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首当其冲的,小白愿意参军吗!!

    那个千百年才出一个滴顶级精华祸害?!!

    犰犰突然好想小白,好想好想小白!

    104

    这一路,高犰实在想了许多。而且,离那红墙金瓦的地方越近,想得越疯狂。

    南朝宋文帝刘义隆的儿子刘劭杀完自己的爹后,皇位只几个月就坐不住了,不是有痔 疮 而是他兄弟刘骏太厉害,把他揍死了。刘骏上台更没好,这小子把兄弟全杀了,只留下一个堂妹,又给堂妹改姓殷。改姓干嘛?l伦呗。

    汉惠帝娶了亲外甥女,他老丈人是他亲姐夫,丈母娘是他亲姐姐,他爸妈是他丈母娘的亲爸妈。他要是和张皇后生孩子的话,他是孩子的亲爸,也是孩子的亲舅老爷。刘邦是这孩子的亲爷爷,也是孩子的曾外祖父————还能更乱吗?

    衙内想得头疼。

    她是罪人,硬是把当朝领袖家的人伦关系搞得跟史上那些荒y大家族并驾齐驱鸟。

    她心虚呀,所以,车一开进中南海御道,本该小老百姓激动谄媚万分的心情,衙内搞得就像拖进去受虐滴,身子缩在靠椅里,该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车停了。

    小少见她这样儿简直笑的肚子疼。想想真是破天荒哇,就算跟她鬼混几轮鸟,可依小少那极度洁癖症,还真不喜欢跟她光天化日下黏不清白,可你看这一路———差点连“车震”都搞出来鸟。咳,主要还是闺女太宝气,要人疼,惹人逗,蛮有乐趣。

    “不下来?要我抱?”小少意态慵适地从驾驶室里出来,绕了个圈儿,打开副驾驶这边门,手掌在车门顶上,微弯下身子朝里面的宝贝儿说,

    宝贝儿想了想,仰头还一本正经跟他商量,“要不,明天吧,我换身衣裳——”还想着扯由头咧。小少倾身进去就要抱,宝贝儿忙推,“好好好,我下来我下来!”

    警卫员们都瞧着这边呢,小少这是带着谁呐?

    一条腿先下来,这么高的鞋跟儿!一晃儿,没进飘逸的稍宽裤脚中。———警卫员们心一动!不是别的,小少亲自带来滴咧!!——小少竟然带回个女人了?!!

    中南海里的警卫员们哪个不帅?从行头帅到内心里!再惊诧,眼冷静,意疏淡,面儿上丝毫不露,可女人的头发丝儿都目测清白了。

    说起来,犰犰今天一身儿对得起这“面圣”的景儿。微喇的稍低腰长裤,天鹅绒上衣,外披长短毛拼接皮草夹克。当然,毕竟外套属于小皮草,略显奢华了些。女人味中又带些俏皮。

    高教授绝对不委屈自己家高犰。犰犰到了哪儿,衣服送到哪儿。她住白鹤筱这儿第三天,几箱子衣服,高教授的助手就开车送过来了。跟韩帅家情况差不多,衣服摆得小少家到处都是。高教授硬气,我们家犰犰什么都不缺,住你们那儿是各位的荣幸。就这意思。

    犰犰才鬼搞过,蓬松的长发挽了个髻搭在颈脖后,隐现风情。两边都有细碎的发丝飘在颊边,加之她略显不安甚至心虚的小弱模样,挺招人。男人嘛,无论身份如何,都会从雄性角度欣赏。小少带这位回来,倒也说得通。说实话,这女人一看,活脱脱娇养的那一类,平常人家,养不起啊。

    小少走到前头,她走在后头。

    走去丰泽园这一路啊,沿路多少核心人才隐含好奇对她投去一眼。狗r上得了正席,高犰心再慌,面上压得住场,没有辱没高门高知大资底蕴。

    一幢幢以平房为主的古代宫廷建筑,大片的绿化带以及与北海相连的大片水域,结实的红墙,层层绿树,景致到没有高犰想象中那么的神阁若仙。到底还是权力的象征神圣化了这一隅。

    走进丰泽园中的惇叙殿,高犰见到一块白玉壁,跟紫禁城养心殿正门前的玉璧差不多,估计都是警示当权者时时“面壁自省”。倒是纹饰雕工极好,就像十岁的江南小姑娘,皮肤白啊,眉眼腰身好啊。

    这一赏玉去鸟,放松不少,冷不丁一瞥眼,望见靠在殿门前的风流孽障,——犰犰笑了,小白这样儿,她想上去强了了事儿!

