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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到，十二的笑容带着嘲弄。也略微带着一丝自傲。如果有一面大镜子，也许十二自己也会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诱惑成功而去露出这样胜利了的笑容。
“我要做爷爷了。”十二开了个话头。
安格斯立刻转头，爷爷？他看下十二，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看吧，虽然笑话不好笑，但是他捧场了。毕竟人家很照顾自己。
“我没开玩笑，你看我这样，其实，我儿子都有二十多岁了。做爷爷很正常啊。”十二支着自己手的食指和中指随意的弹着自己面颊，带点自满，甚至带着一丝对生活的无奈说到。
安格斯很认真的思考，然后他抬头看下十二，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
“世界很大。发生任何事情都很正常不是吗？”十二调换了更加舒服的位置。他今天没扎辫子，红发铺在红色的床单上，但是颜色并没有同色相斥。说不上来的协调感。一些头发很无意的接触到了安格斯露出来腰上的肌肤，安格斯僵硬了下，向后躲了下。十二看着床铺顶端的脸露出笑容。他喜欢捉弄这个人，因为他总是叫自己不满意。所以他也不能叫他舒服了。
“我们好像很少聊天对吗？啊，也算不上聊天了，你也不能说，不能写，自言自语很奇怪的。最近我发现我多了这样的习惯。”十二抓起自己的头发玩着说。
安格斯很抱歉，他想表达这样的情绪，可是十二就是不看他，他这个人，十分害怕和人接触，十二喜欢看他发急。尤其是给别人增添了麻烦后。他能急到脸涨红涨红的。他会手足无措，会垂着头沮丧。他好的那个手会窘到抓附近可以接触到的一切东西。这样的小动作叫人看上去很容易产生怜悯。是的，怜悯。十二不喜欢看他强忍着什么，比如身体的创伤。行动不方便，无法和人交流等等等等。所以，他就在那里忍耐着。他想看到他为他自己哀求一些什么。他想他求自己。最近天气不好，总是下雨。十二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
有时候十二能在安格斯睡梦中看出一些他过去的端倪，他能露出一种坚毅刚烈的神情。他眼皮下的眼球会剧烈的转动着。十二知道这个人他有爪。而且很锋利。但是他的爪绝对不是因为他自己而磨的尖锐的。因为这个人遇到自己的问题通常就会变成一副很憨痴的样子。
“你有家人吗？”十二突然问安格斯这个问题。安格斯立刻点头，抓住那个不能动的右手摆出四的样子，然后加上自己的手。表示出九个后露出大大的笑容。
“他们现在在那里？”十二明明知道他不能说话。他喜欢刁难他。安格斯开始很认真的思考怎么回答十二的问题。十二看着他的表情，恩，他很困惑。又开始发急了。安格斯困惑了会。终于抬头无奈的摇头笑了。
“我家人口很多。有百十口子人呢。非常大的家庭。”十二第一次和别人谈及自己的家人，这么多年了，除了和潘西哥哥。安格斯是第一个。他很想和这个人分享一些什么。安格斯露出很羡慕的样子，接着他羡慕。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就不好奇，我是谁，这里是那里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十二抓住安格斯那只受伤的手，那手无力的下垂着，他的手指细长，以前可以动的时候一定很灵巧吧。安格斯把手抽回去。他拒绝了十二的触碰。十二笑了下，再次抓起那只手，翻过来看着那些掌心纹路。
“我家以前是个非常大的家族。（安格斯挣脱，十二很执拗的抓那只手并不叫他挣脱），我的妈妈，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善良，美丽，纯洁。像女神一样。大家叫称呼她莲花夫人。。。。。。”十二抬头看着安格斯，他认真的倾听着。讲下去吧，我喜欢听。十二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意思。
