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婢女异闻录1 > 第 2 部分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娘亲会如此严肃,但时间紧迫,来不及详问就急忙上路了。走到门口,石贵追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大伞:“大夫人叫大少爷带着,说看天色不大好,可能会下雨。”石千躍接过,夹在腋下,出门骑马便行。

    这个时代的城廓是很大的。自城东到城西要走大约一个多时辰,有大队人跟着就更慢了。九月初的天很不稳定,早上出门时看还有阳光,走着走着天色就变了,丝丝的雨滴慢慢落成豆大的雨点。石千躍急命佣人们抬着东西躲到一个茶坊里,大家坐下了休息,喝着茶,吃着果子,一边看着天。

    花椰没资格坐,尤其是一房子却是男人的时候,她只站在石千躍身后。她的心思不在天色上,她完全被茶坊中一个男人吸引住了。

    那个男人,唇红齿白,秀眉斜飞,细长的双目似笑非笑,乍一看似乎二十岁上下,仔细看他的眼,那双深邃幽暗的双瞳似乎已经至少三十岁年纪,但他看到花椰时微微的一笑,那清澈的笑容又似乎一个未成年的孩童。他一身白衣,领口袖口却用红缎锁了边,身上针线也是红线所纹,白衣红绣,又干净的一丝不染,在这y暗的天气里,扎眼令人不敢视。

    但花椰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几乎无法转移视线,她甚至听得到心脏的跳动。无论是花家大少爷花隐寒也好,或者石家大少爷石千躍也好,无论靠的多近,他们的相貌在花椰的心里都是模糊一片,唯独这个男子,如同水墨山水里突然出现的一抹重彩,如此清晰,如此明快。

    从那男子看花椰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似乎他也有一样的感觉。他上下打量花椰一翻,目光便移到了石家带来的行李上。

    石千躍自然立即就察觉到了花椰的异样,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这样直盯着男子看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更何况她前一晚还睡在自己床榻。石千躍皱眉,瞪了花椰一眼。石家众家丁看到花椰的样子,也都有些忿忿不平,怒视花椰。花椰还没甚么反应,那个少年却起身,在众人敌意的目光中走向石千躍,微一停步,道:“婚最好还是不要结了,否则三日之后,新娘必死。”

    石千躍一惊,梦中如梦似幻的孩童的对话突然出现在心头:

    “喂你知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

    “过三个月花家大喜——”

    “我自然知道——”

    “但花家不能大喜——”

    “我自然知道——”

    “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花家小姐大喜之后第三日——一定得死——”

    “……大少爷!大少爷!”家丁大声呼唤,石千躍猛的抬起头来,对上家丁石柱焦急的眼神,急忙起身,四下寻找那个白衣美少年的身影,却听石柱无不遗憾的叹息:“大少爷现在才追?追不上了!”

    雨已经小了许多,茶坊前后,却都看不到一点白色,四处都是泥泞。

    石千躍摸摸额头,一手的汗。

    (_)

    去花家下聘礼,被花家老爷夫人仔细审视了半天,吃过所谓的便饭之后,回到家中已经傍晚。不及休息先去拜见父母,再去沐浴。入夜家人团坐,石千躍向父母形容了花家的规模,大约多少佣人,门院宽窄等,石家老爷和大夫人听罢大为安心,接下来就开始安排婚事的筹备。

    次日,石千躍早上起来去向娘请安,却见她的母亲——石家大夫人程氏愁容更深,伸手叫他到身边来,握住了他的手,那手心又潮又冷。

    “娘?”石千躍立即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娘,您可是有甚么不放心的么?”

    程氏点头,示意身边的丫环婆子都走开了,把房门掩上了,才道:“你如有空,先去看看找个道士或风水先生甚么的回来,看看咱们家,是不是招惹了甚么不干净的东西。”

    石千躍怔,程氏低声道:“儿啊,为娘这四五天来晚上只作一个怪梦,梦到一个穿着新娘装的女子在咱们家大庭里上吊死了。令为娘心里好生不安……”

    石千躍只听她说得前半段,脸色就变了,程氏突然似乎想起了甚么,又道:“那个花家的婢女,过来的时候似乎就说了这么一句……‘贵府上可有待嫁之人过世么?’”

    ——那个新娘……不断的哀求

    石千躍脸色变的很难看,程氏握着他的手又更用力了些:“娘这几日总在想,咱们会不会被甚么冤魂缠上啦?”

