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玖川闻言似是笑了下“我自认为待你不错,你即使不感恩也不至于恩将仇报,所以我只是好奇你和荆凤阳的目的。”
樱濯勾唇也笑了下,“这话不假,我伤谁也不可能伤你。”
这话听着舒服,夏玖川的语气也轻松了点,“和我说说?”
樱濯瞟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没有好奇心呐。”
“你我同行,你把目的和我说了,若你闯了祸我也可早作打算。”夏玖川说的坦诚,这也的确是他心中想的。
“放心,我若跑路定会带上你的。”樱濯难得的玩笑了一句。
“所以,说说吧。”夏玖川歪在椅背上,端起了盛瓜子的碟子。
“……”见他做足了听故事的架子,樱濯不禁哑然失笑,但也未再隐瞒下去,“我来此地是为了寻一件东西。”
“是什么?”夏玖川问。
“种子。”樱濯坦白,“神君阁的种子。”
“??”种子?难不成是什么神树或神花?夏玖川猜测。
“行动的自然不是只有我和荆凤阳。”既然都说出口了,樱濯干脆全招个干净,“城外城中早潜入百名墨徒等待接应。”
“阵仗这么大?那种子是什么宝贝?”夏玖川惊讶的问。
“不知。”樱濯摇头,“是府君要的。”
“你倒听话。”夏玖川听的拧起了眉,“你不怕他挖坑给你吗?”
“不怕,我什么都没有,他用不着给我挖坑。”他的命是越玄崇救的,他与他有恩,他得把这个恩报了,然后……
“外看墨徒府的人都是奇葩,但个个都鬼的很,你仔细点别让人骗了。”夏玖川担心他心眼太实,最后让人坑的命都没了。
樱濯用酒杯掩住了上扬的嘴唇,“嗯,我明白。”
“神君阁不简单,里面估计也是个阎罗阵,你有计划吗?”叮嘱过后,夏玖川又步入正题问他。
“在想。”樱濯干脆利落的回了两个字。
“我也替你想一想吧。”他本不愿让樱濯涉险,但如今他是七青蜀府墨徒,身份不同,估计劝也劝不住。
“嗯。”樱濯又笑了。
“小藏獒。”又撒娇了,夏玖川伸出魔爪掐了下他的脸肉。
八凤阁上九间,申屠青之卧在房中塌上,眼睛盯着拍卖台不知在想什么,脸上是和往日全然不同的深沉。
“我以为你不在。”门从外推开,赫连琼晟走了进来。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申屠青之听见声音眼皮都不抬一下。
赫连琼晟走到他身边径自坐下,“有心事?”
“闻见了吗?”申屠青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血腥味。”
“呵!”赫连琼晟讽刺的笑了声,“这座城的血腥味何时散过?”
“始帝病危,申屠则尺和申屠昭斗的凶狠,暴风雨要来了。”
“申屠则尺身后有朴家,诸葛青茹又对他有意,有了这两座靠山,申屠昭的胜算并不高。”赫连琼晟说。
“据说申屠昭搭上了封家。”申屠青之
“那又如何?别忘了,还有个舜亲王呢。”赫连琼晟提醒。
“所以,申屠昭急了。”申屠青之嗤笑,“千方百计的想搭上神君阁,若有神君阁的庇佑,他还怕什么?”
“他真是急疯了,神君阁那可是只恶兽,吃人不吐骨头的。”
“你呢?”申屠青之回头问他,“赫连府意在哪一方?”
赫连琼晟饮下一杯酒,莞尔一笑,“我和青之生死同行。”
申屠青之也笑了,话题止于此。“你对那个夏玖川很上心呐,乾元伞说送便送,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他是个值得结交的人。”赫连琼晟道。
“他只是个普通修者,而他其他人身份可不普通。”申屠青之道。
“但他最重要。”赫连琼晟胸有成竹的回答,“几个人都听他的,那个叫樱濯的软硬不吃,可夏玖川是他的软肋。”
“你想把他们拖入皇都这片风暴中?”申屠青之问。
“自进了城,他们便已在风暴中心,我不求他们俯首帖耳,只愿我们有难时他们可以出手相助。”赫连琼晟道。
“奸诈。”申屠青之瞥了他一眼嗤了声,“你不怕惹祸上身?”
“我有做什么吗?”赫连琼晟无辜的问,“我可从未利用过他们,只是偶尔卖个人情罢了,而且我是真有心和他们结交。”
“少装。”申屠青之踢了他一脚。
赫连琼晟呵呵笑罢,继而又忧心忡忡叹息,“青之,你也要快些做打算了。”
“我明白,一切都明白。”申屠青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