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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花,我爸爸喜欢君子兰和茉莉花,我也跟着喜欢这两种花。”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他,

    没过三天,我收到一盆君子兰和一盆茉莉花,但是没有送花人的签名。总裁办的同事都笑问我是谁送的,这么有意思送盆花。我笑笑。只有可能是他,可是我不能说,这花能代表什么呢?

    他在sn上问我收到盆花没有,我说收到了,谢谢。他说我做替补秘书这一个月表现不错,送花聊表心意,我说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没那么自作多情,我不过是一个小雇员,只想出国提升自己。可是一个多月后,我又回到他身边,当娜怀孕了,调到行政部当一个很清闲的副经理。刘助说我被钦选为总裁秘书,我不想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怕他,不是因为我们是在夜总会认识,不是因为他懂的多,我在他面前象个傻丫头。见到他总是有点紧张,可是公司的员工有几个见到他不紧张的呢,也就当娜和刘助这样的嫡系不怕他。都说他不怒自威,虽然开例会听说他很少严肃的批评谁,顶多说这事应该可以做的更好更到位,或者说,你能不能再职业一点。据说有一次白天,一个部门经理和他在电梯口碰见,那个经理前一天例会刚因一件事被批不职业,看见他紧张的要命,竟然说,

    “吴总,您下楼也坐电梯啊。”可见紧张到何等地步。

    吴总看着他,

    “18层嘛,我 gog   down  也只好和你一样坐电梯了。”

    他拍着那个经理的肩膀说,

    “我打算那天试试,不坐电梯从18层走下来,你陪我一起如何?”

    这个传说是总裁办另两个女同事说的,可信度较高。

    还有一个关于吴总下楼的版本,几个员工赶上和他一个电梯下楼,那天不知道是什么重要客人他和刘助亲自下楼迎接,一个挨着他站的员工紧张的说,

    “吴总,你亲自下楼啊?”

    “哦,我下楼接个客。”

    电梯里的人都喷了,大家放松了,他自己却不笑。我不能理解,没错,他是老总,至于看见他连话都不会说了吗?我想起爸爸以前给我讲的他们部里的笑话,很多年前,一次一个老部长不知为何去部里的澡堂洗澡,他平时不去部里浴室洗澡的。处级g部看见他还好,司局级却紧张的要死,有一个司长竟然说,

    “张部长,您亲自洗澡啊。”弄的部长以后再也没出现在部里的浴室里。机关这样可以理解,私企也这样吗?虽然我工作了才明白,打工的就是打工的,老板就是老板。但是我感觉得公司里劳资关系不紧张,员工待遇优厚,可是大家还是怕他。可能是我初生牛犊又不想在这里常g,不象其他同事那样过于小心。据当娜说他真开过员工,好象是贸易公司一个副总,老板手里有他犯事的证据,具体怎么损害公司利益的不知道,自以为天衣无缝,在老板办公室死扛,最后老板把证据甩到他脸上让他自己看,要是送进去够判几年的,只是退了赃款,开走了而已,因为老板念旧,说贸易公司他是有功之臣,进去这辈子就完了。我听说却觉得他这样管理实在不敢恭维,可是多年以后我做了管理者才明白,只要你是人,人情有时真的就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我们排球决赛是在我重新给他当秘书之前进行的,我是首发阵容里的。每次赛前我都不得不带护腕,看看自己浑身淤青也很无奈,但是哨声一响,我立刻进入状态。吴总明令排球赛是友谊赛,因为男女混合,男同事不许大力扣杀。可是一旦进入状态,谁都忘了这个命令。吴总带领的球队气势很盛,老总带队,士气焉能不旺,可是我们队的人也很顽强,三局两胜,各赢一局,最后一局大家都更认真了,吴总在4号位一记重扣,正好落点是我的眼前,我本能的去扑救,倒地的我被球砸到一侧脸上,头轰的就大了,半边脸发木发麻,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眼泪花花流出来,这真是重扣。我估计被砸着的右脸都会肿起来,当时的情景我不知道,当娜后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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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月

    “吴总非常不讲究的直接从球网下钻过来,代表你方做了个换人的手势,还蹲下来,拍着你的肩膀说,‘陈沫,你没事吧’”

    我努力一下,爬起来,我再不起来就太不好了,我坐起来,看不清眼前的人,满眼泪,头有点晕,只听到吴总的声音,

    我场外女队友已经进来扶起我往外走,吴总跟了出来,叫来当娜,

    “谭娜,你陪陈沫去医院处理一下,赶紧的,顺便把她身上的伤看看,多开点活血化瘀止痛的药,外用内服的都要。”

