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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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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皇上”两个字,却令终于陷入迷梦一般的江无忧也恢复了些神智,轻轻放开怀中人。但是,当看她的面颊虽然还横七竖八地比值横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印痕,可那羞涩的晕红、亮闪的眼睛、一模一样的五官,还是令他迷醉了,一时之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是方初晴,还是他所深爱、珍爱,却始终无法将爱意说出口的那个人。

    “你是谁?告诉朕。你是谁?”他轻声问,感觉有刀子在心里剜。

    “我是方初晴。”五个字,好像在他心头那深深的伤上撒下一把盐,令他从头到脚都痛彻心扉,然,也清醒了。

    而方初晴一咬牙,又说出一句r麻的话,“我是您的晴儿呀。”天,j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六章节 听皇上讲那过去的事

    “怎么在这时病着了,也不怕着凉。真病了,朕岂不是错上加错。”总算,他缓过劲来,轻巧地避开眼前的尴尬,恢复了平时里温柔可亲、高贵、恬淡的模样,一个宽厚的皇帝应该有模样。

    也许,不能放方初晴在身边了。他以为自己定力足够,可当他面对那么魂牵梦萦的脸

    ,他根本把持不住。之前还勉强可以,最近却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皇宫也是江湖,他有很多事不能做。当初不能说出心里的感受。因为不能背叛一个承诺,现在不能移情方初晴,因为方初晴是别人,爱上她,就等于背叛了他的桑青花。

    可是。。。可是。。。为什么心不听话?

    “皇上,您可曾喜欢过什么女人?而那个女人和我长得有多相像呢?”她鼓起勇气,方初晴问道。

    江无忧一愣,之后慢慢站起身来,轻声道,“朕记得,之前你很怕听到一些事情,你聪明,懂得远离是非,明白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的道理。可现在,为什么能这么直接向朕发问呢?”

    “因为,不想让皇上难过。”方初晴说出这七分是假,三分是真的话。

    本来,她什么也不想打听,因为很多问题解决不了的话,打听出来也是块心病,不如难得糊涂,采取逃避性的鸵鸟政策。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极大可能招惹过大江国的终极大boss,也就是皇帝同学。最近江无忧对她的态度太奇怪了。让她心里发毛,外加身体过电一样的发麻。所以如果她不弄清楚往事的来龙去脉的话,她有可能不能顺利离开,也不能真正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况且,她内心深处确实对江无忧产生了真切的心疼感,相信是这身体的残留意意识,既然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自然也应该顺从一些意志,也算是付了“使用费”吧,不然她良心难安。

    正是基于这两天考虑,外加一点好奇因子,她硬着头皮开始询问。

    “朕很难过吗?”江无忧微笑着,但眼里闪动的东西掩饰不住。

    “皇上不难过吗?”方初晴不知要如何回答,于是聪明地反问。

    江无忧没说话,只是定定望着她,好久才叹了口气道,“朕心里有一个女人,可她消失不见了。你。。。长得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可惜你不是她。你是她吗/”

    “我不是她。”方初晴很坚决地回答,因为虽然她确定她这身体的前主人正是江无忧的心上人,可灵魂不同了,皮囊没有任何意义。她和那个江无忧口中的桑青,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江无忧“哦”了一声,心里说不得出是什么感觉。怅然若失?或者是松了一口气。晴儿不是她,就说明她有可能还活着。虽然那盆花已经枯死,预示着很可能。。。可他不愿意相信。他宁愿她厌恶了他,也希望她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希望他们,只是不能相见而已。

    那样,他的心就还有一丝热乎的活气,没有彻底的死去。

    “你不是她。”他幽幽地重复了一句,“朕猜也不是,因为一个人再怎么变化,生活习惯、本性和一些细节是不能改变的。她。。。自以为很厉害,可是很单纯。不像你,是个狡猾的小东西。”他说着,捏了一下方初晴的鼻子,故作风流倜傥,但眼神深处却浮上恐惧,似乎怕失去一些早就失去的东西。

    这令方初晴的心又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需要她坚守着最后的理智,才没有去拥抱江无忧。现在她百分之百的肯定及确实,这身体的前主人深深爱着江无忧,不然现在她的心脏