    魏小白一件干净白衬衣,西裤,皮带,无一不规规矩矩。人却不甚规矩地一半身子倚在朱门雀户旁,一手c在裤子荷包里,一手端着一杯上写“为人民服务”搪瓷杯,浅笑,眉眼开了花儿。

    “哟,大姐如何在这里!莫不是与我做饭来了?”

    犰犰抿嘴一笑,

    “正是了。但不知哥哥做的甚么神仙饭、吃的甚么龙虎斋?”

    “唉!庙前一块小菜地,殿后二亩高粱田。明月光里捉松鼠,清峰岭上想过年。却不知大姐手艺如何?”

    “来,看了!昆仑山上粮仓满,昆仑山下油满缸。兴风作浪煎白云,五湖四海滚鲜汤!”

    啧啧,你怎得不叫这对鬼,混在一起不如鱼得水,不相濡以沫?

    瞧这一唱一搭的,———小少一旁看着,也不得不心里暗自轻叹,每个人心里原本都有个窟窿,犰犰正好就是嵌进小白窟窿中的那个人,对他的味儿,应他不容于世的景儿。

    小白身子轻轻一推,从门廊边站直,舒泰地走下来,手中的搪瓷杯往庭院中的小茶几上一放,过来拉过犰犰框住她的腰,唇就吻了上去,——

    “想死我了,好犰犰。”

    犰犰自然而然搂着他的腰,被他吻得低低咯咯笑,“嘴里是松鼠味儿,”

    小白抵着她的唇,“好生说,到底什么味儿,”

    “茉莉。”

    “跟你那里一个味儿,——”

    他望着她,她望着他,眼里都有胡闹气。一对鬼!

    正y媚媚之时,突听身后,

    “来了。”

    犰犰自然地好奇伸头看过去,————其实心里也有准备,可是当真见到了,——电视里常见,文件里常学,口号里常喊,可见到真人了,———犰犰唯一滋生出的大胆儿就是,一定要上去好好握握那只手!据说,一握,他如果还能轻轻拍拍你的肩头,说,“这位同志不错。”靠!一世无忧,尽等着升官发财吧!

    想是想,做是做!神经病在关键时刻确实有大于常人的魄力!

    就见她真不怵滴扒开小白,微笑,一抹基层同志真谒见领袖的激动神色,规规矩矩,还颇为官场滴,伸出两只手去,“主席好。”

    主席家的孩子们笑死鸟!

    因为,主席确实意外,点点惊愕。

    105

    后来每每想起此初次“面圣”,高犰都会面红耳赤。实在文革谄媚气有点重。

    领袖是个儒雅的人,外媒评说这是位处事冷静、思维敏捷、专注国家内部事务的实干家。高犰觉得自己也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应该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惜,还是表现的“激进形式”了。

    她双手递出,“主席好。”

    领袖虽意外这孩子挺大方,也只稍停愕了下,没叫家里两个坏东西看太长时间笑话,温和地微笑,“你好。”也伸出手。

    高犰双手握住,有点当年红卫兵的模式,略显激动地颤了颤,松了手,双手规矩地交搭放在身前,一副等待领袖指示的专注模样望着他。

    领袖到底是领袖。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左一个,右一个,都像等着看笑话一样睨着这一幕,上前来的这孩子,也像是他们放出来试探自己的宝贝。———领袖不紧不慢,转身的同时朝高犰温和地招了招手,“进来坐着说话,犰犰。”已然不是一位当权者,只是一位想理智处理好家事的长者。平易近人。场面上看也确实如此,身处的场所已经是领袖住所处的小客厅,工作人员多已不在场,只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同志随侧,后来知道这位就是有称“中央第一笔”的,领袖的私人秘书张福光。

    他喊自己的名字,已经叫犰犰小激动了一把,而且这个时候的衙内“气儿”摆得特别正,她到把“家事”搁一边儿,完全以“国事”的心态面对这次“面圣”。她不想给爸爸妈妈丢脸,囡囡见过许多国家领导人,没有人不说她工作出色。犰犰觉得此刻她也是在工作,无论领袖接下来跟她谈起什么,她一律一本正经,真心真言。

    可以看出,生活中的领袖很有文人气,简朴的客厅,茶具也是现代仿瓷,以实用淡雅为主。

    领袖走到桌边亲手泡了一小壶茶过来,倒在犰犰跟前的杯盏中。犰犰微欠身,一手护在杯盏旁,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听说你爸爸是武汉大学的教授。”

    “嗯,历史学系的。”

    “你也喜欢历史吗,”

    “喜欢。”

    “嗯,那咱们有一样的兴趣,我也很喜欢历史。”

