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结爱·异客逢欢 > 第 10 部分

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没有。”他不解地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上唱,绝对没在外界流传。”

    “不对,”皮皮轻轻地说,“这首歌我以前听过。很小很小的时候。”

    “不可能。”

    “是真的。这首歌我从小就会。是我乃乃教给我的。”

    贺兰静霆愣了愣:“你乃乃?”

    皮皮点点头:“我不大记得歌词,但调子就是这样的,绝对没错。我乃乃还说,这首歌的名字叫‘寄生草’。”

    “这是词牌名。是叫寄生草。”贺兰静霆想了想,又问:“你确信是你乃乃教的你?而不是你教给你乃乃的?”

    皮皮笑了:“我怎么可能教给我乃乃?这么古老的歌,这么怪的歌词,就算你写给我看,我也不明白。”

    贺兰静霆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继而一言不发,低头喝水,显然想回避这个话题。

    皮皮偏要追问:“既然是你写的,你能告诉我德生堂是哪里?甜水巷又是哪里吗?我从没听说过这两个地名。小时候还问过我乃乃呢,我乃乃说她也不知道。”

    “唔……我也不知道。”他说。

    “你知道,这曲子是你写的。”

    “很多年前的事,我忘记了。”

    “你们狐族有强大的记性。”皮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话是你说的。”

    “好吧,我知道。”他说,“可我偏偏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把我的名字叫错了呢。”

    “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去一个地方。”皮皮说。

    “去什么地方……”

    她转身向桑林跑去。

    身后传来众人狂喜的尖叫。

    她跑得飞快,贺兰静霆却在桑林的边际一把拦住了她,淡淡地说:“皮皮,咱们今天不去桑林。”

    “为什么不去?”她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向桑林的深处,“这里多浪漫啊!”

    她走了一百多步,发现贺兰静霆一直跟着她,却不肯和她靠近,而是有意保持一段距离。

    “啊!”她恍然大悟,“贺兰静霆,是不是一到了桑林,你就会变成原形?变成一位大狐狸?”

    “皮皮,跟我出去!”他厉声喝道。

    “我不出去,”她说,“除非你告诉我什么是德生堂,什么是甜水巷,为什么我会知道这首歌?难道你从小就盯上我了?贺兰静霆,你想要我的肝,由来已久,是吗?”

    “如果我真的变成了狐狸,你怕吗?”他冷笑。

    “我不怕!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根本不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也许你不是狐狸,是狼,是蛇,是任何一动物,随便你说,除非你在我面前显现原形,别想让我把你当然成一个人!或者狐狸!或者板凳!或者任何一样东西!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本质!”

    “本质!”贺兰静霆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怎么?关皮皮同学,你被爱情吓破了胆,终于关心起人的本质来了?告诉你,我可以骗你,可我从来不骗你!我是狐狸,这就是我的本质。我或者吃花,或者吃肝,这也是我的本质。好吧,皮皮,你这么质问我,好像你的本质很充分似的。那么你的本质是什么?说来听听?”

    皮皮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走到她面前,发现她站在一个树桩上,他们几乎是同一个高度了。

    她说:“我是个衰人。”

    月光如雨,从树缝间洒落,在他光滑的面颊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皮皮注意到他有一张十分性感的嘴唇,饱满的唇峰,他的目光格外柔和纯净,混合着怜爱和期待。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忽然吻了他。

    皮皮曾经想象过不止千次自己的初吻会是什么样子。有好几次她和家麟也站得有这么近,她也像这样循循善诱地鼓动过他,都未成功。暗暗地想,这是她的初吻,功夫一定要做足。她把言情小说里说的技巧都用上了,几乎是侵略性地吻了他。可是贺兰静霆不是很配合,甚至有点想逃避。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的脑袋死死地按住。

    他的呼吸很急促,带着芬芳的花气。看得出他很渴望,却不是很有技巧,他浑身发抖,比皮皮还紧张!皮皮在心里悄悄地打赌,此时他的心跳绝对不止三下,三百下都不止。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是数秒,她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已迅速地起了化学反应,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几乎跳到了他的身上。贺兰静霆的身子却猛然一震,紧接着,便将她强行推开了。

    “皮皮,”他的眼神一片迷茫,似乎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刚才你,是不是……吻了我?”

