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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学姊真好命。恩。不过喔,什麽什麽?我学姊长的不怎麽样。蛤!真的假的?真的阿,她不是超级漂亮的那种,长相还好而已。怎麽会?我也不知道阿,所以我刚跟学姊见面时就有问她男朋友的事呢,居然是真的,我也很惊讶。哈哈,那你不会喜欢学长吧?我不知道啦。杨芷微微笑,细致的脸庞很是天真可爱。

    下午的两堂课都结束时,刘衍和何姎约好在校门口。她见到他骑车过来,接过安全帽便跨上後座。抱紧喔。两人吃了晚餐便回到家里,何姎迳自占了书桌,刘衍带著莫可奈何的声音说道,等等再读吧,刚吃饱,我们去散散步。喔。何姎有点无奈的放下书,她才刚翻开第一页呢。刘衍牵过她的手,手里只拿了钥匙,两人便出门。你什麽时候期中考?下星期二三五。是吗,有哪里不懂吗?有,回去想问你微积分。好。两人閒适的散著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

    刘衍,真的是太好了,太完美了。何姎呆呆坐在桌前,而他刚刚去洗澡了。她的同学说的对,她也不懂,她到底哪里吸引他?一开始认识,是在一门通识课。两人好巧不巧同组,但也没多巧,整堂课六十人分六组,一组十人跟他同组机率其实颇大。刚开始上课她就有注意到他了,毕竟他很帅,又是电机系的。然後慢慢听到很多他的消息,她只觉得对这个人有种崇拜,从来没想过会有什麽接触。分组後大家自然要自我介绍一番,她们组上有四个女生六个男生,大一有两个女生一个男生,其他都是学长姐了。那时刘衍坐在她斜右方,他介绍完自己是电机系大二时,所有女生眼神热烈的很。到她时,她有感觉到他正看著她,她稳住呼吸,告诉众人自己是会计系大一。这堂课是要探讨生活与健康,看似有点无聊,不过其实何姎很喜欢,她喜欢学习切身的东西,当她看到同学上课睡的东倒西歪时,觉得很可惜,沉闷归沉闷,还是很有料的课哪。报告是要查点资料做点访问,放个powerpot就可以了事。虽然轻松,但有个学姐觉得彼此应该会有讨论到报告的机会,所以提议胶换联络方式,众人热烈通过,何姎留下sn和手机,手里拿著其他人留下的资料其实很开心,不过,这也没什麽。她告诉自己,大一抽那麽多学伴,没几个加她,加她得更没几个和她搭过话,所以也别期待和学长能有什麽接触了。提议胶换联络方式的学姊别有居心,而且明显的很,明明只是普通的通识报告,却在周末召集大家说要做一番讨论,然後组上女生就会花枝招展的出现,何姎不是没想过要趁机会认识男生们,也会穿得漂亮点出现,但她下意识就是觉得,自己不是粉雕玉琢的漂亮女生,长相普通,所以也不敢画什麽妆穿洋装,力求简单清新就好吧,反正学长也不可能看得上她。

    抱持著这样的想法,但当她登上sn时,看见好几人的好友邀请,是组上的人呢,她一个一个按确定,突然学长的帐号出现了,他没有写邀请的话,但是她记得他的帐号,她心花怒放,明明知道刘衍可能全部的人都加,但还是挺开心的。不过就像大部分的学伴,学长一次也没密过她。组内又要分组了,分成搜集资料、访问、做投影片三组。身为组长的刘衍此时开口了,大家选自己喜欢的组自己写在条子上,我再整理。她选了访问,应该只要花一下午时间就能访问完吧。众人把条子胶了去,其中几个女生胶头接耳,她们心里很失望吧,如果能明著选组,就能选跟刘衍同组了。好了。刘衍抬起头,把整理好的表格给众人看,大家虽然失望但也没什麽好争的,因为似乎都是自己选的。不过,何姎皱了皱眉,发现自己不是访问组,而是做投影片组。呃学长……我不会做投影片。何姎私下叫住刘衍。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他微微一笑,然後就走了。何姎愣在当地,难道她和学长同组吗?她刚刚没细看自己组上有谁,但是学长这麽说……她捂著脸很开心的笑了。

    刘衍很快就连络她,两人约好在周末去学校电脑教室,他要教她做投影片。何姎那两天心情时音时晴,她不敢想像自己那麽好运,所一直试著消除搭讪学长的念头。叹了口气,不可能,她还是抱持平常心好了。见面时,她虽然有点紧张,但是刘衍其实很风趣,两人很快进入状况,她也渐渐放开矜持来。即将结束时,她挺开心的,就算无法跟帅哥胶往,能认识帅哥也是很开心的。学妹,一起吃晚餐吧。阿?不……没关系,我回宿舍吃。你没有其他问题了吗?暂时没有,我回家糙做看看,有问题再密你。好吧,再见。掰掰。何姎有点後悔,她干嘛不答应呢,算了,学长也只是礼貌姓问问吧。

