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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部分

道,“酱油,是酱油吧。”

    行成目瞪口呆。

    “为什么?”

    “只是直觉。觉得是用酱油调出的香味……不对吗?”

    “不,不是,只是吓了一跳。”他放下调羹,伸手拿起装有白葡萄酒的酒杯品了一口,然后吐了口气。“正如你所说的。加了少许酱油调味。凭着香味就判断出这个的,你还是第一个。就连美食家也没这本事。你好厉害。”

    “没这回事,只是凑巧。”

    “凑巧也没这么巧的。你对料理相当了解啊。”

    “不是的。坦白说,是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

    “之前提到的,那个双亲意外身亡的朋友。那个人告诉我’我家店的牛r丁盖浇饭有用少量酱油调味。‘我试着蒙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说中了。”

    行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啊。确实加些酱油调味也并非少见。关键是我家用了特殊的酱油。”

    “诶,好有趣。是什么酱油呢?”

    “这个,就点到为止。”行成摇了摇食指。“抱歉,这些是不准外泄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啊……对哦。如此重要的事,怎么可以和无关者说呢。问了奇怪的问题,抱歉。”

    “没必要道歉啦。我个人觉得不需要隐瞒,就算知道材料,也做不出我家的味道。单单做牛r丁盖浇饭,也相当费功夫呢。”

    看来,功一在名古屋调查的情报没错。静奈确信道。为了烹饪牛r丁盖浇饭,“户神亭”进购了那牌子的酱油。

    主食上来了,静奈选了长臂虾,行成选了羊小排。

    “你父亲是怎么研究出现在的这种口味的?知不知道当时的内情呢?”

    切着羊小排的行成停了下来,目光飘向远方。

    “事实上,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也试着问过,他说是歪打正着的。”

    “这是’户神亭‘开张前的事?”

    “当然。牛r丁盖浇饭从开张那天就在菜单上了。”

    但是,她无法得知最初的牛r丁盖浇饭和现在的是否味道一致。于是,静奈试着就此提出问题。

    “那么,你在’户神亭‘开张前就吃过这个牛r丁盖浇饭?”

    “应该是吧。”行成含糊其辞道。

    “应该……这怎么说?”

    “其实,我不太记得了。”他害羞地笑了笑,“孩提时代,我对这些漠不关心,甚至可以说讨厌父亲是个厨师。所以,小时候不愿意吃父亲做的料理。那时,大多数都是吃妈妈做的料理。周围的朋友相当羡慕我家是开洋食屋的,但是我每天闻着dei…gcesauce(炖煮酱汁)的味道,都厌烦了。”

    静奈点点头,和当初的自己正好截然相反。小时候,从学校回到家,一闻到从厨房里飘出炖r的香味,总莫名觉得高兴。她喜欢吃爸爸做的料理。

    或许,会心生这种想法也是因为她年纪尚小的关系。如果连着好几年都闻着同样的味道,也许她会和行成一样。

    先不管这些,从现在听到的内容来看,行成似乎不记得“户神亭”开张之际的牛r丁盖浇饭的味道了。

    据功一的调查,“户神亭”开始走俏的时间和“有明”的入室杀人事件发生时间几乎同时。实在难以想象这一点和两家店的牛r丁盖浇饭味道几乎一样这点毫无关联。

    有个想法不经意地闪过脑中,静奈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莫非户神政行为了得到牛r丁盖浇饭的食谱,那晚闯进了有明家。他不知从何处得知那本笔记本的存在,在盗取的时候,被有明夫妇撞见,然后错手杀了他们。

    但是,静奈很快发现这个推理中存在很多矛盾。那本笔记本并没有被盗,在功一那儿。犯人也没闲工夫在案发现场复印。更何况,“有明”并没有复印机。

    而且,再怎么无与伦比的料理,也不至于构成杀人动机。这是最大的疑点。

    “怎么了?”行成问道,“又觉得不舒服了?”