    皮皮很大方地点点头,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滑稽:“嗯。你都几百岁了,这总不会是第一次吧?”

    可是,听了这话,他脸上的神情何止是震惊,简直是恐惧了。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颤声说:“皮皮,我们得马上去一个地方!”

    紧接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林子外面跑,跑得飞快,皮皮几乎跟不上。她一边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什么事这么急啊!我……我跑不动了!”

    他们已经跑出了桑林,贺兰静霆将她打横一抱,继续往前跑,一直跑到停车场,将她塞到车上,扣上安全带,便发动了引擎。

    汽车飞快地出了公园,上了高速公路。贺兰静霆几乎是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当中有好几个转弯都没有减速。皮皮紧张得将双手紧紧扣住扶手,车窗大开,外面的树影水波般地地向后倒,风在车门外呼啸。她看了看仪表板,时速已超过了一百八十里。

    在这样惊险的速度下,贺兰静霆居然只用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居然在拨手机!

    皮皮想提醒他,却老实地闭住了嘴。这种时候,悄有闪失便是粉身碎骨,她只能相信开车的人是狐狸大仙了。

    手机响了几下,似乎有人接了,皮皮听见他说:“宽永,是我,贺兰。”

    ——“我有麻烦。”

    ——“嗯。我正往你这儿赶。”

    ——“没那么严重。……不敢说。……只是一个吻。”

    ——“时间?”

    他回头问皮皮:“我们吻了多少时间?”

    “……”皮皮瞪他,“你说什么啊!你猪头啊!干这种事我会按秒表么!”

    他不理她,对电话里的人说:“我觉得,可能超过了五秒。五秒到十秒之间。”

    ——“是的。”

    ——“好的。”

    贺兰静霆的神色很不镇定,挂掉了这个号码,又去拨另一个号码。

    显然那个号的主人不在。对方半天也没有动静,似乎留言机响了。皮皮听见贺兰静霆说:“嗨,休闲。是我,贺兰静霆。起来接下电话,有急事找你。”

    他等了一下,那边电话通了,皮皮听见他说:“哦,宽永已经告诉你了。那我就不废话了。你现在能马上去医院吗?你们同时在我会比较放心。”

    ——“谢谢。等会儿见。”

    他将话机一放,一言不发,专心开车。

    皮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他双眉如蹙,似乎在咬牙切齿,便觉事态严重,忙问:“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去医院?”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皮皮,你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没有啊。我感觉挺好的啊。”

    然后,她打了一个呵欠:“就是……有一点点犯困。”

    他拍拍她的脸,急切地说:“皮皮,你能向我保证一个事儿吗?”

    “什么事儿?”

    “无论你有多困,都不能闭眼睛。”

    “我只是有点困,但还不至于要睡觉呢。”她笑了,很轻松地向他眨眨眼。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感到一阵胸闷,眼皮便开始打架:“奇怪,你不提还罢了,你一提,现在我想睡觉了。我先打个盹吧。”

    他把她的手拿到自己的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噢!”皮皮吃痛,大叫了一声。

    “叫你别闭眼睛,听见了吗?”他吼道。

    “我就是困了!”

    他又咬了她一口,是真地咬,她的手背不但有牙印,还出了血:“你若敢闭眼睛,我就继续咬你。”

    皮皮也火了,叫道:“你神经啊!我招你惹你了?”

    “皮皮,你不可以随便吻我。如果想吻我,得事先通知我。至少提前三天,我们得先做计划。”

    “什么?”皮皮傻掉了,这辈子只听说了计划生育,没听说过计划接吻啊,“你说什么?”

    可是,她好像立即就明白了:“是不是我吻了你,就会有……就会有生命危险?”