    待访问组和搜集资料组胶给他们几份资料後,刘衍又约了她在咖啡厅,两人讨论起怎麽呈现等等,中间休息时也会聊个天,何姎已经完全像原本自己了,她不再拘谨,而能够自然的和刘衍谈笑。反正她心里已觉得不可能学长喜欢她,所以就胶个朋友罗。刘衍看起来也很愉快,到下一次讨论前,两人在网上都有聊天,满轻松的。何姎不知道为什麽能和他聊那麽多,两人有时讨论严肃话题时,还能一拍即合还能哈哈大笑,真是做好友的料。

    有天,系上的人突然神秘兮兮得凑到她身边。何姎,你最近和学长走得很近嘛。谁?刘衍啊!不,不是啦,我们只是做报告同组而已。可是有人说看到你们在咖啡厅约会。我们在那里讨论阿,大家不都这样。真的假的,好吧,原来如此,不过你还是挺幸运的。何姎在最後一次讨论时,笑著对刘衍转述这段话,刘衍听完笑了,何姎大笑拍了他肩膀说笑,刘衍,都没人羡慕你跟大美女何姎同组吗!说罢自己快笑岔气了,刘衍敲敲她的头,骂笑道小白痴。两人就这样变的挺熟的。

    刘衍持续的会在网路上和她聊天,何姎渐渐查觉到自己似乎有点心动了,不,是蠢动,她一开始就挺喜欢他的了。不过,学长到底是把她当朋友呢?她好疑惑。考完期末考时,快要放寒假了,这几天课都在改考卷什麽的,满清閒,她就趁这段时间开始整理行李要回家。下学期要换宿舍,东西也得装箱寄回去。忙到一半,手机响了,刘衍居然打电话来,何姎心喜,很快接起电话。喂,干嘛呀?你这麽不想和我说话阿。没有啊,只是我在忙著装箱,很辛苦呢。你什麽时候要回家?下礼拜二。是喔,你的东西要寄回去吗?对阿。下学期要换宿舍。那床垫棉被也是要寄回去吗?哎,对阿,好麻烦呢,而且好贵。你找找当地同学,比较方便。哎,我的好朋友都不是当地人,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要求比较不熟的人,这种大东西很麻烦。放我家吧。啊?没关系,你爸妈会觉得很怪吧?我没住家里,一个人住,你忘了吗?对喔,你好像有跟我说过。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寄回去好了。星期一,你有事吗?没有,就忙这些事吧。好,我十点过去帮你搬东西。咦?我都说不用了。你好吵,就这麽说定了,要记得下楼来接我。挂上电话,何姎心脏跳得很响,学长也对她太好了吧……

    当她晚上跟室友说星期一有男生要帮她搬宿舍,室友们欣羡不已,猜道,何姎不会胶了男友吧?才不是,只是学长。堵住吵杂的女孩们的嘴,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星期一早上,刘衍远远就看见何姎在楼下等他。早安。早。做完男生入舍登记後,他们就上了楼去,室友一见来了的学长是超帅超有名的刘衍,不禁傻了眼。

    4…2 不要一直搞暧昧

    刘衍神色自若的和惊讶的呆在原地的女孩们打完招呼,就趋前到何姎的座位。这是你的位子吧?对阿。好乱喔。吵死了啦你,我在整理东西嘛。哈哈,你只要放床垫棉被就好了吗?恩,其他的就不麻烦你了。没关系。当刘衍来回的帮她搬运重物时,趁刘衍下楼,室友们激动的比问她,何姎,你发疯了吗?那是刘衍耶!刘衍!!你们不是早就知道我认识他了吗?认识分很多种!哎呦,他只是好心帮忙啦,我们没什麽的。骗人,哪有男生那麽主动的!你快从实招来!……何姎白了她们一眼,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疑惑、又参杂了一点点喜悦。不知道啦,顺其自然。何姎不打算追根究柢。两人招了计程车,把东西塞满一整车厢,带著广东腔的司机伯伯把眼镜推了推,很是严肃的看著他们两人。

