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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就响了,东芹随意瞄了一眼,长长的一张传真纸,上面完全是空白的,只在右下角用墨打印出一朵百合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在传真旁等了半天,却再也没什么东西传过来了。

    这算什么?东芹想,哪怕他传过来什么毒品交易的细目,她也不会在意,但完全是空白的传真?那朵百合是一种秘密符号吗?

    她不明白,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陆拓的房间在二楼最西面,东芹先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干脆蹲下来,打算把传真塞进下面的门缝里。

    没有门缝!这道门居然完全没有缝!无论是门脚还是门边,都和门框墙壁紧紧结合,门把是圆的,她连放传真的地方都没有。

    东芹愣住,他的房间有什么秘密?这样不光防止别人偷窥,更是把所有的声音堵绝了。

    她越发觉得陆家有些神秘。

    再敲两下,依然没有人开门,一定是没人在家。

    东芹转身去找胶带,打算把传真贴在他门上。

    她不太想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某种意义上,她算信任了这个人,但信任并不代表她就想去了解和亲近。

    如果说陆经豪的感觉是“假”,那么陆拓的感觉就是“虚”。

    一个让她全盘否定,一个让她摸棱两可。

    找来了胶带,再过去的时候,东芹忽然发现,门开了一道缝!

    里面居然有人?!

    她愣了半天,觉得情况诡异,有些不想进去。

    “陆拓,”她在门口低唤,“在里面吗?你父亲给你发了一份传真。”

    没人回答她。

    东芹用力敲了两下门,“你有传真。”她提高了声音,依然没人回答。

    她无奈,只好推开房门。本打算将传真丢去他地板上就好,谁知一开门,豁地一下,漫天白纸飞了起来!

    东芹一惊,一直到凉风扑面,她才反应过来,他的窗户没关,外面的风很大,把他的窗帘还有满地的白纸吹得乱飘。

    屋子里很安静,东芹犹豫着走了进来,小心避开不去踩地上的那些纸。

    纸上画的是枪,长的短的,横剖纵剖,一屋子的枪支设计图!

    东芹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灵光一闪,原来是这样?!

    她的脚踝忽然被人用力握住,一拉,东芹立时站立不稳摔了下去。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光顾,她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那人一翻身将她压去下面,口中呢喃着什么,她听不懂,似乎是外语。

    陆拓!她惊讶地瞪着他,他似乎刚睡醒,眼睛是眯着的,一脸的迷蒙样,浅咖啡色的头发有些微微凌乱,垂在眼睛上,有一种极独特的妖娆魅力。

    他还闭着眼,但手却本能地探上她的胸口,揉捏了两下,然后笑了起来,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她只听得懂一点点意大利语,他说得太快,但还是能听出他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依娜。

    东芹去推他,他却耍赖皮似的粘住她,身体在她柔软的身上挑逗性地蹭着,她几乎立即感觉到他抵在自己腹间的那股灼热坚硬。

    她来不及张口叫,他轻轻咬住了她的唇,呢喃着她半懂不懂的意大利语,在她齿间来回嬉戏,呼吸暧昧。

    他把头埋去她肩窝那里,又嘀咕了一大堆废话,然后挑高了音调问她:“……依娜?难得你这么安静。”

    他伸手去摸她大腿,从裙子里探进去,一面笑道:“你用了什么ry?皮肤突然变细滑了!”

    东芹费力地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在做春梦?看清楚我是谁!”

    陆拓忽然一震,东芹觉得他浑身肌r在一瞬间紧绷,似乎随时要敌意地爆发开,她被这种气势骇住,动也不敢动。

    陆拓睁开眼,对上她有些惊惶的眸子。

    他的眼里是雾?还是烟?她不明白,那是一种锐利的寒光,透过他眼中的重重迷雾,直直地打在自己身上。

    他面无表情看了她半晌,缓缓把手抽了回来,忽地对她一笑,笑容天真却又邪恶。

    “姐姐你怎么能在我睡觉的时候偷袭呢?万一我真的强暴了你,那可怎么办?”

