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犰犰望着电话轻笑,想必这个初一自己一定钟爱,如此会摸着自己的脉象说话。如果她此刻真在21点的桌子上坐着,想必他刚才那话十分受用!

    咳,受她钟爱的又何止这一个?荷兰建议,第一个她主动去了解的,最好是魏小白。

    一来,魏小白跟她那是鬼混最佳拍档,从轻松了方面来讲衙内心态可能更好;再一个,魏小白是新婚最晚的一个,又时值参军,犰犰还是提前了解一下比较好,免得到时候碰面了,容易起破绽;还有就是,魏小白相对于其他人而言,行踪最容易得知,别忘了,东东是他正经小舅子,通过东东了解动向,相对于荷兰来说,更容易。

    很对荷兰的路子,电话里跟东东迂回一打听,原来魏小白入伍通知暂时还没有下来,这几天都在工体一个叫“唐玄”的夜店玩儿。据东东说,这是香港气枪协会下面的一个店,里面的枪和靶都很带劲儿。

    很好嘛,没记错的话,高犰和魏小白的初遇就是在夜店,回归妖孽地,更识人本性。

    于是,隔夜,荷兰跟高犰还是稍微乔装了一下去了“唐玄”。

    所谓乔装。———高犰去把长发剪了。刷下一排齐刘海,发剪至背部一半的位置,拉直,然后简单输了个马尾。戴上了一副黑框平光眼镜儿。

    穿着上也很简洁。ste的白色西装、白色格子裤、红色条纹腰带。ports1961红色高跟鞋。红色不彪。

    整个人看上去,添了几分净雅清纯。着实一眼难认。

    进去后,气氛蛮火。走道两旁全是3d幕墙,播放的都是各类奢侈的枪械。节奏感强劲的音乐,振奋人心。

    看来来往往的男女,品位不低。也是,这里的入场券并不好弄。荷兰凭自己板眼搞了两张票。

    拿了两杯酒,两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衙内凑到荷兰耳朵边,“他来了吗?”音乐太吵,听不清楚说话儿。

    荷兰又凑到她耳朵边儿,“没看见。等等吧,就算不来,咱们就当今天出来玩儿了。”

    衙内点头。喝了口酒。

    却,才放下唇边的杯,荷兰碰了碰她的手臂,“来了。”

    11

    第三章

    你知道很少有男人能把粉色穿出不轻佻,反而,十分清爽。

    魏小白一件粉色细条纹衬衫,下面休闲牛仔,衬衣下摆并未扎进裤腰。外面套一件黑色短夹克。(官网有图片展示,嘿嘿。)因为时值参军在即,头发剪短,更显那张年轻脸庞慑人魂魄,此时眉眼从容,却没有过多愉悦,稍显冷峻。

    高犰又凑近荷兰耳边,“我跟他扯的时候一定最爽,他身上就有种近乎荒谬、异乎寻常的才华气质。”

    荷兰睨她一眼,“说实话,我最喜欢你这次失忆的感觉,‘占山为王’的霸气出来鸟,不像小媳妇扭扭捏捏,这次,什么都爽快地说得出来。没错儿,魏小白跟你更嫡系一些,这样的妖孽愿意天天为你做饭,为你洗脚,着实不容易。”

    高犰望着魏小白,“他好像不高兴。”

    荷兰撇了撇嘴,“魏小白心思深。只知道他在武汉时臭名昭著,又声名远扬,恨他的人和爱他的人一样多。这样的人真正流露真性情的时候不多,难捉摸,所以也别费劲儿去猜。”

    高犰喝了口酒,“他在我跟前真吗?”

    荷兰拍了拍衙内的膝盖,“犰犰,这,我就答不上来了,这是你的感觉,旁人看不出来的。”

    高犰点头。

    那边,魏小白来了后跟身边人交耳说了几句,就独自去到一个房间。出来时,夹克外套已经脱掉,边摆弄着一把手枪边走出来,腰间衬衣撂起来一角,原来还别着一把枪。衬衣袖子卷到手肘。

    又走到他朋友这圈儿,几个男人站着在交谈,魏小白仿佛只是听着,一直在低头专心摆弄枪。

    像他的玩具。

    这样的魏小白确实迷死人。

    又有些像个小男孩儿,那样专注,特别是这件粉色条纹衬衫,并不贴身略显宽松的牛仔裤。卷着袖子,注意力都在枪上面,灯光下,音乐里,一种很干净的美,又略带清冷、执着——

    高犰正看着琢磨,突然,心口一窒!真正心脏一缩!——其实,身旁的荷兰又何尝不一紧张!

    那边,正在摆弄枪的魏小白突然举枪枪口对向高犰这边!——黑dd的枪口,直指衙内!