“我家，我的地位是最低的，我妈妈喜欢从道路边拣一些动物回来，生命在她眼里是相等的。所以，小猫，小狗。甚至兔子。鸭子。知道吗，我家还有只只有一条腿的公j。那些妈妈拣回来的动物地位都比我高。妈妈每天起来，第一件事情从来不是担心我这个儿子有没有吃早饭，她会担心她的小朋友们。她会郑重其事的给那些动物举行葬礼。很可爱的女人是吧。”
安格斯已经进入幻想当中。很神往的幻想。他看下十二，十二立刻明白他想问什么。“啊，她早去世了。”于是安格斯很难过。
“我妈妈，非常巧。恩，怎么说呢，她的手型很像你。细长，她会画漂亮的c画。会把漂亮的莲花绣在她所有的衣服上。她会许多乐器。在我的故乡，她是非常出名的美人。”
安格斯听十二这样说后，他开始认真的打量十二的样子，他想从十二的脸上想象出那个美丽女人的形象，接着他一脸了然的笑着点头。
“啊，别看我，我现在和妈妈一点都不一样，以前，到是满相像的。我这张面皮是假的你相信吗？我丢了我妈妈给我的脸，已经二十多年了”十二依旧看着安格斯的手心，他没抬头，安格斯的艺术线到是很长的。
安格斯匪夷所思的看着十二，想表达一些什么，终于他抓过盒子第一次拿起笔，他抓过一张卡片开始吃力的描绘起来。十二没看他画什么，他就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然后他很舒服的睡着了。
十二感觉到有人拉他的胳膊，他睁开眼睛，很惊讶自己在这个人身边可以这样坦然的入睡。外面天色昏暗着。十二坐起来看下安格斯，安格斯递给他一张小小的卡片。十二接过去看了下，然后失笑。画的真的不怎么样，甚至很难看。安格斯画了个穿裙子的带着翅膀的女人。女人的嘴巴笑的很大。
“我妈妈看到这个画像会哭的。”十二笑着摇头。
于是安格斯很惭愧。十二看下安格斯低垂的头，他突然伸出手轻柔的摸着他的脸：“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安格斯没有露出遗憾的神情，101号傻笑又露出来了，他觉得无所谓。
十二拿起画片站起来，离开那个房间。十二在安格斯的房门口站了很久。他很恼火自己的疏忽，甚至他愤恨自己流露出的脆弱。不过是个游戏，不过是个游戏，他开始自我催眠。
第11章 十二的苹果
一连八天的雨水天气。湿漉漉的天气把人都憋闷在家。从下雨开始，安格斯就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伤口收缩的很慢，他的愈合能力太底了。他对那些照顾他的人无比抱歉，虽然很努力的训练左手了。可是大部分的事情他还是无法完成，要是受伤的是左手就好了。
熊六端着一些水果推门进来。安格斯抬头看着他露出笑容，他从身边那堆卡片里拿出一张。最近他认识许多字了，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安格斯举起卡片。卡片上写着“您好。”熊六笑着点头。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刚送来的，你喜欢吃。”
安格斯再次举起一张“谢谢。”他摇晃了好几下，表示好几声谢谢。熊六坐下：“我明天要出差了。要走半个月。来和你告别。”安格斯看下身边的卡片，然后很无奈的笑着摇下头，看样子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
费古费亨的人对安格斯是很好的，因为这个青年的坚忍。因为他的豁达。尤其熊六和熊一，他们对安格斯就像对待弟弟一般。虽然他们知道十二对安格斯也许有一些玩弄的倾向，但是，他们觉得那最多是捉弄，费古费亨哪个人没被那个人捉弄过呢。
“你要好好做康复锻练，亚海医生是个不错的医生，他肯定你能站起来的。”熊六对亚当斯安格斯说。
安格斯一脸感激。
“我和熊一哥哥商量了，等你恢复了，不能住这里，我们会帮你联系个疗养院。钱我们会付的。所以你安心休息。”熊六对安格斯说出自己的打算。主人他，早晚会厌倦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费古费亨
的人都知道，那个人，没耐心，没长性。甚至有些神经质。
安格斯看下熊六，非常悲哀的摇头，他手在身边的纸片里找着什么。很着急的样子，熊六很少看他这样，连忙安慰。“别着急。等你会说了再告诉我。”
“他说，他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熊六。你不去做出发前的准备吗？”十二从外面进屋。他似乎很讨厌除了他之外的人接触安格斯。熊六站起来，施礼离开，他关门的神情有些担心。主人很在意安格斯这个并不好。
