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撞他?还想让他死?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噢,对,我想起来了,江仲远好像是娶了个女的来着,我还看过她的资料,叫什么来着?……”她挠头想着。
“方静雅。”卿禾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噢,方静雅,好像是这么个人。她还挺厉害,在商界混的一点儿不比男人差。怎么,是你们两的妈妈啊?”
“算是吧。”卿禾瞪了她一眼。
“呦呦呦,和父母关系都不好啊,真是两个傻姑娘呢。”
“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插嘴。”
“好了,上车,我送你们回家。”
送我们回家?她有病吧?
“不上,谁知道你要把我们拐卖了还是怎么样。
“放心,卖你们两挣得那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这话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总觉得她是在变相的骂我们不值钱。
“我就是有些话想跟你们说。快点上车,我老停在这也不合适。”
我和卿禾还是有些犹豫,后面的公交车已经停下了,司机对着江靡的车打着喇叭。
“快点,要是发现不对劲你们立马报警不完了。都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还有什么不放心啊。”她有些不耐烦的戴上了墨镜。
她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再杵在原地了,便拉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后,她把敞篷拉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方静雅的女儿的话,你们是卿家的?”
“算是吧。”卿禾依然不太想提卿胥这个人。
我从倒车镜里看到江靡无奈的笑了笑。
“所以说你们傻啊。”她摇了摇头。
“我还觉得你傻呢,明明喜欢江岸,为什么要伤害他?”
“小孩子不要随意评判别人的行为。”
“你才是小孩子呢!”卿禾大概最讨厌别人说她小屁孩儿。
“我倒希望自己是个小孩子啊。”
“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可理喻。”我翻了个白眼。
“所以说你们小啊。你怎么知道别人就身在福中了。而且,你眼里不可理喻的一切,都是有它的目的的。”
“目的?你明明就是撞了他,这不可能是误会。你的目的如果是让他死,那本来就是不可理喻。”
“我没说江岸的事是误会。”她的声音平静的可怕,“我是说,我没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那你还……”
“是啊,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神经病啊你。”我怎么觉得,跟她沟通起来,那么困难?
“江岸啊,他的确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江靡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所以说啊,喜欢一个人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希望他幸福的啊?”
“那是你们这种傻姑娘。像我这种人,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为什么?你这样想根本就是错的!”
“我都说了不要随意评判别人!”她好像有点生气,车子猛地刹了一下,“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学不会的吗!”
“你又不是武则天,立什么无字碑啊!”
“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你,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做的决定。”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什么都没经历过?你自己还不是在随便的评判我吗?”
她笑了笑,重新发动了车子。
不过,好像也对。
这种事情,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才能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在没有发生之前,又有什么资格去随意评论别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