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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已经死了

些门道和义理,他也知晓,更清楚元正和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还未来得及反应,元正便和李尘快步追了上来,然后越过了李鼎和这位姐姐。

    元正有些跋扈的说道:“要不是看着你背负着一个破书箱,还帮着这位大龄姐姐提了一捆柴,本公子早就一脚将你踹开腾出一条路了。”

    此话过后,元正和李尘的身影便渐行渐远了。

    这位姐姐有些愧疚的对李鼎说道:“是我的过错,误会了公子和另外两位公子,也让你受到了这份莫名其妙的气。”

    是的,每一次叫一声公子,李鼎都差不多会热血沸腾一番。

    不久之前,李鼎遭受大秦铁骑的追杀,落魄难言,后来在石头山上当苦力背夫,日子也很清苦。

    如今成为了这位漂亮姐姐嘴里的公子,其天差地别,也让李鼎有些飘了。

    李鼎尽量保持斯文的应道:“无妨,那两位才是真正的世家公子,一个衣冠佩剑,一个锦衣玉带,哪像是我,还背负着书箱。”

    读过书后,李鼎得到了不少的指引,脑袋瓜子也是活泛了不少。

    这位姐姐柔和的抿着嘴笑了笑,便带着李鼎进入了自家的土房小院里。

    李鼎将提在手上的木柴放在了大门一侧。

    姐姐打开大门,柔声邀请道:“公子进来吧,你的书箱里也放着不少的圣贤书,把书箱也拿进来,放在外面,沾染了灰尘也不好,也会弄脏了公子身上穿的衣裳。”

    李鼎心花怒放,也许不仅仅是细化怒放。

    堂屋很小,摆放着一张木桌,还有两三个有些老旧的木板凳。

    还有一个小火坑,火坑里的火还没有熄灭,一个倒钩从房梁上垂掉下来,倒钩上面挂着一个铁壶,铁壶里有热水。

    姐姐说道:“想来负笈远游,也是极为辛苦的,要是有人烟的地方倒也无妨,可到了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岭,连一口热水怕都很难喝上吧。”

    李鼎点头应道:“是啊,有些时候冷水也要喝,夏季倒是无妨,可春天,都是春水,里面有不少污秽之物,喝了难免沾染一些病症。”

    “然后就是冬天了,渴的不行了,也只能去喝冰冷的河水了。”

    姐姐一边笑着,一边去灶房里拿了一个小碗出来,秀气的小手提起倒钩上面的铁壶,很细致温柔的给李鼎倒了一碗热水,然后单手递给了李鼎。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家里贫寒,不像是公子这样的读书人,喝水自然要用茶杯,我这里也没有茶具,我也不喝茶,只能用这调味的小碗来给公子倒水喝了。”

    想当初,李鼎别说有一间破破烂烂的土房子了,哪怕是去要饭,手上都还没个破碗呢。

    现在有一碗热水喝,也是一种升华。

    李鼎斯文应道:“无妨,山穷水尽,有一碗热水喝,堪比琼浆玉液。”

    姐姐笑了笑,到底是读书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就是动听悦耳。

    “那我先去灶台忙活了,还请公子稍等一会儿。”姐姐轻柔道。

    李鼎端着小碗热水,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有一位漂亮姐姐给自己煮饭吃,这滋味,已经不是美滋滋可以形容得了的。

    不过心里也在想着,哥哥和元正少爷,这会儿怕是在前面某个路口等着自己,倒不是担心他们没有饭吃。

    而是担心,他们等的时间若是太长了,会不会对自己发脾气。

    想着在这里吃完饭以后,赶紧追上去,也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了。

    泥泞的山间小路,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元正和李尘在一个小山坡上等着,没人的地方,金丝雀化作了万里烟云照,元正骑在上面,然后躺下,两只手枕着头,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李尘问道:“还真的让李鼎那个混账玩意儿,在哪里吃饭,然后我们在这里等着?”

    “我不太明白,你为何要让李鼎留在那个女人的家里吃饭,就算李鼎想把那个女人的事儿给办了,可李鼎也不见得有那个胆子。”

    作为一个雏儿,别说李鼎了,就是李尘,也不见得有那个胆子。

    元正淡然说道:“其实我的江湖经验也不是很深,也想通过李鼎来验证一些事情。”

    “三四十岁的女人,又是单门独户,如狼似虎也很正常,看看李鼎有没有那个气魄了。”

    李尘一脸懵的说道:“有那个气魄了咋办?万一那个女人怀了李鼎的孩子,又该如何?”

    元正看着李尘,一脸不屑的说道:“既然你想要和女人那啥一下,就不要害怕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也不是我说话难听,你也不要以为是个女人就恪守妇道。”

    “这事儿虽然是个腌臜事儿,但还是有人会去干,只要没人知道,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即可。”

    李尘不懂这些事,听到元正如此说来,李尘心里很受启发。

    舍不得孩子上不了炕啊。

    李尘苦笑道:“难道真的等到他完事儿,我们再继续赶路?”

