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羊衜身居主位,但见家人聚齐随即就此开口。
“魏主吾皇不弃前嫌用我,某必当尽心竭力以报吾皇。今梁贼自河北犯阙,定然需要渡过黄河。官渡即为我大魏司隶门户,某当以重兵把守以退敌兵。”
一语方出,幼子羊祜已然就此轻笑。
羊衜深知羊祜深谋远虑,随即开口询问。
“为父如此派兵,儿莫非以为不妥?!?”
羊祜闻言而出,不禁就此拱手。
“父亲所言我朝门户,不能说是不对。然而以儿来看,梁贼此番用兵定然不会走官渡从而进军司隶。此虽为近路,奈何西面尚有蜀国姜维在。如今敌方两线发兵,彼若攻取司隶必然导致双方二虎竞食。儿料他佯攻官渡为虚,实则必然去取兖州无疑。兖州若失,彼军便可以此立足从而图谋长久之计。”
闻听羊祜所言,羊衜不禁为之惊讶。
“似如此,儿当以何计破敌?!?”
羊衜一语既出,羊祜随即淡然含笑。
“吾皇下诏命父亲统帅十万兵马,此番对抗梁贼儿以为不过破敌只需一战而已。”
“一战而已?!?”
但听羊祜所言,府中家将尽数震惊。羊衜眉头微蹙,微微思索之余不禁再度开口询问。
“彼军佣兵数十万,儿何言如此轻松?!?”
“彼军若来,必然佯攻官渡实取兖州。兖州门户在于顿丘,儿就此派兵便在此处大败梁贼无疑。”
羊祜一语出口,席间一人已经就此答话。
“此番用兵,某认为大为不妥。”
一语出口,众人随即看向开口之人。但见此人身着绿袍,竟然是一女子。羊衜见了才知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的长女羊徽瑜。想这羊徽瑜为自己长女,嫁与司马懿长子司马师为妻。河北辽东一战,司马氏父子三人命丧梁洪武之手。羊徽瑜与司马师即为夫妻、感情深厚,闻听司马师命丧辽东多日伤痛欲绝。连病一年病情方有好转,故常怀寻梁洪武报仇之心。
今魏主下旨防御梁洪武,羊徽瑜虽为女子但为羊氏家人故也誓死随军出征。
却说羊衜既见羊徽瑜出言,随即含笑询问。
“我儿尚有何话说?”
羊徽瑜淡然一笑,随即不理羊衜反问羊祜。
“弟虽有谋略,然而如何就那么肯定彼军会放弃官渡反而攻取兖州去攻顿丘呢?如若用兵事败,彼军真的攻取官渡我军必然措手不及。此等用兵大事,弟却偏执一隅。岂不知用兵之道最忌讳舍近求远,一旦官渡失手我大魏司隶便有累卵之危。如此赌注,未免太过矣。”
但听长女之言,羊衜认为也深有道理。一声轻叹之间,随即再度看向羊祜。
“你姐姐所说,的确不无道理。想得司隶门户便是官渡,既然儿言彼会从兖州进兵,不若我十万大军分兵而行。一路守在官渡,另一路去守兖州顿丘则可。如若孤注一掷,一旦有变则我既为三军统帅试问如何要向魏主交代呢?”
闻听父亲所言,羊祜淡然含笑着轻轻摇头。
“司隶之兵,足以自守。更何况魏主虽然分国中之兵三路,然而洛阳尚有十万禁卫由大将军曹爽统领以防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