    两个女人心都停一拍了!

    还好就是,纯粹虚惊。魏小白对准这边只一秒就又放下枪,又继续低下头仔细调整枪的瞄准器。

    “快走快走,照他这么个瞄法儿,第二次准发现你!”

    两个女人赶紧转移。可是,才起身,音乐停了。两个人都疑惑看过去——这时候,魏小白是没功夫看你这边了,因为,几乎全场都向门口看过去,魏小白的眼睛就望着进来那人呢。

    荷兰一看门口那人,赶紧拉着高犰还是走到更角落一个位置,嘴里直嘟囔,“这是邪了,真成双成对儿地往外冒啊———”

    站定,荷兰指着门口那人直点,“小六来了,小六来了,真是走火!看来他们今天又有一役,正好被你碰见鸟!”

    犰犰看见门口就走进来一个军装,潇洒从容,身上有一种极其精致的静淡气,又自有一种顶天立地的匪美气。挺矛盾。如那出生大家的旧系军阀,棋局旁运筹帷幄,静淡沉稳;杀场上决断果敢,无法无天。

    “难怪我叫他小六——”犰犰望着他喃喃,若有所思,

    可这个时候荷兰无暇跟她细讨论“小六”的由来,她更感兴趣小六跟小白这“二小”之间的恩怨。老早就听衙内抱怨过,小六跟小白最不对盘,今儿个终于亲眼得一见战况,如何不激动人心!

    “听说小六的老巢在京城,今天这一看,是不假。你看,他一个人来,这里人好像都认得他,———咳,魏小白被贬京外六年,又被他叔叔欺负,现在回来了,声望也不及小六,是吃亏啊———”荷兰酱看“宫斗大片”滴,直感叹。

    高犰扭头问,“白鹤筱欺负魏小白?”

    荷兰眼睛还看着那边,点头,“据说是。魏小白就是被白鹤筱赶出京城六年。”

    高犰蹙眉头,“夺嫡?”

    “鬼晓得,这你以后自己去打听了。”

    高犰又看向小六,“他是军医?”

    荷兰笑着扭过头来,有点邪,“你看他那手撒,你说过你最喜欢他的手摸你。”

    衙内连忙去看他的手,几认真喏,又点头,“果然是拿柳叶刀的手,去弹钢琴肯定也蛮漂亮。”

    两个人正嘀咕着,听见那边两人说话了,

    “哟,郑少一个人来,蛮把面子咧。”魏小白故意用武汉话说。犰犰听了也激动,乡音咩。

    “怎么不来?小小少下的贴,我哪次没来。”小六微笑,慢慢走过去,“就是才从一台手术上下来,手上血腥味挺重,怕一会儿擦枪走火的,伤了小小少。”

    魏小白一淡笑,眼中薄雾浓云,分不清喜怒。抽出腰间那把枪丢给他。

    小六接住,掂量了掂量,还是那样的微笑,“真枪。”说着弯手将枪微掀军装外套c 入后腰处,然后开始沉稳解军装外套扣子,脱下外套后,又解开衬衣军纪扣,外套潇洒地丢向一旁沙发。又抽出后腰上的枪,熟练掰弄起来。

    犰犰叹气,这真是他们共同心爱的玩具啊。

    魏小白似笑非笑,“肯定真枪,赌的也百分百要真。”

    小六没抬头,却,明显看见人笑了笑。两个人一前一后向一个枪房走去了,完全无视所有人的眼。

    “他们赌什么?”犰犰好奇,

    荷兰耸耸肩,“谁知道。要不叫东东去打听一下——”

    真是“说曹cao曹cao到”,正说到黄东东,就听见黄东东的声音,“荷兰?!”

    哎哟,黄东东这辈子也就这一声儿叫荷兰听见胆战心惊鸟!

    衙内几机敏喏,听见喊声,头都不抬,转身就疾步走去,把场子默契地留给荷兰去收。

    “你怎么在这里?!————”听见后面黄东东大惊小怪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问起高犰,看来是真没认出高犰。声音也立即小下来,估计被荷兰“凶残镇压”鸟,———

    高犰也不敢回头看,就低着头笔里笔直往前冲,突然!

    “哎哟,”衙内一闷叫,脑壳撞着一个人,眼镜都撞下来鸟,

    衙内把眼镜扶正,头又不抬,匆忙说了声儿“对不起”,绕过人继续快步往前走,

    却,胳膊一下被人拉住!

    “你!——”衙内惊抬起头!

    12

    一开始,高犰还没认出来。

    她跟荷兰进来时也是有这样的顾虑的,万一碰着熟人了怎么办?于是先认准了偏门儿。没想,走偏门儿还被人逮住,高犰肯定紧张。再加上,她对此人确实没印象。直到,——

    他微蹙着眉头,“跟吴笔一起来的?”