    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放心,我认识两个很好的医生。”

    她不敢再问下去了,因为贺兰静霆现在的车速已超过了两百里,她不敢打扰他,便努力地和渐渐袭来的睡意做斗争。艰难地斗争了二十多分钟,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浑身不断地流汗,那感觉就好像虚脱了一样,身子不禁一歪,头靠在了贺兰静霆的肩膀上。

    “贺兰静霆,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忍不住抽泣起来,“为什么我老是这么倒霉?老是做错事呢?”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事先没告诉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那你告诉我,趁我还活着,德生堂和甜水巷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告诉你。因为你肯定能活着。”他的话音忽然变冷了,紧接着,车速忽降,皮皮抬头往窗外一看,汽车停在了一家医院的入口处。

    可是,等她一看到医院的牌子,脑袋又要炸掉了。

    “千美医院”

    这是c市最大的一家整形专科医院,据说无论是设备还是技术还是医疗团队在全国都数一数二。不少知名的影视歌星都曾慕名到这里来整容。就连张佩佩都曾带着她的两个表妹到这里来拉过双眼皮。

    皮皮觉得自己病得再怎么厉害,也不需要整形。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紧紧抓住贺兰静霆的手,声音都哆嗦了:“贺兰静霆,你该不是病急乱投医吧?这是一家整形医院!”

    “我知道。”他说。说罢,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下车。早有三个医务人员推着一辆平车赶过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放到平车上,盖上一张薄毯,再用皮带捆好。

    为首的医生三十出头,身材颀长,白面微须,仪容英俊,一脸镇定的笑。他过来拍了拍贺兰静霆的肩,道:“阿西。”

    “宽永。”贺兰松了一口气。

    皮皮微微一怔,原来他还有别的名字,叫‘阿西’,似乎还是昵称。

    宽永的样子很和善,笑容更是迷人,他握了握皮皮的手,说:“你好,我是赵宽永,这里的主治医生,也是阿西的朋友。”

    见她一脸惊恐的样子,他的语气变得很安慰也很自信:“放心,阿西已经及时地将你送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不过,我得先检查一下。”

    他翻了翻皮皮的眼皮,又摸了摸她颈上的动脉,对手下的人说:“送她去手术室。”

    皮皮本已困不可及,头一垂,发现了一件怪事。

    那个赵医生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洁净,却光着脚,穿着一双和贺兰静霆一样的沙滩凉鞋,露出一双白净的足。

    这是专业人员吗?穿着这样的鞋子能进手术室吗?皮皮不觉头皮一阵发麻。

    紧接着,她就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

    那医生的右踝上系着一根黑色的丝带,丝带里穿着一颗湛蓝色的珠子。

    如果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叛逆青年,这样的打扮当然不算太诡异。可是他看上去明明是个很成熟稳重的男人,而且也是个事业有成的专家,再穿这么一双不专业的鞋子,就实在太奇怪了。

    而且,那珠子的颜色和皮皮手腕上的那颗很不一样,但形质和大小却极类似。

    那是一颗媚珠。

    在手术室的门口她遇到了另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漂亮男人,面白似雪,神态高贵,有一头丝缎般光滑的垂肩长发。皮皮觉得,那人看上去比贺兰静霆还要好看,有一股y森森的媚态。他更随便,连凉鞋都不穿,穿着一双拖鞋,左踝上也系着一颗同样颜色的媚珠。显然他在医院里的地位很高。推车的护士看见他,立即停下来,向他致意。

    那人走到皮皮的面前,用一双如梦如幻地眼睛打量她,半晌,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怎么又是你?”

    皮皮受不了他的语气,眉头一挑,问:“你认得我?”

    “当然。”

    皮皮说:“请问阁下您是——”

    “我姓休,叫休闲。”

    “休闲,”她也哼了一声,“这名字有趣。”

    “不是休息的休,是修养的修。也不是悠闲的闲,是那个闲字再加一个鸟旁。”

    “也就是说,你是一只闲鸟?”

    “对了。”

    他不再说话,因为推车已经进了手术室。皮皮看见他和那个白面微须的人一起尾随而至。然后,修鹇转了一个身,打开抽屉,似乎要拿什么器械。

    皮皮看了他的背影,又吓了一跳。

    他西服的背面用白色的涂料画着一只鸟。

    作者注:凌天笑先生特邀为本章填写《寄生草》一词。天笑兄妙笔如花,不仅令定柔远愧不如,亦令本章增色不少……为此郑重感谢!