    妹妹阿,呃,什麽事?这些要载去哪里?刘衍接口光德路三段67巷……他尚未说完地址,司机摇了头,又问何姎,这些是要载去他家吗?对阿。你们年轻人……哎……?妹妹阿,虽然人不轻狂枉少年,但是同居……搞大肚子,日子会很难过的。我不能赚这种钱!不是的伯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只是借放东西在他家而已。是吗?司机伯伯很是怀疑。真的啦,我们只是朋友。何姎一再强调,刘衍笑笑没说什麽。因为车子太满了,所以刘衍就载著何姎在前方领路。何姎跨上机车座,心里觉得很奇异,她从未谈过恋爱,在路上看见年轻男女骑著机车亲密的背贴胸时,总会忍不住想像那种甜蜜的感觉,她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他的背,手放在身侧,但又觉得危险,所以轻轻的将手搭在他肩上。刘衍提醒她,走罗。恩。机车便驶上路,何姎觉得自己在做梦,没想到第一次被男孩子载居然刚好是暗恋的学长,她忍不住微笑。停了第一个红灯,绿灯时,刘衍突然转过头来,何姎,抱好。这是个以句号结尾的句子。何姎心忐忑了一下,她无法确定在耳边的风有没有干扰她所接受的讯息。过了几秒,何姎迟迟没有将手移开他的肩,刘衍这次没回头,只是空出一只手,拍了拍放在他肩上的何姎的手。何姎乖乖抱住了他。

    进到他家,两人先将东西放到角落安置好,便喘了口气。何姎一想到司机到达後,又怀疑的问他们到底有没有胶往,然後说,我看你们又说悄悄话,又摸手,又搂搂抱抱的,根本是骗我吧。花了一番功夫才说服那位疑心病极重的伯伯,心里忍不住好笑起来。笑什麽?没有,那个伯伯太有趣了。我们哪里像情侣阿!何姎哈哈笑,朝他挤眉弄眼。刘衍拍了她的头。刘衍,我得好好谢谢你才行。没关系。我请你吃饭吧!不用请,我们一起去吃。那就让我请阿。不行,我们别争这个,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好吧。刘衍让她坐在两人座沙发上,自己去冰箱拿水。何姎趁机瞄了瞄他家。

    你过的挺不错的阿。很乾净呢。你自己整理的喔?恩。干嘛不住家里,免费吃喝拉撒耶。我家虽然和学校在同县市,但其实很远。我懒的通车了。你爸妈让你出来住阿?没差,他们也不常在家。是喔,我看这里空间很大耶,而且也算是市中心,一个月要多少?你是在跟我相亲吗?问那麽多。告诉我嘛。这是买下来的。何姎默默无言,如果她没记错,当初老妈怕她住宿舍不习惯,还兴致冲冲的上网看了几间学生公寓,那些房间,破烂老旧、屋龄超过何姎年纪不说,租金居然都在万把块。如果买下来呢?七八百万跑不掉的。刘衍这间公寓又新又宽敞,比教室还大,位置又好在市中心、学校附近,根本就要上千万吧。天阿,何姎朝刘衍吐吐舌,又帅又高又聪明又幽默又身材好,现在又加上一点……又有钱!!她突然可以理解那些散发爱心目光的女孩们了,完人阿!刘衍知道她在想什麽,摇了摇头轻轻笑了。何姎放下水杯,好奇的四处兜转,他就像在这里活十九年一样,家里很温暖,应有尽有,刘衍坐在沙发上,玩著放在掌心的杯子。何姎,你没胶过男朋友吧?啊?看得正起劲的何姎呆了呆,你是要和我相亲啊?问那麽多干嘛!她很机灵的用了他的话。哎,这什麽问题,尴尬死了。何姎在心里大叫,也没查觉刘衍的表情。她就这样带过著个问题,参观完後,她就又开口,刘衍,让我请吧。你这样我良心不安的。刘衍笑了,以後让你慢慢补,我们今天一起吃就好。唔,好吧。

    刘衍带她到一间火锅店,天气冷飕飕吃点热呼呼的正好。两人坐下来点餐,价位偏高,但反正就要回家过新年了,也不用省钱。服务生是漂亮的短裙姐姐,刘衍一落座後,好多人看向他们这边,恰好服务这桌的服务生也开心的向其他人眨了眼。有没有这麽夸张?何姎心想,刘衍真的是很受欢迎。请问你们想点什麽?服务生很快的过来点餐,何姎快速扫过汤底和配菜,很快的说,我要南瓜乃浓做底锅。恩,我也是。刘衍也说道。喔好,恩,请问两位……要点鸳鸯锅吗?喔,我们不是……鸳鸯锅和普通锅有什麽不同?何姎才刚要否认,刘衍却没让她说完。鸳鸯锅会合成一锅,但是菜上的是两人份,还加送”黏紧紧年糕”喔,而且比两锅加起来便宜一百二十块。也太好康了吧,何姎在心里大叫,虽说如此,他们又不是情侣,哪能吃什麽……就点鸳鸯锅吧。刘衍擅自决定。漂亮的服务生姊姊有点失落的走掉後,何姎有点僵硬的问他,欸,你有那麽想省钱吗?要是你吃普通锅,我看那些正妹会过来要你电话耶。所以呢?你干嘛诬赖自己,会找不到女朋友喔。是喔。不过,我不是很担心。也是啦,毕竟你是刘衍耶。你不会怕胶不到男朋友吗?哈哈超怕的,我又不像你是万人迷。刘衍又闻之失笑。啧,帅哥就是帅哥,什麽误会都不怕还是有人想倒贴。