安格斯看着熊六离开。他转头看十二，神情有些愤怒，这是他第一次表达不满。十二的心里有些微妙的满足。但是更多的是气愤，他怎么可以在乎除了他之外的人呢。
“我来看你恢复的如何。”
安格斯低头举起“您好。”的牌子。
十二：“亚海医生说你恢复的并不好，你需要静养。”
安格斯依旧低头，手里举起另外的卡片：“天气不错。”十二笑了。
“是啊，真~~是不错的天气。”
安格斯再次举牌：“要喝些什么吗”
十二：“咖啡就好。”
安格斯随便抓着卡片：“香蕉”
十二。。。。。。。“你想告诉我你在生气吗？”
安格斯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他把“您好”和“祝您心情愉快”放在一起摆放在床上。
十二坐到他身边笑着摸着他的头发，最近他们互相触摸的多了，安格斯有些习惯了。偶尔十二甚至会推他去很多地方。他给他介绍费古费亨一些很漂亮的景观。安格斯喜欢到处看，尤其是风景美妙或者奇异的地方。每次去了会开心很久。
“我也要出门了，和熊六一起。”十二觉得安格斯的头发非常柔软，脖后的皮肤也很细腻，安格斯颤抖了下，十二知道自己又摸过界了。他收回手。
安格斯看下十二。他习惯每天这个人的存在了。他很惊异。啊，他竟然会离开。他很快的摇头，自己才是外来的。自己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些伤心呢。他要走多久？去哪里？要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安格斯再次愤恨自己了。
“你好好修养，亚海会每天来看你的。那么。我走了。。。。。”十二站起来。安格斯一把抓住他的手。十二回头看下他。有些惊讶和小小的高兴，舍不得吗？在意了吗？或。。。。。。。其他？
安格斯指下熊六端来的水果，用他那只不能动的手，他举起胳膊，那手无力的下垂。
“你要吃水果？”十二问他，安格斯摇头，还是指着那里。十二只好吧一盘水果都给他。
安格斯把手伸进去，拿出一只漂亮的大红苹果放到十二手里，他仰着头看着他。眼朦黑黑的，睫毛长长的。弯弯的。安格斯的眼睛很美，十二看到那里面有。。。。。自己。整个的自己。
几个小时后，十二坐在长途飞艇上。他的手里拿着那个苹果。熊六看下他。突然很无意的说：“苹果的意思。是平安。”
十二呆了，很久，很久，没人对他说平安或者其他什么的。那个人，希望自己平安吗？他把苹果放到鼻子下，闻闻。苹果的味道。酸且甜。接着他大大的咬了一口。味道真的不错呢。。。。。。。
那个任务，十二完成的很快，难得的，他没去花大把的时间玩他的全套把戏。他很慈悲的处理了那个莫桑克人。他把他“打包”邮递回贝因托。以前的话，他通常是喜欢嬉耍这些只会一点小技能就觉得自己非常了不得的莫桑克人。他经常把他们关押在费古费亨的牢房里，想着办法的嬉耍别人，他喜欢从意志上摧毁某个人。现在，他只想立刻办完这些事情，立刻回费古费亨。他从来没有这样骄躁过。这样期待过。
十二处理完事情，就立刻返身回到费古费亨。前后用了七天。当他快步的再次踏入那个院子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盯着面前的一个巨大花苞。满眼期待。哗·心情里的烦躁立刻消失了。安格斯的耳朵很好，他听到熟悉的脚步。接着他看到十二。他的神色是狂喜的。他甚至想站起来。他挣扎了下，无奈的坐下。他们对视着。空气在静止着。
安格斯等待了许久的花苞突然盛开了，可惜，对视的两人都没看到！
第12章 最原始的某种东西
费古费亨的南半部，有一片天然草场，几年前，熊六无意带回几只奶牛。然后那些生命力旺盛的动物在这里扎根，繁殖，自由自在、肆无忌惮的发展起来。如今这里的奶牛已经有上百只了。
安格斯和十二坐在奶牛场的草坪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他们在看熊六很拽的样子挤牛奶。
熊六提着大桶把母牛固定在那里，双手有节奏的上下挤着。“咕唧！咕唧~~~~~~~~~~~~~~！”雪白，雪白的奶水流进大桶。十二很少看这个，假如不是安格斯想来这边，他绝对不会涉及这个满是牛粪的场所。来到这里后，十二把安格斯抱到草坪上，两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牛吃草，牛撒欢，牛拉粑粑。还有熊六挤牛奶。两个小时了，两个人都没怎么动，就是那样非常有兴趣的看着，十二甚至非常想拿一只大桶，学着熊六的样子去挤压一把，看起来真的很有趣啊。
