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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

了些酒,只好放倒头竟睡了。这日逐卖的银子,流水儿发买货物,不上一月,增了许多物件。那巧娘日日打扮得十分俊俏,每每看着二官。二官巴不得立住脚步,两人调调儿,心忙了,不由人做主矣。

    一日,巧娘见二官忙忙进来取了果子,他故意立在果子楼下,拿一只红鞋儿做着,随道:“叔叔,你果忙耶?”二官看他手做鞋儿,道:“嫂嫂,你针忙也。”巧娘道:“你真是果忙,我来帮你。”二官道:“你果有真心,你来贴我。”巧娘笑道:“我说的是帮字。”二官道:“帮与贴一样。”巧娘道:“把这话且耐着些儿。”二官道:“为何?”巧娘道:“岂不闻千字文上有一句,道:果珍李奈。”二官道:“原来嫂嫂记得千字文,我如今未得工夫,待晚间把千字文颠倒错乱了,做出个笑话儿来,嫂嫂看看。”只听店中叫道:“快些出来。”二官连忙取了果子,迳往外边去了。

    果然晚上二官把千字文一想,凑成一篇七言长律的诗儿,大概都是戏谑之辞。

    写完,从头看了一遍。次早见二娘,叫道:“嫂嫂,昨日千字文写完了,嫂嫂请看作笑儿。”巧娘接了,到果子楼下看罢,笑道:“这个油花,看了倒也其实好笑。”只见二官又来取果子,道:“嫂嫂看完了,还我罢。”巧娘道:“没得还你了,留与哥哥看,说你要盗嫂。”二官说:“这是游戏作耍而已,何必当真?”巧娘道:“既然如此,且罢,若下次再如此,二罪俱罚。”二官道:“自古罪无重科,若嫂嫂肯见怜,今日便把我得罪一遭儿,如何?”正说得热闹,外边又叫。应道:“来了。”又走了出去。

    只因正是中元之节,故此店中实实忙的。二官着张仁回家,打点做羹饭,接祖宗。巧娘也在家忙了一日。到晚来,奔山与巧娘先吃了。奔山酒又醉了,正要上楼去睡。只听得扣门响,急忙去开门,见主仆二人来了,道:“等你吃酒,原何才来?我等你不得,曰偏陪了。如今留一桌请你。”二官道:“我在家忙了一会,身上汗出,洗了一个浴方来了。”奔山道:“我上楼正要洗浴,浴完就睡了,不及下来陪你,你自吃一杯儿,得罪了。”二官道:“请便。”只巧娘着三nv拿汤上去,又叫张仁管家吃酒。张仁道:“我吃了酒来的。”已自睡去了。巧娘把中门拴上,道:“叔叔请吃。”二官道:“嫂嫂,,可同来坐坐。”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九回小佳人初次定贼计一处合欢

    且说二官道:“嫂嫂,可同来坐坐。”巧娘说:“我未洗浴哩。”迳到楼去。

    须臾下楼,往灶前取火煽茶。二官道:“哥哥睡否?”巧娘道:“已睡熟了,我着三nv坐在地下伴他,恐他要茶吃,特下来煎哩。”二官想道:“今朝正好下手。”轻轻的走到厨下,只见巧娘弯着腰儿煽火,他来到桌边,把灯一口吹灭。巧娘想道:“又没有风,为何隐了?”二官上前一把搂住,道:“恐怕嫂嫂动火,是我吹隐了。”巧娘道:“我叫将起来,你今番盗嫂了。”二官道:“满拼二罪俱发,也说不得了。”不期二娘浴过,不穿k的,二官也是单裙,实是省力,把巧娘推在一张椅儿上,将两只小脚搁在身上,用力往里耸去。巧娘亦不推辞,便道:“你当初一见,便有许多光景,为何在此一月,反觉冷淡?是何意思?”二官道:“心肝,非我冷淡,只因杭州买货回来,遇见韩母舅,他道:”我闻马家娘子十分标致,你是后生,不可不老成,一来本钱在彼,二来x命相关。我姊姊止生你一个人,尚未有后代,不可把千金之躯不保重。?因他说了这j句话,故此敢而不敢。“巧娘道:”你今晚为何忘了?“二官道:”我想人之生死,都是前生注定的,那里怕得这许多?“巧娘s兴发了,把二官抱紧,在下凑将上来。二官十分动火,着实奉承。两个时辰,二人一齐丢了。巧娘用裙幅拭净,道:”你且出去吃些酒,我拿了茶去,再与你话儿去睡。“

    巧娘将手洗了,拿茶上楼。须臾下来,坐在二官身边。二官道:“哥哥醒来么?”巧娘道:“正在y台梦哩。”二官抱巧娘坐在膝上,去摸他两ru,又亲着嘴儿,道:“你这般青年标致,为何配着这老哥哥?”巧娘道:“被媒人哄了,实出于无奈。”二官又去摸他下边y户,浸浸有水。二官那y物又昂然起来,巧娘顺腿儿凑着,道:“怎生得和你常常相会,也不枉人生一世。我闻丈夫说:人人说你极乖,这些事便不乖了。”二官道:“夜间待我想个法儿,与你长会便了。”即把巧娘放在一条春凳上,两个人又弄将起来。

    正在热闹间,马奔山叫道:“拿茶来。”巧娘应道:“我来了。”忙推起二官,跑上楼去,将茶递于丈夫吃了。奔山道:“为何还不来睡?”巧娘道:“今晚许多碗盏,俱要洗刷,还未曾完哩。”奔山又睡。巧娘悄悄下楼,附耳说道:“二叔,你快上去睡罢,他已醒了。”随把桌上物件收拾完了,迳上楼去。二官也取灯安寝,十分欢喜,暗想道:“这般一个yf,真真令人死也。”便寻思一会,有计了。

    到次日,店中生意到晚,各自睡了。到了二更时分,二官悄悄起来,下楼,轻轻开了中门,只把外边大门开了,去取j样果品,到果楼上倾出,只放空盘在店中。走进来,依先把中门拴了,竟上楼。睡在床中,方叫道:“店中响亮,想是有人了,张仁快起来!”巧娘听见,吃一惊,推丈夫醒来,道:“店内门响,二叔叫着哩。”奔山忙穿了单裙,巧娘穿了小衣,点上灯火一看。张仁起来先看,大门是开的。奔山开门下楼,二官也下楼来。开了中门,到店中一看。二官道:“不好了,这j盘细果,通没了。”巧娘道:“还是好哩,若不亏二叔听见,通搬去了。”奔山道:“这张仁有j岁年纪,想是耳聋了。”巧娘道:“得个正经人睡在店中方好。”二官把大门拴好。奔山道:“明日二叔在此歇罢。”巧娘道:“内贼也是有贼的。”奔山道:“我上去歇罢。”说毕,大家依先睡了。

    到次日天晚,奔山叫张仁拾两条春凳,铺在店后,与二官睡。二官悄悄与巧娘说知:“待他到果楼上歇了,你到二更时分,悄悄下楼,开了中门,出来与你相会。”巧娘道:“这倒不须你说得,我早已打点在心里了。”各人分处去睡。那奔山拴好中门,竟上果楼去睡。巧娘把自己房门关了,脱下衣衫去睡,那里睏得着,心里痒了又痒,拉件小衣,系了单裙,悄悄的开门下来,迳至果楼之下。听得丈夫鼾呼,欢欢喜喜走至中门,去了门栓,捱身走至凳边。只见月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