    “不会的啦,娘……”石千躍还未说完,程氏打断他道:“咱们石家……像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谁能保谁祖上就没冤死过人呢?娘就心理寻思着,别你那你新娘子嫁过来,还没给你留下后代,就出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跟人家交待?”

    石千躍皱眉,道:“娘,您怎么能这样想?咱们家从没死过人,更别说冤死的,咱们这样一个大户人家,又是马上要办喜事了,突然出去找术士看风水……娘,你别吓得人家不敢上门才好。”

    程氏被他这一提醒,也是惊得一身冷汗。话人人都会说,再说的不好听了……她摇摇头,道:“亏得你提醒。这番话,你还是当为娘的没有说过吧。”

    (_)七章 谎言

    杯盏尽碎。碎片和着剩茶,高高溅起,打在花椰的脸颊上。

    花家大夫人丘氏双目圆睁,鼻翼因为愤怒而迅速翕动,脸色也慢慢由赤红转为更加暗淡的禇红色。

    跟随大夫人多年的陈嬷用力扶着她,好似生怕她会突然倒下来一般,惊慌的只懂得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夫人小心身子,可千万别动怒,千万莫要为了这个下贱人气坏了身子……”

    丘氏用力推开陈嬷,手指一指花椰,大声怒问:“你说!你到是说出个理由!凭甚么在告诉我石家家大业大、石家大少爷也健康强壮、知书达礼之后,却非要我送还聘礼,说小姐不能嫁他?”

    花椰跪在地上,额头贴在手背上,不敢抬起。她知道大夫人这会是气上了头了,如果再气下去,搞不好自己会被乱g打死也未可知。她有些犹豫。

    “夫人你息怒,千万保重身子,这愚蠢的贱人说的话,怎能当真……”陈嬷不敢寸离大夫人,唠唠叨叨的劝着。

    “你到是说呀!” 丘氏见她不吱声,又一个茶杯飞过来,砸在她面前的地上,摔的粉碎。

    花椰叹息,终于道:“奴婢在与石家大少同来的路上,因为大雨到了一个茶坊里避雨,遇见一个……”她微一犹疑,“一个江湖术士,他没跟我们打招呼,就突然说:‘婚最好还是不要结了,否则三日之内,新娘必死。’说完,就突然凭空消失了……”

    丘氏气愤略平,道:“你说,当时石家大少爷也在场?”

    花椰点头:“还有许多石家家丁,也是亲眼见到的。”

    丘氏立即对陈嬷道:“去!你去石家,去当面问石家大少爷,可有这件事?”陈嬷应了,丘氏又瞪着花椰,道:“看着,如果你是说谎,仔细我打断你的腿!”

    陈嬷从花椰身边走过,回头狠狠瞪了花椰一眼。大夫人喝着茶,另有奴婢过来斟着,花椰仍跪着,陈嬷不回来,她不敢起身。

    从东城去西城,大约一个时辰多些。从西城回东城也是如此。待陈嬷满头大汗的返回,花椰的膝盖已经没有感觉了。而接下来,陈嬷说的话才更令她难过:

    “大夫人,我去问去了,石家大少爷刚巧在家,大少爷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当时一起的家丁也没一个见着的……”

    花椰微微闭眼,丘氏一脸得色,不说话,只品着茶。陈嬷向大夫人回复完毕之后,回过身来指着花椰的鼻尖,大声道:“我可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小姐向大夫人央了,陪嫁的丫头换成小竹姑娘,不要你跟着了,你才说这样的谎话,想小姐把婚事取消?你以为你这蠢东西说的谎不会被人揭穿?大夫人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好几倍!你这吃里趴外的东西……”说着,似乎怒不可遏,上来要打。

    “行了。”丘氏端起夫人的架子和威严,“去,把这丫头拉到东院,鞭苔二十,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由着那张贱嘴胡说!”

