有反思了。”

    也不能说正泰集团当初选择跟进碟机产业就是错误的选择,他们的最大错误只是选择了一条过于激进的市场道路,科王今年仅向央视就要缴纳三点五亿的广告费,不计海外市场地投入。国内地方上的广告投入也不会低于一个亿。

    张恪几乎能计算出科王今天要承受的损失,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让傅俊将车往他们要去的地方开去。

    谢晚山每天都是八点半钟准时到这边地工厂。看见奔驰拐入香雪海厂门的尾巴。

    奔驰w140尾部的线条偏硬很好认,惠山都没有几辆,谢晚山心想:香雪海又引来什么贵人进门?感觉香雪海最近的动作可能不少,拿起手机想跟在海州地谢剑南打听一下消息。

    张恪离开海州之前要求锦湖调低向新元电器的供货价格。一直到18日,与斯高柏、德仪、飞利浦达成一致意向,将解码芯片、机芯供应价格统一下调,还会根据供货量提高折返比例。

    之前科王与其他碟机厂商都跟这三家元器件供应商提出调价的要求,倒是没有想到调价会来得这么快,谢晚山就在想谢剑南与陈静在酒吧门口听到张恪打电话的内容,会不会就是指这个。而不是针对谢瞻不当的言辞?

    很多人都相信锦湖与斯高柏、德仪、飞利浦在影碟机元器件供应上实际已经秘密的形成价格同盟。这么说来,谢瞻算是给白白牺牲了?

    当然。也没有人会再提让谢瞻重新回来的事情。

    谢晚山不负责科王地业务,总之都是一个体系内地产业,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几家元器件供应商地集体调价使得碟机制造成本下降百分之十到十五,缓解了东南亚市场的部分压力,也给国内的市场销售价格下调留出一定的空间。

    价格下调,市场容量还有一定的增涨;价格不下调,单机利润就会大幅上涨,对碟机厂家来说,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当然,很多厂商都有下调市场售价的冲动,想继续维持碟机产业的暴利也不可能,谢晚山原先以为各家厂商下调市场售价的时间会根据库存消化速度来决定。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新元电器最先下调市场售价,这就大概能判断新元电器或许真的就是在张恪那通电话打后就直接以新价格从锦湖拿货。

    新元电器组建的时间比科王晚大半年,他们还一直在整顿国内的市场,都没有来得及去开拓东南亚的海外市场,自然也就没有因为东南亚金融风暴遭受什么损失,又提前半个月从锦湖拿到低价元器件,自然有提早降价抢占市场的冲突。

    18日,新元电器统一降低市场售价,其他碟机厂商被迫紧跟着调整售价,库存碟机的售价损失,也只有打落牙齿吞肚子里,充分竞争的市场本来就没有所谓的一致行为。

    令许多人看不透的,爱达电子调整其旗下几款中低端碟机的价格,两款新上市的碟机售价只作稍微的让利,幅度要远远低于其他碟机厂商的同类碟机。

    第七篇 大学之道 第六百二十三章 迷雾下的真相

    9月18日,新元电器调整旗下产品价格,单碟碟机售价首先降到两千元以下,以1997元的劲暴价格展开秋季促销活动,其他碟机厂商被迫紧跟其后调整售碟机售价,都将单碟碟机的市场售价降至两千元以下。

    爱达电子的市场决策就显得很另类。

    爱达电子宣布即时停止当前单碟产品的生产,推出升级版的单碟碟机,售价仅做小幅下调,新品促销价定在2180元的价位上。尽管业内都分析爱达电子的这款碟机有着足够的让利空间、降至与其他碟机厂商同等的价位能够去抢夺更多的市场,爱达电子的这项决策却是让其他碟机厂商松了一口气。

    虽然推出升级版的单碟机碟,旧版单碟碟机在经销商手里还有相当的库存,爱达电子也仅仅同意以2008元的售价消化库存,虽然只比新元、科王等同款碟机高出十元左右的价格,却是一副要死死咬住两千元关口的模样,令业内也大为不解。