    元正摇了摇头说道:“最多一个时辰,要是一个时辰过后,李鼎还没来的话,咱们就要回去看看了。”

    “你也不想想,这荒郊野外的,虽然有这一条泥泞小路,可只有那女人一户人家,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些古怪?”

    李尘恍然大悟,流露出一股杀气,将周围的花草折煞。

    元正道:“都说了,既来之则安之,李鼎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连白玉龙犀都能三锤两棒子的给打晕了,更别说一个女人了。”

    这倒也是,这荒郊野外的,也不会存在太扎手的点子。

    哪怕李鼎一个人遇到了一群土匪壮汉,也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撕碎。

    半刻钟后。

    这位姐姐煮了两碗手擀面,端上了桌子。

    给李鼎的是一个大碗,自己则端着一个秀气的小碗,饭都吃的不多,又怎么能背的动一捆木柴呢?

    平常日子里,李鼎吃饭,走的都是狼吞虎咽,鲸吞牛饮的路子。

    可今日,自己是一位读书人,在这位姐姐的面前,更是不能辱没了读书人的形象。

    他细嚼慢咽,他举止斯文儒雅,装的还挺像一回事儿的,哪怕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位姐姐吃了一小口后,忽然问道:“公子的负笈远游,大概会有多久的时间?”

    “是真的要走过千山万水嘛?”

    李鼎端着一大碗面,恨不得几口吞了,可还是故作斯文。

    回道:“就像是道士下山一样,要走过很多地方,去修行。”

    “负笈远游,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期限,只要自己觉得,学到的东西够多了,见识的也够广阔了,便可以启程返回家乡,在写上一两篇文章诗词,让自己的师尊过目。”

    “行也行,不行也行。”

    “不见得负笈远游后,就一定会才华横溢,继往圣之绝学,也有一些平庸之辈,也有不长进的人。”

    “其实读书人,也是普通人,只是被世人多高看了两眼罢了。”

    姐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也不认识字,给她一本圣贤书,她也看不懂。

    李鼎好奇问道:“姐姐怎么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外呢,平日采购也不方便,家里人呢?丈夫又去了哪里?”

    闻得此言,这位姐姐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家里的爹娘早年间死于战乱,我也没了个依靠,只好听从媒人的介绍,嫁给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少爷当妻子。”

    “也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的,婆婆和公公对我也不是很好,日子长了之后,也就被休了,无奈之下,只好回到这贫苦的老家,一个人住着土房子,一个人过生活。”

    “也不欠谁的,也不打扰谁。”

    李鼎的心里有些难受,这么漂亮的一个姐姐,那个家伙是怎么忍心休了的。

    光是想想,李鼎便觉得那个家伙做的事情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可李鼎也没有将这话说出来,只是深表同情的点了点头。

    姐姐说道:“公子以后大概也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可要记得善待自己的媳妇儿,女人也是人。”

    别说是娶媳妇了,仅仅是逛青楼这种事情,都距离李鼎有些遥远。

    他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可羞于开口。

    脸色微微一红道:“大户人家的女子,我也娶不起,以后我会找个和姐姐一样的女子过生活,至于功名利禄,大概也只能随缘了,这世间才华高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看到李鼎脸红了,姐姐笑了笑,有些妩媚。

    然后便是吃饭,好像也没什么话说了,便只能安安静静的吃饭。

    没一会儿,吃完了碗里的面,李鼎也很懂事的,主动要碗往灶房里拿去。

    姐姐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怎能让客人进灶房,实在是没有规矩。

    李鼎本来还想帮着这位姐姐把碗也洗了,可想起自己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不下庖厨,也只能忍着了。

    姐姐撸了撸袖子,准备洗碗。

    看着姐姐白嫩的体肤,李鼎的心里终归还是涌起了一抹邪念。

    苗条秀美的身材,楚楚可怜的生活背景,一个人居住在这荒郊野外的。

    想想,也是一份罪过啊。

    善良的姐姐像是察觉到了一些事情,下意识的转过身,那张秀气柔美的脸蛋儿,有些忧郁的美眸,显得更加的温柔可怜了。

    姐姐看见了,李鼎的第三条腿,还是直立行走了。

    姐姐也听见了,李鼎那不太匀称的呼吸声。

    姐姐放下碗筷,很平静的对李鼎说道:“公子帮我提了一捆木柴回来,我便觉得公子是一个好人。”

    “负笈远游的日子终归清苦,清心寡欲大概也只有和尚和道士能够做到了。”

    “我很感谢公子,感谢公子你没有硬来,始终克制着自己,心里也向着我。”