    花椰终于得以站起,摇摇晃晃的跟着陈嬷向东院走。她听得身后一阵低低的议论和讥笑声。啊,想是在她去石家之前,就有人已经知道了小姐不要自己陪嫁,只要小竹姐的事吧,所以才在背后讥笑自己:让人玩了身子,又不得好。

    花椰叹息。

    身子被玩弄或是被鞭苔,名誉被践踏或是被侮辱,都无关紧要。花椰知道花露珠根本不喜欢自己,自从小姐身边多了任小竹,自己在小姐身边更是多余的存在。

    晚上花椰住处从小姐的阁楼被移到了烧火房旁边,她也已经由小姐的贴身丫环被降级成了烧火丫头。这是院子里最脏最累的职业,但花椰并无所谓。做甚么工都是一样的做,烧火也总有人来烧,大家才能用上热水,吃上热饭的。只是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背上的鞭伤被汗水一浸,总是蛰的很痛。

    烧火人总要在别人都用完了热水的时候,自己才得用热水,花椰也是这样。这大概也是做这份工唯一的好处了吧,可以随便用热水洗澡,而且澡池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只是,她无法外出。

    她本想得空自己出大院去寻找,当时那个白衣红襟的少年人,只是她根本没有一天得闲。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离两家的婚约之日,也越来越近了。

    (_)

    花隐寒知道花椰被贬,比家里的女眷们晚了大约一个月。

    在他知道花椰已经去烧火房之前,他已经在二院墙后的花园里等了足足一个月。

    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花椰路过,他早等的心如火燎。

    终于有一天下午,他偶然听到两个婆子的对话:

    “……就好比那个丫头,小姐身边那个!”

    “啊,我知道。”

    “原本多受宠!还派去了石家试婚,结果一回,却疯言疯语的说甚么小姐嫁过去会死,要大夫人取消婚事!”

    “啊,这个我早知道,甚么受宠啊,真正小姐身边受宠的是小竹姑娘……”

    “小竹?我见过的,又活泼又有礼貌!就是比小姐年纪大一点。”

    “可不是就是年纪大一点么!小姐央了大夫人,陪嫁过去的丫头只要小竹,那个试婚的丫头就乱放谣言,说甚么小姐的婚事不吉利……还不是想把好好的喜事拆散!”

    “真是,这都安的甚么心那……”

    “活该被贬成烧火丫头,一辈子嫁不得人!”

    说着,那两个老婆子j诈的一起笑出声,似乎“嫁不得人”就是这个时代对一个女人最深的诅咒。

    花隐寒却因为她们的谈论而揪心。

    是花椰!一定是花椰!她怎么会去了烧火房?那个脏地方……

    花隐寒皱眉。她还值得自己挂念吗?

    大院里丫环有的是,只是……她们都不是花椰。

    再去看她一次好了!他咬牙。

    于是这日夜,花隐寒便出现在这里。

    烧火房里早已熄了火,所以他才来的。他不想进那个肮脏的地方。

    花隐寒看到花椰去了澡堂——如今,他已经知道那个是女佣们的澡堂了。

    但他还是跟了进去。待花椰洗完澡走进斜堂,便被他一把抱住。

    湿淋淋的,还有皂角的气味。

    他安心了,她是干净的。

    (_)八章 寻人

    “二……少爷?”花椰低声求证,却只换来一句“闭嘴”。花椰明白,二少爷并不想与她叙旧,他只是想念她的身子。天气已经颇寒冷,花隐寒褪去自己的衣衫也花了一点时间,然后粗鲁的抓过花椰的头发,把她摁倒在地上。花隐寒爬上她的身子,吸吮揉弄,有些笨手笨脚的试着挺进她的身体。

    进不去……花隐寒皱眉,跪起身,将她的两腿向外扳开,然后用力深深的c入。

    他听到花椰一直呻吟着和倒抽气的声音,但他决定不理会——这会哪还顾的上理会旁的?原本女人的身体比自己用手要快慰千倍。这种感觉如此美妙,令他无法停下,随着天生的本能指引着感觉,加快速度与力度,他用力握着她的小小的浑圆,好像骑在青牛的背上、用力抓着牛角一般,在最后放出的那一瞬,一种征服的快感涌便他的全身。

    喘息片刻,他自她身上起来,看也不敢看花椰一眼,只顾穿起自己的衣裳。

    “二少爷……”花椰的声音听起来鼻音很重,轻轻的道,“如果你能出门,勿必去一趟城东角的茶坊……找到那个白衣红襟的少年……”

    花隐寒怔道:“甚么?”他以为她会向自己抱怨或是哭泣。

    花椰从地上爬坐起身,竭力忍着痛苦:“小姐若就这样嫁去石家……一定会有危险的。”