    张恪坐在舒适堪比飞机头等舱的奔驰车内驶入惠山滨江家电产业园业的大门,谢晚山只看到奔驰线条偏硬的尾部,疑惑又有什么人物赶过来。

    而在海州,此时象山丛林在入秋后渐染微霞,折s着早晨朝阳的微芒,仿佛笼着一层淡紫色的薄霭;这之后,随着秋意的渐深,林间色彩会越发的绚丽。

    陈静一向以为开车经过象山东麓是这段车程最令人愉悦的时光,还特意放缓车速来浏览象山的美景。

    坐在副驾驶位地是运营部经理郁萍,是个气质优雅的美人,背地里的身份却是市人大主任周富明的情人。

    陈静起初到科王对郁萍是有所排斥的。相处久了,自然也就忽略道德上的严格审视;郁萍个人的能力也是在水平以上,也谙熟为人处事之道,善于接近他人,倒也消除了陈静对她的抵触之情绪。

    陈静有时会想:郁萍要是不走那条为他人所不屑地捷径也能走到现在的地步吧?

    郁萍胳臂搁在车窗上,早晨清风习习,也凝眸注视着西边的象山丛林,象山毕竟是临江的小山。转眼车子就驶到山前,不过山前的村落已经迁了出去,成了东海省最大的私人植物园。

    “你说那个家伙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财富?”郁萍突然侧过头来问陈静。

    “呃?”陈静不晓得郁萍为什么突然提及张恪。

    张恪与锦湖的关系,郁萍也一定能从周富明那里知道很多详细的信息,爱达电子借壳上市卷到的四十亿,都是张恪可任意支配的财富,至于庞杂地锦湖到底有多少潜力可挖,对外人来说,都是一个猜不透的谜。

    “我们科王以前都是紧跟爱达的步伐,”郁萍淡淡的说道。“现在似乎跟不下去了……”

    爱达电子即将淘汰的库存产品虽然比新元地单碟碟机只高出十一元,却死死咬住两千元地分水岭,科王这些调价却只能紧跟新元将单碟碟机的售价调到同样的1997元,而无法跟爱达电子争这口气,爱达电子的意图是什么?

    陈静秀眉轻拧着。有好些推测。都不能确定。

    郁萍又说道:“或许当消费者认同了这一步的细微差距,爱达电子就给其他厂家挖出一大步的鸿沟……”

    “你是说爱达这是在为建立高端品牌形象努力?”

    “有可能吧,”郁萍笑了笑,她晓得陈静心里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但是自己并不能像她那样轻而易举的获得现在地生活与地位,既然要出卖一次,为什么不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对象?这种念头。或许陈静那种家庭出身的女子很难理解。她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听说谢家跟嘉信地产还有建邺的精典地产合作,打算收购新加坡新城集团手里的锦城地产的债权……我也是昨天刚刚听说,好像这两天就要签约了,你清不清楚?”

    “啊?”陈静吃了一惊,她突然有些不愿意承认还真不知道这回事,郁萍应该是从周富明那里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怎么可能。谢家收购锦城地债权做什么?

    郁萍见陈静果然给蒙在鼓里,嘴角微微翘起地笑了笑。海州这里的潭水深浅,谢剑南要瞒过陈静还真是很简单呢,陈静除了公司市场部地业务,就很少接触海州的人与事,除了她一直信任的谢家,就没有其他获得消息的渠道。

    “他们为什么要收购锦城的债权?”陈静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郁萍说道,“因为东南亚危机,新加坡新城集团要从锦城地产撤资……锦城地产的资金状况好像出了些问题,好些都进入尾期的工程都被迫停了下来。”

    陈静眉头皱了起来,意识到一些问题,但是又疑惑,为什么郁萍会跟自己说这些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你一定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很无耻吧?”郁萍敛容看着陈静,放肆的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毕竟委身给一个快六十岁的男人当玩物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做得出来的,给别人打心眼里瞧不起也是罪有应得的……”

    陈静哪想到郁萍突然跟自己说这番话,有些发蒙,都忘了手里掌握着方向盘,听到前方刺耳的喇叭声才猛然意识到车子早就压过了黄线,猛然将方向盘打过来,与迎面驶来的一辆轿车擦着后视镜相错而过……

    陈静惊了一身冷汗,从后视镜里看到错身而过的那辆轿车急刹车停下来,司机探出车窗似乎破口大骂,她只有灰溜溜的加速往前开,将那辆车甩到视线之外,才将车停到路边让惊魂未定的心稍稍的静一下。

    陈静看着郁萍,见她似乎没有太为那惊魂一瞬担惊受怕的样子,问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车子右前方隐在丛林间的建筑是海裕国际私立学校,谢晚晴,就算海州也很有少人能见到的女人,似乎成为另一个财富的奇迹,与伴随锦湖而生的奇迹。

    郁萍眼神从前方丛林间的建筑收回来,眼眸子跟潋滟的湖水一般,说道:“董事会之间的事情,我或许不应该过问,不过,你真就死心踏地的信任谢家?”