    “没,没什么。稍微想起了点事。抱歉。”

    看着行成爽朗的笑容,静奈想:看来要想找到证据,就不得不接近户神政行。

    吃完甜点,她借口起身去厕所,确认了下手机。泰辅发了条短信,上面写着:事态紧急,马上联络。她立马拨通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现在在哪里?”的询问声,言语中带着几分怒气。

    “十番的某个餐厅。”

    电话那头传来了咂舌的声音。

    “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知道地点,我怎么跟着。”

    “抱歉,忘了。”

    “这算什么嘛。一点都不像你。不要忘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要一刻不离地监视着的。”

    “知道啦。但是,我一个人也不要紧。”

    “为什么会这么说。犯错的话,可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都说我知道了。他会起疑的,我挂了。”没等泰辅回答,静奈就挂了电话,而且连电板都拿了出来。

    “烦死了。”她边抱怨边陷入了反思,确实,这样一点都不像我。

    待到行成回到目黑的家里,已是十点多。和高峰佐绪里谈得起劲了,用完甜点后,他们又喝了杯咖啡,在餐厅坐了很久。

    不,正确来说并不是谈得起劲,而是他想尽可能地和她多处一会,拼命找话题不停地说。幸好佐绪里对饮食店的经营、对“户神亭”很有兴趣。基本上,都在聊这些。

    坦白说,从餐厅出来,他还想邀她去走走。只是话在心口难开。提议一起用餐的也是佐绪里,所以,他不想弄得自己好像投机分子。想要主动邀她的话,应该像约会那样正式邀约比较好。

    话虽如此,行成心中仍免不了几分后悔。她的话语中没有下次再约的痕迹。请她参加了谢恩会、带她参观了装修中的麻布十番店。下次该怎么邀才好呢?虽然可以请她参加麻布十番店的开张,但这太遥远了。而且,就算那天她来了,行成自己也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时间好好聊天。

    怀着疙疙瘩瘩的心情,行成走进了自家玄关,政行的黑s皮靴已经放在那儿。

    政行正坐在起居室里看着什么文件。想来应该是各店的营业额吧。行成觉得最近的父亲比起厨师更像一名商人。

    妈妈贵美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回来啦。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嗯,因为和朋友见碰了个面。”

    贵美子皱起眉头,嘴角撅成了“へ”形。

    “那应该通知一下家里嘛。帮你留了份生鱼片。”

    行成从文件中抬起头。

    “让外人看过麻布十番店了?”

    “这没关系吧,没必要遮遮掩掩的。那个人对我而言是很好的意见者,爸爸也见过哦,就是高峰佐绪里小姐。”

    “啊,那位小姐啊。”一脸恍然的政行望向行成,“最近你们常见面嘛。”

    “也没有经常。今天她联系我。之前提过,前几天的谢恩会上,我送突然身体不适的客人回家。事实上,那位客人就是她。为了感谢我上次送她回家,送了份礼物给我。”

    “嗯,这样啊。”这么搭腔着的政行似乎还有话没说的样子。

    “相当有礼貌的小姐嘛。是怎么样的人?”贵美子问道。

    糟了,行成暗自想着。早知道就瞒着和佐绪里见面的事。从以前开始,只要行成一提到女x,贵美子就会问东问西,即使是和行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红酒聚会上认识的。学生。此外,一概不知。”

    “都一起吃饭了,还一无所知?”

    “为了新店,想要征询年轻女x的意见。所以没必要向她刨根问底吧。如果这样做,不是很失礼吗?”

    “这样吗?”贵美子一脸狐疑地陷入了沉思。

    “不追问这些也没什么。”政行说,“新店的事,我全权j给他了。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也有必要问问年轻女x的意见吧。”

    既然丈夫都这么说了,贵美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嘛,我是希望你能j到女朋友嘛,有对象了记得要好好介绍给我们认识。”

    “都说了,没有这样的人。”行成苦笑道。

    她“哼”着转身回到厨房。

    行成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

    “那位,高峰小姐,对吧?觉得麻布十番店怎样?”政行问道。

    “相当喜欢呢。她说那里是情侣的天堂。多放点那柱子的点子,她也相当满意。”

    “不是客套话吧。”

    行成摇摇头。

    “她不是这样的人。本来征询她的意见的契机就是她提出了’户神亭‘的缺点。她提过常客太张扬的店会让他人不愿踏入。”

    “广尾店的问题吧。这的确是忠言逆耳。”

    “直言无讳提意见的人相当罕见哎,年轻女x中就更稀少了。所以,必须要好好和她相处。”

    政行点点头,视线抽回文件中。

    “不需要跟我说这些借口,我又不是贵美子。你和谁j往是你的自由。”

    行成忍着冲动,没有脱口而出“这才不是借口。”这样反而有种欲盖弥彰之味。

    “她……高峰小姐对那牛r丁盖浇饭也相当满意。她觉得非常好吃。不过,这个对她来说意义不同,只信一半就好。”

    “意义不同?”政行从老花眼镜的缝隙中瞟了眼行成。

    “好像和以前在朋友家的洋食屋吃过的牛r丁盖浇饭味道很像。”

    “什么店?”