    不可能紧缩得厉害,似乎流到四肢百骸的血,都不能回流回来。

    “她是谁?”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不知道这身体的前主人,她一直处于绝对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下。后来有了一丝蛛丝马迹,她又不敢去探查,只想早跑掉了事。而现在机会就在面前,估计她也不可能轻易溜走,所以干脆问明了,以后绕着桑青的人生轨迷走,再不和她的过去有任何交集,应该就ok了。

    可是江无忧却摇摇头道,“晴儿,别问。否则知道得太多。。。有一天朕可能真的为此杀了你,听朕一句话,好好做你的晴儿,那么只要朕活一一天,就能保你平安。”

    “皇上,我不会待在皇宫的。”方初晴连忙表明态度。

    “你要去沈澜的身边?”不知为什么,说这话时,江无忧的心有些酸涩感。

    “方初晴摇摇头,“也不,这世界很大,天高地远,我有无数个未来和可能,我要自己选择。”

    江无忧侧过脸望着方初晴,目光欣赏地道,“你虽然是奶娘出身,却是个不凡的女子。朕和朕的右师王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才看中你吧。”

    看中她?但愿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看中?再者,沈澜看中她?哈,他是看扁她吧!

    “皇上说话好奇怪,什么叫奶娘出身?难道我天生就是奶娘,不过是生活不幸罢了。但是皇上不要喜欢上我,我虽然是贱民,却绝对不估别的女人的替身哦。”她借机说了一句,表现出浑不吝的模样,虽说是丑话说在前头,但却用撒娇的语气说。这样,江无忧应该不会发火。唉,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她算是空刻理解到了。在一个可以随时剥夺你生命、或者赐给你荣华富贵的人面前,说每一个字都要注意,真累呀。

    哪想到江无忧却很认真地点点头,“朕不会喜欢你,否则就是负了她。”

    “那。。。。如何佳节,闲着也是闲着,既然皇上不肯透露心上人的真实身体,你们的感情故事讲一讲应该可以吧?”

    方初晴继续打听,希望可以从只言片语中判断这身体的一些基本情况,以后方便她绕道而行。关键是,她希望可以找到办法,克服这身体对江无忧越来越明显的本能瓜。如果不无制这些情绪,哪天她真的爱上了江无忧怎么办?她在重生前是丑女,没什么机会恋爱,现在还白纸一般,虽然这身体已经是有经历的了,但她的心还留着空白,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爱情。所以,她绝不当别人的替代品。

    江无忧望着方初晴,一再提醒眼前人不是心上人,可心里却仍然有一丝极温柔的情绪涌上来,想把那一直压抑在心底最深处,从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彻底表白。他独自保守着这样痛楚的秘密,感觉心全被掏空了,在这样相似的夜晚,在这样近乎相同的人面前,他真的真的再不能完美地控制这一切。

    “晴儿,来,朕给你讲个故事。”他心里的话自然流淌,根本阻止不了,“那是在三年前,不,新年已过,应该是四年前了。那年,朕二十五岁,还没有坐上这张龙椅。”

    第七章节 痛楚与安慰

    目光盯着无形的空气,江无忧娓娓道来。

    “那年朕去北军的驻扎这地办理要务。你知道北军吗?他们就是我大江国驻扎北境,抵玉图国、保我边陲的军队,目前归右师王统领,全部是以一当十的铁血精兵。那个朕去时也是年前年后的时节,可惜没在上元节前赶回来,耽误在北境附近的蝉鸣城。”他露出一点忧伤又甜蜜的神色,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中,“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下了大雪,可百姓过节的热情却分毫不减,从朕住的客栈望去,银装素之中灯光交烁,仿佛是人间星海,真是美极了。朕闲着无事,也就到街上去赏灯,本自忖武功不错,因而并未注意脚下的流冰。哪想到,在观赏一盏走马灯时,竟然失足跌倒。”

    啊!方初晴本能地轻呼一声。

    江无忧露出温柔的笑意道,“当时朕摔得滑稽,正好跌在她脚下。她也是轻呼一声,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朕从来没见过一个姑娘能笑得如此爽朗无顾忌,难免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再也忘不了她。”

    “她是蝉鸣城的人吗?”这个可得问清楚,不然冒冒失失地闯到那里去,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不是。”江无忧,近乎叹息着说,“她是图国人,到蝉鸣城去,本是为了杀了。”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还是以那么平静的口气说出来的,方初晴完全愣住了。怎么着?还是爱上敌人的禁忌之恋吗?

