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盖钦主年已四十出头,在朝鲜官拜大元帅之职。
身高足有丈余,整个人便仿若一尊黑铁塔相仿。两臂一晃足有千斤之力,坐下一骑名唤‘万里乌烟兽’。手中使一杆铁蒺藜骨朵,足有万夫莫敌之勇。今率数百铁骑来到崔元赞阵营,营外军卒拦阻说要先行通报才能进入。闻听此言,盖钦主不禁为之震怒。
“高丽、朝鲜即为联盟,拜见主帅试问又何须通报?”
言毕就此撞开守门军卒,当即引军就此进入营中。一路军校相拦,此人一马当先众人尽皆不能阻挡。待少时看到了崔元赞,这才不禁与诸将就此下马。
“崔元帅,久违了。”
他一声冷笑,随即就此上前拱手。
崔元赞见盖钦主未曾通报便进入了自己营寨,心中甚是不悦。眉头微蹙之间,却也不得不以礼相待就此拱手还礼。
“盖元帅夜晚至此,如何不让军卒通报一声?某在营中,也好出营。”
闻听崔元赞之言,盖钦主不禁“哈哈”大笑。
“某深夜前来,恐见不得将军这才无礼。想得我朝鲜与高丽即为联盟,又是同根同源试问如今又何必去走这些形式?崔元帅如此见外,莫不是营中有什么让某见不得的勾当存在吗?”
盖钦主一语既出,崔元赞已然就此震怒。
“盖元帅这是从何说来?某行得正做得端,何以避讳?然而即便如此,将军亦不可太过啊。”
盖钦主“哈哈”大笑,随即轻轻点头皮笑肉不笑。
“某闻辽东卢炳义处发来书信已然见过将军,故此为了我两家盟好故而这才连夜前来。但不知将军,确有此事否?”
“正有此事,某不久之前才刚刚亲自送彼军使者离去。”
“什么?!?你亲自送彼军使者离去?!?”闻听此言,盖钦主不由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起来:“敌军遣使下书,将军不拒将他使者斩首。反而就此厚待,之后亲自送彼离去?某心中不解,还请将军赐教一二。”
盖钦主一语出口,崔元赞已然就此一声冷笑。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炳义乃某至交,纵然便要开战如今不过老朋友就此叙旧而已。如此多年未见故而相互问候而已,难道仅仅只是这样都要枉杀无辜吗?”
“彼军乃我敌人,杀之何言无辜?!?”
“至交送书问候并非谈论战场诸事,杀之岂非无辜?!?”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之间已然就此剑拔弩张起来。但见二人如此,各自身边诸将皆就此劝慰。少时盖钦主暂息心中怒火,随即不禁目光冷漠的再度看向身前的崔元赞。
“既是彼此问候,如今书信何在?”
“就在某的怀中。”
“原来如此,且拿来我看。”
盖钦主一语出口,随即便趾高气昂的伸出手去。
崔元赞心中愤怒,不禁就此将他一双大手推开。
“某挚友书信,不便与将军。今将军深夜到访,莫非是来查某不成?”
一声喝问,盖钦主已然再度大怒。
“不予我看,便是通敌罪证。某今奉命而来征讨辽东,身负重任不容有失。今尔尚未开战便与敌军往来,此等大事某却疏忽不得。今书信既在,让某看某便看,不让某看某却也偏要看看不可。”
“书信在我身上,偏偏不让尔看却当如何?莫非在我营中,尚要强取豪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