    “没提店名,是朋友的父母开的店……好像,店开在横须贺。”

    “横须贺?”政行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可怕,“没听错吧?”

    “没错啊,她是这么说的。怎么,爸爸,你有些眉目?”

    “呀,没这回事……”政行从儿子的脸上抽回视线,彷徨地投向空中。没多久,他再次望向行成,“关于那个店,还听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牛r丁盖浇饭的味道相似。而且,可能也是她的错觉。毕竟是孩提时代的事了。”

    “长大后没去过那家店?”

    “没去过吧。”回答着,行成记起些重要的事,“对了,那家店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为什么?”

    “父母出了意外去世了。”

    “去世了……”政行吃了一惊。他缄口不言,胸口上下起伏着。“事故,是怎么回事?”

    “她就说了这些。”

    “这样啊。”低语着,政行再次目光游离。

    “怎么了,爸,你知道那家店?”

    听到行成的提问,政行好像回魂似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相反地,不知道。”

    “相反?”

    “同行的事情倒是听说过不少。所以,刚刚回想了一下有没有你提到的店。但是,没听说过,是我不知道的店。”

    嗯,行成点点头。这时,贵美子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

    “放久了怕变坏,所以全都切了。要全部吃掉哦。”

    盘子里装着洋梨。朋友送的礼物,她把剩下的洋梨都切好了,所以量相当多。

    “我开动了。”说着,行成用叉子戳了块放在口中,好甜。

    “和我家的牛r丁盖浇饭味道相似,这肯定是骗人的。”贵美子说。她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为什么?”行成问道。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你可能不记得了,为了做出这个味道,你爸爸是多么辛苦啊——对吧?”她征询着政行的同意。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不要。这次行成接手的店,这个牛r丁盖浇饭是主打对吧?那么,他有必要知道你是多么不容易才独创出这种味道的。”

    “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行成转头说道。

    “是你自己先说味道相似的。”

    “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原封不动转述高峰小姐的话。”

    “这样是不对的。没道理会这样的啊。你爸爸的牛r丁盖浇饭是独一无二的。谁都做不出这味道。你知道这些的话,应该可以马上看穿她的谎话。”

    “不要一口咬定是谎话啊,你也不知道实情。”

    然而,贵美子没有让步的样子,用力摇摇头。

    “都说了不可能的!肯定是谎话。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这么说的!”

    “引起我注意?怎么可能。”

    “肯定是这样的。今天也是她打电话给你的吧,随便找个理由,其实想成为你的恋人。你当心点。”

    往嘴里送了块小心切好的洋梨,行成把叉子放回原位。

    “吃饱了。”他斜了眼母亲,站了起来。

    “怎么,不吃了?”

    “她不是这种人。”说着,他走出起居室。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把外套挂进壁橱,从内侧口袋拿出个包裹。佐绪里送他的solier侍酒刀。他紧紧握着礼物,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咂摸着贵美子的话。“想成为你的恋人——”

    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听完静奈的汇报,功一不由自主地哼哼了几声。

    “行成居然不知道牛r丁盖浇饭是何时变成现在这种味道的。失算了。”

    “店开始流行归功于牛r丁盖浇饭,我觉得在那之前不久吧。”静奈闷闷不乐地说。

    “这个推测我去横滨那店调查后就说过了。现在需要的不是推测,而是证据。因为户神政行和’有明‘的关联只有牛r丁盖浇饭啊。”

    “我觉得再怎么追问行成也没用了,只能接近他父亲。”

    “接近他,你准备怎么办?问他牛r丁盖浇饭是怎么做的?那人是犯人的话,他会说真话?”

    静奈哑口无言,默默低下了头。

    “哥哥之前不是说过有暗招吗?”盘腿坐在床上的泰辅说道,“找不到证据的时候就用暗招。告诉我们吧。”

    功一摇摇头。

    “还不时候。”

    “但是,都过了14年了。已经没有证据了。不能相信我的眼睛吗?我不会弄错的,犯人就是那家伙,户神政行。”

    功一并未作答,双手环抱在胸前闭上了双眼。

    必须要用暗招,这点他自己也明白。警察就连案发的确切时间都一筹莫展。况且,犯人也不会傻到把证据留在身边。

    但是,一旦用了暗招,他们就回不了头了,只能做到底。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失败的话,他们可能会被警方通缉。

    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作为长男,他必须考虑他们两人的将来。

    功一睁开双眼。

    “静,那个事情打听到了吗?户神政行学徒时代的事。”

    “’户神亭‘开张前的事?打听到了。”

    “他在哪里当学徒?行成知道这个?”

