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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一点,她触电一般叫了出来,忽然全身抽搐,那电流窜去了脑子里,无法思考,一波一波地,整个人都被强劲的涟漪一圈圈化开,找不到一点残骸。

    那人趁她无力的时候,猛然扯去身上的睡袍。

    变色的路灯在他身上刻画出精壮的轮廓,他的身体已经全湿了,肌r贲张,呼吸急促。

    迫不及待,忍无可忍,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发现了最大的宝藏,他用力冲锋,将她的腿抬得老高,还嫌不够,又在她腰下垫了两个枕头。

    她恍惚着低头去看,一见他腰间那丑恶狰狞的凶器,吓得大叫起来,没命地抗拒。

    他恍若不闻,将她的腿掰去最开,恨不能把她扭成两半,只剩下一个绽放嫣红的生殖器给他。

    他忽然扯过床单,将她的头脸全蒙住,哭喊声也蒙住。

    然后,他将腰一送,蛮横而且不讲理地,送去最深处。

    东芹尖叫一声,身体在瞬间裂成了两半,痛到麻木,双手在床上无意识地拍着,如同离了水的鱼。

    床破了一个d,红色的血,白色的y体,被丑陋的虫子吞噬了去。

    她这个人也被一点一点蚕食,腐烂,败坏。

    东芹忽然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她满身是汗,几乎要虚脱。

    颤抖着坐了起来,拉开床头的灯,闹钟显示时间:七点零五分。

    她怔怔地打量着周围,喘息未定,那股深深的,深深的无力以及疲惫再次侵袭。这一次,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门外有人敲门,女佣小爱在外面说道:“小姐,晚饭时间到了,夫人叫你去二楼用餐。”

    她吸了一口气,想回答,一开口,声音却沙哑得让自己害怕,“我……我知道了,五分钟后我就下去。”

    门口没了声音,她推开被子,双腿发软。

    突然,她把手指伸去裤子里,在双腿间一抹。

    手指上沾满了稀稠的无色y体,发出特有的情欲味道。

    她突然苦笑起来,笑声如同哭声,凄厉,狂乱。

    他说的不错,不是吗?

    天生的浪货,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折磨她的人,永远只是她自己,推她进深渊的,也是自己。3陆拓

    “明天早点起来,去机场接你继父和你弟弟。”

    左少芹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六分熟牛排,姿势完美没有一点破绽,看上去似乎已经是一个标准的贵妇人。

    只是“似乎”而已,她以前是怎么样的人,东芹太清楚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面前带血的牛排拨了开。她不喜欢任何带血的东西,看了就恶心。

    “说起来,你还一次都没见过拓。哦,就是你弟弟,陆拓。”

    左少芹随意说着,饮了一口甜酒。

    “你是知道他的吧?”

    东芹默默点头,当然知道,是左少芹和陆经豪偷情生下的孩子。

    早在十几年前,她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左少安渐渐失去吸引力,床上也没了新花样,她开始不耐烦这种安稳的生活。

    于是在一个社交场合,她遇见了一直在意大利做生意的富商陆经豪,疯狂一夜之后,陆经豪对这个狂野又美丽的少妇实在难忘,从此两人一直暗渡陈仓,将左少安瞒在鼓里,偷偷约会了无数次。

    事情在她怀上陆拓之后暴露,左少安暴怒,去找陆经豪算帐,却被他请来的打手揍个半死,气馁地回到家里,妻子却早跟着那混蛋跑了,只留下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儿。

    左少芹和左少安不算真正的夫妻,并没有领结婚证书,分开了就分开,再没有联系过。

    东芹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左少芹突然来学校找她,认了她这个女儿,从此两人经常私下见面,左少芹会给她许多零用钱。

    说实话,左少芹实在不像一个母亲,她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与她的相处更像一个多年的姐妹淘,也不管她是否年纪幼小,什么话都敢说。

    从聊天的内容里,东芹渐渐知道她的近况,也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陆拓。

    陆拓很得陆经豪的喜欢,从小就将他带去意大利那里。

    听说他打算回国内上高中,暂时和父母住一起,因为他们马上要补办婚礼,以这个名义光明正大地回来。

    “哦,对了。拓以前就很喜欢缠着我问你的事情,他一直想见见自己的姐姐。所以明天你给我弄漂亮点,不许让他失望。最重要的是,我的女儿该是最漂亮的公主,不许你丢我的脸。”