    历来卓越的帝王气都有随和的一面,能真正和百姓聊好天的帝王才真正不流俗。领袖从最叫她得心应手的一面循序渐进导入话题,无论他了解她多少,起码,说明这样一个大人物尊重她。这一良好的开端,叫犰犰在后来的谈话中逐渐放松下来。

    “历史上许多人说文人不适合做官,做官的却偏偏要有点文人气,所以我觉得白鹤筱和魏小白都不适合做官,文人气太少。”领袖到直白。

    其实,这是一番考量。为王者都要有自己的一番思谋,这个孩子把自己家两个孽障能同时攥进手心里,从外表上看,是个敦实孩子,可到底头脑里有没有货,三言两语是可以考量出来的。

    假使高犰一直用刚才前往中南海路途中的心态面对这次交谈,一定略显轻浮。也许她也能胡掰乱扯叫领袖另眼相看,只不过,绝没有此刻她以“工作”的严谨态度应答如此这般叫人称心安心。

    她想了想,着实稳重,

    “白鹤筱还是可以的,他的文人气埋在禁yu自律中,有张有弛,有分寸,属于‘我随众人’;魏小白其实也可以,只不过小白更如桓廷尉,‘人所应有,其不必有;人所应无,己不必无。’个人主义一些,所以不适为官之道。”

    啧啧啧,这是要载入史册滴咧!

    高衙内“中南海”“煮茶”论白家大小少!

    而这一历史时刻之时,白家大小少当真心情不一般哇,

    小少在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见她行大家闺范,讲正经又鬼扯之言,心下好笑之时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惊艳么?当然有。犰犰是团泥,能任你揉搓;可当她独立摔打,也能成塑成佛。到底这孩子还不属于不学无术之辈,脑子里有货,倒得出来,只不过,脑袋破了,神经容易搭错,倒得有时候荒诞异常罢了。

    小小少一直就站在犰犰座椅后,犰犰的真性情他了如指掌。她说出再稀罕的话儿,小白不见怪。他只是更喜欢看犰犰说这些话儿时的细节情态,有种极致的灵气流转,有些,常人欣赏不来,也许还会觉得她痴她傻她神经兮兮,其实,犰犰的个性与狡黠就埋于间。

    你说她与白家大小少就这么纠葛鬼混数月,还多半在床地间,上面一番看似扯言,其实相当精华咧,说是“为官”,其实“为人”,也足以说明衙内对人性 的包容力有多大。看明白了本性才能驾驭。领袖也明白了为什么角落里坐着的那个,站在后面的这个,都对她情有独钟。

    领袖此时笑了,倒不觉得这是跟个“小孩子”在讨论自己家孩子们的人生,这个“小孩子”很认真。

    “我想让魏小白入伍,韩应钦治军严明,魏小白一直缺乏约束,需要这样的磨砺。”

    犰犰回身看了眼小白,

    “小白愿意吗?”

    是叫小白不白疼她啊。犰犰话儿是尊重地对答领袖,眼睛在看小白呀。她了解他,自然不想屈着他的性儿。

    小白拍了拍犰犰的肩头,笑,

    “首长,见好就收了啊。这事儿把犰犰请来商量是应该,可是,叫犰犰来衡量决定就不应该了。她进了我家门儿,是来享我的福,不是来帮您当家的。”

    气不气人!无论是谁,无论好心糟心,一律不认账!

    小白搭在犰犰肩头的手捏了捏,

    “我自认为现阶段确实玩不过你们,”小白淡漠地扫了眼那边的白鹤筱,“犰犰现如今又是这样个际遇,我愿意跟着高家的想法走,娶犰犰的一重身份自己珍惜。你们要从中使绊子,非要我参军,还非要找韩应钦,——”小白停了会儿,“就顺你们的意。只不过,话说到前头,我参军了娶妻了,按你们的老观念,该是成家立业了吧,就请以后再使什么手段别拿白家来压我,别拿我死去的爹娘来压我。”

    犰犰听了这番话,心里倒有些酸楚,仰起头,“小白,——”

    白鹤筱那边慢慢开口,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你以后还是少做。真要叫她享你的福,就看长远点儿,再把她的性子看透点儿,安生点儿过日子吧。”

    贼!魏小白贼透了!

    白鹤筱这样的话儿,要高犰不在这里,他嘴里带毒的刀立即就出鞘了!

    可,

    高犰不正在这儿嘛,

    小白看都不看那边,就低着头看她,

    适时,犰犰不正仰头也看着他吗,再一听她那伪爹类似“不y不阳”的话儿,——她这多心爱滴队伍里头,就这个白鹤筱嘴巴最不饶她,说啥都要捎带上她,啥叫“再把她的性子看透点儿”?