    哦,犰犰想起来了,吴笔的二哥撒。

    高犰心想我又不认识你,你抓着我像话么。她蛮刮气(帅气)咧,伸手就去扒他的手,一心只想先溜儿。

    正因为在偏门儿,再加上这男人似乎才进来,要不,这耀眼的军装王侯肯定还是有人认得滴。高犰正因为想到此,越发不想跟他多废话,他不松,高犰就使了些蛮劲儿,膀子被拉着疼了都不顾,人只往前冲,他还拉,高犰恨不得抬脚去踢人了,不过,她的动作又滑稽,因为不想转身看他,她的腿是向后踢的,酱个驴子——

    军装二哥哥着实有些惊诧,没想这妞儿挺犟,性子蛮匪蛮匪的。咳,他也是走火,遇见的是换了频道的衙内,短路得更厉害的神经病!

    这要真在个门口跟她拉扯起来肯定不好看,二哥哥松手了。衙内头都不回,酱个倔头驴子走出去了。

    二哥哥看了她背影会儿,转身跟了出去。

    “站住。”

    衙内不站。目测高跟鞋有六厘米,她稳健的步伐,超有技巧。关键是她头都不回,说走得快吧,又没像那急;走得悠闲吧,又略显匆忙。

    她还打起手机了,边打手机,边左右张望。

    完全当他是个p。

    二哥哥就跟在她身后,不过,这个时候看她的眼光有些打量,更像在衡量个啥东西。

    她打完手机才停下脚步,好像突然人放松下来一样,还呼了口气。又左右看了看,竟然向旁边一个小花坛走去,人就在花坛边缘坐了下来。

    黑黢黢,那里的光线除了旁边会所投s下来的灯光,就只有顶头的月光鸟。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玩手机,手机的光线投s到她的脸庞,一抹亮白。

    二哥哥又走了过去,“等着接客?”

    吓了高犰一跳!

    抬头一看,又是他。不解了,他跟着我干嘛?

    高犰没理他,又低下头。刚才跟里面的荷兰打过电话,黄东东这次头脑相当精滑咧,还糊弄不过去鸟,荷兰说她再“凶残”更狠点看行不行,如果实在扛不住黄东东的“二傻式盘问”,只有把这糟心的二傻子带出来两人共同“凶残”鸟,叫她找个地方先等一下,一会儿再给她打电话。荷兰还一再嘱咐要注意“隐蔽”,所以她就找了这么个旮旮旯旯躲起来。

    无聊呗,只有玩手机。

    他还不走。

    高犰抬起头,“我不是跟吴笔来的。也不是来接客,我不跑的——”衙内突然住了嘴!

    真的!他刚才那句“等着接客”她第一反应真以为是“跑的士”的!突然就想起来荷兰说过他以为自己是j——高犰明白这“接客”什么意思了。同时又暗想自己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这“纯蠢”鸟,还“跑的士”?想着又好笑。她竟然不自觉弯唇自嘲笑了笑。轻轻摇摇头,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二哥哥可是把她这一举一动看得清楚。

    这女人显然“线”跟一般人“搭”得不一样撒,可惜,二哥哥一早儿对此女就有成见,戴了有色眼镜在看她。所以,她这一连串儿不紧不慢的“搭错线”,却扎扎实实被认为此女城府深。你瞧,陌生人跟前游刃有余,不慌不忙,多沉稳——

    二哥哥眼中滑过一抹精光,归于平静后,竟然,走过来坐到她身边,

    双手肘搁在双膝盖上,微弯腰,扭头看着她,

    “你接一单生意多少钱。”

    高犰眼睛盯着手机,心思却确实起起伏伏老几回鸟!

    他还不走?

    还坐过来问我这?

    不过,高犰不生气,反而,挺新鲜。觉得好玩儿。———我身上真有风尘气?——有风尘气不可耻,有时候姣好的“风尘气”会叫女人显得大气,莽莽红尘,沾点“惹是非”的气质,是一种优势。当然,这个度要掌控好,“风尘气”沦为“下贱气”显然就不成了,———她还在细想这?

    何止细想这,高犰恨不得还想问他,你觉得我是那种出入大酒店身价一晚多少多少的高级货,还是流连花街柳巷,拿着个手绢,“哎哟,大爷,来嘛”的下 流品?呵呵,她当然不得问。她会“迂回”得知。

    就见,高犰转过头,“你觉得我一晚可以拿多少?”