    左少芹解决了盘内最后一块牛排,身后的厨师立即送上餐后甜点,是一小块樱桃果冻,颜色鲜艳。

    东芹依然沉默。

    公主……?她在心底狂笑。

    她从来也不是公主,左少芹,你不明白的,你的女儿,早在三年前……不,早在你毅然离开左少安之后,便成了孤独的配角。

    如今,她只是一个浪荡的配角,永远也不配做公主这个主角的。

    第二天一早,左少芹就派人送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夏装,吊带的裙子,上面点点碎花,腰身刚好合适,穿上去之后裙摆缓缓飘动,像一只斑斓的蝴蝶。

    东芹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漆黑的长发,浓密的流海,深邃的却是妩媚的眼睛,像猫。她记得左少安这样形容过自己。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加上一双总会无意识眯起来的眼睛,她的确有点像猫。

    她的身材属于娇小型的,大约只有162公分,比例却不错,腿长腰高,肩膀很纤细,估计有人看了就会产生怜惜的心情。

    她实在不像左少芹,那种人的艳丽,她更像左少安,甜蜜的妩媚,眉宇间有一种慵懒的宁静,更偏向甜美一类的。

    有人敲门,门开了,却进来两个装扮时髦的陌生男子。

    小爱笑着介绍,“小姐,这两位是最著名的美容造型师,夫人要他们过来帮您装扮一下。”

    她随意点了点头,忽略那两个年轻男子眼中的惊艳,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他们摆布。

    她没什么层次的头发渐渐被打薄,流海也被打斜,露出一双漂亮的眼。

    另一人拿着化妆笔,在她脸上小心画着,扑粉,腮红,描眉,眼影,睫毛膏,口红……

    她渐渐蜕变成一个妩媚的少女,稚气大减。

    大约弄了一个多小时,两个造型师便告辞了。

    左少芹心情大好,居然亲自来这里看成果,似乎很满意的样子,最后还给了她一顶宽沿帽子,要她戴上。

    陆经豪的飞机在下午两点到,左少芹迫不及待,早到了半个小时,两人坐在休息室里等着,旁边的工作人员诚惶诚恐。

    这样的待遇,东芹从未遇过。只有在与左少芹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上人。

    这是个现实的社会,高层次的人就是压在低层次的人头上,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有钱有势才是一切,其他的都是狗p。

    飞机似乎晚点了,两点二十,还没有音训。

    左少芹不耐烦起来,一会要茶一会要果汁,那些工作人员更慌张了,不知该拿这个美丽的贵妇人怎么办才好。

    东芹冷眼看着她耍威风,突然觉得女人的要求原来如此简单,一件华丽的衣服,一顿高雅的晚餐,或者一次耍威风的机会,都可以让她们完全满足。

    左少芹其实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女人,她的欲望很直接,陆经豪估计也是看上这点,觉得方便,所以才将她留在身边吧。

    他们之间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纯粹是方便而已。

    两点四十,左少芹的手机响了,悠扬的和弦小夜曲。

    她顿时笑开了,用无比甜美温柔的声音接了起来。

    “亲爱的,你终于到啦?我等得心都慌了!拓怎么样?……恩,我把东芹接过来了……恩,好,我们马上过去。”

    她挂了手机,很潇洒地起身。

    “他们到了,在大厅那里。”

    她忽然抓住东芹的胳膊,很用力,东芹痛得眯起了眼,依然不说话看着她。

    “继父就是继父,你明白么?要是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是我女儿也照样赶出去!”

    东芹讥诮一笑,“我对老男人没兴趣。他连你都满足不了,好希奇吗?”