    当娜扶着我,

    “陈沫,我们去医院。”

    “我没事”,

    在公司那么多员工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我太尴尬了。

    “什么没事,比赛完还有聚餐,你得回来。”

    那场比赛最后是我们队赢了,据说吴总后来就不怎么使劲扣球了,他是主要得分手,反倒赵希y凌厉扣杀起来,越打越好。

    当娜陪我去医院,大夫给我上了一种喷的外用药,效果很明显,我不那么疼了,只是脸上淤青明显,我真是不想去参加会餐了,这个形象,当娜的电话响起来。

    “吴总,没什么事,大夫处理过了,我开了些药。”

    不知道电话里吴总和当娜说什么,当娜笑嘻嘻的回到我身边,

    “总裁特批,今晚你可以去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用餐,也可以回去聚餐,然后给你三天假。”

    “我哪都不去了,我想回家。”

    “不行,你不去就得回去参加聚餐,要不我没法和老板j代,你自己选吧。”

    “回去吧,”我想想,如果不回去聚餐,那就表示我伤很重,回去形象惨点,但是总可以说明我没事,小伤而已。

    我就在公司租用的室内排球馆附近的医院看的伤,再回排球馆比赛刚刚结束,我默默坐到我们球队一方。赵希y坐到我身边,

    “陈沫,你g什么都认真,挺好的,但是人有时太认真了也不行,我是说过犹不及。”

    “我一直就这样。”

    赵希y看看我叹了口气。

    吴总走过来,也坐到我身边,

    “陈沫,你挺勇敢啊,明明是扣死的球,你也救。”

    “不救,怎么知道是死球?”

    “判断不出来吗?落点、角度、力度?”

    “来不及判断,就是本能的去救。”

    “凭本能能做好事吗?”

    砸了我他还振振有词,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闪开?”

    “陈沫,别这样。”赵希y在旁边劝我,“吴总是关心下属嘛。”

    这语气,好象我真是他女朋友似的,我只好闭嘴省得他再语气亲昵的和我说话,周围很多同事聚拢过来,纷纷问候,参加一次排球比赛认识熟悉了很多同事,不象桥牌赛,参加的人少。集体活动之后,大家都非常放松,有人发话了,

    “吴总,今天决赛结束,我们可以去哪里腐败啊?”

    “老规矩,大家提议,民主一下。”

    “friday。”有人在我身后起哄,

    “不行,太便宜吴总了。”

    “谁说的便宜我?”老板回头笑问,

    “谢经理。”有人出卖行政部经理。

    “不是我,你们可不能如此栽赃。”行政部经理笑眯眯的,

    大家都笑,

    “王府饭店水晶厅。”有人提议,大家又笑起来,我不明白那个王府饭店水晶厅有什么好笑的。

    “别捣乱,说正经的。”有人阻止,

    吴总看着行政部经理,

    “小谢,统计一下想吃西餐的和中餐的人数比例,少数服从多数。然后定菜系,定餐厅。”

    就地举手表决,想吃中餐的多,再决定菜系,很多人想吃烤鸭,吴总笑起来,

    “以前不都想去吃西餐?这个月胃又回归本土了?你们是变相抗议工资低吧,谁胃亏鸭了?”

    大家哈哈大笑,气氛非常轻松,我突然意识到集体活动的好处,原来真的可以融洽上下级和同事关系。

    “有车的自己开车去,没车的去蹭车,蹭不上车的跑步去,集合地点:便宜坊安华店,40分钟之内报到,过时只有鸭汤没有鸭r。”吴总下命令。

    又是一片笑声,大家作鸟兽散。

    据我了解,我们公司入司三年以上基本都自己有车,我是没车一族,总裁办仅我一人没车。

    大家纷纷向外走,赵希y没走,

    “陈沫,坐我的车吧。”

    “谢谢,我坐当娜的车。”

    他没再坚持,自己走了。

    当娜在收拾吴总的球鞋和球衣,放到一个包里。老总在民主讨论晚餐的时候去换衣间换了一套休闲装出来,神情自若的坐着看着当娜收拾,他在喝一种我没见过的运动饮料。我们离着很近,但是谁都没说话。

    当娜收拾完,走过来,

    “吴总,一会我就顺路去送洗。”

    “好。”他回头看我,

    “陈沫,你坐我的车,当娜今晚有事不去聚餐。”

    我愣住了,我今天已经出名了,被砸,被老总特别关心送医院,我看出很多女同事的眼神都不对了,我再坐他的车去吃饭。当娜不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陈沫,我公公今天过生r,我早和吴总请假了,家庭聚会。”

    当娜赶紧和我解释,我能说什么,现在说不去?