    话虽然这么说,他却依然压在她身上,动也不动,腿间的坚硬灼灼而跳,放肆地抵在她腹部,似乎更火热了。

    东芹吸了一口气,平服紧张的心跳,把手里的传真扬了起来。

    “你父亲的传真,我叫了你许多遍。”

    淡淡的两句。

    陆拓有些懊丧地抵住脑袋,“又来了!难道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他飞快地站了起来,伸手把她扶起,用脚把地上那些设计图随意踢去两边。

    “抱歉有点乱,我没时间收拾。你将就着坐一会,我去梳洗一下。”

    他爬爬头发,又回头对她眨了眨眼睛,“忘了说,好久没见,我很想你,姐姐。”

    东芹到了嘴边的想回去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他已经钻去了浴室。

    她只好四周看了看,墙角有三四台电脑,不过形状很古怪,是她没见过的样式。旁边两台打印机,三台传真机。

    而他可怜的床放在另一边的墙角,上面和周围满满地全是枪支设计图,连入脚的地方都没有,难怪他方才一直睡地上。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再厉害能厉害去什么地方?

    那些图纸,不是漫画,不是杂志,更不是l体的美女,而是货真价实的枪!

    东芹有些不敢往下想,也不愿往下想,她直觉,如果与这个家牵扯过多,以后一定会麻烦。

    陆拓很快从浴室出来,l着上身,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肩膀和胳膊上肌理分明,腹部隐然有肌r在走动间显露。

    这是一具年少的,经过锻炼的身体,没有夸张的肌r块,也没有粗鲁的油光,但看上去却无比的性感有力。

    东芹淡淡别开目光,不去多看。

    陆拓似乎完全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抓过毛巾揩了揩湿漉漉的头发,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微微一亮。

    “你喜欢喝茶还是咖啡?或者是果汁?”

    他丢下毛巾,找了一件宽大的夏威夷花衬衫套上,然后很自然地褪下腰间的浴巾,穿上宽松的沙滩短裤。

    东芹想,他如果不是故意的,就是完全没想到这些举动是不正确的。果然是个怪人。

    “我只喝白水,凉的。”

    她不喜欢嘴里有任何别的味道,无论是甜是咸,每次吃完饭都要用水漱口。

    陆拓做了个耸肩的无奈表情,“真朴素!我以为女孩子总喜欢花花绿绿的饮料呢!”

    他去一旁的柜子里取了两个玻璃杯,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两杯白水,笑道:“这倒像是口渴了喝的,算招待客人的东西吗?”

    他见东芹站在那里,不由奇道:“怎么不坐?”

    东芹看了看周围图纸的海洋,“不了,我只是来送传真的,马上就走。”

    她放下传真,喝了一口白水,转身走去门边,一拉——门什么时候锁上的?拉不开!

    她去转门把,可是这门的构造显然是她从没见过的,弄了半天也打不开。

    东芹无奈地回头,陆拓在后面笑得腰都弯了下来。

    “你的门……很特别。”

    她说着,“能帮我开一下吗?”

    陆拓走过去,用手指勾起她的一绺长发,放去鼻端轻轻一嗅,低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东芹望着他深邃的眼,那一个瞬间,仿佛迷雾笼罩,除了他之外,她再看不见任何东西。7秘密

    东芹定定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陆拓忽然笑了起来,“别这么冷淡,我的秘密都被你看穿了,你该考虑怎么补偿我才对。”

    “秘密?”她扫了一眼满地的枪支设计图,“这不算秘密,男孩子喜欢武器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陆拓摇了摇头,“你显然不了解男人,在我这个年纪的男人,通常只会满屋子的l体美女图。青春期是很受罪的呀!”

    东芹望着他有些讥诮的眼睛,忽然有点烦躁。

    “那你想说什么?你是设计枪支的?”

    她冷冷反问着,“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陆拓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真的一点都不懂情趣诶!你们这些女孩子不是就喜欢幻想帅哥是杀人不眨眼的英雄,或者抖抖手指世界就震三下的牛人吗?”

    东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没这样想象过……而且我也没兴趣来幻想你。”

    陆拓笑了起来,“你真无情,是不是只有上床的时候才火热?”

