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生是见过青禾的,想着司徒府中的一切,想着这女子虽然可恶跋扈,可如今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终究是可怜。他知道周朝历任新王登基的选妃制度,他也猜到了褒王必然将这位疯疯癫癫的青禾公主送来,只是这一他清早的便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终究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宫生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问申迎儿道:“王后这是何意?”
“回大王的话,昨夜臣妾夜里难眠便到后花园行走,谁知在一荒废院落之中,刚好碰见一个贼人要加害青禾公主。那贼人将青禾公主掷于枯井之中,所幸被臣妾发现,这才救起。臣妾想着,臣妾既为六宫之主,便要为这后宫中人作主,为后宫的安全保障。所以,臣妾不得已一大早的前来为青禾美人请愿,希望大王彻查此事,以防止贼人再度为祸后宫。”申迎儿一副一宫之主的模样。
她这样做,无非是告知六宫中人。即便是大王昨夜宿在了香兰殿,即便那褒王妃是大王的宠妃,她也是这后宫说了算的人,她也是这后宫之主,是大王唯一明媒正娶的妻。
申迎儿虽然向来不喜这些勾心斗角,可如今有了王儿,又有家族的荣耀在身,她不得不为孩子争。
即便当不了他毕生最爱的女子,她亦要成为唯一死后与他同葬的人。
宫生自然没女子这般细密心思,只道她是忧心后宫安宁。
“石衣,日后,这后宫的禁军交给你安排,在保证后宫诸人安全的同时,务必将后宫的贼人给孤揪出来。”宫生冷着脸说道。
“诺——”石衣应声后便立于侧。
而之前统领后宫禁军的,申相爷的儿子申梡则立马沉着脸上前道:“奴才办事不力,还请大王责罚。”
在一旁的申相爷也沉着脸,抬眼看了一眼此时后悔不已的申迎儿,又抬眼看了一看端坐在龙椅之上年轻的大王,不禁心里嘀咕着:好小子,这计谋都用到老子身上了。
宫生摆了摆手,一幅不耐烦的模样对申梡说道:“申梡,没事。谁都有个办差不利,不是本事不够,而是累了。这样,你和石衣换着来,等他日石衣犯了错,孤再将你们调换回来。如今,你就去石衣的位置,调遣宫门侍卫的差事就归你了。”
还未等申梡说什么,宫生又摆出一幅昏君的模样,摆摆手让他们都推到了一边去。
“行了行了,一大早晨,这么点事情也来请示,真是搞的孤王头昏脑胀的。还有,司天监,申相,李太医,你们来是做什么?”
“臣起奏大王……”还未等司天监说完,宫生看着他们的架势便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受着申相爷的蛊惑,说七昭是什么不详之人,什么妖女什么的。
进而借此机会,让自己薄情于七昭,好成全了他那贵为王后的宝贝女儿,和嫡皇子的金贵外孙。
宫生摆摆手,一脸不在乎的对司天监说道:“若是说什么新来的褒王妃是冲了哪颗星星,亦或是逆了什么天象的话,自然就不必说了。孤王一大早晨的,不想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