一只小牛可怜兮兮的叫着凑到妈妈面前，可惜牛妈妈的r汁正在被熊六压榨着。小牛哀叫着，凑过去。熊六推开它，再凑过去。熊六再推开。母牛大概不愿意了。它猛的甩了下尾巴，牛尾巴狠狠的打在熊六的脸上，熊六一把没挤好，一股奶水全部挤到了自己的脸上，接着他蹦起来，洁白的r汁流淌在他漆黑的面孔上，非常滑稽的样子。
十二哈哈大笑起来。安格斯笑到仰面摔倒。他的笑是无声的。但是充满了单纯的喜悦。他躺在那里。不想起来，身下的土地和青草散发着它们特有的根的味道。安格斯深深的呼吸着，然后满足的闭着眼睛微笑。十二有些羡慕，他从来不曾这样坦然的去躺着，他所受的教育早就在他内心扎了根，而他也有意的保留那些仪态，毕竟那是他对家族的最后一份执念。但是现在，十二真的很想像安格斯一般，就这样躺着并且深深的呼吸着，安格斯睁开眼睛看下十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表示想起来，十二去拉他。安格斯突然发力。于是十二就势躺在了安格斯的身边。好像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安格斯再次闭起眼睛。十二也躺在那里闭起眼睛。反正已经躺下来了。就放肆一次吧。熊六看着那两个人，突然露出大大的笑容，他把大桶从母牛的茹房下提出来放到小牛面前，小牛一脑袋扎进去这下它可以奢侈的喝妈妈的r汁了。
十二觉得很舒服，从来没有这样过。青草是湿润的，那些草面上的水透过他的衣衫印在他的肌肤上，他侧过头，发现安格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回忆着什么。一定是甜蜜的回忆吧，属于他特有的笑容再次挂在他的嘴角。十二突然有些嫉妒。不再是因为那些笑，而是因为关于安格斯的那些甜蜜回忆，那里面一定没有他。十二侧下身，托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安格斯，安格斯也转脸看下十二，眼神里带着一些疑问，当然也有一丝小小的恶作剧在里面。他冲十二轻轻的无声的笑。
十二看着安格斯的笑容，看着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鼻梁。然后是安格斯的嘴巴。安格斯的嘴巴并不完美，以十二的审美观来说，它是有缺陷的，因为下唇略微厚了一些，但是那微微张开的嘴巴好像把十二心底里隐藏了许多年的欲望激发出来一般。十二突然伸出手抚摸着那个人的嘴唇。很软，很细腻，凉凉的。安格斯有些惊讶，他下意识的反抗，想挡开十二的手。
十二抓住安格斯的手，他把他按在草地上，接着他俯下自己的头猛的亲吻上去。他是饥渴的，饥渴了许多年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饥渴。他拼命吸着，十二在粉红弥撒受过最完全的训练，他知道一百种以上的亲吻方式，他可以简单的用嘴巴叫一个人腾云驾雾。但是这个吻却是最原始的。只是原始的想感觉那里的滋味。
安格斯刚从某种噩梦里挣扎出来，他本人对有关于r体上的接触是恐惧着的，他剧烈的反抗，可惜他无力挣脱，他害怕到浑身发抖。发自内心的颤栗。
十二想发泄，他觉得憋的难受。他就像憋在气球里逐渐加大的气流一般，他要爆发，要发泄。可惜，安格斯并不合作，他剧烈的扭动着，扭动着自己能管理的所有的器官。十二看着这个能引发他欲望的不合作者，看样子必须使用一些手段了。于是他不顾安格斯的反抗，和熊六惊恐交加的眼神，他猛的抱起安格斯离开了那里。
“别怕。你的伤早就好了。我不会。。。。。。。不会叫你受一点点伤害的。。。。相信我。。。。安格斯。会非常舒服的。。。。。”十二把安格斯丢进蔷薇卧室的床铺上，他快速的剥下他每一块布条。
安格斯意外的倔强，他大力反抗，甚至不顾他受伤的手脚，一些血花慢慢的从脚腕，手腕荫了出来，于是十二更加饥渴，更加想征服什么。十二看下左右，他很快找到每天为安格斯包扎的大捆的纱布。他把安格斯翻转过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