    “奇怪,沈澜说你也是图国人,你们又长得如此之像,害朕不得不想,你们是不是双胞胎?”江无忧突然又来了一句。

    方初晴这一惊非同小可,又想起沈澜和江无忧无话不谈,于是脑筋急转弯,连忙道,“既然右师王告诉了皇上我的身份,想必也说过我得了离魂症,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敢断定我没那福气成为您的心上人,而且我也绝对没有双生姐妹。 这个世界是很奇妙的皇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呀。”

    “你就这么急着想撇清与朕的关系吗/”江无忧以调笑的口吻说了一句,但眼神可不是那样,“朕只是随口说说,因为她。。。她说过她是独女,而且以她的身份来说,有其他兄弟姐妹,不可能会隐瞒得住。”

    这句话又让方初晴愣了。这个桑青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到底是谁呀?看起来身份不低的样子。那么,为什么她“死去”那么久,却没人来找呢?这不是大人物应有的待遇呀。奇怪了。

    “她。。。也爱上了皇上吧?”她问,其实心里早有答案。

    江无忧闭上眼睛,掩饰着内心的痛苦,“她是来杀朕的,可是后来有很多机会,她也没有动手。而她是个大胆的姑娘,因为不谙世事,所以纯真无惧,她不对自己说谎,不像朕这样无用。所以她爱了,就直接告诉了朕。可是朕不能回应,朕有一个承诺不能背叛,朕更不能委屈了她,令她处于危险之中,成为江山政治上的筹码,权势争夺棋盘上的棋子!所以,朕违心地拒绝了。想必,她是很心痛的,她为了朕远离家乡,放弃尊贵的身份,在和政城中隐姓埋名。她与朕以朋友的身分相处了很久,忍受了很多磨难,多少情谊欲说还休。可是朕却辜负了她!后来,她突然赠了朕一幅亲手织的锦。。。。然后就彻底消失在了朕的生命里。一年前多了,再没有出现过。”

    “锦?翻鸿锦?”方初晴惊讶万分。

    怪不得!怪不得她“认识”那幅从没有见过的裱锦!怪不那天在琴阁看到,她立即就挖心挖肺的心痛。原来,那是桑青对江无忧全部爱意的表达,还有离去的忧伤和决绝。所以,她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还有,她是在九个月前从乱葬岗借寺还魂的,当时这身体才生产过。如果那不知何处去的孩子没有早产或者小产,算起来桑青怀孕的时候也正是一年半多之前。听江无忧的意思,他和桑青之间发乎情、止于礼,甚至他这边根本没有过任何爱情表达,因为他为了江山着想,为了桑青本身着想,拒绝了这份最真挚热烈的感情。

    换句话来说,桑青的离开可能不止是因为对爱情绝望,还可能是因为意外怀孕。那孩子是谁的?桑青又为什么怀孕?天哪,不是被强暴的吧?那样的话,她就必须弄清这身体近年来所经历的一切,她有义务为桑青报仇啊!

    “你知道那锦吗?”江无忧也很吃惊。

    方初晴点点头道,“那锦本就稀有,何况上面的图案。。。代表它是图国贵族女子定情的信物。琴阁挂历的那一幅其中还掺杂了女子的头发编造,其意更是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就算皇上不肯回应,那份爱意也绝不收回!”这番话顺口而出,绝不是方初晴编的,就那么从心底涌了出来。而既然她知道这身体的前主人是谁了,也就不加阻拦,更不再惊恐,完全顺其自然。

    江无忧的脸色白了,为桑青的爱意与坚持所感动,也更加痛恨自己。

    “可是皇上为什么把翻鸿锦挂在琴阁呢?方初晴不明白的是这个。而且,为什么她对琴阁也有感觉?

    ”很多东西,朕不能留在身边。江无忧说得模棱两可,嘴角边露出苦涩的笑意,“那么多人争夺天下,可这个龙位真的那么好吗?谁又知道,坐在上面要牺牲什么?就像朕,有一句话一直想对她说,一句真正肺腑里的话,可是从没有机会说出口。现在朕很希望她回来,吸朕说哪怕一句,只一句就好,只要她肯回来,哪怕再不搭理朕,再不喜欢朕,但只要她听朕说出这句藏在心里的话就行。朕后悔!后悔醒悟得晚了一步,就再没有机会对她说了。很多事,很多人,错过了就再不能挽回,永远也不行!”