    “吴总砸伤了你,就该让他给你当司机,谁让他扣那么狠。”

    我坐到吴总的车上,他让我坐后排,

    “我今天给你当司机,陈沫。”

    “吴总,您别这样说,我不敢当。”

    他没启动车,当娜按一下喇叭,开车走了。

    “陈沫,很抱歉,砸伤你了。”他坐在驾驶位回过头,

    “吴总,这是难免的,专业运动员基本一身伤,我这不算什么。”

    他看着我的脸,

    “你是专业运动员吗?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打排球的?”

    “上高中的时候。”

    “有点女排精神,敢拼敢抢。你回家按时吃药,外用药也要上。”

    “我会的。”

    他不再说什么,启动车。

    我没因伤请假,周一还是上班去了。便宜坊聚餐,进屋我就赶紧找总裁办的同事就坐,老总和一些中高层是一桌,没等大家吃完,我和刘助打招呼先走了,我怕吴总再送我,来的路上他说吃完饭送我,我已经觉得有些事不是很对了,可是我不愿意多想,我从来没做过攀附富贵的梦,不仅仅是妈妈的教育,我不想让一个去夜总会寻欢的男人离我太近。

    他周一一上班就在sn上问我,聚餐那天为什么不等他,我说自己有事,

    “你脸伤还疼的厉害吗?”

    “有点疼,不厉害了。”

    这是真话,好多了,虽然当晚我疼的不敢侧脸睡觉。

    当娜中午来找我吃饭,手里拿着两个小瓶,看看屋里无人,她递给我,

    “吴总给你的,一瓶是香港产的,一瓶是新加坡产的正红花油,活血化瘀效果都不错。”

    她没有丝毫取笑的意思,

    “陈沫,我觉得吴总挺欣赏你的,能让他欣赏的女孩不多。”

    “替我谢谢吴总。”

    “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谢。”

    我再次和当娜j接工作,回到那个我曾工作了一个月的办公室,如果能让我自己选择,我不想来这里,那个男人我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我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是来自于他,而是来自于以后的r子。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他送的两盆花带过去,摆到办公室窗台上,君子兰正开花,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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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妆词

    公司在年底举办年会,要求按部门出节目,每个部门不能少于三个节目。每年表演的都是一些比较固定的人,出新意很难。我们总裁办被行政部要求带头别出新意,翻译和一个女同事决定表演探戈舞,刘助和另一个女同事表演双簧,我想放弃,流行歌曲我都不会,出新意就更难。上高中只知道学习,上大学没时间去接触。我如果说我会唱妈妈小时候教我的五六七十年代的老歌,会不会雷倒无数人,象赵希y说我那样,你是地球人吗?我尴尬的告诉刘助我没有新意节目,

    “那你随便报一个,你是新同事,不要拘泥好了。”

    我只好报上“让我们荡起双桨”。这本是一首童声合唱歌曲,是妈妈昔r在少年宫唱过的歌。

    年会的时候我一唱这首歌,大家都愣住了,很多年轻同事都不熟悉这首歌,就象我不熟悉他们唱的流行歌曲一样。台下吴总带头鼓掌,大家都跟着鼓起掌,我放松了,这首歌好象是我记事后妈妈经常哼唱的歌曲,她那好听的女中音唱起这歌别有一番滋味,我的嗓子远远不如妈妈的好,但总还是五音俱全。唱着唱着,眼泪下来了,关于妈妈的回忆突然浮现,我不能去擦眼泪,当娜特意替我画了妆。

    演唱完,我跑到后台呆坐着,年会是在一个很正式的礼堂举行的,舞台和化妆间四眼俱全。我的节目是倒数的几个节目之一。很快演出结束,吴总带着一些公司中高层也到后台,大家说说笑笑,刘助看见我笑起来,

    “陈沫,你怎么成大熊猫了?”