    东芹眯起眼睛,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你想试试吗?”她柔声问着。

    出乎意料,陆拓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好啊,那就试试。”

    他抱着她走向床边,往上面一丢,整个人压了上来。

    东芹意外地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说过不碰我吗?”

    陆拓“唔”了一声,用力撩开她的裙摆,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揉捏,动作老练魅惑。

    “我是不碰你,我只疼你。”

    他的吻落在她脖子上,扣子一颗颗解开,等她觉得胸口一凉的时候,他已经张口吸住了她的茹房。

    东芹如同触电一样猛然一抖,用力抓住他的头发。

    “你疯了!你父母很快就回来了!”

    他的舌头上简直涂了迷药,所到之处尽是麻痹的感觉。

    “那也是你父母,要倒霉你也逃不过去。”

    他呢喃着,对她丰满圆润的茹房爱不释手,又揉又吸,一面赞叹。

    “你的皮肤真好……用了什么香水?好香。”

    东芹浑身发软,“我……我不想被赶出去,所以你赶快停下来!”

    陆拓低笑道:“被赶出去的又不是我,我担心什么?”

    她浑身的血y都冻住了,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他是恶魔吗?用最甜蜜的语言欺骗,用最冷漠的话语伤害。

    东芹倾尽全力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作恶的脑袋提了起来。

    “但被赶的人会是我!所以我不允许你再做下去!”

    她厉声说着。

    这种感觉,不是背叛,不是心伤,什么也不是,只是无边无际的空虚而已。

    她以为自己会对他的冷酷伤心一会,或者难过一下,就好象三年前那个夜晚,那种一切都被摧毁的痛苦。

    但她只觉得空虚。

    背叛,再背叛,永远的背叛,一幕幕似曾相识的戏总是上演,再有耐心的观众也会开始空虚。

    她的人生,或许永远只能看这样一出戏。

    东芹奋力推开他,冷笑道:“你不要搞错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所以我没必要为了一场偷欢把自己赔进去。”

    陆拓轻笑道:“莫非你不喜欢我?偷偷进我的房间,对我总是用挑逗的态度。你这样做,难道不是欲擒故纵?”

    东芹冷冷看着他俊美的脸,“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时候,旁边有个男人就好。”

    陆拓微微变色,“贱人!”

    他将她推下床。

    东芹动也没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仰头对他笑道:“陆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了。”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早就死了。”

    她虽然是在笑着,虽然满身的妩媚,但陆拓却觉得自己看见一朵枯萎的玫瑰,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是一片完全沉默的死水。

    他默然。

    “依娜是谁?”

    东芹坐起来整理衣服,突然轻轻问道。

    陆拓长长出了一口气,躺回床上。

    “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对任何人都没兴趣吗?”

    东芹随手捞起一张设计图,看了一会,“不,我只是突然发现,其实你与我,果然是同类。”

    “哦?”

    “一样的冷漠自私从不为别人考虑,甚至也不为自己考虑。”

    她站了起来,“好吧,我相信你是设计枪支的专业人员。那也和我没关系,你就是设计坦克飞机,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男人罢了。”

    她去门边,低头研究了半天,试着转了转门把,那门纹丝不动,她不由气馁。

    陆拓叹了一声,走过来把手放去门把上。

    “东芹。”他突然叫她。

    “我讨厌你,讨厌极了。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你。”

    东芹挑起眉头,“为什么讨厌?”

    “你不是人。”

    他用力扯开门,把她往外一推。

    “我总是要把你赶出去的!”

    他关上门,只觉一肚子邪火没处发,一脚将地上那些设计图踢碎。

    床上留着她的几根头发,微微的香甜,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像清水,也像烈酒,稍不留神就会醉。

    她那双冰冷的眼在心底浮现,那不是受了伤害之后短暂的空白排斥,那里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她不是人,只是一具行尸走r,尚有欲望残留的尸体。

    什么同类!他怎么可能与这种人是同类?