    衙内又有点怄上了,再加上她最维护小白,————有点翘气地瞪过去,

    “什么时候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过日子挺安生的,没你那复杂。”

    白鹤筱到笑了,望着她,

    “初一算怎么回事儿?”

    犰犰脸一下爆红!

    该死的白鹤筱,他什么意思犰犰算一下懂鸟!

    没魏小白把沈迦离这变态犊子往他跟胡来、郑井、龚晓跃的恩怨沟子里带,沈迦离也爬不上她的床!

    犰犰气糊涂了,脱口而出,

    “那你又算什么!还不是小白带沟里来的被我玩儿了!”

    说出来,犰犰就咬唇,咬得唇要流血!眼睛亮盈盈,盛怒!盛羞!

    小白双手搭在犰犰肩头,站在她身后,低头,唇抵在她头顶心。坏水横流。

    那边呢,白鹤筱看着气呼呼瞪着自己的死犰犰,似笑非笑。眼底更多的,还是无奈吧,又嗔又爱的——

    此时,真正一颗心尘埃落定的,只有领袖了吧。

    见这三人相处,谁吃得了谁,一目了然。这个气呼呼的实诚孩子绝对赢家!

    (《高老庄第一部 暗渡陈仓》开始预订了,谢谢捧场谢谢捧场哈,嘿嘿。)

    106

    领袖又同她谈起了许多,旁类杂通,挺随性的。犰犰一直很正经,温顺。领袖问起她,她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答,只除了那两人要岔话儿,犰犰的态度稍有些变化,显得更亲近些。说起来,场面上到挺符合领袖一直倡导的“和谐”,甚至,有时候还透露出点儿“其乐融融”的味道。

    咳,张福光在一旁看着,心里都叹气。这个“高犰”的事儿看似荒唐透了顶,可现下一看啊,到添了个“好”字儿!你看看,白家这爷叁儿,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坐下来心平气和说话儿的?虽然依然有夹枪带棒的星星点点,可,能如此这样,已然算奇景儿了。

    正说着,一位警卫员走进来在张福光耳朵旁说了几句,张福光点点头,微弯下腰来,“主席,韩司令员到了。”

    “嗯。”领袖点点头。

    这下,犰犰也听到了,眼睛就望着门口。

    过不了一会儿,小韩将军进来了。

    “主席好。”落落大方,洒脱豪气,向领袖行了一个军礼。

    领袖早已起身,笑着走过去,“应钦啊,让你从军演现场赶过来,辛苦了。”

    “没事儿。”小韩将军淡笑着,不卑不亢,伸出手和领袖握住,同时,应有的敬重也饱含其间。

    犰犰就望着他,心中一动,这一幕颇有“封疆大吏谒见帝王”的风范。小韩将军身上不乏骁勇之气,似阿骨打。阿骨打最中意“免胄战”,不带盔甲,光着膀子冲,辽兵不敢近身。宁江州之战,他亲手s杀主将耶律谢十。出河店之役不足万人攻破了十万精兵驻守的黑龙江肇源。这场战役的经验被他后裔努尔哈赤在萨尔浒之战中再次发扬光大。————犰犰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当她意识到自己竟把小韩将军也往“帝王”层次上推时,再看现下这个场景,———大不敬哇,赶忙打住!

    其实,场面上极其平和。

    “白主任。”韩应钦和白鹤筱也握了握手,

    只是魏小白,——

    魏小白主动微笑递上了一只手,“韩司令员。”

    韩应钦握住。微笑。两人同时松开。

    他跟所有人握过手,最后,看向她,只一眼,却饱含多少宠爱。犰犰摸着无名指上的骨头戒指,有点眼巴巴就望着他。

    他就站在她身前几步远处跟领袖说着话儿,犰犰几想去牵他身后的军装衣摆喏。这是她的个习惯,只要他站在她稍前一点的位置,犰犰就爱低头去揪的军装下摆,他这个时候就会手向后拉起犰犰的手腕叫她环上他的腰,犰犰就腻在他背上,踮着脚尖儿凑他耳朵边说话。

    “应钦坐啊,前线军演还顺利吧,——”

    韩应钦在距离主席最近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跟犰犰只隔一个小茶几。

    死犰犰就一直扭着头看他,这个时候露真性情了,也顾不上领袖在不在场了。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跟他本身就聚少离多,又才新婚,d房都没过着瘾就分离了,犰犰想他啊!

    魏小白还站在她身后,俯下 身来在她耳朵根儿旁小声说,

    “我想起来了,那次咱们去治脏病碰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