    看江无忧说得那么痛楚,方初晴再也不抗拒心里的感觉,伸臂抱住江无忧道,“皇上,她懂的。你要说什么,她全明白!有很多话,不一定非要说出口。”不然,桑青为什么送那幅锦。

    “她知道吗?她真的知道?”江无忧反手回抱着方初晴,“她真的知道朕要对她说这一生一世,只爱过她一个人,心里只装着她一个人吗?她知不知道,在朕心里,她比整个天下还要重?她知道吗?”

    方初晴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心酸得连跳动都困难,整个人,整颗心都化为了桑青的分身,哭泣着道,“皇上,您放心,她一定什么都知道!对女人来说,这样就算死了,也很幸福。”

    桑青是死了啊,再也不会回来。可怜的江无忧永远的失去了她,等不到她重新出现的一天了。

    咣当一声,当拥抱着的两人正沉浸在痛楚和安慰混杂的感情之中时,风把半掩的门吹开了。两个人下意识地分开,同时看到了一个“雪人”站在屋外,定定的望着他们。

    第八章 员工福利

    雪,静静地飘下,不活保时,地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没过了人的脚。院子中根本就没有我,雪落轻悄,没有半点飞舞,美得不掺杂质,像一片白色的帘幕。

    刚才江无忧来到小厨房时,门并没有关严,而是半掩着,站在那“雪人”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清屋内发生的一切。而之前一直没有风的,怎么会突然有强风吹过?

    “右师王,什么时候朕准你可以夜闯宫妃的寝宫了?”江无忧看清来人,不禁责问。可他的语气虽然严厉,声音却温和,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甚至,让人感觉他是笑着说的。

    看来,他真的恩宠沈澜到一定程度了。沈澜这样无理,他也不恼,是真的需要这位武名在外的右师王为他担着江山,才不得不隐忍?还是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好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放弃身份地位,真心而交?

    “臣来看灯。”雪人沈澜说,身上的雪很厚,看来站的时间不短了。那么就是说,他看到了她和皇上拥抱着,还态度暖昧的交谈?

    “宫里的灯比民间的好看吗?”江无忧踱到了门口去,为方初晴挡住了门外的寒气,同时,也挡住了沈澜的视线。

    “臣随便看看而已。”

    “爱卿啊,你好像在生气哦。再说了,宫灯都在御花园呢,还别说,今年真有几盏极为奇巧,朕特许今日不禁夜,什么人都可以去看。只是你要赏灯,可是走错地方了。”

    “臣是特来带她一起去看。”

    “我吗?”方初晴听到这儿,从江无忧背后探出脑袋来,有些意外,“为什么?”

    “员工福利。”

    沈澜硬邦邦地蹦出四个字,令方初晴由刚才那种辛酸、缠绵、难过的状态中一下子走了出来,差点笑喷了。员工福利这档子事,是她有一次同沈澜争辩时偶然说的,没想到他居然记得,现还用了出来。

    不过,如果员工福利都是由帅哥老板陪着夜游赏灯,想念女员工都会感觉很哈皮吧?

    “你要去吗?:虽然那四个词汇实在很新,但江无忧从字面上也能理解其意。他不想让方初晴经常出现在他身边,因为他总是不自觉地被吸引。可潜意识中,他又隐隐希望她陪在他身边。而这感觉是如此矛盾,令一向对自控能力很自豪的他无法做出判断,于是干脆把难题丢给方初晴。

    方初晴犹豫了下。

    她也很为难哪。她怕冷,外面下了大雪,作为现代没什么情趣的办公室女郎加宅女,她实在没心情雪夜赏灯,尤其是跟一头暴龙一起赏。可是沈澜似乎是特意来找她的,不管为什么,让他站了半天却一个人离开,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再者,今天让他尴尬了,这人那么y险,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报复?所以还是牺牲小我,不去惹他比较好。

    于是她点头道,“我。。。民女还是去吧?”

    “很勉强吗?”江无忧问得好大声。

    方初晴连忙道,“不勉强不勉强,民女荣幸得很。”这皇帝坏透了,刚才那番温柔缋缮全是对这身体的前主人,一在突然转变为恶劣,速度也实在太快了。得快点走,皇上在激右师王的火。可倒霉的一定是她。

    想到这儿,她连忙绕过江无忧,迈出门去。别看门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