    他拨开满地的设计图,墙角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的意大利女孩子有一头棕色的直发,笑容甜蜜开朗。

    他把照片放去唇边一吻。

    “依娜……”

    他喃喃念着,觉得无比的累,与左东芹接触过的人,或许都有这种无尽的疲惫。

    那感觉,就好象站在无边无际的荒原里,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尽头一样。

    传真放在枕头旁边,他拿起来一看,脸色微变。

    空白的,百合花。

    他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电脑,屏幕上瞬间出现构造图。

    刚好前几天对小型机关枪进行了改造,陆经豪要的东西,他可以满足。

    蜜月归来之后,左少芹的心情显然越来越好。

    她带了五六箱的礼物回来,春风满面。

    “东芹,这是你的。”

    她递过去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各色造型精致的香水瓶子。

    “还有……哦,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

    她俨然一个慈爱的母亲,把最大的黑色箱子推了过来。

    “小爱,让男佣人把箱子送去小姐房间里。”

    她对东芹眨了眨眼睛,“我的品味,你一定喜欢。”

    东芹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香水瓶子我已经很喜欢了。”

    左少芹瞪起眼睛,“你说什么?你可是我左少芹的女儿!我要你是社交圈里最漂亮的公主!我不打扮你,谁打扮?”

    一旁的陆拓忽然喷笑出来,“公主?哈哈!”

    “拓你笑什么?怪我没准备那么多礼物?”

    左少芹拍着他的脑袋,疼爱地吻了他额头一下。

    陆拓摇了摇头,“不,我只是觉得姐姐就算不打扮也是公主,她和妈你长得一模一样,是天生的公主。”

    左少芹笑开了花。

    真会拍马p。

    东芹喝了一口白水,轻道:“我先上去看看礼物。”

    她做出无限欢喜期待的模样,对他们微微一笑,转身上楼。

    刚拐了弯,就听陆经豪对陆拓说道:“拓,一会去我书房一趟。”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却不料对上陆经豪打量的眼神,两人都愣住了。

    东芹急忙对他露出天真的笑容,摆了摆手,提着裙子跑了上去。

    隐约听见楼下他还在说,“……暑假快结束了,也该说一下你上高中的问题……”

    她在心底冷笑一声。

    秘密!

    这不光是陆拓的秘密,也是整个陆家生意的秘密。

    陆经豪表面上是做国际连锁酒店与游乐园的正经商人,但实际上却在贩卖军火,或者更不简单……是制造改良军火。

    他连儿子都牵扯进来,为自己设计枪支,说不准是一个什么国际性的大组织。

    东芹撇了撇嘴角,不晓得左少芹知不知情,但看她平时的态度,估计十有八九被陆经豪蒙在鼓里。

    那么,陆经豪选择自己传递消息,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因为她年少不经事,容易摆布吗?

    还是说,家里的那些佣人,他其实怀有戒心?

    东芹不愿多想,推开自己的房门,左少芹带来的一箱子礼物就放在床边。

    她打开,不出所料,里面全是时装。

    她吩咐小爱将它们收拾去衣橱里,谁知过了一会,小爱忽然捧过来一个小盒子,上面写着东芹的名字。

    “小姐,这好象是夫人专门要你现在看看的。”

    她不多言,将盒子放了下来就出去关上了门。

    东芹见盒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还写了一行小字:马上打开看看我给你的惊喜。

    她有些好笑,揭开盒子一看,不由想大笑。

    里面居然是限量发行的特制避孕套!

    她拈起几个放在手里看,套子的包装上写着意大利语,她只能看懂几个单词,似乎是有各种香味的,还有外面包裹着各种形状小刺的。

    盒子里有一张纸,左少芹写着:只要你听话,我可以让你比谁都快活。

    她失笑着把那盒子丢去柜子里。

    快活?

    左少芹你知道我要的快活是什么吗?

    如果一直与人做a,就可以快活,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尝试,从此死在床上。

    但那种快乐实在短暂,过后,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等在那里。

    高c只有短短的几次,可是空虚,却是永恒的,附在骨上。

    逃不掉,跑不开。8高中

    九月,开学了。

    东芹不知道陆经豪动了什么手脚,本该上高一的陆拓居然跳了一级,变成与自己同级的高二生,并且被安排在同一班级。

    “拓第一次在国内上学,东芹你要多照顾他啊。拜托你了。”

    陆经豪是这样说的,说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