    我赶紧对着镜子看,眼泪把眼妆弄花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卸妆。我三步并做两步向卫生间冲。卸了装回到后台,人基本都散了,大家直接下楼去这个礼堂的餐厅,晚餐要开始了。当娜等着我,吴总也没走。

    “陈沫,你唱的很好听,是标准的女中音。”

    “我没我妈唱的好。”我低下头,

    “走吧,两位美女,我们去米西。”

    吴总笑笑,

    “我们那代人还有会唱这首歌的,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的少。”

    晚餐是自助餐,中西合璧,快结束的时候吴总走到正在接饮料的我的身边,

    “陈沫,你的歌声让我想起小时候姥爷带我去北海划船。”

    这歌声对他是美好的回忆,却勾起我的思母之情,我低下头,

    他看看我,

    “你的歌声带着悲凄,本来是一首非常欢乐的歌,你心事太重了。”

    “这歌是我妈教我的。”我不想多解释,赶紧离开他。

    新年来临了,生活在继续,我基本适应了秘书工作。当他的秘书快三个月的时候,偶感风寒我得了一次重感冒。当晚吴总竟然打电话问候还说要来看我,我客气又客气,礼貌谢绝。可是他还是坚持来,我无法再拒绝,他那口吻俨然是‘我肯定得去,你别废话’。

    他进屋很自然的用手试我的体温,然后坚持带我去医院看病,回来又给我买了很多食品放到冰箱里。那个夜晚病中的我暗暗落泪,他的手很温暖,除了爸爸这样试过我的体温,没有男人这样摸过我的额头,那一刻我曾想,要是他是我的哥哥该多好,这样起码在这个世界上我有个血缘相近的亲人,我又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并对自己说,

    “陈沫,别自作多情了,你是太孤独了。他不过是有些西化的绅士风度而已,他照顾关心女x只是习惯而已。”

    他的绅士风度在我当他秘书这三个月里是有体会的。赵希y在我正式当总裁秘书之后依然每天送花给我,午餐还是坐在我的身旁。吴总经过我的办公桌总会看到那些鲜艳的玫瑰,

    “陈沫,这花真漂亮。”他总是这样礼貌的赞美。

    “谢谢。”

    我痛经的毛病由来已久,工作后再疼也没请过一天假,总是靠吃止痛药顶着。可是做他秘书第二个月,生理周期提前了快一周,止痛药没带着,正赶上周一例会,我是可以不参加的,但要在办公室接各种打给老总的电话,人不能离开办公室。

    没有药,小腹绞痛着,疼的我恶心起来,实在忍不住去卫生间吐了,这种因疼痛恶心呕吐的事好久没有了。当娜不在,从她怀孕因为孕期反应,经常请假,否则我可以向她求救。只好趴在办公桌上,用自己加了开水的玻璃杯温暖腹部。剧烈的疼痛让我额头冒汗,我想哭,特别想妈妈。

    放在腹部的水杯里的水我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了,我艰难的抬起头,想去换水。吓我一跳,吴总就站在我桌子前,看样子已经站一会了。

    “吴总,例会结束了?”我赶紧站起来。

    “陈沫,你怎么了?脸s这样难看?”

    “没事,我胃不舒服。”

    “胃?我那有胃药,你是哪种胃病?”

    “没事,我没事。”我可不想吃胃药,那是没病找病了。

    “如果胃疼成这样,就去医院检查一下,会不会是胃穿孔?”

    “没事,我肚子疼。”我小声解释。

    他看我一眼,好象明白了什么,

    “肚子疼就是肚子疼,g嘛说胃疼?”我不言语。

    “女孩子的毛病?”他追问一句,

    我脸彻底红了,这个人,怎么什么都懂。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很快,不到十分钟,行政部一个女孩子敲门进来,

    “陈沫,吴总说他头疼的厉害,让我们去买的止痛药,你快送进去。”

    我愣住了,他头疼?女孩刚走,我的分机电话响起来,这个电话只连着他的分机。

    “陈沫,行政部送止痛药了吗?我让他们十五分钟之内送上来,你接到赶紧吃了,别硬撑着。餐厅一会儿会送红糖姜汤水,多喝点。不行,回家休息。”

    他真聪明,可这么隐私的事让他知道我浑身不自在。餐厅师傅做姜汤的时候会怎么想?他怎么说的啊?

    不一会,一个餐厅员工送了一大盅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水,

    “陈秘书,吴总说他开会让空调吹的头疼,让我们送姜糖水,麻烦你赶紧送进去吧。”

    这件事是我和他的秘密,他自己打电话让别人买药送水,所有的人都真的相信药和姜水是老总要的吗?这事应该是秘书g的。我心里感念,可是又万分尴尬,为什么他什么都懂呢?转念一想,一个女友众多的中年男人,不懂才见鬼。这样的关心他不知道给过多少个女x,一想到这些突然我又有些莫名的难过。

    ☆、好事近

    他是个很敬业的人,这点我很佩服他,经常加班,有时赶上我加班,碰到一起,他会送我回家,那次回家下车前,他和我开玩笑说我是少数民族,还说到民族融合问题。我也放松了,自己走嘴,说他霸道。他反问我,我有点后悔自己的话说的急了,坐在副驾驶坐上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