    “我早已经是被休妻的女人了,也不存在名节贞操,早已经是残花败柳。”

    “公子想要什么,就自己在我身上来拿吧。”

    “这里是灶房,做那些事终归不太好,去里屋里吧。”

    李鼎双眸喷火,差点克制不住体内雄厚的真元了。

    犹如背负书箱一般,背起这位姐姐,便去了里面的屋子。

    一张土炕,然后便是干柴点燃了烈火,顺势烧了一下炕。

    老婆孩子热炕头固然是极好的,没有孩子也不要紧,只要炕头是热的,心也是热血澎湃的。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这位姐姐的秀发略有些散乱,白嫩的体肤涌上一层淡淡的红润。

    李鼎穿好了衣服,整理好袖口腰带,坐在炕边,很有感触的说道:“我会永远记得姐姐你,这里有五两银子,虽然不多,可姐姐要是有个急事,也不烫手。”

    这五两银子是李鼎在石头山里背石头挣来的。

    现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炕边上。

    姐姐拢了拢秀发,整理衣衫,事后的女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可她们自己不知晓。

    “我是自愿的,不需要公子的五两银子,这里是我家又不是窑子,还请公子收回自己的银子,也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番。”

    李鼎的心里五味杂陈,翻云覆雨固然欲仙欲死,可现在,却有一番愁滋味上心头。

    处于尊重这姐姐的心思,李鼎还是收回了自己的五两银子,柔声说道:“等我结束负笈远游了,我再来这里,必有厚报。”

    这位姐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鼎。

    越是如此,李鼎便越能体会到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

    两人刚走出里屋,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粗狂的声音:“小美人儿,许久未见,可是想死我了,等已经求亲了那么多次,这一次我可是带着聘礼来的,还希望小美人能够笑纳。”

    这位姐姐下意识的躲在了李鼎的身后。

    成为一位女人的依靠,是李鼎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之一。

    李鼎平静问道:“外面的人是谁?”

    姐姐应道:“是隔壁村子的,在村子里是一个恶霸,一直想要纳我为小妾,我不愿意,也不会答应,他便没完没了的打扰我的生活。”

    李鼎心里隐约起了一些波澜,这股波澜,大概就叫做英雄气。

    他缓步走出去,便可见两个小伙子抬着箱子,箱子里有些什么并不知道,应该是些不值钱的聘礼。

    还有十来个的喽啰,不是腰间佩刀,就是拿着长枪短棒。

    为首的是一位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魁梧彪悍,豹头环眼,手腕处还圈着铁环,也练过一些硬把式。

    这人见到李鼎,神色大变道:“臭小子,你是谁,怎么来这里了?”

    李鼎站在正门口,昂首挺胸,那位姐姐就站在堂屋里,没有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李鼎的背影是威武雄壮的,可他是读书人,又怎能经得起恶霸的敲打。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要再打扰了,离开这里,我放你们一马。”李鼎沉声道。

    李鼎是苦过来的人,他不喜欢杀人,可能有些苦过来的人,很喜欢杀人。

    豹头环眼的恶霸一听,勃然大怒,龙行虎步的扑了上来。

    怒吼道:“你敢坏了我的女人,老子非把你熬油点灯了不可。”

    大概一个照面,李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这些人。

    结果,他刚准备凝聚真元的时候,顿觉丹田一阵空虚,四肢无力,隐约还有经脉倒流的迹象。

    很难受,起码李鼎丧失了战力。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想到了那个姐姐,大概有了一些猜想,可也不愿意去承认。

    就在这位恶霸临近李鼎,就要一拳砸过来得时候,壮汉的胸口,被一只手臂刺穿了,接着血流如注的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壮汉倒下去之后,李鼎看见哥哥来了。

    至于那些个喽啰,也都倒在了血泊里面。

    元正骑着万里烟云照,老神在在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堂屋里的那位姐姐脸色大变。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愿意做这种勾当了,如果李鼎真的是一个信守承诺的读书人,她也愿意成为李鼎日后的小妾,过着安稳日子。

    当李鼎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这位姐姐真的是心神摇曳,真的芳心暗许了。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道磅礴的黄金剑气从李鼎的瞳孔中飙射出来,整个土房子轰然崩塌,这个还算貌美的姐姐,也倒在了废墟里面,其胸口一片血红,被一道黄金剑气给贯穿了。

    李尘给自己的弟弟注入了一股真元,刹那间,李鼎便缓过神来了,依然有些难受虚弱。

    他回过头看了看,便听到哥哥说道:“别看了,她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李鼎心里是万念俱灰的。

    元正这一次没有觉得索然无味了,这件事很有意思。

    他让李鼎自己去经历,自己去领悟,也是一种修行。

    顺理成章的美好背后,大多数情况下都有着一个恶毒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