    花隐寒皱眉,他想起那两个婆子的评述。他该信她吗?可是即使刚刚被自己qg,也只挂念着他能去一趟城东的茶坊。

    “好罢,明个,我去走一趟。”他点头,然后眼看着花椰似乎松了一口气般,又侧倒在地上。

    他蓦然有些心痛,心中似乎涌起一阵其它感情,令他爱怜。虽然明知这举动不应该、很好笑,他却还是俯下身,将她抱起,细细的亲吻她的唇。

    “我明天就去,”他轻声承诺,“明天晚上的这个时辰,在这里等我,我把我明天的发现,说给你听。”

    他感觉到花椰虽然浑身发抖,却仍然还是点了点头。

    (_)

    次日晚上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果然花隐寒又看到花椰。当他到澡堂的时候,她一个人披着外衣,坐在那里,似乎专门在等他。花隐寒褪去衣服,似前一日一样,强占了她的身体,待满足,才对痛的发抖的花椰说了结果。

    ——没遇到。

    花椰虽然是被他伤害的一方,却依然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似乎想要安慰他一般:“没关系,”她道,“二少爷明日再去就是了。奴婢会一直在这里等二少爷的。”

    花隐寒暗自心喜。

    这似乎他们之前的契约一般,花椰每日在这里等着被他侵犯,不抱怨,不反抗,不逃避。她要的,只是他每天回来告诉自己,有没有那个白衣红襟少年的消息——就只为这个消息。

    但终于有天,花隐寒回来,说出那个少年的样貌。

    “你遇着他了,他说甚么了?”花椰有些心急的问。

    花隐寒看她的目光却有些怪怪的:“你真的是为了珠儿么?”

    花椰不解,看着花隐寒解下自己的腰带,抓住了她的手,一圈一圈缚住,然后绑在斜梁上。

    “那少年说我说谎吗?”花椰有些不安。原本以为,这是她唯一可相信的了。

    花隐寒不答,开始比平日更加粗暴的占有她。花椰知道他是在生气,可是却不解他到底为甚么而生气。

    待他终于发泄,自她体内退出,花隐寒退坐在一边,喘息一阵,才道:“他长的真俊俏……比我和石大少都俊俏。”

    花椰怔,她只想知道那少年说了甚么关于小姐的话,并不关心他长的如何。虽然他的确非常英俊……“但那于奴婢又有甚么关系呢?”她颤声问,疼痛还残留在她体内,双手还被绑吊在斜梁上,她无法坐起身,只能努力的仰着头看二少爷。

    花隐寒不答。

    这一日他又来茶坊。这茶坊里的茶博士已经认得他了,他一进门就连连招呼:“唷!花二少爷!您来啦!我们这新进了上好的碧芽子,要不要给您彻一壶?”

    碧芽子,就是时下流行的“碧云茶”最嫩的茶叶。花隐寒在家里也时常喝的,并不觉得如何稀有,也无意与他咶噪,挥挥手那博士便识趣的下去泡茶了。待茶泡上来,他喝了两口,便突然觉得身后的气氛有了一种异样的s动,似乎此时坐在茶坊里所有客人,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同一个方向,而且正好是在他的身后。

    花隐寒转过身,一眼便认出,这就是花椰要他找的那个少年。

    一袭白衣,衣领和袖口却用红缎子围的边。那少年细眉细眼,双目斜飞,皮肤白净的似乎不是凡人。花隐寒自詡自己也是方圆数十里挑灯美男子,可是这少年竟耀眼的令自己不敢上前搭话。

    其实不用他来搭话,那少年一眼就已经看到他了,便走了过来,与他同桌。

    “你似乎找我很久。”他第一句话就这样说,声音清澈如玄冰。

    花隐寒惊讶。他从来没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每天只是坐在这里喝茶而已。“你怎知?”话一出口花隐寒便后悔,他的自尊不希望自己招惹这个少年。“不……不关你的事,你请自便。”

    那少年微微一笑,笑容纯洁的好似没有心机的孩童:“你今日不会睬我。但过得第二个朔月,你必会再来。”说罢,便坐到一边,要了一壶茶水,吃了些果子,便自顾走了。

    待那少年人走了,他才招茶博士过来:“刚才那个白衣少年,你可认识他么?”茶博士摇头:“二少爷,像您这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认不得几个……”言下之意,根本不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历。

    打听不到这少年人的来历,花隐寒越发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自己笨。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找他?一定是有人告诉他的,那人当然只可能是花椰!——哪里是为了珠儿,她必是为了她自己。她想与这个少年偷情,却苦于没有办法,所以便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