    左少芹定定看了她半晌,松开手走了出去。

    大厅那里人很多,都是刚下飞机等行李的。

    远远地,东芹只看到一头浅咖啡的头发,在一群黑发中分外显眼。

    那人个子很高,穿着红色的t恤,背着运动包,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脸。

    他似乎低头在和谁说着什么,微微一偏头,耳朵上闪烁着一排钻石耳钉,异常耀眼。

    光看背影是个帅气的男孩子,东芹向来顺着自己的欲望办事,从不故做羞涩地不敢看美人,她要看就放心大胆地看,只盼他把头再偏一点过来,好让自己看清庐山真面目。

    忽听左少芹开心地唤了起来,“拓!经豪!我们在这里。”

    东芹一愣,就见那个男孩子飞快地转头,她立即对上一双深邃的眼,心中没来由地一惊。

    如她所想,是个非常俊美的男孩子,鼻梁挺直,五官深邃,有八分像左少芹,笑起来有一种天真的感觉。

    那男孩子盯着她看,眼神忽然变得深沉,东芹只觉那一瞬间,自己似乎是和什么危险的动物对峙上了,毛骨悚然。他的眼睛太深,望不到最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虽然在笑,笑容天真,可是却有一种怎样都掩饰不了的戾气和y沉。

    她只觉心跳得厉害,急忙别开眼睛不敢再看。

    这个人,难道就是她弟弟?

    男孩子很快跑了过来,用力把左少芹抱起来转圈。

    “妈妈!我一直在想你!飞机开得那么慢,我都快急死了!”

    他大声说着,就如同天下间的所有撒娇少年一样,声音甜蜜却又低沉。

    东芹不看他,忽然觉得前面有人打量自己,她抬眼,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面容很英俊,陆拓的俊朗大半遗传自他。而且,很难得,他居然没有中年人常有的发福,身材很健壮,即使裹在西装下,也能隐约看到肌r的轮廓,想来是经常做运动的。

    不会错了,这一定就是陆经豪和陆拓。

    她摘下帽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天真地说道:“您好,陆先生。我是左东芹,很高兴见到您。谢谢您让我搬过来和妈妈做伴,我给您添麻烦了。”

    陆经豪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怎么在意,只点了点头,说了些不要客气尽管把那里当自己家的客套话,然后他的注意力就全被左少芹抢走了。

    左少芹一手揽着高他大半头的儿子,一手用力捶打着陆经豪的胸膛,又哭又笑。

    “你这个死人!说好了两个月就回来,结果让我等了大半年!好没良心!”

    陆经豪笑眯眯地把她搂在怀里,用力在她唇上一吻,“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哭什么,应该开心才对。而且拓也来了,你不是很想他吗?”

    左少芹大发娇嗔,“人家想你啊!你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她用力抱住陆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还是儿子好,一来就让我开心。你啊,一来就让我伤心!”

    东芹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觉得自己完全是个陌生人,置身事外,看他们的欢乐。

    那欢乐或许有作假的成分,但那也足够让她感慨了。

    她活了十六年,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做天伦之乐,一家三口聚集在一起的场景,更是连做梦也不敢奢望。

    既然是奢望,那就不用去希望。她从来也不渴望什么亲情,所以,见他们开心,她只是微微让开,不让自己碍他们的事。

    谁说孤独不好,至少很自在。

    “那就是我姐姐吧?”

    陆拓突然说了这句话,然后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本打算安静到底的东芹身上。

    左少芹赶紧把东芹拉到身边,笑吟吟地说道:“这就是东芹啦,要叫姐姐哦!她大你一岁呢!经豪,这是我女儿东芹,麻烦你收起冷冰冰的生意脸。她还是个小丫头,怕生呢!”

    东芹合作地露出羞涩的笑,对两人微微颔首。

    陆拓忽然扑了上来,将她一把抱起,在她脸上用力一吻,笑道:“比我想象得漂亮多了!而且看上去好小!我才不承认是我姐姐啦!应该做我妹妹才对!妈,你和老爸再努力一点,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来玩啊!”

    左少芹啐了他一下,满面娇羞。

    陆经豪一边笑一边摇头,“还生?生你一个混世魔王就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太岁,我的头发就要掉光了!”

    他握住东芹的手,很和蔼地说道:“欢迎你来,如果你愿意,就叫我爸爸吧,和拓一样。你以后就是我女儿了。什么都别顾忌,开心就行。”

    东芹感激地笑了,心里却在冷笑。

    父亲……这个词,对她而言,只有耻辱和可怕。

    谁也……不明白的。4婚礼

    陆拓和陆经豪的到来并没有给东芹的生活带来什么动荡,事实上,他们甚至没怎么和东芹说话。

    学校刚好放暑假,东芹每天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

    每天早晨八点起床,早饭会送上楼,然后她就开电脑上网,耗上一天,然后晚饭才下去与他们一家人共进晚餐。其他时间,她没有任何机会见到陆家的人,甚至包括左少芹。

    晚餐时间,也向来是她一个人默默吃着,对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似乎根本没有她c嘴的份,偶尔陆拓和陆经豪会和她随意说两句,也是不痛不痒的问候。

    左少芹近段时间春风满面,再过三四天,她就要和陆经豪补办婚礼了。

    对于一个三十二岁,风华渐衰的风流女子而言,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归宿,已经算幸运。何况她丈夫有钱有势,儿子也那么大了。

    一个女人该享受的幸福,她是不是都已经体会到了呢?