    “嗯,在吉祥寺的一家店里。”

    静奈拿起放在床上的包,从中取出一张纸,说:“我生怕忘记,就让行成记了下来。店名是’shiroganeya‘。”

    功一接过便条纸,上面写着“白银屋”。

    “现在仍在吉祥寺?”

    “他不知道,没去过那里。”

    功一点点头,轻声低语着:“好!”

    “准备怎么办?”泰辅问道。

    “最后确认一下。结束后就开始行动。”功一来回望着两人,说道:

    “用暗招。”

    找了个吉祥寺站附近的大厦内停车场,他们停了车,开始步行。凭着传真过来的地图,他们沿着车站往北走。离傍晚还有一点时间。

    “挺热闹的街道啊。”身穿西装的泰辅四处张望着说道,他今天连领带都打上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吉祥寺呢。”

    “我第二次。上次因为公事,到井之头公园拍照。”功一说道。

    林立着风格各异的店铺的街道上,到处是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他们散发的气质和新宿、涉谷的年轻人有着微妙的区别。没有盲目追求流行,似乎享受着各种各样的风格。功一觉得个中理由应该是和市中心的适度距离感给予他们这份从容。

    名为“napan”的西式居酒屋离车站约摸10分钟的步程。木制门前挂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今r的推荐菜单。今晚首推的是烤香草鲈鱼和软贝螃蟹。

    门上仍然挂着“准备中”的牌子,功一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店内有些昏暗。推开门,旁边就是柜台,一位年轻女子正在那里擦拭着。她疑惑不解地望着功一。

    “啊……那个,我们五点半才开店。”

    “不,说过开店前会来一趟的。”泰辅从上衣口袋拿出名片盒,取出一张。这是功一昨晚赶着做出来的。名片上印着“kts股份公司 导演 山高伸久”。kts各取了功一、泰辅和静奈的首字母。山高伸久这名字是静奈想的,她把前阵子的受骗对象高山久伸的姓名颠来倒去了一番。

    “请稍等片刻。”说着,女店员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功一环视着店内。除了一个柜台,还摆放了五张四人桌。不过,四人坐着稍显拥挤。墙上贴着外国电影的海报,架子上摆放着老式时钟和黑s电话。店内装修看上去并不很新,不过品味还不错。

    泰辅朝着功一,做出举着摄像机拍摄的模样。功一心领神会,从手提袋中取出摄像机,适当地拍了拍店内。他这次的角s是陪同节目制作公司导演的摄像师。

    “不能未经允许拍摄。”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

    白衬衫外套了件黑马甲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留了个寸板头,因此显得脸格外圆滚,身材胖墩墩的,约摸四十多岁。

    “野村先生吗?百忙之中,叨扰了。”

    泰辅准备再次拿出名片,野村隆夫一脸不耐烦地摆手拒绝。

    “刚刚从店员那拿到了。我也没多少时间,尽快吧。”野村一p股坐在柜台的椅子上,“你们也随意。”

    泰辅说了声“不客气了”,就从桌旁抽了张椅子坐下。但是,功一仍然站着,继续环视店内。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摄影师。

    “那个……什么事来着。想打听户神先生的事吗?”野村问。

    泰辅点点头。

    “嗯,没错。昨天在电话里提到过,想打听户神先生的事,还有’户神亭‘的牛r丁盖浇饭。这次策划的节目是’追根溯源人气料理。‘,’户神亭‘的牛r丁盖浇饭是候选之一。”

    哼,野村哼哼道。

    “那去问户神先生本人不是更快么。”

    “当然,我们也会去采访他本人。但是,为了增加节目的深度,采访周围的相关人员也相当重要。”

    泰辅口若悬河地解释道。如果自己担任这个角s,功一绝没自信可以像他那般自然。

    “虽然这样,我们现在几乎不来往了。”野村板着脸说。

    “野村先生,三年前,您和户神先生在’白银屋‘一起工作过吧。”

    “嗯。后来我去了其他店,’白银屋‘倒闭后,我盘了下来。’白银屋‘都倒闭了,你们还能找到这儿。”野村浮出了自虐的笑容。

    他口中的“白银屋”是在八年前倒闭的,原因是老板的突然死亡。这些都是功一在网上查到。他检索吉祥寺和白银屋时,看到了这些信息。同时,这篇报道中也提供了其他信息?