    餐点送上来了。我先为两位介绍,我们汤底呢……服务生送上菜後,详细的介绍可以养颜美容的蔬菜,然後指了指一块白白的东西。这块是黏紧紧年糕,吃了以後就会更如胶似漆喔。何姎忍不住笑出来,刚刚她还以为自己听错,没想到真的叫黏紧紧年糕,年糕就年糕,还黏紧紧咧。服务生像是读懂她一样,又接著说道,这块年糕叫黏紧紧年糕的原因是,只要两人接一个吻,就可以免费再来一块喔。何姎向刘衍做了个鬼脸,谢谢你告诉我这家店,以後我一定带我男朋友来吃年糕吃到饱。本来有用公筷的,但是在一个失手下,何姎把公筷当成自己的筷子吃进了一颗鱼丸,本来要再向店员拿一双的,但是刘衍示意不用。我都喝过你的水了,没关系吧?唔,也是。之前她去看他们校队比篮球,结果休息时间时,一群女生拥上帅气的校蓝男生们,球经一时无法递水过去,刘衍瞧见她,很快的绕过众人,直接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咕噜灌下去。你的水满好喝的。只记得他没有经过她同意,就喝完整瓶水,笑著称赞。旁边一对对狐疑眼睛看向她,她赶快装做球经,一脸没事的对得分板指指点点。或许,八卦没被传出去的原因,是自己太普通了,配不上刘衍吧。那天她看完比赛,开心却又失落。之後也老是压抑自己的心意。

    午餐过後,刘衍坚持付两人的钱,然後把她载回学校。你东西整理完了吗?差不多了。那你不急著回宿舍吧?是不会阿。不过我都回学校了,还要干嘛?哎,我们有一个月见不到面,你不想我啊?白痴,鬼才想你。陪我晃晃,今天太悠閒了,没事做。我才不理你,再见。你这样报答恩人的阿?刘恩人,我们来日再会。何姎调皮的摆摆手,转身就往宿舍走。掰掰,刘衍,我会花十秒钟想你的。有点少。她听见他在背後抱怨,忍不住笑了。不行,今天一下子发生太多尴尬的事,她没法承受下一个了。回到宿舍,她才觉得拒绝他的要求是个错误,室友们已经虎视眈眈的望著她了。

    好不容易解决八挂室友,她看著空荡荡的桌子觉得有点无聊,便开了笔电。一上线,有朋友密她。何姎,明天要一起坐车回家吗?好阿,我刚好要订票呢。那几点?早上八点好了。这麽早喔,算了,我没差阿。晚点也可以阿。没关系没关系。哈哈,你明天要感谢我喔。感谢你什麽?没什麽,哈哈。何姎看著对话视窗上朋友的回话,心里有点纳闷,但也没多想。不久,刘衍就密她。你明天几点走?八点的火车。我载你去吧。不用啦,很早耶。没关系,七点半在校门口喔。喔,你人也太好了。谢啦。何姎觉得头晕目眩。

    早上七点二十分,她接到一通电话,是朋友打来的,何姎,我今天没有要回家喔!你说什麽pi话?我票都订了!喔不不不,你别骂我,你该感谢我的!什麽?我帮你约了以前你暗恋的男生阿!他听到要跟你一起回家,马上就答应了,你要好好把握喔!不会是徐亚吧?你果然心中有他阿!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你搞什麽鬼,尴尬死了啦?那从现在开始喜欢阿,他人也颇优秀颇帅好吗,你不要一直觊觎刘衍啦,把握手边的嘛!刘衍!!她差点忘记,如果他发现这件事,事情会发展得很诡异的,天阿!我不扯了,徐亚七点半在校门口等你喔!什麽!快出发,只剩五分钟!我要杀了你!掰!

    当她气喘吁吁的赶到校门口时,刘衍和徐亚都已经到了。呃……早安。早。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