    郁萍知道昨天董事会上讨论的内容?昨天董事会讨论的内容不会这么快传到周富明的耳朵里去,也就是说郁萍另有消息来源,还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别人将她当成周富明纯粹的情人,大概真是轻视她了。当然,陈静还是不能明白郁萍这时候提出这个问题的意图,只是颔着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注册新公司开发新的产品线,原有的股东中仅仅是将谢瞻给排除在外,但是能无偿的使用科王的品牌……谢家的行事风格还真让人齿寒呢?”郁萍似乎将惊魂一瞬前一刻说的话给忘记了,“碟机业务似乎已经无法避免要亏损了,就算爱达电子一直都手下留情,似乎也看不到碟机能再回暴利时代的可能了。那碟机业务里还能剩下多少真正有价值的资产?真正有价值的也就剩下科王这个品牌了吧!上新的产品线,有必要注册新的公司吗?无非是将科王一部分的品牌价值无偿的转移到新公司、新产品上去,牺牲的只是这次给踢出去的谢瞻的利益而已……这似乎是谢家一贯的风格啊!”

    “你这是在帮谢瞻打抱不平?”陈静问道。

    “怎么可能?”郁萍冷静的笑了笑,说道,“此时将谢瞻踢开,大雅没有说话;等到时候,他们要牺牲大雅的利益时,指望谁来帮大雅说话?哦,不对,大雅的利益已经受损失了,要不是元器件供货厂商一致下调供货价格,科王不是还要向海外公司补贴更多的损失吗?他们打着堤内损失堤外补的主意,可没有将你们大雅集团考虑进去……”

    如果郁萍所说的谢家联合嘉信地产、精典地产从新加坡新城集团手里收购锦城地产的债权是事实,陈静都不晓得要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事实,难道谢家已经将科王电器当成他们的局部的、可牺牲的利益?

    陈静愈发看不透郁萍这个女人,她是周富明的情妇,似乎她应该跟他们有着更一致的利益关系才对。

    第七篇 大学之道 第六百二十四章 交换的价值

    “你的目的是什么?”陈静疑惑不解的凝眸看着郁萍,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好心提醒别人注意脚下的陷阱。

    “在别人的眼里我只是做人家玩物的轻贱女人,可是谁又甘心当别人的玩物呢?”郁萍敛着脸色,露出难辨真假的悲伤神色,“大雅总不会任别人摆布吧?”

    “哦?”陈静迟疑的应了一声。

    “既然能注册一家公司无偿使用科王的品牌,既然决定j蛋不能放到一只篮子里,为什么不能多注册着几家公司?大雅就不能只掌握一家公司,非要任人摆布、一点点的滑进可能是万丈深渊的泥潭里吗?”

    听了郁萍这番话,陈静只觉得脑子隐隐发胀,听到后面有喇叭声响起来,原来公司的班车从后面超过去,在前面缓下车速,有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大概是看到她的车停在路边,还以为发生事情呢。

    也不便在路边多谈什么,陈静启动车子,缓缓的驶上车道,跟在班车后面往公司而去;郁萍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位上,好像刚才的一番话她根本就没有说过。

    车子驶入科王新启动的科技综合大楼前的停车场,虽然是周末,轮班的员工还是要到公司上班的,这几天,市场部的事情尤其多,陈静也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放一天假了。

    陈静与郁萍恢复往常的神色走进大楼底层的大厅,走进电梯。

    科王十二层高的科技综合大楼是益隆镇电子工业园的最高建筑,将谢瞻踢回新泰之后,陈静就顶替谢瞻之前的位子,全面负责市场部与采购部地工作,自然也就占了谢瞻离开后留下的副总裁办公室。

    郁萍十楼就出了电梯。走出电梯还不忘跟陈静颔首一笑。

    陈静若有所思的走进办公室,背对着办公桌而坐,看着窗外电子工业园里厂房蓝色的彩钢瓦屋顶,她在思量郁萍所说的这些话,听着门外有脚步门,转过来,透过磨砂玻璃门,能认得出是谢剑南的身影。突然间感觉很无力、很疲惫。