    这一行,跟玩古董一样,标的价直接决定身价咧。

    这下,二哥哥认准了,这货老练。

    上下看她一眼。真的,并不轻浮。“几万块搞得到吧。”

    高犰撇撇嘴,心想,不是太高级,听说真正的高级货一晚捞几十万的都有!

    二哥哥却把她这一撇嘴领会错了,“少了?”

    高犰看着手机,点头,“少了,十几万搞得到。”她嘴巴开始瞎pia了。胡说又不犯法。

    二哥哥看着她似乎沉默了下,

    突然,

    “我给你十万,你帮我做件事儿,如果事儿做的好,以后还有你好处。”

    衙内心一蹬儿!这二哥哥玩真的了?!

    高犰就扭头望着他,刚想张嘴跟他说实情,———说实话,衙内还是蛮厚道滴,再一个,现在她自己事儿也多,没空再招惹这些无聊事玩儿。嘿嘿,她的意思是,如果她是空闲时,说不定真会继续跟他胡扯下去,真想看看一个小王爷雇她去睡哪个撒。

    却,她还没说话,二哥哥又开口了,

    “不是上床。”

    “k交?”她管不住自己撒,好奇咧,不由自主又胡扯鸟,

    二哥哥微蹙眉,“你就只想着这种事儿?”

    “我就是干这种事儿的,不想这想啥。”鬼话张嘴就来。玩鸟,衙内太进入角色鸟。——

    二哥哥抿抿唇,“不是。帮我去收东西。”

    “收东西?”

    “嗯,到几个夜店帮我拿回来几个东西。”

    高犰觉得有点迷糊,他怎么看中自己做这事儿?适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接起,是荷兰。荷兰说她把黄东东带出来鸟,实在搞不定这个二货儿。咳,东东这几天正好有“试菜”的急事找衙内哩,正愁高犰怎么这个时候出国玩了,现在却一瞧见荷兰,怎么会不怀疑这两女人有猫腻?死缠烂打也要把衙内的行踪搞到,揪出来,试菜先!

    高犰忙起身,要去跟荷兰他们会合了。“再说吧。”敷衍说了个活话儿。

    衙内不是乱敷衍的,她有心思。既然不是鬼搞,拿几样东西就赚十万,——这十万,衙内也不是为自己着想。为吴笔呢。眼见着这几天吴笔为钱愁死,转个弯儿,用她家的钱贴补她,挺好咧。

    “那行。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我到时候联系你。”二哥哥也站起身。

    高犰报了电话号码就匆匆走了。没看见身后军装小王爷深沉的眼。

    13

    上世纪八十年代,三里河附近应该是北京最像模像样的地方,临街整齐的住宅,精致绿化的道路,道路两旁经常挂着彩旗和不知什么国家的国旗,那是因为国宾车队到达钓鱼台之前,一定是要走月坛北街的。

    当年高犰在北京短暂读书时一位师姐为了告诉她这件事,还专门带她走了一趟这条马路,果然彩旗飘飘。现在,黄东东带她们来吃鲻鱼的地儿就在这条街上。

    三人碰着面儿,可没那大惊小怪地先说正经事儿,首先还是谈“吃”。

    “现在这个季节,你说最应该吃什么?”

    东东也像有些在考衙内。失忆忘了男人无所谓,忘了精彩的味觉可就惨了。

    “哪儿的?”

    “杭州。”

    “鲻鱼。”

    东东直点头,“告诉你,北京有一地儿鲻鱼做的可地道。我吃过后,立即就想把你拉来,啧,偏你说你出去玩儿了,———”东东还有些嗔怪,

    “少废话,去看看。”衙内很麻利,闻“吃”起兴儿!

    东东喜死,还是那个“吃喝玩乐”本质为上的犰犰咩,框着她的肩头直piapia,“犰犰,这一家的鲻鱼啊,——”好处直往外蹦。

    哪知,七拐八拐却进了一个很平常的路边店。

    “就这里?可真看不出好来。”高犰心里暗想。东东点了几个冷菜看上去也很平常:白切j、酱猪耳、鸭拐和煮毛豆。但一吃,果然不一样,尤其白切j,鲜香无比,是真正的本j的味道。

    “这才是right chicken。”东东介绍说,j鸭都是店家自己养的。

    犰犰很诚恳地点头,“所以我认为,一个餐馆的味道百分之三十由厨师掌握,百分之七十则掌控在采买的那个人手里。就说这一家吧,肯定每天花最多的精力在买鱼买菜上。自己家里饲养,在原料上的优势,就可以叫他们赢在起跑线上了。”

    东东蛮激动,直拍犰犰的手,“说得对说得对,所以我就想在我的高老庄里———”又说起自己的“宏伟大计”。犰犰边吃边感叹,咳,东东现在也是做老板的人鸟——

    不过,对于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