    28

    皮皮的心中有数不清的疑问,可是,眼前的那只白鸟忽然飘动起来,接着那件西装也飘动起来了,好像变成了一面旗帜。旗帜越变越大,向她头顶盖去,她只觉一阵窒息,情急中想伸手向修鹇求救,可她全身发软,根本抬不起一根指头。就在顷刻间,她昏迷了过去。

    那是一种半梦半醒的昏迷,眼前一片黑暗,同时又是清醒的。她听得见四周有模糊的话声,话音在耳间回响,好像进入了一个闹哄哄的电影院。 有人将她的上半身抱了起来,替她脱掉了衣服,将某种冰凉的y体涂在她的胸口上。有针头刺入了她的手背,不知为什么,很痛,针头仿佛将她的整只手都穿透了。紧接着,一股冰凉的y体输入到她的体内,令她寒透肺腑。的

    她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皮皮发现自己躺在另外一间房子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地酒精味。她的手上挂着点滴,一整瓶药水已快滴完了。窗外是黑色的,不见一点星光,大约是深夜的光景。

    头顶的荧光很亮。她的眼对光线还不是很适应。等她看清了房中的一切,她发现贺兰静霆并不在她的身边,坐在她身边的还是那个叫修鹇的大夫。

    他正埋头写病历,发现了床上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飞快地写了一行字,放下笔,来到她身边,替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

    修鹇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神秘的香气,他有一副比贺兰静霆更深的轮廓,浓眉深目,双颊廋削,鼻子异常□,有点像外国人。他熟练地将点滴架移开,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脏和肺,然后又埋头在病历上写开了。

    看样子,他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怎么想理睬床上的病人。

    皮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请问,贺兰静霆在哪里?”

    “在门外。”

    虽然贺兰静霆也不是很熟,听见他在门外,皮皮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好奇心又来了:“为什么你们叫他‘阿西’?你们很熟吗?阿西是他的小名吗?”

    “阿西是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难道不是贺兰静霆?”

    “他叫贺兰西,静霆是他的字。”

    “哪个西?西方的西?”

    修鹇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不是。这样吧,我给你十次机会,如果你猜中了他是哪个‘西’字,我输你五百块钱。”

    好玩哦,这个人。皮皮心里想,你不知道我是学新闻的吧,新闻系和中文系靠得很近呢。十次机会我都猜不中,这个研究生我也不要考了。

    “你说话算话吗?”

    “当然。”

    鉴于贺兰比她年长八百岁,她决定从比较古雅的字猜起:

    “康熙的熙?”

    “不是。”

    “伏羲的羲

    “不是。”

    “晨曦的曦?”

    “不是。”

    她开始说简单的字:“溪水的溪?”

    “不是。”

    “希望的希?”

    “不是。”

    “珍惜的惜?”

    “不是。”

    她开始说不大可能的字了:“归去来兮的兮?”

    摇头。

    “白晳的晳?”

    不对。

    “清晰的晰?”

    不是。

    “犀牛的犀?”

    “不是。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她想出来一个怪字,以前看古文时查过一次字典,只知道它读作“西”,但不知道会和什么词一起用:“那个……月字旁的肸?”

    “你是指‘芬腹肸肸’的肸?”

    她不知道什么是芬腹肸肸,显然修鹇也很有学问:“那个肸是月字旁吗?”

    “是的。”

    “那我猜对了?”

    “不是。”

    “好吧,”皮皮叹了一口气,很气馁,“我放弃,你告诉我吧,究竟是哪个西字?”

    “不如你自己回去查字典吧。”他笑得很得意,“给你一个线索。他的西字,无论是在同音字还是在自己的那个偏旁里,都是笔划最多的。”

    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还没有问到答案,皮皮觉得自己被戏弄了。顿时想找他的茬:“我昏迷的时候你没在我身上干什么吧。 如果你要替我手术,改变我身体的结构,需要征得我的同意哦。”

    修鹇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怒了:“小姐,你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