    拿出手机,翻看着电话簿里的记录,心慌慌的,不晓得找谁联系好。

    实在没有心情处理手头地事务,中午的时候,陈静开车离开公司,车子刚驶出公司大车不久,就接到郁萍的电话;原来她一直有在关注着自己,注意到自己刚离开公司。

    陈静将车停到象山南崖下来的植物园前,看着锦湖为海州添设的这葱葱郁郁的一处所在。若有所思,等了一会儿,郁萍才借公司的车赶过来。

    秋后的周末,许多人都过来游玩,即使植物园不对外界开放。沿着象山南崖下的水泥甬道走下去。翻过江堤,就是乱石堆垒的江滩,风光也相当地不错。

    看到宜人的风景,心情总会好一些,陈静拾步往江堤那边走去,有许多秋后才开的不知道的花朵,花骨朵细碎。洒在碧绿的草丛间,郁萍告诉她这里前两年还是凌乱不堪地乡间民舍,倒是植物园与海裕国际私立学校建起来之后,才真正融入象山地瑰美风景之中。

    郁萍并没有将她内心的想法直接相告,但是也知道她有摆脱周富明的心思。陈静总无法一下就窥透复杂的人心,不明白郁萍想着摆脱周富明的控制是不堪身为情妇的身份,还是看到周富明的地位有日益给削弱地趋势?

    周富明想与苏逸群联合压制唐学谦的心思根本就行不通。苏逸群眼下在海州也只能老实做人。周富明自然就会给逐渐的边缘化,这大概就是所谓偷j不成蚀把米。

    总之。郁萍还是要利用周富明给谢家施压,在科王旗下注册四到五家新公司来共同占有科王的品牌资源,使大雅集团能够直接控制其中的一到两家,但是郁萍她个人需要在里面持股——这是交换条件。

    还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陈静也能明白谢家联合嘉信、精典从新加坡新城集团手里收购锦城地产的债权若是事实,那他们地目地就是要将锦城地产从赵锦荣手里夺过来,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周富明地作用自不待言郁萍还真是能将她个人的交换价值发挥到极致。

    一行人从远处爬上江堤,陈静凝眸望着微浊的江水,很快那一行人就走到近处,陈静转头望过去,许多锦湖的高层与谢晚晴都在其列,似乎在参观这周围的景色,中间有两个男女不认识——谭云松与他的学生妻子,陈静不晓得他们是什么大人物,总觉得此时的锦湖让人有望尘莫及的感觉。

    陈静颔首与谢晚晴、苏津东、陈信生他们打招呼——陈信生还是在他担任德州仪器中国区总裁时接触过,看着他们一行人走下江堤往植物园大门的方向走过去了。

    陈静不由的会想:要是张恪处于这样的状况会做怎样的选择?

    上惠邺高速公路之前,有一个长途汽车临停点,不愿绕到市区购票上车的旅客可以在这个临停点搭乘长途汽车。

    张恪在紫竹园又住了一夜,直到22日下午才离开惠山,坐在平缓得几乎感觉不到车在行驶的车厢里,很适合思考一些问题,比如说陶行健建议筹建技工培训学校的事情;这是应该要做起来的事情,不仅香雪海要做,锦湖也要做,这样的话,还不如让锦湖统一去筹措。看窗外的建筑,离高速公路很近了,感觉车速慢下来,从后视镜里看到傅俊一眼,傅俊朝右前面呶呶嘴。

    张恪看过去,何弦穿着暗红色的运动罩衫斜挎着背包亭亭玉立的站在临停点的站台上,看她翘首以待的样子,大概是想搭过路的长途车回学校去,她身边的两个青年倒像是搭讪的人,眼睛还不停的望何弦的身上溜,倒是站在这边等车的人多,他们也不敢有出格的言行,何弦眼睛瞅着路这边,也只能漠然置之,都生气不得。

    张恪让傅俊将车开过去,按下车窗,撮着嘴吹了一记嘹亮的长音口哨,手扒着车窗,头都探了出去,色眯眯的看着何弦,一嘴流氓腔:“漂亮的小妹妹要去哪里啊,要不要哥哥的大奔载你过去啊!”

    何弦还想自动将又一个招人讨厌的家伙从视野里过滤出去,待看清张恪那张嬉皮笑脸的脸,愣了愣,心想没这么巧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