    东芹想,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不公平,她这样的要被世俗完全唾弃的女人,最后却得到了一般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做一个善良的人,等待被神拯救,那只有白痴才会去做。

    婚礼举行的前一天傍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敲门。

    东芹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少年,是陆拓,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对她笑吟吟地,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亮。

    “我可以进去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偏低沉类,和他父亲陆经豪很像。

    东芹无声地让开身体,他走了进来,把袋子放去床上,四处打量了一番。

    “姐姐你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啊,这个房间一点都不像女孩子的卧室。很清冷啊……”

    他感慨着,伸手摸了摸窗帘,清一色的墨蓝,白白的墙,光光的地板,简直像一间囚室。

    东芹笑了笑,“东西多了,我会觉得烦,这里很干静,也很舒服。”

    陆拓回头把袋子抖了抖,“妈叫我把这套礼服给你送过来,明天她和爸的婚礼,希望你能穿着它。今天早晨刚做好的,你试试看。”

    东芹摆出正常少女的欢喜模样,急忙打开了袋子,掉出来一件纯白的小礼服,裙摆上点缀了许多珍珠,微微露肩,腰后坠一条长长的纱。

    很梦幻的造型。

    东芹的第一反应是丢出去,她在脑海里想了半天平常人的反应,然后迟疑着把那礼服贴去胸前,微笑。

    “好……漂亮的衣服。谢谢,我很喜欢。”

    陆拓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歪头笑吟吟地说道:“怎么不换上看看?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

    东芹急忙点头,“啊……是啊。那你等下,我去换……”

    她抓着衣服就往后面的浴室走,陆拓忽然快步跟上,绕过她,长腿一伸,挡住了浴室的门。

    “就在这里换吧,怕什么。弟弟你也要避嫌?”

    陆拓摆出伤心的模样,“我们一直都没见过面,我那么期待。可是姐姐你对我好冷淡,我回来那么久你都不和我说话!”

    东芹实在想不到他居然会这样指责自己,愣了半天才笑道:“你多想了,或许你从小在意大利那个比较开放的国家习惯了。其实东方人感情是很内敛的,而且……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换衣服……这样不太好吧。”

    她很想把衣服丢了,然后让他赶快走,但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这样做,除非她想被人丢出去,饿死街头。

    陆拓不说话,歪着脑袋看她。

    东芹实在没办法,只好走去床边,静静解开衣服扣子。

    一颗,两颗……她的内衣露了出来。

    陆拓忽然眯起了眼睛,眼神如刀,锐利无比。

    他仔细打量着东芹的表情,试图找出一点类似羞涩无奈的神情,但她的脸上只有平静,冷漠,甚至是……死气。

    似乎对在男人面前换衣服完全没有任何不习惯。

    当她要解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陆拓忽然叫了起来。

    “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姐姐你怎么就当真了?”

    他走过去将她的衣服一提,把她半l的身体盖住,低头在她脸上一吻。

    “你先去试啦,我在这里等你。”

    东芹默然看了他一眼,提着衣服进浴室去换,然而身后却阵阵发麻,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毛骨悚然。

    婚礼如期而至,婚礼舞会就在陆家一楼那个大厅里举行。

    那里多加了一条长长的金色餐桌,上面铺着半透明的桌布,放着一篮篮的鲜花与美食。

    乐手们拉着欢快的舞曲,场地里许多人围着穿着豪华婚纱的左少芹纷纷祝福,她的脸远远看上去笑得开心极了。

    东芹坐在台阶上,盘子里是精致的法式鹅肝。

    不知道那些欢笑着祝福的人群里,有几个是真心的?她想,刚刚还有两个年轻的少妇经过这里,嘴里嘀咕着什么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